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阁>都市小说>恃宠而娇[快穿]>第 81 章 圣女专心事业完
  听完圣主吐露出来的真相,在场还能稳住的只有卿衣。

  她冷静地看着前方,那里俞流沉着脸再度出剑。

  这一剑毫无花哨,却比刚才那一剑更凛冽,也更危险。仿佛狂风暴雨,又仿佛天摇地动,剑光夺目着,直朝圣主而去。

  当初圣主全盛时期,都只能被俞流压着打,现如今这般苟延残喘的状态,就更被压着打。

  于是剑光一闪,登时只听“噗”的一下,剑尖正中圣主胸口。

  俞流到底还记得卿衣说过的话,没趁此机会要了圣主的命。他腕间微动,长剑已然回撤,同时他人也到了卿衣跟前,将卿衣牢牢护住。

  再看圣主,因俞流的剑上开有血槽,这就导致圣主身上的伤口此刻急剧流血。

  鲜红的血飞快晕染开,将那为着见卿衣而特意换上的白衣染红不少。这红衬得圣主身体愈发佝偻,真正是行将就木。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还在紧紧盯着卿衣,言语间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道:“明乐,我不在的时候,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卿衣自然不答话。

  他再道:“明乐,我错了,我不该将事情交给秋桑去办,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用都没有。待此间事了,回去我就杀了她。”

  说完,他慢慢直起身,手微微颤抖着往后一伸,竟拔出一把剑来。

  卿衣认得,那是历代圣主才有资格动用的圣宫里最好的剑。

  伤口犹在流血,圣主却不管不顾,只抬起这把剑,正对俞流。

  “我杀了你。”他一字一句道,杀心骤起,“明乐是我的,你不该染指她。”

  俞流不言。

  只让卿衣往后退了退,确保接下来不会波及到她,俞流才上前去,与圣主交手。

  卿衣就看着他俩打。

  本以为凭武林盟主的本事,俞流打败圣主应该是很轻松的事,岂料圣主困兽犹斗,好似被那杀心激发出全部潜力一般,愣是和俞流过了十几招,也没有要落败的迹象。

  看到这里,卿衣总算对系统说道:“把明乐的资料发来。”

  系统立即调出资料给她。

  以前卿衣看替身的相关资料,尽管会从头到尾地看完,但由于内容太多,她只会记住其中比较重要的节点,别的部分看过就算,不会全部记到脑子里。所以现在她想找的,是有关红衣的部分。

  不仅仅是圣主对明乐穿红衣的执念,还有石室里的那幅画,卿衣大致可以判断出,明乐的的确确是穿过红衣的。

  就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场合里穿的,以致于让圣主记到现在。

  检索关键词红衣,结果很快出来。

  卿衣立即翻到那一页。

  原来,及笄那天,明乐穿过红衣。

  原本那红衣是侍女用来哄圣女开心的,毕竟在圣宫里,不允许行笄礼冠礼,只能自己私下庆祝。孰料这一穿入了圣主的眼,圣主甚至亲口对明乐说,她穿红衣好看,以后也要经常穿。

  明乐哪里知道圣主说这话的真正根由,她只觉得圣主在故意嘲讽她,于是回去后就脱了红衣,让侍女拿去烧掉。

  从此明乐再不穿红衣。

  圣主等了许久,等不到她再次穿红衣,慢慢就成了执念,直至今日。

  “难怪明乐讨厌红衣。”

  看完有关红衣的这段资料,卿衣说了这么句,重新看向前方。

  宗师之上的高手过招,向来速度极快。便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又是十几招过去,圣主终于显出颓势,渐渐落入下风。

  卿衣继续说道:“换成是我,杀害父母的仇人夸我穿红衣好看,我也得讨厌死。”

  系统说:“也就是明乐那时候境界不高,不然早杀了他。”

  卿衣说:“对,好在现在杀也不算太晚。”

  说话间,又一道锐器入肉声响起,圣主又被俞流伤到。

  这回伤到的是腿。

  失了平衡,圣主身体狠狠一晃。

  好在他立即用剑撑住了,才没在俞流面前跪下地去。

  此时他身上白衣完全被血染成红色,铁锈味浓郁极了。他拄着剑的手在抖,连带着他浑身上下都在抖,他摇摇欲坠着,显见快不行了。

  而他好像也知道自己今日会死。

  于是:“……明乐。”

  他又喊,那点针对俞流的杀心俨然已经消失无踪,唯独血腥气更加鲜明。

  他在这一刹那间又老了几十岁般,浑浊双目里仅余的最后一点神采,是对着他的明乐时才有的:“明乐,你看看我。”他说,“我快死了,你看看我。”

  卿衣不看。

  不仅不看,还转身就走。

  这一走,圣主慌了。

  他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拼着命地挪动被俞流一剑砍断的腿,才要向卿衣追去,就见卿衣倏然止步。

  “明乐?”

  圣主此刻仍在发病。

  每逢发病,在他的认知里,他和明乐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眷侣,偶尔他做得过了,明乐会恼他,会生气,但绝不会离开他。因而眼下,卿衣这么一停,他便有些欢喜。

  一时间连眼里的浑浊都被更多的神采掩了去,他面上也带起笑:“明乐,我就知道,你……”

  话说到一半,卿衣拔出腰间佩剑,反手便是一剑。

  “……你心里有我。”

  这一剑速度快极了,圣主直把后半句话说完,才低下头,看没入心口的圣女佩剑。

  不止是没入心口。

  佩剑自前胸入,从后心出,穿身而过。

  圣主怔怔看着,双目渐渐变得赤红,忽而吐出一口血来。

  血滴落在佩剑上,粘连蜿蜒,再落入下方红衣,一点点渗透进去。

  吐出血后,圣主的眼睛也愈发赤红,几欲滴血。他抬头看向前方一直没有看他的卿衣,问她:“明乐,你当真不能看看我?”

  话音落下,手中拄着的剑一歪,没了支撑,他重重跪地。

  这条走廊里红衣作底,被鲜血浸透了,红得愈发深邃。便在这红里,圣主缓慢地喘息,他想拔出心口上的佩剑,终究没拔,只尽力伸着手,想去抓卿衣的裙角。

  卿衣抬脚便走。

  她连佩剑也不要了。

  圣主通红着眼看她的背影。

  看着看着,他又喃喃喊了句明乐,而后垂下头,再不动了。

  俞流这才上前来,拔出佩剑。

  圣主身体随之扑倒在遍地红衣中,无声无息。

  俞流没有多作理会。

  只把卿衣的佩剑擦干净了,他离开这座楼,去追先行离开的卿衣。

  卿衣正在醉仙阁的楼顶上坐着。

  晚风习习,四下灯火通明,偶有欢声笑语从底下风月场里传过来,这夜风景独好。听到破风声,卿衣没有回头,只把空着的剑鞘一抬。

  俞流将佩剑归还鞘中。

  卿衣放下完整的佩剑,问:“死了?”

  俞流道:“死了。”

  卿衣嗯了声,没再说话。

  俞流也不说话。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同她一起望着夜下城池。

  如此过了两刻钟,卿衣才说:“走吧。”

  回到客栈,卿衣叫了水,简单沐浴一番,也没吃东西,直接睡下。

  俞流望着她的睡颜,想回去就将那幅画烧了。

  及至一夜过去,卿衣醒来,大脑放空地对着床帐看了会儿,才慢悠悠起床,换回白衣。

  白衣素净,极易使人多出点高冷的气场。卿衣照着镜子,觉得这颜色到底和她不相符合,便转头对俞流道:“我穿红衣给你看吧?”

  正给她煮茶的俞流动作一顿。

  下一瞬他抬眼,眼底沉沉。

  他道:“你在想圣主?”

  “没有啊?”卿衣稀奇道,“我已经报仇雪恨,谁还想他。”

  俞流说:“不准想他。”

  卿衣说:“我本来就没……好,从今往后都不想。”

  没料到堂堂武林盟主连个死人的醋都吃,卿衣笑起来,娇俏可人,瞧着更和白衣不合了。

  然后说:“我就是天天在圣宫里穿白衣穿腻了,这在外面,想换个颜色。”

  俞流道:“黑色?”

  昨日她穿黑衣很好看。

  不管是仗剑而行,还是只那么坐着,都很好看。

  却见卿衣摇头:“我喜欢红色。”

  俞流默了默,终究没说出反对的话。

  于是出了客栈,卿衣去买红衣。

  买来穿好,又重新梳了头发,拿根簪子挽住,卿衣问俞流好看不好看。

  俞流沉默许久,才说:“以后别穿了。”

  卿衣问:“为什么?”

  俞流答:“太好看了。”

  好看得想将她藏起来,除他以外谁都不许看。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城,正在回圣宫的路上。卿衣闻言,往前走几步,走到水边,看水面上的倒影。

  看过后深感俞流言之有理,可不就是太好看了。

  于是才穿上身的红衣脱下来,卿衣换回白衣,转手将红衣叠好,给了俞流。

  俞流接住,以眼神询问。

  “这辈子最后一次穿红衣。”她说,“给你留作纪念。”

  俞流抿了抿唇。

  却果然将红衣收起来,准备回去后收入只他一人能进的密室里。

  有关红衣就此揭过,两人继续走。

  走着走着,卿衣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说:“圣主一死,我岂不就是新的圣主?”

  俞流说:“你不当圣女了?”

  卿衣说:“可以当圣主,谁还当圣女。”

  纵观以往历代圣主,也并非没有女性,只无人是以圣女之位接连坐到圣主之位。

  如今她倒是可以做这个第一人。

  “等当上圣主后,我得把圣宫的规矩给改一改。”卿衣说道,“圣宫是只准收孤儿不错,但不必再多出像我这样的孤儿。”

  只因在武学一道上的资质好,便杀了全家,强行成为孤儿——

  这已经不算歪门邪道了,说是灭绝人性还差不多。

  包括像一旦找到父母后须得在七日内亲手杀掉,这也得改。邪门歪道虽是邪门歪道,但自有规矩,灭绝人性天诛地灭。

  卿衣说了许多。

  俞流听后,道:“你想把圣宫往正派发展?”

  “嗯?这倒没有。”卿衣说,“只是改些没必要留下来的规矩,其余照旧。”

  圣宫可不仅仅是因为那几条灭绝人性的规矩才被称为邪门歪道。

  好比说圣宫对面的那个名门正派,门内要求弟子不得内斗,不得滥杀无辜,不得见死不救等。这些放在圣宫,完全没有,圣宫反而还鼓励内斗,也就是卿衣之前整顿,圣宫瞧着才平和一些。

  “正邪正邪,正有正的道理,邪也有邪的道理。”卿衣说,“我只管我当圣主的时候,等哪天我不想当了,圣宫如何才不关我的事。”

  俞流说:“我明白了。”

  卿衣问:“你明白什么?”

  俞流说:“你当圣主,我当盟主。”

  卿衣说:“你本来就是盟主啊?”

  俞流说:“我本来不想当。”

  卿衣还要再问,这时系统出声:“任务详情更新了。”

  没想到这么随口聊天,居然也能聊出更新来,卿衣立即让系统念更新的内容。

  一念才知道,俞流的初始设定是连任许多年的武林盟主,直至新的年轻的宗师之上出现,他才该退位。

  可放到现实里,却变成早在刚刚成为武林盟主的那一年,因亲身经历了些正邪之争,俞流觉得无趣,便打算在下一次武林大会上退位。

  后面的事不用多说,他遇到卿衣,与卿衣到了现在,他转变想法,准备继续当这个盟主。

  “你不必为了我勉强你自己。”卿衣对他道,“不想当就不当,谁还能逼你不成?”

  俞流道:“没有勉强。”

  说着拉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着,仿若要一直这么缠下去。

  ——他若不当盟主,日后哪天正邪之争又起,圣宫首当其冲,他该怎么护住她?

  单单是为着这点,他就该继续当盟主,尽可能地避免正邪之间再起波澜。

  这样想着,他继续说道:“我心甘情愿。”

  卿衣说:“当真?”

  他应道:“当真。”

  卿衣说:“如果哪天又不想当了,要和我说。”

  俞流颔首。

  卿衣盯着他看了片刻,到底没看出什么虚情假意来。

  于是卿衣也明白了,他是真的想为她好好当这个武林盟主。

  “多谢盟主,”她踮脚亲他一下,人也靠近他怀里,“日后圣宫就仰仗你了。”

  俞流缠着她的手更紧。

  过后卿衣问系统:“我这算是把他掰回到初始设定上了?”

  系统说是。

  大佬回到初始设定,连带着世界发展也回归到原定的路线上,世界秩序就此恢复正常,可以说这个任务完成得十分完美。

  卿衣说:“那我这次结算的积分会很多咯?”

  系统说:“嗯,总局应该也会额外奖励。”

  卿衣算了算。

  加上这个任务,她总共做了六次任务。

  六次任务,除去新手期的第一个任务外,其余的要么加急,要么高难度,积分加起来相当可观,估摸着都能和好些老手级别的任务者比肩了。

  这么下去,成为传说级任务者不是梦。

  卿衣很高兴。

  她一高兴,脸上就带出点情绪。俞流注意到,问她可是碰到了什么好事。

  “是碰到了。”卿衣给他一张请帖,“我继任时间定了,下月初,你记得来。”

  俞流打开请帖。

  里头写的大致为圣女明乐继任圣主之位在即,请诸位江湖人士前往圣宫观礼。

  俞流看完了,说:“你也不怕有人砸场子。”

  卿衣说:“不怕,我是宗师之上,没人打得过我。”

  俞流说:“我打得过你。”

  卿衣说:“那你会打我吗?”

  她这么笑问着,眼里映着近处灯光,瞧着亮晶晶的。

  俞流不答话,只把请帖一扔,倾身将面前这位新代圣主压倒在桌上。

  新代圣主笑着推他,说底下有东西硌到她了。

  俞流这便一伸手,摸出个小茶杯来。他随手扔掉,继而低下头,在她颈间碰了碰,终归没舍得留下痕迹。

  他知道她明日还有事要做。

  俞流舍不得,卿衣却很舍得。

  重新在俞流脖子上留下个牙印,她对着摸了又摸,莫名很有种满足感。bïmïġë.nët

  “我的。”她说。

  俞流应道:“嗯,你的。”

  卿衣再摸了摸,才打着哈欠拉铃铛,让侍女准备沐浴。

  陪着沐浴过,再陪着入睡,及至天微亮,俞流才走。

  下次他来,恐怕就是卿衣继任。

  这般说来,他和卿衣相会次数不多,时间也不久。偶尔卿衣离开圣宫办事,俞流也会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去处理事情,两人见得就更少了。

  不过卿衣却觉得这样刚刚好。

  专心事业的人设始终没崩,想必哪天她离开这个世界,替身也会兢兢业业地继续维持。

  就是不知道俞流怎么想。卿衣寻思着,下回他来,她得好好问问。

  继任之日不久便到了。

  圣宫圣主换代,且还是由圣女换代成圣主,这在过去从没有过,堪称开天辟地头一遭,因此甭管接没接到请帖,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士再度齐聚江畔,而后或乘船,或施展轻功,共同前往江对面的圣宫。

  前来观礼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即便早早做好准备,可真见到那人山人海的景象,侍女也还是不免吃了一惊,也太多了。

  回想圣女,不,如今该称为圣主,回想圣主此前说今日可能比武林大会还要热闹,侍女很快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撑好场子,绝不可堕了圣宫的名头。

  接到一条条命令,圣宫人忙得脚不沾地。

  可与此同时,又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骄矜之意:邪门歪道又如何?

  单单今日这么个场面,试问天下间又有哪个名门正派可以做到?

  圣宫人忙碌个不停,却也越发谨慎小心。

  换代继任之礼举行得极其盛大。

  期间有拎不清的想要砸场子,却是还没冒出头,就被死死按下去,半个音都没发出来。

  直等观礼结束,除非有势力肯拿出让侍女点头的好处进行交换,余下该杀的杀,该囚的囚,圣宫果然还是那个圣宫,并未因圣主换代而产生过多改变。

  饶是如此,圣宫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是渐渐生出了些变化。

  一则新代圣主废除了圣宫那些灭绝人性的规矩,此举不管正邪皆是拍案叫绝;二则新代圣主委实是个绝色美人,哪怕前一刻她刚杀了人,可只要她回头这么一望,谁还有心思去计较她杀人的事?

  “美色误人,”有人感叹道,“最怕不是美色,而是自知有美色,还会加以利用。”

  听见这话,不远处临窗而坐的卿衣问俞流:“我利用美色误你了吗?”

  俞流道:“没有。”

  何须她利用美色。

  早在她睁开眼,他望进她眼底的那一刻起,他就满心只在她身上了。

  卿衣说:“那怎么能说我误人呢?”

  俞流说:“胡言乱语,不必理会。”

  俞流倒也不担心卿衣可会因为这些胡言乱语大开杀戒。

  邪只是邪,还不至于成魔。

  茶喝完,俞流放下一锭银子,两人便要继续赶路。

  只路过那说美色误人的人身边时,卿衣才道:“你说错了,没有误人。”

  那人抬头看她,不期然愣住了。

  直等她离开这家茶楼,轻功一展便不见了踪影,才有人说道:“白衣,美人,宗师之上……嘶,这是走了什么大运,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本尊。”

  “不愧为绝色美人。”

  “其实以她那样的美色,利不利用,应当都差不多吧?”

  “是了,她贵为圣主,要什么有什么,普天之下也无人值得让她利用美色。”

  “唉,我却惋惜,这等美人,缘何终身不嫁?否则我早前往圣宫提亲,死皮赖脸也要娶回家。”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不嫁。”

  “哈哈哈,我却和诸位想的正好相反。与其便宜哪个男人,不如终身不嫁,如此也好叫像我这等倾慕圣主的人讨个安心。”

  “男人?刚才和她一同出去的,就是个男人吧?”

  “嗯,那是圣宫里的人,不提也罢。”

  “……”

  至今仍无人察觉圣宫圣主与武林盟主的真正关系。

  至于那不提也罢的人,此刻正倚靠在树上,任由那奈何不嫁的绝色美人重新咬牙印。

  好长时间没见他,上次留的牙印都找不着了。

  咬完了,卿衣先后退看了看,又仔细摸了摸,确定可以几日不消,满意了。

  她是满意了,俞流却没满意。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揽回怀里,说:“这次什么时候回去?”

  卿衣说:“两个月后。”她手勾在他脖子上,没忍住又摸了摸牙印,“这两个月都陪你,好不好?”

  俞流自然说好。

  随后他取出一样东西,让她打开看看。

  卿衣打开了。

  是一幅画。

  画上山清水秀里,她身着红衣,明艳无双。

  红衣佳人,

  画上神仙,

  十里烟波醉春风。

  春风不欲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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