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远山懒散的将自己挂在树枝上,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半空摇曳,头顶上一双狐狸耳一抖一抖的,一双媚眼含情,衣衫松垮的挂在他的肩膀上,精致的锁骨半露不露,释放天性。
面对这样‘伤风败俗’的景色,我们老祖不为所动,甚至眉眼中还带着些许嫌弃。
“风骚。”
远山闻言身体一滑,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
“本大爷这是风情,不是风骚!”他稳住身形,没好气的瞪了尘昙一眼,“孤鸿最喜欢我这般了,你懂什么?”
昨夜孤鸿入了他的梦,两个人在梦里胡闹了许久,灵魂得到了餍足,今日他心情好才当尘昙进来的,果不其然,他就是不该一时心软。
“有事说事,没事混蛋。”
老祖抿唇,他今日来是有事情想不通。
远山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师尊带着游历四方,大大小小的实情他比谁的了解。
可不知为何,那梦中的场景,他竟然不知从何提起。
总觉得像是难以启齿一般。
见向来耿直的尘昙竟然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远山依然是好奇的不行。
一个闪身,他出现在尘昙身边,浑身上下就跟没了骨头一样,双手圈住尘昙的脖颈。
“能让你这朵烂花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是越发好奇你想询问我什么了。”
对于远山这种没有骨头亲密的举动,尘昙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面色淡然的把手掌抵在远山的脸上,一张妖艳的脸就这么被这么不知风情得推开,若是让他人瞧见了,不知会有多心疼,想为美人抚脸。
奈何尘昙的思想本就异于常人,他依然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昨日做了一个梦。”
他并没有提起昨天那些奇怪的感觉,只简单的说了一下梦境里自己所看到的,还有那种很舒服的感觉。
话音落下后,他在看远山,想要听听对方能给他什么样的一个答复。
没想,远山一双精致惑人的媚眼瞪的溜圆,一双唇瓣也微微开启着,与方才风骚的模样大相庭径,毫无形象可言。
…他流口水了。
尘昙嫌弃的往后挪了挪屁股,默不作声远离了远山。
良久过后,远山才回过神来。
哪里还顾得上尘昙的远离,他猛地凑近尘昙,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话语就如同连环炮一样。
“那个人是谁?俊俏吗?好看吗?伺候人的家伙够不够用?舒服吗?”
老祖的眉头越拧越深。
怎的狐狸说的话他字字都听得懂,只是这连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并且,他觉得远山的话,越说越诡异。
老祖谨慎,不说话,只审视着远山。
狐狸心眼多,从小到大他便对对方捉弄过很多次,这一次说不准又再憋着什么鬼心思。
老祖后悔找他说话了。
“快说呀!”放在平时远山可能会因为尘昙打扰他修炼了而将尘昙踹出去,可今天…
小花居然告诉自己!
他做春梦了!
还跟一个被关在笼子里浑身锁链的男人颠鸾倒凤!
这种事情想想就很刺激啊喂!
他也想跟孤鸿玩!
下次就试试!
“我看不清那人是谁…”
纵然是觉得奇怪,尘昙也架不住远山的询问,只按部就班地回答他:“也不认得他。”
远山想听的是这些吗???
不是!
他想听的是后面那两个问题的答案!
那才是重点好不好!
“家伙事呢?舒服吗?”
尘昙迷茫的歪了歪头,黑灰色的瞳孔中满是纯粹清澈。
接收到这样一个眼神,远山突然很唾弃自己。
我怎么那么猥琐…
阿呸。
他猛地甩头,他才不是猥琐,他只是好奇!
对,单纯的好奇!
所以,他手舞足蹈的给他比划着一些动作,然后口头上给他解释:“就是这样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会疼吗?”
尘昙涉世未深,眼见着远山修长白皙的手指给他展示得动作越发的大胆当放浪,却依旧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反而跟个听话的学生一样,脊背笔直,认真听讲。
听到远山问他疼不疼是,他乖巧的点头:“不疼。”
扑哧——
远山脸憋的涨红,为了忍住笑出声音,他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那舒服吗?”
他就跟民间那个青楼老鸨一样,引诱着自己手下的‘姑娘’。
“就是在他对你这样做的时候…”他又用手指做了几个动作询问:“这样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灵魂离体,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感觉。”
被猜中了心思,老祖抿唇,恼怒。
怎么远山什么都知道,怎么自己什么都不了解。
这次,狐狸逮着机会一定又要嘲笑自己好一段时日了。
所以老祖坚持自己最后的倔强,不答。
两个人可是相互陪伴了对方许久的老友了,光是尘昙的一个表情,远山都能知晓她心里头的想法是什么。
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舒服到了啊…
他笑花枝乱颤,眼神在尘昙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游移,媚眼间皆是调侃。
“啧啧啧,你这花苞快千年了也不见你绽放过一次,本以为你这一世也就只能这样了,内向啊…竟然能在梦里让一个不认识的人给你开了苞,快,变回原身让我看看你这花到底开的好不好看?”
回应他的是一个白皙跟馒头一样的大拳头,一个猝不及防,他被尘昙揍花了脸。
空气一瞬的寂静,尘昙缓缓把手缩了了回来。
瞧着远山的左眼眶多出的一圈乌紫,舒畅的眯了眯眼。
笑了。
真解气。
虽然尘昙不懂情爱之事,可有些传承他心里头还是存在的。
就比如花苞,开花的问题。
“让你口无遮拦。”他幸灾乐祸的骂远山,“活该。”
远山好似才从尘昙的暴力中缓过神来。
自己貌美如花的脸被对方粗鄙得毁了,远山整只狐狸都炸了毛。
“尘昙你这朵烂花!老子今天不扒下你几片花瓣泡酒,都算老子对你顾念旧情!”
一边恼怒的叫喊,一边露出自己骇人的指甲朝着尘昙冲了过去。
尘昙也闷着一股气,一言不合的,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你拽我头发一下,我挠你脸一把。
两个都是即将步入飞升的大能,此时此刻倒更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
幼稚的可怕。
一个时辰后,也不知是谁赢了,只见禁地的入口处一只脚将尘昙踹了出来,片刻后又在入口插了一块立牌。
尘昙与狗不得入内。
而后,禁地阵法开启,隔绝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尘昙趴在地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洁白的衣袍也占满了尘土,屁股上的一个脚印尤为明显。
他扶着地站起了身,看到那个立牌之后,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顶着一张被抓花了的脸充满了血丝多么惊悚。
臭狐狸,心眼忒多。
不理他了。毣洣阁
…
他心情好,可不代表陆随深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会跟着心情好。
那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的,看的陆随深心尖都跟着颤抖。
“师尊,您这是?”
尘昙也没想到自己这时候会好巧不巧的撞到小徒弟,一瞬的窘迫在他眼中划过,可在接触到小徒弟男女心疼过后,他才抿唇扬起下巴,告诉陆随深,“方才同狐狸切磋了几招,给他打到流鼻血。”
洋洋得意的模样,还以为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陆随深:……
两个大能切磋了几招,一个被抓花脸,一个被打的流鼻血。
这是认真的吗?
不过得了这个答案之后,陆随深虽然心疼尘昙的伤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差点忘了在断尘峰上不只只有他和师尊两个人,在不远处的禁地还有一只狐狸在此生活。
并且通过上一世的关系,他已经知晓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只狐狸有爱人,是尘昙的师尊,虽然他依旧对远山和尘昙之间的亲近有所妒忌,但却没有像曾经那样的杀意了。
而且,就算那只狐狸真的对尘昙有什么不轨之心,他也不敢了。
上一世自己杀了狐狸,尘昙因狐狸而死。
绕来绕去,自己种下的因,尘昙承了果。
他到底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下。
想罢,他也不再执着于生气,只无奈的掏出白玉膏来为尘昙你上药。
“师尊,下次莫要这般了,脸被抓花了,就不好看了。”
他了解尘昙在乎的东西,便拎着这点同他讲道理。
没想闻言之后,尘昙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一瞬间乐开了花。
他转头看向陆随深,眉眼弯弯,阳光在上面跳跃着,干净而又清澈,使得陆随深晃了晃眼。
“无妨,狐狸肿成了猪头,丑死了。”
声音如伶仃的清泉,沁人心脾。
陆随深洋溢在他的笑容中,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唇瓣,宠溺的迎合着他的开心:“那是自然,师尊出手,定是非凡。”
老祖得小徒弟夸赞,挺了挺胸脯,骄傲得很。
陆随深顺势又将尘昙拿捏的死死的,只见他一边上药一边继续道:“而且他还很可怜。”
老祖面露疑问,看向陆随深。
不知他此话从何而来。
陆随深笑了笑,露出白皙的尖牙,“师尊有人给上药,他没有,说不准呀,他现在正哭唧唧的一边骂人,一边给自己上药呢。”
说完,他歪了歪头。
少年笑了,侧脸有映着微红的夕阳。
“您说他可不可怜?”
明明还是不足他胸膛高的少年,却是接连几次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尘昙不懂,只觉得少年为自己的弟子,很好很好。
有他在,他好似不再想念曾经一个人的生活。
“可怜。”
自己有小徒弟,狐狸没有。
当真是可怜死了。
师徒二人夕阳下含笑对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可怜’的远山正盘膝坐在禁地的碧玉台上,一边骂骂咧咧的骂尘昙,一边含着眼泪为自己上药。
与此同时,还不忘同自己远在九重天上的老攻告状。
“呜呜呜呜呜呜呜,孤鸿,你家弟子欺人太甚!”
“打人不打脸,他偏生的就打人家的脸。”
“呜呜呜呜孤鸿我想你,你回来吧,人家都毁容了。”
“尘昙那朵烂花,早晚有一天我都要给他修理一下他的枝桠!”
...
絮絮叨叨哭诉了好半天,远山越说越生气,最后甚至迁怒到孤鸿的身上。
给他一顿控诉后,放下豪言壮语。
“孤鸿,你个臭老头,老子不要跟你在一起了,等我的脸好了,我下山就去找其他的公狐狸双修!一日一个!想想就香!”
话音未落,一道雷打破了宁静。
还没等远山反应过来,他只觉得一阵眩晕,最后倒在碧玉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待远山悠悠转醒后,发现自己置身于烟雾缭绕,白云尽在手边的景色之中。
他戳了戳身边如棉花一般的白云,在它消散在自己手中之后,才如同大梦惊醒一般,心中徒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景色...
嗯...
他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身。
就在方才,他感觉到自己被一道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
果不其然,他的身后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一身寝衣,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指尖捏着一个酒盏,见他回头,还勾起唇角,对着他挑了挑眉。
一副询问他是不是很惊喜的模样。
没错,此人正是斩魔宗的开创者,尘昙老祖的师尊,远山的道侣,孤鸿始祖。
远山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体,嘴角抽搐。
说句实在的,惊吓多过于惊喜。
谁能来告诉他,现在九重天都这么好上了吗?
为什么...他的魂体会出现在九重天上?
“孤孤孤孤孤孤...”因为紧张的原因,远山在面对尘昙时利落的嘴皮子已经消失不见。
孤鸿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酒盏,双手抱臂,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孤什么?本尊记得昨日入梦之时并没有让小狐的小嘴受太大的罪,怎的不过一日,这小嘴就说不出话了?”
不等远山回答,他似是恍然一般。
“哦,不对。”孤鸿伸手,指尖顺着远山的脚背描绘至他的脚踝,然后缓缓圈主,“小狐的这张小嘴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放在痛骂本尊之时骂的痛快,说要去找公狐狸野合双修的时候,更是说的干脆。”
“所以...如今见到本尊不会说话,是开心过了头,还是...想念某只公狐狸,在本尊面前紧张过了头呢?”
话语间,孤鸿的视线一直都在远山的那双唇瓣上游移着。
似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比如...远山若是回答的不对,他丝毫不介意真的让他的小嘴出点什么问题。
远山双手捂唇,后背都被吓出了冷汗了。
紧张,能不紧张吗?
背后怒放豪言壮语,被当事人听了个正着。
要知道远山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孤鸿了。
曾经在相处的时候,孤鸿没有什么脾气,对远山也宠溺的不行。
但是远山知道,这人笑面虎,心里阴着呢。
这时候被人抓到了小尾巴,呜呜呜呜呜,别说屁股了,尾巴根都在痛。
“孤鸿~人家想死你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跟失去了骨头一样朝着孤鸿的怀里扑了过去。
没想半路,却被人拽着后衣领,上半身都悬在了半空。
远山:....他现在是人身,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的拎着他。
奈何他此时理亏,一点都不敢反抗。
唯有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无辜,试图感化他。
“呜,孤鸿抱抱~”
他扑腾着上半身,挣扎着就要钻进人家怀里撒娇。
奈何孤鸿一动不动,拎着他的手臂如同磐石一般稳健。
“本尊是臭老头?”
完了。
远山也不挣扎了。
他怕的就是孤鸿跟他算账,不知道什么时候显现的狐狸耳朵也跟着耸拉了下来。
弱小无助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奈何孤鸿不吃他那一套。
现如今他正在气头上,小狐调皮,总要管教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人家没说...”远山垂着头嘟嘟囔囔,“还不是都怪尘昙那朵烂花,孤鸿,他打人家的漂亮脸蛋,都打花了,不好看了。”
眼前人竭尽全力的卖可怜,讨好。
孤鸿想起方才自己在镜像中见识到的‘小孩子’打架,终是没绷住,笑了。
松开拎着他的手臂,让对方瞬时趴在他的怀中。
手掌在远山纤细的腰间轻轻揉捏,“还不是你先将他气的不行?”
“我哪有!”远山不服,只觉得自己的爱人向着弟子,腮帮子顿时鼓了起来。
“明明是他做了春梦,人家问他问题,他还打人家。”
“昙儿被本尊带回斩魔宗已经过了千年之久,向其他人早早便开了窍,他千年后才做了那么一场欢梦,本就不懂这些,再经你那般调侃,他不打你才怪了事情。”
“再者说。”孤鸿无奈的用指尖捏了捏远山的下巴,眉眼含笑,语气调侃:“也不知是谁当初发情之时做了春梦,吓的赖在本尊的床榻不走,后来每每提起你都恼怒,怎得,这事你发生了都会恼,还不让昙儿生气了?好生霸道。”
吧嗒——
一颗滚烫的泪珠滚落。
孤鸿一愣,再一看,远山黝黑的眼珠上蒙上一层水光。
整个脸都耸拉成包子状了,委屈的看着自己。
孤鸿:...
“宝贝儿,怎么了?”
心软的不行,孤鸿拍了拍他的背,藉以安抚。
谁知远山来了脾气,直接用魂体化做成一只小狐狸,也不跑,只转过身以屁股面对孤鸿,大大的尾巴连动都不动一下。
他本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又被孤鸿惯的娇气。
虽然他不是吃尘昙的醋,但是难得见到自己的爱人还被这么说了一大顿,谁都会委屈。
“宝贝儿...”
孤鸿伸手碰他的尾巴,却被他甩开了。
“小狐?”
又戳了戳他的屁股,就见他跟赌气似的,往前挪了两下。
孤鸿失笑。
直接趁他不防备,大手直接捏住了他的尾巴根,而后,成功听到了一声嘤咛。
被抓住敏感的尾巴根,远山浑身上下的毛丢都炸了起来。
若不是他火红色的毛发太过显眼,必然会有人发现,他毛下的皮肤也跟着粉的发红。
“你干嘛!”
变成狐狸的声音沾着些许奶声奶气,孤鸿倒是最喜欢他这个声音了。
曾经试图让他以人身去用这样的声音,却被远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配不上他人间富贵花的称号。
本来是一只又骚又浪的狐狸,再配上奶声奶气的声音,岂不是不伦不类?
孤鸿曾对他解释过,这样才有反差感,听起来会很兴奋。
商量了好些次,远山就是打死不同意。
最后就是换来孤鸿的一阵折腾。
没办法,除了兽态的时候远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有就是在他最为兴奋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尖叫。
娇软中还带着十足十的浪,简直让孤鸿欲罢不能。
这般想着,孤鸿的眼眸已然加深。
他有了反应。
“可有想我?”
听他这么说,远山翻了个大白眼。
现在是‘我’了,刚才一句一个‘本尊’的时候他想什么来的。
“不想!”
反正昨夜入梦,这个男人已经不当人了。
自己今天也不想受那个折腾,自然是能推过去就推过去。
省的男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找他的麻烦。
奈何,他想的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只见孤鸿在他的身体上轻轻一点,让他再次显现出人身。
浑身光洁的青年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脑袋上的狐狸耳朵显得他诱人可爱,而身后的大尾巴还是被男人控制在掌心之中。
孤鸿抬身,半开的衣衫锁骨肌肉若隐若现,坏笑着勾引这只浪荡的狐狸,“当真没有想我?”
面颊上浮现出粉红色,远山嘴硬道:“那是自然。”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孤鸿的领口扫荡。
并且心中吐槽。
自己一个人,还穿那么多衣衫干什么?
他不嫌热吗?
都看不到了。
算了,如果孤鸿再坚持一下的话,自己还是不要拒绝他好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爱人嘛。
自家男人,自己不宠着,要谁宠着。
没想孤鸿竟然就这么松开了他。
并且面带遗憾,“罢了,本尊倒是多情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本尊这便将你送回去。”
远山:???
你确定不要再尝试着坚持一下吗?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这么好说话了?
他不舍的看了看孤鸿精致的锁骨,吞了吞口水,“其实...再呆一会儿也行的。”
“哦?”孤鸿好似很疑惑,“你既然不想念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如早早的送你回去,让你去找公狐狸快活。”
远山抿嘴。
远山撅嘴。
远山没忍住扑了过去,并且怒斥孤鸿:“你坏!”
明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非要捏住了就不撒嘴了。
“这几百年我努力修炼,连断尘峰都不下半步没日没夜的修炼,是为了哪个没良心的!”
“好不容易能见了,你非要气人!”
这次他是真的有些难过了。
虽然都是他作的妖,男人生气也无可厚非。
但是...
他就是想让对方哄哄他嘛。
“好好好。”这一次算是远山那捏住了孤鸿的命脉,惹得孤鸿也不舍得欺负人了。
“是我的错,不逗你了好不好?”
远山撅嘴,不说话,只咬了咬他的锁骨,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锁骨上的濡湿和小狐狸的乖巧让孤鸿连连失笑。
主动认错:“你我为爱侣,我不应只站在为师尊的角度去为昙儿说话,忽略了你的心情,我知道错了,小狐不生气了好不好?”
被顺毛的小狐狸哼唧了两声。
“我也不该说找公狐狸的话来气你。”
他也没有想到会被对方听到嘛。
“那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不生气了?”
“嗯...”
就是这么好哄。
他只想要爱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
黏黏糊糊的在孤鸿的脸上亲了一口,他就跟没骨头一样撒娇,“孤鸿,人家好想你呀。”
孤鸿低笑了一声,低头在他的额头吻了吻,“我也想你。”
“人家好想尽快飞升来找你,可是最近不知怎么了,明明摸到了晋升的门槛,却总是觉得差了些什么。”
拨动着怀中人的发丝,孤鸿轻声劝慰:“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你这般急切,怎么都不会想通的。”
“嗯...”
能不急嘛?
他想每天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孤鸿。
“对了孤鸿,你知晓小花收了个弟子吗?”
孤鸿眸光闪烁,却没有让远山发现,“知晓,那孩子天赋很好。”
远山点了点头,“听闻是这样的,但是我还没有见过。”
“你安分些修炼,昙儿的弟子又同你没什么干系,好生在禁地修炼,早日来寻我不好吗?”
听闻他要见陆随深,孤鸿拧起眉头。
虽然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跟远山见面。
这是他的直觉。
只要想到两人有朝一日见面,孤鸿浑身上下就特别的不舒服。
这般想着,他的思绪逐渐飘远。
小狐向来任性张扬,直言不讳,容易得罪人。
这几日天道束缚微弱,他要不要借此机会钻个空子,去往下界一些时日,保护小狐呢。
人一旦有了想去做什么的念头,就很难再克制住了。
“小狐,你想我去陪你吗?”
当然想了!
远山一个激灵,随后又失落道:“你别再给我希望哄我了,我会努力修炼,早点来九重天寻你的。”
不然有了希望又有失望,真的很难受呀。
孤鸿刚想说什么,看到他的表情后忽然不打算开口了。
罢了。
届时再给他个惊喜也无妨。
而且,他也正好回去看看昙儿,还有他刚收的那个弟子。
透着镜像他总觉得那个小孩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他说不出来。
还不如当面看看,若是会惹祸端的人,趁着现在他同昙儿相处的时间不久,早早解决了便好。
毕竟昙儿除了修炼一事精明,其他的时候都是懵懵懂懂的模样。
别说是正常人了,他感觉一个小孩子都比尘昙的心机多。
既然已经决定去了,孤鸿也不再多想别的。
直接俯身将还沉浸再失落中的远山压在身下,“宝贝儿,时间不多了。”
远山眨巴眨巴眼睛,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欲色。
“你..要干嘛?”
“要的。”
远山:??
孤鸿拽开自己的衣带,张口含住那双喋喋不休的唇瓣。
“这天高皇帝远的,本尊总要榨干了小狐的精气,不然倒是小狐真寻了公狐狸来气本尊,本尊岂不是干生气?”
远山:这都是一些什么歪道理!
这事刚才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还有...”
咬了咬远山的唇瓣,孤鸿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眉目间满是侵略:“本尊总要让小狐深刻的记住本尊的能耐,岂是那些公狐狸所比拟的?”
...
“小狐,相比于公狐狸,本尊的如何呢?”
“唔...我..我哪里知晓那些公狐狸如何!”
“还要去找公狐狸了吗?”
“呜呜呜呜,不找了,孤鸿,别再折磨我了。”
远山被男人折腾的精神都有些涣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吊在半空中,浑身都如万蚁爬行。
痒的难受。
“孤鸿...”
他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声音软软糯糯又夹杂着委屈和讨好。
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唇瓣献祭,只求男人能够得到男人痛快的怜爱,“人家真的知道错了...”
——
“青阑圣子呢?”
“禀尊主,今日是月夫人侍寝,圣子大人已经前去请了。”
苍绝闻言,差点被气笑了。
他的后宫若都是青阑这般的人,岂不是能惹的整个苍梧大陆的男人都跟着羡慕。
不善妒,还大方,甚至主动找人给自己的男人侍寝...
苍绝勾起了唇瓣,让自己笑。
奈何笑着笑着,他忽然将脚边的桌子一脚踹碎,面色阴沉:“让他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尊滚过来!”
作为他的人,不争风吃醋是什么意思?
青阑是不是没将自己这个尊主放在心上!
没一会儿,青阑就一脸淡然的‘滚’了回来。
一进殿门,就看到了满屋子都是凌乱不堪的模样。
主人这是...又再抽风?
说句实话,自苍绝从沉睡中醒来后,他便性情大变。
其他人都觉得尊主变得更为杀戮嗜血。
只有青阑有一种感觉...
苍绝是变得更幼稚了!
阴晴不定不说,还莫名其妙的会做出很多让人误会的事情。
但每每再自己快要信任的时候,又会传来对方临幸了谁谁谁的消息。
这样的折腾让几百年都为觉得太过疲惫的青阑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内便开始乏累。
这几百年来,苍绝一直都对青阑不冷不淡的,青阑倒也是习惯了。
可如今的忽冷忽热,当真是折磨人的紧。
这也让青阑再也维持不住曾经那种诡异的平衡。
他好像爱上了自己,又好像没有。
察觉到男人阴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头顶,青阑知晓,他是想让自己前去搭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至苍绝身边跪下,“主人。”
“嗯。”苍绝抬了抬下巴,冷漠道:“干嘛去了?”
“今日是月夫人侍寝,奴前去请她了。”
空气寂静了半晌,而后嘲讽的语气从青阑的头顶传来,“青阑当真是为本尊尽心尽力。”
青阑何尝听不出男人话语中的嘲讽,但是他只能忍着。
可男人不给他躲避的机会,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人狠狠的抬了起来。
“你就那么想把本尊推给别人?”
青阑的心脏瞬间就窒息了。
又是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让我觉得我在你心中是由位置的误会。
“主人,青阑...只是奴。”
不是妻,连妾氏都不是。
他只是一个伺候魔尊的奴隶,又有何资格把主人‘让’给谁。
“奴?”
苍绝挑眉狞笑,“你是在暗示本尊什么?”
青阑低声说不敢。
“行,你既然觉得奴不行,那日后,你便做本尊的妾好了。”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青阑的哪个点。
让他的鲜血几乎倒流,连身份都忘记了,不敢置信的瞪向苍绝。
不知为何,苍绝有一瞬的心虚。
“怎么?妾的位置还不够?”
他缓缓低头,距离青阑越来越近,“难不成你还想做本尊的魔后?”
“苍绝...”
“什么?”
青阑低声唤了一声仓绝的名字,苍绝听完耳根一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青阑站起身,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后,低吼了一声:“你混蛋!”
而后转身便离开了寝殿。
被猝不及防的踩了一脚,苍绝倒抽了一口气,脸色忽明忽暗,看的守门的魔族缩起了脖子,生怕尊主一怒,自己的脑袋便没了。
就在他感叹青阑圣子当真大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本来在暴怒中的尊主轻笑了一声。
“本尊怎么从前竟不知你的脾气还挺野的。”
“嗯...”忆起方才青阑唤的那声名字,魔尊大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还挺好听的。”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师尊难逃更新,99.“这是风情,不是风骚!”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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