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来队长的房间，但是不知道为啥，今儿个感觉格外怪异。
浑身不适。
队长从她进去之后，就自己开始琢磨自己的事情，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
顾戎感觉自己不像是来讨好队长的，是来接受队长这种沉默的酷刑的。
三分钟过去了。
江拓依然没说话。
顾戎看了眼放到桌上的水，试探了句，“队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在这里实在是有点受罪。
闻声，一直不说话的某人这才开了口，“你不是来负荆请罪的么？”
“这……”
顾戎转念一想，好像也是。
她确实是来道歉的。
虽然是被北爷要挟过来的吧。
但是好歹人已经站在这里了，顾戎轻咳了声，压低嗓子，“队长，对不起。”
她的认错态度很好。
虽然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错哪里了。
总而言之，道歉就对了。
江拓搁在桌上的手指一顿，半响，他的旋转椅转了过来，视线重新落回到某人那，凝着深意，“为何和我道歉？”
顾戎：“……”
她如果说不知道的话，队长会不会更生气？
但是她如果随便扯的话，万一扯不到点子上，那队长是不是更……
思前想后。
少年抿了抿唇，绿色的碎发垂落在眼睑，看起来倒是乖的很。
“队长，我不知道。”
江拓：“……”
这个答案，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不能指望这颗脑袋瓜开窍什么。
江拓盯着她，眼里是隐匿的飓风和暗潮，“你知道我今天除了带你去海边，还去哪里了么？”
“呃……”顾戎继续摇头，“不知道。”
她也没在队长身上装定位仪……
“我去熊猫tv总部了。”
这句话音落地，顾戎背脊都跟着僵了下。
那不是她之前的直播老巢吗？
队长……去那边干嘛。
她快速想了下之前，好像交给熊猫tv那边的资料也没什么问题。
正打算问，队长你去那做什么。
江拓却忽然掀唇，“你猜，我去tv做什么？”
顾戎装傻：“……荣光和熊猫有合作？”
“还有呢？”
“熊猫tv老板请队长去喝茶？”
“……别的呢？”
顾戎：“都不是？那我不知道了。”
江拓盯着她的脸，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化，都被他收入了眼底。
确实，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无非两种可能。
她在演。
她是真的不知道。
比起后者，江拓更相信她是前面。
她故意在和他装不知道。
毕竟，一个打法和ko这么相似，甚至，就连这两个月前后直播差异都如此之大。
他应该怎么问？才算是科学而且合理的？
顾戎不可能是ko，这一点，他很确信。
两张脸是完全不一样的长相。
可是，不是ko，习惯和用法为什么却和ko本人如出一辙？
这答案，只能由顾戎来说。
江拓曲指在桌面上敲了下，漫不经心。
过了会，他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u盘，“这是你在熊猫tv所有直播场次的具体情况。”
“顾戎，我没有想故意去查你，怀疑你，更没有想对你怎么样。”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ko，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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