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襄对葛英发说的那些话无疑是从他最弱的心防处动手,将他的心防攻破。
当葛英发的表情发生变化的时候,陆襄也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是完成了。
此时葛英发的表情已经将他所有的心思都摆了出来,在这一方面陆襄他们已经是赢了。
此时葛英发缓缓抬起了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陆襄。
只是和刚才比起来,他的态度已经是缓和了不少了。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陆襄轻笑了一声,缓缓坐了下来,随后看向白雎翎,示意白雎翎接下来与葛英发交流。
白雎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关于你犯罪的过程,之后会有专员来问你的。”白雎翎淡淡地说着,此时听着她的声音倒也是冷漠得很,“我们现在有些别的问题想要问问你。
“比如,你的那柄短刀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我可提前告诉你,有些事情你是瞒不住我们的。既然我们现在在问你这件事情了,就代表着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些线索了。
“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不要让我们用上非常手段。”
葛英发的脸抽了抽,他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
此时他也已经是搞清楚了自己的现状。
面前的这两个人虽然是官府专员,但是肯定不是寻常人。
就光是他们所说的关于被害者的心脏的事情,就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知道的。
看着葛英发思考的模样,陆襄和白雎翎也没有着急催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等待着。
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他们两人早已经没有了今晚上要回去的打算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那柄短刀,这可是很有可能与死簿有关系的东西,此时已经是被陆襄和白雎翎列为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今天,他们是必须要将这件事情给查清楚的!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葛英发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陆襄,嘴角咧开了起来。
“那柄短刀……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当然,这种东西在我的眼中,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
“不过我们现在对短刀的功效不感兴趣,我们现在想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柄刀的。”
“从什么地方……那大概是三个月前……”
……
走上地铁站站口的楼梯,葛英发看了看外面猛烈的阳光。
有些晒,但是没办法,人还是要恰饭的。
看了看时间,距离和客户见面的时间没有多长时间了。
走出站口,葛英发没注意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嘿!你特么走路不看路啊!”
那人回头一瞥,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笑意。
葛英发这个时候也才看清楚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明明这大热天的,却还是一丝不苟地穿着长袖长裤,好像是不怕热……
不,不是不怕热,他是根本感觉不到热,此时他的额头连一点汗珠都没有。
葛英发此时也被对方的目光吓着了,那冷漠的目光,光是看上去就有些吓人。
也是因此,他的气势也稍弱了几分。
而那个男人,此时转过了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葛英发。
葛英发被这男人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打我,我保证你走不出益州市!”
“走不出益州市?”男人轻笑了一声。
只听得“噌”的一声,葛英发还没见到这个男人是如何动作,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脖颈一冷。毣洣阁
“我……”话还没有说出口,他便看见男人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柄短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他刚才的狠话好像是完全没有被对方放在眼中一般。
他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气势就弱了下来。
他见着这个男人面带笑意的脸上,双眼微眯,眼中好像……
闪过了一抹光芒。
“呵……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男人退后一步,将短刀收回,随后递到了葛英发的面前,“这柄刀,赠予你。”
“啊?”葛英发顿时愣住了。
但是男人却完全没有管他,便是直接将这柄刀塞到了他的手中。
之后,男人便转过身去,准备走进地铁站里面。
葛英发握着那柄短刀的一瞬间,自己的脑海中好像多出了一个声音一般……
仿佛有人……
等等!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只是一个路人而已,见你有缘罢了。”
“你到底是谁?”葛英发赶紧追了上去,挡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这个时候才终于停下脚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葛英发,他又轻轻笑了起来。
“我不过是一个向北而行的人罢了。
“名谓于我如浮云,无需在意。”
“你少和我在这里文绉绉的!”葛英发将那柄短刀亮了出来,低喝道,“你特么到底是谁!”
面对葛英发咄咄逼人的模样,男人却完全没有在意的模样。
他耸了耸肩,淡淡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名谓于我于浮云……不过你若是真想要知道我的名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
“我名……余安平。”
……
“等等!”陆襄打断了葛英发,身子顿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那个男人叫什么?”
看着陆襄突然激动了起来,葛英发也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他说他叫余安平。”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陆襄重重地拍下桌子,“余安平早已经死了!”
白雎翎此时也是眉头紧皱起来,虽然她的反应不像是陆襄那样激动,但是对于葛英发的话,却还是本能地不相信。
余安平,这个名字白雎翎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在自己的耳中听到。
但是冷静下来再想一想的话,其实还是能够找到一些联系的。
上一次他们找到的关于余安平的线索,就是与死簿相关的,而现在他们找到的与死簿有关的线索,也与余安平有关。
看上去,好像也确实如此。
可白雎翎虽然当时没有和陆襄一同去到益州西站见到上一任愚者,但她也是听陆襄说过的。
上一任愚者找到的关于死簿的线索,就是与余安平有关系的,但是在五年前,余安平就已经因为死簿死了。
而也是因为死簿的原因,余安平的一切信息都被从这个世界上抹消掉了,除了这个名字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而哪怕是那个名字,也绝对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这也是陆襄现在这么激动的原因。
余安平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是刚才葛英发所说的事情却是三个月前发生的。
难不成余安平没有死?
不管是陆襄还是白雎翎,他们都不这么认为。
上一任愚者已经是确定了这个消息,余安平因死簿而死,这个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而且因为死簿而死,余安平几乎所有的存在都被抹消掉了,这基本上也可以确定是他已死亡的证据。
陆襄的身子轻轻往前倾,凑到了葛英发的面前。
“余安平,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我说的实话。”葛英发往后一靠,毫不示弱地盯着陆襄,“我也没有必要骗你。就算是骗你,就真能这么巧合地骗到你认识的人身上吗?”
听着葛英发这么说,陆襄也冷静了下来。
是的,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按理来说,葛英发不知道陆襄认识余安平的事情,他在这里提到余安平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
换句话说,他说出这个名字,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在他地铁站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余安平,或者说,自称“余安平”的人!
陆襄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白雎翎此时看向他,冷冷地问道:“你觉得怎样?”
“他没有说谎,那个人恐怕真的叫做余安平。”陆襄紧皱着眉头,目光落在葛英发的身上,“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余安平本人,还是说只是借用了余安平的名字的人。”
白雎翎看了葛英发一眼,继续说道:“让他将那个余安平的模样说出来怎么样?你不是见过余安平吗?”
陆襄摇了摇头:“我见到的余安平是高中时候的模样,天知道他后来是长成了什么模样。”
白雎翎皱起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葛英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问道:“那个余安平对你说的,他要往北边走?”
“是是是!我说的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向北而行的人罢了’,对,他当时就是那么说的!”
“你们相遇的那个地铁站是哪一个站?”
“益州北站!”
陆襄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对白雎翎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益州北站是一号线和七号线的交叉,往北走的话是一号线。”
“嗯。”白雎翎点点头,“只不过一号线从益州北站往北走的话……只剩下两站了。”
“要去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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