花魁江町的轻歌曼舞对不为赏舞的嫖/客来说,只是献媚的手段,不在意舞好不好,姿势到不到位,只要跳舞的美人风韵勾人便可,显然江町在跳舞这方面没她武艺天赋过人,阿阮也没了兴趣,随意看着楼下往来客人。此间青楼雅致,姑娘女子皆容貌娇媚,才艺绝佳。
一楼是吃饭,二楼是住宿,姑娘扶着醉醺醺的客人走上楼梯,东倒西歪的客人借酒装疯,抚摸姑娘们的脸蛋,姑娘娇笑躲开又凑上,欲拒还迎。还有清雅读书人挽着姑娘手臂,面上不显,手下却是轻了再轻,缓了再缓,生怕姑娘受委屈。
有理智尚存的,也有不省人事的,鹅黄衫的小姑娘驮着白衣公子推开房门,白衣公子的脸在阿阮眼前闪过,好生熟悉…
阿阮惊讶站起身,不小心碰到酒杯,在场人只有陆铭回头看了一眼。舞阳趴在桌子上睡熟,陆行舟紧盯江町不放。
梅傲雪为什么也来了这里?这座青楼有什么秘密?
阿阮静心坐下,继续看对面房间。
透过窗户,梅傲雪看起来完全失去理智,完全压在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不堪重负,把人往床上一扔,就要解开梅傲雪衣衫…
阿阮不知以什么心情盯着瞧,有点兴奋,有点好奇,再加上一些不忍心…小姑娘似乎发现有人再看,暂时放弃折腾梅傲雪,起身关上门和窗。
没有趣的东西了…阿阮掌心撑着脸颊,对面房门一丝缝隙都不留,春光全被遮掩。梅傲雪…仔细想想…也算是自己的朋友,再加上…
算了,就不让他身陷红尘了…
阿阮瞧了眼陆行舟,他还在看江町跳舞,为了不惹人注意,阿阮悄悄走到房门打开…
“凌霜要去找梅公子吗?”陆行舟突然开口。
原来陆行舟也看见了…阿阮没回身,应答:“呃…我去看一眼…”
“要小心…”
“…嗯。”
阿阮走出去进了对面的屋子。
门没上锁,轻易推开,与刚才待得房间一样,床与桌子用屏风隔开,鹅黄衫小姑娘安静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阿阮试探摇晃两下,姑娘手臂耷拉下来,看来梅傲雪对这姑娘用了什么法子…屏风后人影微动,阿阮放轻脚步正要探头,却被不知何时凑近的梅傲雪抓个正着,紧紧抱住自己的腰,往床上拖,阿阮没防备被他得手,后背一下抵在床上,正要呼痛,梅傲雪勒住阿阮胸膛,唇就凑上来,在阿阮脸上肆虐。
(晋江牛啊,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一番亲吻后,梅傲雪稍微放开一些,阿阮不断喘气,调整呼吸,在梅傲雪凑近时,闭眼喊道:“上贤!”
梅傲雪的身体微不可察得僵硬一瞬,却不管不顾伸进舌头,更加凶狠野蛮。
嘴唇生疼,阿阮狠心一咬,又是一股血腥味,梅傲雪放开他的嘴,不再动舌,手也不再往里伸,只默默亲吻,阿阮舒气,再次说:“梅公子,可以放开我了吧…”
梅傲雪紧紧盯着阿阮,眸色深邃,阿阮不自在偏过头,动动腿,“你是医谷弟子,自然有解决的法子…”
梅傲雪沙哑声音响在耳边,嘴边还有带有鲜红的血迹,他随意伸出舌尖添净,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凌霜说过…医者不自医…”
阿阮深呼吸,使劲推着梅傲雪胸膛,“不自医说的是病,你这是被下药了,你应该随身备有这种解药…”说道这,阿阮放低声音,语气缠绵,耳鬓厮磨般:’’不然我帮你~”
梅傲雪轻啄一下阿阮嘴角,“好啊…”
“怎么帮呢…我睡了你…还是…你睡了我…”阿阮提起膝盖磨蹭梅傲雪腹下,忽而狠狠一顶,梅傲雪下压双腿,阿阮身上又是一重,他闷哼一声:“既然两腿/间的东西不想要,我就让你永绝后患,让它再也起不来,或者切下来喂狗,梅公子,你选哪个?”阿阮勾起唇角,露出得意之色,语气却全是冷然。
“…”梅傲雪把手抽/出,放开对阿阮的禁锢,阿阮翻身下床,衣服散乱不堪,腰带还在梅傲雪的身/下,头发也乱糟糟,他神色不明睨了梅傲雪一眼,背过身整理衣服,平整衣襟,扣好系带,正要回身拿腰带,梅傲雪的呼吸忽然凑近,阿阮忙要前走,却被腹下腰带拦住,梅傲雪站在阿阮身后,腰带缠了两圈,腰也被人搂住。
阿阮叹气,僵着脸扯出个笑:“梅公子,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你就应该感谢你八辈祖宗了…”
梅傲雪放开手,从腰间取出小药丸,咽下一粒,脸上潮红尽消,双眼也清明下来,“我听见你喊上贤。”
“喊他能代表什么…你又介意什么…”阿阮轻嘶一声,摸摸唇角,他可没忘在他喊出上贤名字时,梅傲雪突然凶狠的动作,“就算他是我的情/人,又能说明什么?”
“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你还叫别人的名字,说明你希望他来帮你,来救你…”
“呵…我堂堂…舞姝山庄的人,用得着他救吗?”喊他不过是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而已,“别扯远话题,你来这儿干什么?”
梅傲雪坐在床上,慢慢揉脑袋,“我忘记了…”
“你怎么来的?”
“不知道…”
“…”阿阮把头发往后撩,露出光洁的额头,嘴咬着发带一角,模糊不清说:“说说你记得的。”
“我只记得我在房间休息,听见楼上响动声特别大,就去看,应该是被人迷昏了,不知怎么被关到这里的柴房,又被一个小丫头扶到这里,接着你就来了…”
“那又是怎么被下药的呢?”
“可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阿阮绕过屏风,在小姑娘衣袖腰间摸了摸,果然找到一包药粉,扔给梅傲雪。
梅傲雪打开一闻,“这是春/药…”
“嗯,估计是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看你衣着不俗,想睡了你讹钱,这才把你从柴房带到这里。”
梅傲雪不解:“姑娘的贞洁如此重要,怎能如此?”
“那你看见江町了吗?”
“没有,上楼没看见她,柴房也只我一人。”
“知道这是哪吗?青楼啊梅公子,青楼妓/子想睡你还要和你三媒六聘订婚约办婚礼吗?”
梅傲雪懊恼垂头,“…我不知道怎么来到这的”
这样的话…陆行舟之前说的小心,看到江町的奇怪神色,他应该知道什么…
阿阮扎紧头发,又问:“你之前认识陆行舟吗,或者江町,有关的都说出来。”
梅傲雪皱紧眉头细细思索,过了很久才说:“江町的父亲江卫是十七年前武林各派推选的盟主,其实那时他并不出名,有名的是他师兄江水,虽然同样姓江,却不是亲兄弟,江水本是后起之秀,却不知何时被一群草莽落寇害死,这才让江卫显于人前。据说江卫处事圆滑八面玲珑,精通多种武艺,这才做了十几年盟主,至于他的夫人一直住在无双山庄,没人见过,他的女儿江町也是最近见的…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阿阮不作声,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手心,梅傲雪便继续说:“陆行舟的父亲和江卫盟主师出同门,继承师门衣钵做起掌门,所以陆行舟虽不良于行,但身份和江町来说是门当户对。”
阿阮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凌霜也算半个古道派弟子,无父无母从小和陆行舟一起长大,宛若亲兄弟,两年前假装失忆来到舞姝山庄,半是监视半是照料舞阳,如今既已来到庞山南,陆行舟有什么目的,与舞阳有何关系…
臭道士上贤,话也不说。
嘴唇刺痛,不知多少伤口,他怒上心头,上前咬牙踩下梅傲雪的脚,又碾了再碾,然而梅傲雪一言不发,眉头也不皱,任由他发泄。
更是没意思,阿阮忿忿松开脚,也不管他,自行离开房间去了对面。
一曲终了,江町站在台上,胸口微微起伏,香汗淋漓。老鸨牵着人到处介绍:“…王公子我家凤儿跳舞一绝…”“…张老板,美人在怀可别忘了我们花魁…”大大小小有钱人跟前介绍了一遍,终于开始拍卖:“百两银子起价,价高者得!”
阿阮沉着脸回到房间,舞阳大概是在后面床榻歇息了,陆行舟注意力全在江町身上,陆铭仍是那副死人脸,抬眼看阿阮一眼,又垂下眼。
阿阮站在窗前,就在陆行舟身边,转眼看见梅傲雪也走进房间,他嘴唇殷红夺目,跟阿阮受伤位置相同,也不知道遮掩。阿阮暗暗翻个白眼,看向楼下拍卖盛况。
…
“我出两百两!”
“我出两百三十两!”
…
看起来竞争激烈,江姑娘一脸期待,凤眼上翘抛出个眉眼,惹得嫖/客色心大发。
…
“三百六十两!”
“四百两!”富商老板洋洋自得,胜券在握,四百两只买一夜,平安镇上再没有比他财大气粗的了。
老鸨兴奋不已,笑得见牙不见眼,“张老板大气,我家凤儿有福…还有客人出价吗?”
“一千两!”隐在角落的灰衣客人开口吐出天价,惊掉众人下巴。
老鸨更是惊喜:“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
眼瞧老鸨一锤定音,江姑娘要被其他客人买走,阿阮垂眼看向神色晦暗的陆行舟,他会如何做?
把舞阳带往这条街,让姑娘领进去,老鸨以他为尊,江町变成花魁被拍卖是不是陆行舟一手策划,就看他救不救自己的未婚妻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蛇妖和道士更新,第 45 章 第 45 章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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