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洁吓得连连后退，她这辈子没杀过人，却唯独双手沾上了表姐的血。
在最初的几年里，她还会常常梦到表姐满身鲜血地来向她索命，后面请来高僧作了法，才逐渐消停了。
“那你怎么有脸爬上她老公的床呢？”
沐欢毫不客气地戳穿石玉洁的谎言，“就因为表姐妹这层亲戚关系，才更方便你勾引她老公，更方便你下毒，不是吗？”
“不，不是的！”石玉洁极力否认，可她眼中却尽是惶恐的神色。
沐欢瞟了眼仍在冒着烟的檀香，是她特意让女佣把这加过致幻剂的檀香拿来点燃，为的就是令石玉洁陷入幻觉。
这个女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长相酷似苏二夫人的苏玖，当成了自己的表姐。
“苏二夫人，这是你的家务事，我就不掺和了。”沐欢提醒了苏玖一句，就拉着薄冼川去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
她最近似乎陷入了另一个极端，以前总是怎么睡都睡不着，现在却总想躺着眯一会儿。
薄冼川蹙着好看的英眉，小声问沐欢，“小姑姑，现在就让阿玖直面现实，会不会有点残忍？”
沐欢却回：“石玉洁母女都折磨得她营养不良了，还要把她往精神病院送。你觉得她还能跟这两个丧良心的共住一个屋檐下？”
一旦真的送成了，无论苏玖是否真的得过精神病，她作为苏家大小姐的一生都毁了。
哪个豪门世家会娶一个有精神病史的女人？
更不要说苏玖一旦去了精神病院，她会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
薄冼川想到精神病院里经常传出类似轻度患者被其他精神病人抠掉眼珠之类的传言，也只能叹一口气。
这都是苏玖的命，她必须自己面对。
“表妹，你为什么要害我？”苏玖听懂了沐欢的暗示，就学着日记里母亲跟石玉洁说话的口气，阴沉着声音逼问。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还说没有？那为什么你没有来照顾我之前，我的身体好好的，你一来，我就久病不愈，身体越来越差？”
苏玖也从母亲的日记里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母亲始终没有责怪过石玉洁，她也不愿意做母亲没有做过的事。
“那，那是因为你生曼黎的时候难产！”
“放屁！我生女儿的时候明明是顺产，是你买通了医生，故意不让我的女儿出来，害得我们母女俩差点命丧当场！”
这件事是那个替母亲保存日记的老佣人的猜测，因为没有实质证据，她当时说的时候，苏玖就没有当真。
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核实一下。
“我，我没有——”
“那个医生已经全招了！你还敢狡辩？”
苏玖的声音刚落，就见石玉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不起表姐，都是我的错，是我让猪油蒙了心——”
“你真觉得自己有错吗？那你还设计弄丢我的女儿，害我思女成疾，郁郁而终？”苏玖相信，人只要起了杀心，一次杀不成，就会再杀一次。
更何况苏逸凡也提醒过她，当年她的走丢，跟石玉洁脱不了干系。
“你说啊！”苏玖猛地扼住石玉洁的手腕，目眦欲裂，“今天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拽下十八层地狱，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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