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已向后避了下,道:“小郡主……”
卿衣说:“你又躲。”
齐予恭只好定住不动。
她却仿佛上瘾似的,对着亲了一下又一下。边亲边嘀咕:“还喊我小郡主。不是早让你喊我名字了。”
齐予恭果然说:“卿卿。”
“哪个倾?”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的卿。”
这个世界里是有柳永的。
于是卿衣就很高兴,她还以为他喊的是倾倾。
她高兴了,亲得更起劲。直亲得齐予恭再忍不住,便一手叩住她的肩,另只手也掐住她下颔,让她再动不了,他照准那红唇,亲了个痛快。
痛快得卿衣乖巧坐他怀里不再动,老老实实地被抱着。
她转头去找系统发表感言。
“他好会亲啊。”她说,“果然不是天赋异禀的,都没资格当大佬。”
系统说:“没办法,遇上你这个渣,即使再不会亲,也得生生让自己变得会亲。”
不然连最基本的亲吻都没法让她满意,她想踹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系统想着,问:“还觉得这回的大佬难搞吗?”
卿衣立马摇头。
不难搞不难搞。
齐予恭他一点都不难搞。
当然最主要的其实还是京城里最受追捧的世家子弟一点都不合卿衣胃口,可想而知其余的世家子弟又得寒碜到何等地步。
放着全天下独一份的宝藏不要,反倒去捡满大街都是的破烂?
她还没那么傻。
于是卿衣就对系统说:“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一天,这个期限有点短。”
系统说:“两天?三天?总不能是五天?这么久,这不像你。”
卿衣说:“老父亲,你也忘了我这具身体还没及笄啊?”
古代的及笄等同于现代的成年,无所谓圣上同不同意赐婚,只要齐予恭不是个禽兽,那么在她及笄之前,不论她怎么勾他,他都绝对会不为所动。
最多也就像刚才那样亲个痛快。
卿衣这么一说,系统顿时一拍脑袋。
还真给忘了。
成天就记着她想把大佬往成年人的世界勾,哪能想到这回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还有三个月吧?我就能办及笄礼了。”卿衣算算时间,还好,不太长,她等得起。
系统却顿感大佬可怜。
别听卿衣嘴上说着等及笄礼过后,一副在这期间要从良的样子,系统敢担保,出不了三天,她就得旧病复发,把大佬勾得怀疑人生。
试想一下,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美人,成天见地勾自己……
系统关爱地看了眼齐予恭,和卿衣说了声便匿了。
卿衣一路坐着齐予恭的腿回到王府。
她自诩体重轻,坐这么久应该不会给齐予恭带来困扰。但临下车时,她还是伸手按了按,问他:“麻了没有?”
齐予恭说没有。
她再问:“有知觉吗?”
齐予恭说有。
卿衣又问:“下次还让我坐吗?”
齐予恭自然说让。
卿衣得到想要的回答,弯唇笑了下,撑着他腿就要起来。
她这一动,瞥见她上衫不知何时有些隙开,隐隐约约露出点莹白,齐予恭呼吸一滞,忙不迭别开眼,低声让她理理衣服。
卿衣低头一瞧,又笑了下。
连春光乍泄都不算。
这小郎君也太纯情了吧?
这下子卿衣也不急着出去,她手指贴在齐予恭侧脸,将他脑袋扳正,说:“又不敢看我。”
齐予恭正为着方才看到的景象从而整个人僵硬得不行,被卿衣这么一折腾,他只能尽可能的不让目光下移,盯着她眼睛说:“不是不敢。”
就是怕。
“怕什么?”卿衣松开一只手,扯了扯上衫,那点缝隙因此更开,这回勉强算个春光半泄,“我浑身上下,哪里不是给你看的?”
齐予恭更僵硬了。
他几乎是动用了此生最大的克制力,才艰涩道:“卿卿……不可以,快穿好。”
卿衣说:“我穿着的呀。”
许是想通关键点,下一瞬,她歪了歪头,喊他:“夫君?夫君看这些,总可以的吧?”
这一声甜甜腻腻,不含半点山楂粉。
齐予恭简直要被她逼出火来。
他就知道。
昨晚上那样,其实是她最矜持的时候。
她根本一点都不矜持。
最终齐予恭一把按住卿衣,屏着呼吸将她上衫整理好,下裙的褶皱也一一抚平,才让她先下车,他待会儿再出去。
说待会儿还真待会儿,等到厨房都将菜上完了,齐予恭才过来,身上衣服也换了件。
卿衣撑着下颔看他:“夫君,你喜欢吃什么啊?”
这声喊得正盛汤的碧桃手里的碗一抖。
齐予恭道:“不准乱喊。”
卿衣说:“迟早要喊的,不准我提前习惯?”说完,一连串又喊了好几声夫君。
这回碧桃手里的碗没再抖。
碧桃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先盛好给郡主的汤,再盛给齐世子的汤,随即便在旁边候着,等卿衣发话。
眼见碧桃都不出声,齐予恭想起昨晚也是这样。他只好道:“人前不准喊。”
卿衣说:“小桃不是人。”
齐予恭:“……”
碧桃面无表情道:“郡主说得对,奴婢就是个桃,算不得是人。”
齐予恭只能重新道:“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才准喊。桃在也不行。”
卿衣撇撇嘴。
用过饭,卿衣打个哈欠,想午睡了。
不过刚吃过饭就睡不太好,齐予恭陪她在府里逛了逛,才送她回房。
这次他不仅进了卿衣的院子,他还进了房里,把她抱到床上,问她今晨起来敷药没有。
他这么一说,卿衣才后知后觉她脚腕有点疼。
脱掉鞋袜一看,昨晚被正骨后就消肿不少的地方这会儿又肿起来,通红里泛着点青,和周围凝脂般的肌肤一对比,格外吓人。
心知这是早晨走太久造成的后果,卿衣没敢吭声,只躺好伸直了腿,让齐予恭给她敷药。
他动作很温柔,慢慢揉按着让药效散发开,卿衣也就开头时动了下,往后再没动。
按完收手,齐予恭正要说话,就听“嘘”的一声,是碧桃。
碧桃给齐予恭使了个眼色。
卿衣已经睡着了。
齐予恭给卿衣盖好被子,还没起身,碧桃就小声道:“齐世子,郡主这一觉睡不长……您留下来吧?万一郡主醒了见不到您,又该耍小性子了。”
一耍小性子,就又是离家出走的前兆。
齐予恭沉吟一瞬,终究点了点头。
好在郡主闺房足够大,桌椅笔墨等也都不缺,齐予恭便让徐公公把今日尚未处理的信件拿过来,他回着信,时不时抬头看向屏风,卿衣正在屏风后睡着。
正如碧桃所说,卿衣这午觉睡得不久,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她翻个身,张嘴就喊夫君。
本以为得不到回应,却听齐予恭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醒了。还睡吗?”
……他没走?
卿衣有些欣喜。
她睡之前还想他答应的那些话,纯粹是为了哄她。
“不睡了。”
卿衣下床,赤着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入目便是齐予恭在伏案写字,握笔的姿势标准又好看。卿衣才靠近,他放下笔,转头看她:“又不听话。”
卿衣眨巴眨巴眼。
直等齐予恭把她抱起来放椅子上坐着,又取来罗袜给她穿上,她才偷偷地笑:“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忘了。”
齐予恭说:“无妨,我给你记着。”
因为伤处又肿了的缘故,原本齐予恭只让卿衣两日不下地,现在却延长到五日。
不能下地实在无聊,抱来抱去也不是办法,卿衣窝在美人榻上,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乐子。
她找乐子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齐予恭。
于是齐予恭这五日的经历就验证了系统的说法,险些被卿衣勾得怀疑人生。
平时喊夫君也便罢了,她甚至会软着嗓子,甜腻腻地喊他相公,喊他官人,说她头发被挂住了,她解不开。
这种情况,齐予恭过去一看,她被挂住的何止是头发,她衣服都被挂得要掉了。
齐予恭只能屏住呼吸给她穿好。
再来是晚上,齐予恭该回他在王府里的住处,卿衣却不让他走,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
齐予恭说:“卿卿以前不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卿衣说:“我以前不是人。”
齐予恭无言以对。
当然最后他还是走了。
再不走,他怕他也不是人。
总而言之,难捱的五日过去,确定伤处再不会复发,卿衣终于被允许下地。
她这边刚下地,那边宫里就来人传信,圣上召她进宫,似乎是准备和她说说赐婚的事。
卿衣听了,反手拉住齐予恭袖子:“你和我一起进宫吗?”
齐予恭说好。bïmïġë.nët
不同于上次齐予恭进宫,等了许久才等到召见,这回同卿衣一起,到宫门前连马车都不用下,就这么一路坐着到了地方,卿衣从车上跳下来,圣上已然在等着了。
圣上觑着卿衣:“听说这几日,你老实不少?”
卿衣说:“我向来都很老实。”
这时齐予恭也从车里下来,朝她示意了下,让她向圣上行礼。
卿衣乖乖行礼。
许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守礼,圣上觑了好一会儿,才说:“行了,过来坐。”
卿衣抬脚就要过去,却忽然转身,拉住齐予恭的袖子,让齐予恭和她一起坐。
圣上看着这一幕,并未出声制止。
直等两人坐下,看齐予恭挥退上前侍奉的宫女,亲力亲为地给卿衣倒茶,还剥起荔枝来,圣上心中暗暗点头,可以,既能管得住郡主,又能被郡主管的,普天之下好像也就北齐世子这么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清明,全国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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