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然浑身发热,撑着意识:“莫先生,到就寝时间了,我给您讲睡前故事吧。”
莫皑轻笑:“是‘亲爱的’。”
郁知然:“嗯……亲爱的。”
莫皑又轻轻吻过去,唇间感受到触碰,郁知然合上眼。
“感觉如何?”莫皑问。
“很好……”郁知然回答。
莫皑:“比起祝黎呢?”
措不及防的问题让郁知然身体一抖,顿时恢复清醒:“您的好。”
莫皑不厌其烦地纠正:“是‘你’。”
郁知然点头:“亲爱的,你的好。”
莫皑牵唇:“看来,祝黎吻你的时候你在打量他的吻技。小郁,你说你是被强迫的,但实际上你很享受祝黎的吻吧。”
郁知然表情僵硬:“没有,您想多了……”
莫皑没有再纠正他的称呼。
“是我想多了就好,”莫皑笑笑,“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郁知然连忙从莫皑身上下来:“我给您讲睡前故事。”
莫皑拉住他:“小郁,你真的觉得你讲的故事很有吸引力吗?”
郁知然一怔:“啊?”
莫皑拍了拍自己身侧:“过来躺下。”
郁知然暗中给自己祈福,顺从地躺到莫皑身边:“莫先生今天不需要听故事吗?”
“我的失眠不是被故事治好的。”莫皑顺势揽过郁知然的腰,把他拉进怀里,“如果我真的可以因为故事入睡,就不会长期失眠了。”
郁知然回头看他。
“小郁,我是因为讲故事的人啊。”莫皑指尖轻掠过郁知然的脸部曲线,他似乎很喜欢这样若即若离地触碰郁知然,“以后不需要讲故事了,睡在我身边吧。”
郁知然心头一跳:“莫,莫先生……您的意思是?”我长得太催眠了?
莫皑没有答话。
郁知然:?
“你看起来毫无困意,”莫皑长臂一伸,关掉床头灯,“今天的戏演得不够累吗?”
戏?
郁知然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这话说的就好像莫皑一直知道他在他面前扮小丑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凭莫皑的性子,要知道他对他的爱慕是假的,还不得把他扔进小黑屋三天三夜不给吃食?
郁知然选择装傻,往莫皑怀里蹭了蹭:“在莫先生旁边,我睡不着……”
莫皑:“你一紧张就会叫我‘莫先生’呢,发现了吗?”
郁知然尴尬。
但好在这时他的脸埋在莫皑怀里,莫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小声咒骂。
“和您这么近距离接触,怎么会不紧张。”郁知然害羞地扑腾了几下,埋到莫皑颈间,撒娇地用脸贴了贴,“谁也不会像我一样幸福,能这样躺在莫先生怀里。”
说着,忽然郁知然的声音小了下去:“莫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莫皑:“你说。”
郁知然趴在莫皑胸口,语气闷闷的:“我听说您在我离开后带了很多人回家……”哽咽似的停顿一下:“他们,也像我这样与您接触过吗?”
莫皑声音带笑:“为什么问这个?小郁吃味了?”
“嗯……”郁知然垂眸,本是缩在莫皑胸口的手探向莫皑的后背,拥住莫皑,“我不想和别人分享莫先生。”
莫皑低头看了郁知然一眼:“你胆子变大了。”
郁知然连忙缩回手:“对,对不起!”
“没事,继续抱着。”莫皑心情很好,眉眼尽是笑意,“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郁知然听罢,又揽住莫皑的后背:“如果莫先生找到喜欢的人,或者是那个‘他’,我会自动离开的,但是……”
莫皑:“但是?”
郁知然:“但是我在您身边的时候,不想看到有其他人。”顿了顿,硬是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仰头看向莫皑:“如果您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和我说,可以吗?”
莫皑向来不喜欢纠缠,郁知然这么说,就是希望莫皑赶紧把他甩到一边。
谁知莫皑墨黑的眸底却滑过一丝柔软,怜惜地轻吻郁知然的额头:“那是他们骗你的。”
郁知然眨着大眼睛,迷茫:“骗我的?”
“除了你,没有人来过我家。”莫皑说,“小郁,你明白吗?在我这里你是唯一的。”
郁知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内心勾起一个巨大问号。
哈?
“……真的吗?”郁知然双颊绯红,眸底闪着兴奋的光,“莫先生,我好开心。”
莫皑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睡吧?给我一个甜美的梦。”
郁知然道:“有莫先生在身边,我肯定会做一个好梦!”
莫皑纠正:“是‘亲爱的’。”
*
陈代雅为了解析陈在澈送来的试剂,通宵了好几个晚上。
初步化验结果出来了,但却难倒了她这个医学兼生物化学博士。
不仅难倒了她,也难倒了几个长江学者的得意门生。
越来越多人对陈在澈送来的试剂感兴趣,陈代雅逐渐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事,搪塞着说是她睡觉时瞎配溶剂混合出来的,为此,导师还数落她好几天,说既然瞎配的就不要研究了。
但只有陈代雅知道其中的猫腻,她还是按照原计划化验试剂。
这好像是能抑制人中枢神经系统的东西。
得出这个结论,她兴冲冲地想打电话给陈在澈,忽然看了眼窗外天色。
还是明天再告诉在澈吧。
她刚按捺住这个想法,手机突然响了。
是陈醒。
“喂?你是决定什么时候带我买手链了?”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代雅,”那边口气严肃,“我听说最近在澈联系你了?”
陈代雅:……
就知道这个弟控这么晚给她打电话说的肯定是陈在澈的事。
“你怎么知道?”陈代雅边说边脱下实验用的白卦,“……喂,你不会又去通讯公司查人家的通话记录了吧?”
“……”陈醒,“我也是迫不得已。”
陈代雅:“你这是侵害在澈个人隐私!”
“那能怎么办啊,这两天愁得我都脱发了。”陈醒揉太阳穴,“下周就家宴了,老爷子也会回来,在澈不能缺席。”
陈代雅沉默了:“也是。”说着说着,她也叹上气了:“唉,你说在澈那个‘哥’到底是何方神圣,把在澈勾得神魂颠倒不说,还长脾气不回家了……那人你认识吗?认识的话叫他劝劝在澈,给他一笔钱,让他劝在澈回家。”
陈醒手边就有陈在澈近期通话记录,确实有个号码经常出现。
他眸光闪了闪:“你说得对。”
*
郁知然卧在莫皑怀里,半天没睡着。
听韩鸣说最近莫皑行程紧,经常两三天睡不了个安稳觉,今天是难得的休假。
莫皑抱着他,很快呼吸平稳下来,进入了深度睡眠。
睡着的莫皑也有翩翩贵公子的气质,郁知然衬着月光打量,不得不感叹这张脸是真好看,人红也是有资本的。
思绪到这,郁知然想起自己还没卸妆,拿下莫皑的手臂,轻手轻脚地溜出卧室。
主卧旁边有洗面台,郁知然找了半天卸妆油,终于把妆搞掉了。
他在莫皑豪宅内乱逛,手机荧屏散着微弱的光。
快没电了。
他第一件事就是查询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祝黎:你还和莫皑在一起吗?(4小时前)
祝黎:到家了吗?(3小时前)
您有三通未接来电:陈在澈。(3小时前)
郁知然:嗯,看来没什么问题。
只要没有蓝哲的联系就是没问题,除了小祖宗外什么人他都能哄回来,想想他这个位面的任务[救赎易黑化的疯批奶狗],都来快两个月了,不知何时能步入正规。
也就是这时,刺耳的声响撕裂黑暗,手机变成了烫手山芋。
然而铃只响了两秒。
来电显示:祝黎。
郁知然皱眉。他本不想理,但想起最近祝黎微妙的变化,犹豫后,还是尝试编辑了条短信过去:“打电话了吗?”
迟迟没有回信。
在郁知然以为祝黎打错了后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郁知然扫了眼莫皑卧室门,不慌不忙地接起来。
“喂?蓝哲。”他故意。
“……”那边默了好久,“然然,是我。”
郁知然诡异地沉默半秒:“哦。”他看了眼手机时间:“零点多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能想象出那边祝黎垂眸的模样。
郁知然静着没说话。
果然三秒后,祝黎沙哑的嗓音响起:“蓝哲是谁?”
“蓝哲是和我一起住的亲戚家小孩,”郁知然还是那套说辞,“他不在家,我以为是他的电话,告诉我不回来了。”侧面说明了他在家,让祝黎别担心。
小哭包打来多半是为了确认这个。
祝黎顿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到家的?”
这是问怎么没回短信。
郁知然:“路上手机没电了。”
“……”祝黎顿了好久,“然然,我家里好空。”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你还会来吗?”
郁知然唇线抿到了一起。在他们的关系中,祝黎往往处于被动。但郁知然总觉得这两天祝黎变得会撒娇,以前的祝黎不黏人,也不会说这种话。bïmïġë.nët
难道都是他说“我其实很在乎你”的锅?
不等郁知然想好措辞,就又听祝黎开口,不知道鼓了多大勇气:“我……我准备了好多小雨伞,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用上。”
反应过来“小雨伞”是什么后,郁知然嘴角抽搐:“变态。”
“呜,我不是。”祝黎抱着膝盖,“我就是想和你□□……”
郁知然:“会有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意识到说错话惹了郁知然不快,祝黎一惊,泪光闪烁:“然然别生气好不好?我再也不说了,我……”
祝黎还没说完,郁知然就无表情地挂断了手机。
“小郁?”身后传来喑哑的男人嗓音,明显还没睡醒,他几个步子过来抱住郁知然,“怎么起来了,不困吗?”
郁知然回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喝水,迷路了。”
“我带你去吧。”莫皑拉郁知然的手静静地往前走,郁知然跟在他身后。
也就刚睡醒的莫皑会对他温柔了,平常都是老狐狸。
走了不一会儿,莫皑忽然问:“刚刚是谁的电话。”
郁知然一激灵:“朋友问我回没回家。”
莫皑:“你怎么说。”
郁知然:“我说在我喜欢的人家里,让他不要来打扰。”
莫皑轻笑一声,蓦把郁知然拉进怀。
“我的小郁真会说话。”
郁知然双臂缠上莫皑的脖颈:“亲爱的,你怎么起来了?”
莫皑:“醒来时发现你不在。”眸光骤然变得犀利冰冷:“还以为你没和我打招呼就走了。”
郁知然连忙:“我不会的!”
“没关系,别紧张。”莫皑轻摸他的头发,笑道,“有事的话回去也不是不行,嗯?”
郁知然作出一副吃惊状,忙摇头埋进莫皑怀里:“我怎么可能会想回去呢?在您的身边的每分每秒都很珍贵,我不舍得回去。”
莫皑抿唇,拿出冰箱中的饮用水:“那就好。”
愉悦值+200点。
郁知然:……差点顺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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