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代理宗主小休来看过谷雨一次,同时也送来了不少他没处理完的公务,差点让谷雨当场把人赶出去。
侯宁山跟在谷雨身后,默不作声。
既然师姐已经恢复如初了,这里似乎也没有他什么事了,那是不是要离开了。
不行,难得能与师姐一同相处,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不容易师姐养好了伤,要说只能趁现在了!
侯宁山鼓勇气走到谷雨面前:“师姐,我有些话想说。”
谷雨放下手中的公务,让姚竹在外边候着,让侯宁山坐在自己对面:“说吧。”
“你……其实一直在我们身上寻找某个人的影子吧?”
“影子?”
“每次你看我,我都感觉你在透过我看着某个人,仿佛我只是他的一个影子,你把我带在身边,只因为我是一个……一个替代品一样!”
“这样啊……的确,我总能在你们身上看到某个人的身影,但我记不起他是谁了。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那么以后大可以放心,我并没有把你当作是他,其他人也一样。我其实……”谷雨顿了一下,“我很讨厌当别人的替代品,我从他身上获得的从来不是我应有的东西,嗟来之食从未出现在我身上。”
“可是为什么这些年你总不愿见我呢?哪怕像拒绝其他人一样拒绝我也好,为何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若不是这次卿沐琛忽然找到我,我会不会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了?”
谷雨早就料想过这种情况了,只是给他倒上一杯冷泡茶,说道:“宗主曾给我发了一个私人委托,让我找到那个人。只要找到那个人,我便能越过那道坎,才真正有直面他的资格。可惜,我并没有与他相关的记忆,你们给我的感觉也只有‘熟悉’,仅此而已。唯独你,你丝毫没有与他的相似之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奇异的光,所以我把你带了出来,仅此而已。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该有此牵挂。”
“这算什么理由?整整二十年,”侯宁山苦笑,“我明明只想要有你在身边,你却一次次推开我……哪怕把我当作替代品也好,至少让我……”
谷雨察觉到侯宁山的情况很不对劲,原本清冷的望曦亭变得闷热起来,四周的气变得污浊,不断有黑色的气从侯宁山身上冒出,让他那双猩红的眼变得格外恐怖。
姚竹也感觉到了异常,正想回来查看,被谷雨喊住:“这边我来控制,你去看着寿之,不要让附近的人受到影响!”
“主人你要小心,对付走火入魔的人不能硬来,要小心不能被影响!”
谷雨看着还在与理智做斗争的侯宁山,轻轻说了句:“只要能打赢我,就许你留在我身边。”
听见这句话,侯宁山的最后一丝理智被盖过,拔剑冲向谷雨。
好久没有舒展过筋骨了,也正好借此机会发泄一下积压已久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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