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我拿到学校实验室里做了全面的检测和化验,首先排除了可否饮用的问题,然后,我们根据化验的结果与现存的同时代酒做了对比,在糖化、醇化等方面是远远的超过了在地面上存放的葡萄酒,所以说,那种特殊的环境和条件基本上无法复制,即便是可以复制,高昂的成本也是任何一个酒厂无法承担的。”
海茵茨随即把一些数据通过投影机打了出来,让大家可以一目了然。
“海茵茨博士说的话里其实没有排除可复制这个要素,海茵茨强调的是高昂的成本,其实,对于商家来说,成本往往在独特性商品中是不被考虑的,因为其独特性,再高的成本也会被销售的价格溶解掉,水涨船高嘛!”方丹一副精通业内关窍的样子,“只要是可以复制的,那么也就没有办法保证在不久的将来不再成为独一性的特性,这在商品世界已经演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唯一可以保证独一性的法子就是高昂的生产成本和生产周期,再加上人为的抬高最终价格,毕竟这是商品而不是文物或者说是古董,起码在时间上还达不到,说到底还是商品。”
“也许我说的不够清楚,想要复制这批沉酒的可能性仅仅存在理论上,实际操作会是旷日持久和无比麻烦的,而想要完全复制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两片树叶是完全一样的,这个推论早就被证实。”海茵茨对方丹的叫真有些厌恶了,“想要复制沉船的环境,要对海水的变化曲线,潮汐涨落的变化曲线,还有水流变化的曲线做线性分析,做出近似的时间模拟曲线,仅仅是这个研究,没有十年八年的怕是做不完,而在这么长时间里对当地的海水变化潮汐变化等等进行精确监控,不是说做不到,是要考虑得花多少钱才能做到,而要集合生物学、海洋学、酿酒业等诸多方面人才走到一起研究这么个项目,我不知道需要投资多少钱才会打动某些人,这简直就是一个投资的无底洞,试问,哪家资本原意投资?”
海茵茨的话说到后面几近刻薄了,至少霍夫曼此时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搭茬,那样的投资策划在全球怕是也没有谁会去感兴趣,因为哪怕是最后获得成功,也不过是把一种高端酒品从神坛上拉下来,成为一种普通的大众化消费品,资本是不会那么傻的去干这种“服务于社会大众”的傻事,要是那样,还叫什么资本?
“好了好了!老方,你这个臭毛病该改一改了,自己明明知道在说歪理,却还总是喜欢叫真,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把你给开除出去!我现在发起动议,在我们这个项目中不接纳方丹这个老混球!”刘道源不干了,直截了当的怼了起来!
“刘!你不可以这样,这不是讨论会吗?应该允许不同意见!”方丹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我不过是模拟一下我们可能碰到的情况嘛,我是在扮演对方!”
“你扮演个什么吗?哪里有你这样傻的反派?叫你来,你要扮演的角色还是你的老本行,我们将会不定期的在你的各地拍卖会上送拍那些酒,由那些散落在各家手上的人送拍,刘,你可以去找菲尔德,让他把手上的存货送拍,然后你再去讲后面的故事,至于说对那些大木桶里的酒如何重新分装分瓶,我看就交给薛去干,他是干实业的,我信得过他!”哈维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了。
“我同意哈维这样的安排,在我们这群人里,最接地气的就是薛,由他出面是稳妥的,也是合适的。”霍夫曼立即表态,“而在宣传这个方面,我个人认为还是得让刘和方丹一起唱双簧,他们的经商天才是有目共睹的。不过我有些担心瓶子的设计问题,哈维你一开始搞的那个瓶子太低端了,害的我把那些酒都送人了,如果知道是这么好喝的酒……”说到这里,霍夫曼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我干嘛送人啊?自己喝不好吗?哎哟!现在被你们说的我都舍不得喝了……”
“哈哈哈……”几个人看着霍夫曼那滑稽像都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刘道源才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好了,诸位,事情是说清楚了,也就是说我们手上有宝贝,现在是要想法子如何把这些宝贝公诸于世,那么,想要把这个事情做好,我建议,我们先要成立一家特殊的公司,就以经销各类积压的酒类为营业项目,在经营的许可里面,要特别注明,我们要经销那些从海底、河底等处打捞上来的‘沉酒’,为此,我们会与相关大学建立其合作伙伴关系,为此,我们邀请海茵茨先生成为公司里的股东和董事之一,具体的操作,建议请方丹先生挂名,而霍夫曼先生则是在资本上给于推波助澜,这样,我们的架子也就搭起来了,同时,广邀朋友前来品鉴,我们的商品不进任何超市……”
“喂,说了半天你干什么啊?不要总是把事情推给别人做!”方丹又不干了。
“你这个老东西真讨厌!难道说那么多具体的细务事情也要你自己亲手去做吗?那些填平补齐的打杂工作谁来干?还不是我这个苦力没日没夜的去做!”刘道源老实不客气的狂喷方丹,“还有要找那些酒厂帮我们去分瓶分装,找制瓶厂烧制酒瓶,找人设计我们的外表装潢,这些事情你去干吗?还不都是我和老薛!”
方丹被刘道源怼的无话可说了,他讪讪的笑着,“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就足够了,我不过是想给你加点担子,脑袋上增加点光环,你既然已经自告奋勇了,那我无话可说了,我甚至可以从自己的股份里多给你一点,如何?”
“哈哈,你以为你有多少股份啊?”哈维在旁边嘲笑着说道,“这批酒是薛从河床上发掘出来的,根据他事先与市政工程部门签署的协议,那些东西都属于他的,我在其中已经预付过一半的资金,所以,我也是一个大头,至于你们几个……我看还得跟薛商量商量,酌情给你们分一点就是了,方丹,你可能最少!”
“我抗议!我不接受最少股份的分配!绝不接受!”方丹又跳起来了!
“好啦好啦!不要再开玩笑了,这是我预先想好的一套股份分配方案,大家看看能否接受。”海茵茨此时站起来,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摞文件分发给大家,“我首先声明,这个方案是哈维先生口头提出,由我进行了文字修饰,不算是最后的决定方案,现在拿出来供大家讨论,如果通过了,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签署一个协议,然后,公司的运作就开始了,而整个公司的运作是寄生在哈维考古公司旗下的,这样也方便我们今后在进行宣传的时候加重分量……”
海茵茨在那里不断的向各方进行了解释,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哈维公司和薛万锦的公司各占三成股份,而剩下的三成则是由霍夫曼、海茵茨和方丹平分,留下一成由哈维公司代管,用于将来对做出突出贡献人的奖励或者是给一些必须要赠送股份的企业或者个人预留。对这样的分配,别看方丹叫的凶,可第一个同意的却是他,而海茵茨和霍夫曼也没有反对,对这些人来说,要么是一个子不投就有了好处,要么是仅仅先期帮了一下忙,还不是白帮的,也得到了股份,谁不干?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而繁忙了,公司登记注册等等事物,全都是哈维公司的律师去弄,而刘道源和薛万锦则是紧锣密鼓的去联络分装厂和设计公司,结果,这个设计的活最后还是凯琳娜给完成了,没有任何花哨的表述,就是用法文字母写上了“沉酒”,而在瓶子后面的贴纸上,用若隐若现的文字描述了这酒的前世今生,说这样小的文字如何叫人看啊?别急,那是激光照排文字,用特殊的光照笔一照,文字就会非常清晰的显现出来,既显得高科技,又透着魔幻般的幽神。
凯琳娜本来是不想管这些屁事的,可刘道源转了一圈才发现,当地那些设计公司提供的设计预案都不靠谱,不是把海神波塞冬给做背景,就是弄个雅典娜的肖像放在侧面,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商业炒作的一款葡萄酒。最后,万般无奈,直接找到李凡在汉堡的家中,先是大吐苦水,然后就要求要海吃海喝一顿。
在李凡家里,刘道源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论辈分,刘道源还要大上李凡一辈半辈的,可在这个小圈子里,刘道源可是李凡绝对的拥趸和信徒,就连他老爹都叮嘱他在李家可不能摆长辈的架子,没有李家,他刘家还不定烂在哪里呢。
“多大个事啊?看你这急赤白咧的!”李凡坐在旁边,手里端着茶水,静静的看着刘道源在那边“大块朵颐,大吐苦水”,他知道,这刘道源是最善于演戏的了,一分的困难能被他演出十分的艰难,一分的苦楚能让他演绎的就好像回到了远古时代,所以,他压根就不在乎刘道源说的那些事,“不就是一个包装设计吗?我给你出个点子,去找找十九世纪法国流行的瓶子模式,等会再叫我那口子给你写上几个严肃点的法国字母,后面的副贴上用简单的文字介绍一下即可。”
有了李凡这样的指点,凯琳娜没用半小时就把画稿给弄出来了,在字体上,用欧洲最复古的字体,等到刘道源在一个酒瓶子上模拟的一比划,顿时就觉得有那么一股高雅和复古的气场了,得,这下子又省了一大笔设计费了。
复古的酒瓶子好找,可加工就麻烦了,欧洲早就去工业化了,压根就没有类似的生产厂,最后,刘道源还是把瓶子寄给了自己的弟弟刘道渊,让弟弟在国内紧急加工了一批,当然,也承诺,那种最好的酒将给弟弟几箱珍藏起来。
实际上,老薛在得知了这酒的真实价值后,干脆就发了五桶回国了,由于这样的东西进关比较麻烦,老薛还真想直接送回老家的房子里藏起来,既然那边太麻烦,他干脆把酒发到了香江,藏在那边的仓库了,对外严格保密。
后来,还是钱博平得知消息,专门找人去办理,弄了几桶进关,严格的收藏在公司总部的地下室里,这个消息是在若干年后才漏出去,弄得许多人找上门来,搞得钱博平不胜其烦,最后,集团里凡属于下属一级公司的领导才可以分得一瓶二瓶的,其它一律没有,而到了那个时候,那酒在市场上早就有价无市了。
说来也是怪了,汉堡市自打去年搞了一次夏季音乐会后,经济得到了激活,于是,到了今年,又要复制去年的盛况,而今年,居然有好几家大型乐团提前前来接洽了,尤其是去年没来的几家,更是憋着劲的想到汉堡来一展身手。
如果说音乐界的人感兴趣,前来接洽还说的过去,可这次却是来了一家特殊的公司凑热闹,谁啊?德国娜高斯拍卖公司,他们居然要在汉堡举办夏季拍卖会,这一举动在德国乃至在整个欧洲绝对是一个“创举”,一个前所未有的拍卖会。
说起这娜高斯拍卖公司,在德国绝对算的上一号的,要不是其中途多次更迭老板,这个拍卖公司是绝对可以跟世界上顶尖拍卖公司叫板的,可惜,两次世界大战的影响,再加上几次金融风暴后公司更换主人,这拍卖公司在成色上就要比顶级公司差上那么一星半点了,可即便如此,许多德国人在交易艺术品的时候,还是喜欢找娜高斯拍卖公司交易,这点上,德国人也是很顽固的。
按说,哈维公司当年搞出那么多文物出来,应该是先找娜高斯或者一些其它德国拍卖公司委托交易的,可当时的刘道源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德国的艺术品拍卖太过单一和狭窄了,如果是十八世纪前后的油画,找德国公司没有问题,可除了这些油画之外的东西呢?似乎德国人并不如何感冒,而在哈维早期发现的一些文物中,偏偏就还没有油画,这让德国的拍卖公司兴趣索然。
正是因为这样的差异,在刘道源的穿针引线下,方丹才拿到了哈维公司文物拍卖的专营权,事实也证明,刘道源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也得到了成功印证。
那这次娜高斯拍卖公司怎么突然转性了呢?许多人都觉得太奇怪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紫色更新,第一卷_帮哥们捡漏(6)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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