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惦记着小弟弟,梁依童不由失笑摇头,清楚母妃更想要个小女娃,宝宝又连忙补了一句,“妹妹也是可以的。”
小家伙年龄虽小,有时却体贴得不像话,梁依童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笑道:“宝宝真乖,以后一定是个好哥哥。”
宝宝小脸一红,心中高兴的同时,又不由捂住了右脸颊,“我不是小宝宝了,母妃不许再亲我了。”
他学的规矩越多,越端着,如今哪还有出去游玩时天真活泼的模样?倒像个考究的老夫子,因为年龄尚小,每次说出这种话时,又莫名让人觉得有趣,梁依童弯了弯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好好好,不亲你了。”
宝宝嘟囔了一声,“你上次也这么说。”
梁依童神情很是无辜,水润的眼眸还带着一点笑意,宝宝拿她没办法,干脆转移了话题,“过段时间就是新年了,我需要给哥哥姐姐们备一些贺礼,明日想去街上转悠一下,母妃让我出去一趟吧。”
他如今越来越有主意,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凡事听从梁依童安排的小宝宝了,梁依童欣慰的同时,又莫名有些惆怅。
她倒是爽快地应了下来,“让萧岺和绿秀等人陪你去,多带点护卫,母妃行动不便,就不陪你出去转悠了。”
梁依童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同等的月份,比怀宝宝时,肚子足足大了一圈,怕宝宝越长越大,日后会难生产,她如今已经在控制饮食了。
宝宝颔首,白嫩的小脸上,神情很是严肃,“本来也没想让母妃陪着,你就算想去,我跟父王也不会允许,街上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万一冲撞了弟弟妹妹就不好了,母妃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若是无趣了,就让丫鬟给你念念话本,去花房赏赏花吧。”
梁依童捏了捏他的小脸,啧了一声,“知道了。”
宝宝躲了一下,没躲开,只得任她捏了一下,小家伙肌肤很嫩,哪怕她捏得不重,被她捏过的地方还是红了一下。
第二天宝宝便出去挑选礼物去了,梁依童倒也不觉得无聊,她本就不是喜欢到处乱跑的性子,待在家作作画,修剪一下花枝,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宝宝只出去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他如今长高不少,自打过了五岁生辰后,愈发像个小大人了,就连穿衣风格也与豫王越来越像。
梁依童以往给他做衣服时,都是比着豫王的做,只不过颜色不太一样。考虑到他年龄尚小,她给他做的衣服多是白色、红色抑或宝蓝色,只有极少数是黑色或绛紫色,他如今却越来越喜欢穿深色系衣服,今天的他,同样是一身绛紫色衣袍,衬得他一张小脸莫名有种矜贵感。
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仅穿衣风格与豫王有些像,长相和言行举止也越来越像了,好像不知不觉就褪去了孩童的天真,他板着小脸,不说话时,还挺像回事儿。
梁依童站在窗前,正在给山茶花修剪枝叶,就见到宝宝走进了院子。他小身板挺得笔直,缓步走来时,神情也淡淡的,小小年龄就已经有了种言语难以描摹的风度,瞧见他这个模样,梁依童怔了怔,只觉得她的小家伙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如今俨然是豫王的翻版。
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一时有些不理解,才不过半年而已,她娇娇软软的小包子,怎么跟王爷越来越像了?
宝宝瞧见她的身影,眼中才多了丝笑,“母妃,我回来了。”
梁依童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才从窗边走到门口,宝宝已经走了进来,护卫没有跟进来,他身后仅跟着绿秀和玉琴,两人将手中的礼盒放在桌上,就退了下去。
梁依童扫了一眼礼盒,问道:“买的什么?”
宝宝道:“都是哥哥姐姐们喜欢的,母妃刚刚怎么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发生了什么事吗?”
梁依童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白嫩的小脸,“没呀,就是突然有些感慨,我家宝宝不知不觉竟真的长大了,比半年前稳重多了。”
宝宝听到这话,眼中带了点笑,他笑起来时,才有点小时候的模样,“那当然,我都要当哥哥了,再不稳重像什么话?”
瞧瞧,这哪像个五岁的孩子会说的话?
梁依童刮了刮他的鼻尖,神色认真了些,“可是我更希望宝宝能快快乐乐长大呀,不需要被迫成长,也不需要太过懂事,更不用因为弟弟妹妹就学着约束自己,又不是非得稳重才行,你明明还小,开开心心就可以了呀。”
宝宝神情怔了怔,下一刻,眉眼下意识弯了起来,他靠到梁依童怀里,小心翼翼抱了抱她,扬起小脸道:“父王和母妃都那么疼我,弟弟妹妹又要出生了。我如今就很开心啊,我总要长大的,母妃不喜欢我稳重点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的,似是有些苦恼,梁依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当然不是,只要宝宝开心就好。”
宝宝这才松口气,紧绷的小脸上也带了点笑,他还真怕母妃说不喜欢,难道要每天像一两岁那样整日缠着母妃撒娇吗?
说话间,豫王回来了。他最近不仅午时会回来跟他们一起用午膳,晚上回来得也很早,偶尔繁忙时,都是在书房处理公务。
他透过窗户,一眼就瞧见了宝宝又赖到了梁依童怀里的画面,在他的教导下,宝宝这半年明显没那么孩子气了,越来越有了他孩童时期沉着冷静的风范,他本以为小家伙总算长大点了,谁料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竟还是黏着母妃不放。
豫王眉峰微挑,抬脚迈了进来,宝宝瞧见他,连忙从母妃怀里挣了出来,下一刻,果然瞧见父王大步迈到了他跟前,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整日跟母妃撒娇,难不成还是个没断奶的小宝宝?”
宝宝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镇定地转移了话题,“父王怎么回来这么早?”
见他脸颊红得滴血,豫王又刮了一下他的小脸,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转移话题就算完了?嗯?我不回来早一点,怕是还瞧不到这一幕,你几岁了?”
见小家伙耷拉着小脑袋,窘迫地都想钻到地缝里去。梁依童起身站了起来,眸中带了点不赞同,“他才几岁大,好不容易跟我亲近一下,才不过说了几句话,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以后都不让他与我亲近吗?”
她有孕在身,豫王自然不可能不给她面子,他伸手扶住了她,这会儿也只是说了一句,“你就惯着他吧。”
梁依童嗔了他一眼,“这算什么惯着?宝宝这么懂事,我再疼他都不为过,旁的孩子四五岁时,还动辄让父母抱着走路呢,你什么时候瞧见宝宝这样过?也就上山那次,实在走不动了,才让李崇背了会儿,他如今一点孩子样都没了,都怪你管得太严,你再这样说他,我第一个不依。”
豫王自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怕她生气,他才妥协了一步,“我也没说什么吧。”
梁依童瞪了他一眼,“你这叫没说什么?”
宝宝都抬不起头了,这都不算,怎么才算?
豫王不动生色地改口,“我下次注意点,你怀着身子,别生气。”
听到父王的话,宝宝不由莞尔,父王一向有威严,在旁人面前向来是高不可攀,冷淡矜贵的模样,也就在母妃面前,会步步认错。
宝宝趁机将自己的礼盒拎走了,溜回了自己屋,还不到午膳时间,宝宝将礼盒打开,又重新规整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里面有匕首、□□和步摇,给臻臻的是一块砚台,因为他很爱练字。
想到自己生辰时,臻臻哥哥送了他好几样礼物,宝宝又将自己珍藏的一幅画拿了出来,打算额外送给臻臻哥哥。
这画不是宝宝画的,是他生辰时,从父王那儿讨来的。父王收藏了不少母妃的画,这幅画据说是母妃十三四岁时画的,明明那个时候,父王和母妃还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寻来的。
宝宝瞧着喜欢,就要了过来。
换成旁人,宝宝还真舍不得给,臻臻哥哥却对他极好,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这幅画,才将它收起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向父王讨一幅,反正父王那儿还有许多。
新年很快就来临了,豫王府张灯结彩的,很有过年的气氛,一想到明年这个时候,弟弟或妹妹就能陪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了,宝宝就有些开心,神采也飞扬了起来。
初二时,他才随着父母一起去武兴侯府,几个长辈都给了他压岁钱,其中数曾外祖母给的最多,她如今身体不太好,晚辈们只是给她请了请安,就离开了,没敢闹她。
几个小孩凑到一起后,才互相送起了礼物,臻臻瞧见那幅画时,果然很开心,宝宝瞧着很是满足。
新年过后,时间就过得快了起来,梁依童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眼瞅着快生时,府里的气氛才紧绷起来,宝宝每日下了学堂就会过去瞧瞧母妃。
豫王这几日也没有出去,公务基本都是在书房处理,清楚他跟豫王妃感情深厚,皇上还特意将宫里最有接生经验的嬷嬷派去了豫王府。
这一日,吃了早饭,豫王照例陪她去花房转悠了一下,才刚到,梁依童就察觉到羊水破了,因为有了经验,梁依童并未慌张,很淡定地告诉豫王,她快生了。
豫王也发现了不对,当即将她抱到了产房,她这一胎,不像头一次,足足生了四个时辰,宝宝下课时,正想去母妃那儿瞧瞧,就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宝宝有些懵,朝产房看了去,果然瞧见产房紧紧闭着门,丫鬟们都喜悦地在门口候着,雪盏还惊喜道:“生了生了,瞧这中气十足的哭声,估计还是个小男娃。”
宝宝手中还拎着自己的小布兜,激动之下,布兜都掉到了地上,论语和国语都掉了出来,他慌忙捡了一下,捡到一半又没了耐心,“秀姨你帮我捡!”
他吩咐完就跑到了产房门口,绿秀也刚发现王妃竟然生了!她哪有心情管他的小布兜,速度比宝宝还快,足尖一点就来到了产房门口,小布兜孤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宝宝也几步跑到了门口,见房门紧闭,他连忙抓住了雪盏的手臂,急急问道:“刚刚是弟弟妹妹的哭声吗?”
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惊喜,眼睛也亮如星尘。
雪盏脸上也满是欢喜,“对呀,是小宝宝的哭声,哭得可响亮了,一会儿产婆估计就出来了。”
宝宝却没了耐心,好想一脚踹开门,冲进去瞧一瞧,母妃是不是给他生了个小弟弟,他正思考着踹开后,要怎么跟父王解释时,就见产婆推开了门,笑着对大家道:“生了个小少爷呢,母子平安。”
宝宝眸中满是惊喜,这下也不用踹了,直接跑了进去,产房内,已经大致收拾了一下,除了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倒也算干净。
此刻梁依童正含笑靠在床头,她第一次生产时,生完就累得沉沉睡了过去,意识很是模糊,这次精神头却还算不错,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她已经得知,生了个小男娃,虽然有些遗憾,清楚宝宝肯定很兴奋,倒也挺开心。
嬷嬷已经将宝宝包裹了起来,递给了豫王。bïmïġë.nët
豫王此刻正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小家伙比哥哥刚出生时,身体要强壮,不仅哭声响亮,长得也大一些。
宝宝看了一眼母妃,见她气色还不错,就巴巴看向了父王怀里的小宝宝,“父王,让我也瞧瞧!”
见娘亲真给他生了个小弟弟,宝宝高兴坏了。
豫王知道他一直想要个小弟弟,见他兴奋成这样,倒也没说他不稳重,他将小宝宝递给了梁依童,她坐在床上,抱住小宝宝,小家伙就能瞧见弟弟了。
绿秀等人也走了进来,齐齐说了句贺喜的话,梁依童笑道:“快别行礼了,不都盼着他出生?都过来瞧瞧吧。”
雪盏、绿秀等人连忙凑了过来,宝宝挤在最前面,他平日看着稳重了不少,如今却又暴露了孩子心性,为了看得清楚点,还爬到了床上,这下子离弟弟最近了。
小家伙弯了弯唇,就朝弟弟看了去,与预料中的可爱精致不同,瞧见弟弟红通通的小脸时,他蹙了蹙眉,半晌才憋出一句,“弟弟怎么这么丑?”
他还没见过新生儿,自然不清楚刚出生的小孩都长这个样。
宝宝震惊极了,他自己生得眉目如画,五官极其出众,身边的小孩也都挺好看的,就算有些孩子相貌不够出众,也不至于丑巴巴的,宝宝神情很是震惊,显然没料到父王和母妃都这样好看,怎么给他生了个丑弟弟?
瞧见他震惊到怀疑一切的眼神,梁依童有些忍俊不禁,故意逗他,“是呀,弟弟好丑哦,红红的一团,都瞧不清相貌,怎么办?宝宝不喜欢弟弟了吗?”
宝宝连忙摇头,“喜欢的。”
他足足盼了一年的弟弟,丑就丑点吧,总比没有强。怕大家不喜欢弟弟,他又补了一句,“还是挺可爱的,跟个小苹果似的,红红的,这样的肤色多罕见,弟弟长大了,肯定很引人瞩目。”
他说得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大家憋笑憋得很辛苦。
见他们神情有些古怪,宝宝还以为他们是不赞同他的话,虽然心底觉得弟弟确实有些丑,见大家都不喜欢弟弟,宝宝不由抿了抿唇。
片刻后,他就意识到是他误会了,他这才松口气。
绿秀等人瞧见小宝宝都稀罕地不得了,围着小宝宝舍不得散去,绿秀仗着个头高,离梁依童最近,还抱了一下宝宝,雪盏也想抱,绿秀却不给她,还怼了她一句,“这么喜欢小宝宝,就自个生一个去啊?”
雪盏显然想还嘴,被雪梅拦了下来,清楚梁依童肯定有些疲倦,她出声道:“王妃该累了,先让她休息一下吧,宝宝也得喝奶,日后有的是机会抱他。”
雪梅说话温温柔柔的,虽然声音不大,众人却都很听她的,闻言,大家都退了下去,宝宝也不好打扰母妃休息,又看了最后一眼,就随着众人退下了,仅剩豫王留了下来。
豫王将宝宝抱到了小床上,亲了亲梁依童的额头,“先睡会儿吧,休息一下,再起来用午饭。”
梁依童乖巧点头,闭上眼睛前,才道:“过个一两年,再要个小女娃吧。”
她这次生产还算顺利,豫王在一旁瞧着,倒也没了上次的胆战心惊,闻言点了点头,“快睡吧。”
梁依童便安心睡着了。
接下来几日,宝宝才发现,原来弟弟也是很爱哭的,小家伙哭起来,总是惊天动地的,犹如魔音入耳,宝宝本就怕极了爱哭的小孩,他之前不想要妹妹,就是怕妹妹动辄掉眼泪,现在如愿来了个弟弟,却是个爱哭鬼,宝宝多少有些郁闷。
想到弟弟丑丑的,已经够可怜了,他才忍下心中的崩溃。小宝宝爱哭的事,受累的自然不止是宝宝,梁依童等人也被小家伙的魔音折磨着,他不仅爱哭,哭声还很大,每次一哭都有种惊天动地的感觉。
一连几日大家精神都有些萎靡,他偏偏又爱晚上哭,每天哭上三四次都是少的,好多人都跟着他休息不好,宝宝都想去寺庙拜拜神,许个愿,让弟弟快别哭了。
他这么难哄,自然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好的,见他逐渐变得好看了,宝宝对他也嫌弃了起来,真心觉得弟弟就是个小魔王。
随着小家伙一日日长大,他才稍微好哄了点,虽然哭得次数少了些,他每次哭起来,依然惊天动地的,还是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哭了半天愣是瞧不见他的眼泪,嗓子倒是很不错,宝宝觉得弟弟很适合习武,长大了必然内力深厚,毕竟先天条件很是不错。
梁依童还给他起了个小名,小名叫宁宁,希望他能安静点。
宁宁是个极其活泼好动的孩子,跟哥哥完全不同,他不仅爱哭,睡觉时都不老实,学会翻身后,时常在床上打滚,晚上东头睡觉,半夜就已经跑到了西头。好在不仅爱哭,还同样爱笑,整体来看,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小家伙越长越像豫王,眉眼也跟豫王一个样,浑身上下没一处随梁依童,俨然就是豫王的翻版,比哥哥都要像父王,四五个月大时,他才不怎么哭,不满了,都是啊啊叫,有时叫了几声,你不理他,他伸手就能扯疼你,不揪你头发就是揪你耳朵。
旁的孩子,五个月时大多都乖乖的,不怎么爱闹腾,他的精神却很是旺盛,随便逗他一下,他就咯咯笑个不停,你不理他时,他就啊啊催你,非得时时刻刻让大家哄他开心,直到他累了,想休息了,才罢休。
他五个月大时,已经会蹦了,在梁依童怀里蹦得让她招架不住,自打有了他后,梁依童才发现陪宝宝玩,是个体力活,她被小家伙折腾得,体力都好了不少。
他不仅爱笑、爱闹、爱蹦、会喊人后,更是个小话痨,一直嘚嘚嘚嘚、父父、妃妃,没个消停的时候,宝宝听烦了,就会捂一下他的嘴,让他闭嘴,宁宁却眉开眼笑的,故意大声嘚嘚嘚嘚的喊他。
他学会走路后,更是不得了,天天满王府转悠,根本不在清幽堂呆着,这小小的天地已经困不住他了,若非始终有丫鬟跟着他,他连狗洞都要爬。
两岁大时,他俨然就是个小霸王,连丫鬟都不得不听他的,宝宝对这个弟弟,很是无奈,疼归疼,更多的却是头疼,一瞧见他脑壳就疼。
这不,他才刚下学堂,弟弟就迈着小短腿朝他跑了过来,猴一样往他身上爬,“哥哥、哥哥,快救救我!”
宝宝无奈,只得伸手将弟弟抱了起来,“是不是又淘气了?”
宁宁才不承认,眉飞色舞道:“没有,母妃闲得慌,又想追着我打了,哥哥救我!”
宝宝抬头时,果然瞧见母妃追了出来。
她手里还拿了个鸡毛掸子,这是宁宁淘气时,豫王特意找人做的,拿来吓唬这小东西,他挨了几次,可怕疼了,一瞧见母妃拿起鸡毛掸子,掉头就逃,见哥哥回来了,就知道自己安全了,毕竟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娘亲最听哥哥的话,他这个小精灵鬼,自然也知道。
宁宁搂住哥哥的脖颈后,还不忘对梁依童做鬼脸,“略略略。”
梁依童被他气得吐血,她才刚画好的画,就被他毁了,小家伙毁了她的画还不算,还将豫王的衣服拿了出来,染上了好多颜料,她刚辛辛苦苦为王爷做的新衣,就这么被他糟蹋了,还美其名曰,他给父王做的新衣服更好看!
梁依童觉得他真是一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明明告诫了他无数次,不能拿颜料染衣服,颜料很难洗,他根本不听,这都是他毁掉的第三件了!
梁依童时常被他搞得很崩溃,偏偏这小子难管得很。
她拿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犯了错,还往哥哥怀里躲,自己老实下来,不下来就等着挨打吧!”
宁宁才不要下去,小家伙下巴一扬,就抱住了哥哥的脖颈,“哥哥救我,母妃又乱发脾气!”
见他倒打一耙,梁依童好气哦,每次瞧见母妃没了以往的淡定,宝宝都有些好笑,他拍了一下弟弟的小屁股,“好了,快别闹了,乖乖给母妃道歉。”
宁宁刚开始还梗着脖子不愿意道歉,见哥哥脸上没了笑意,他才有些怂,说来也奇怪,他一点都不怕梁依童,却有些怕哥哥,虽然平日里很喜欢黏着哥哥,每次哥哥一冷下脸,他却会立马认错,这次也不例外,脆生生道:“母妃,我错了!”
梁依童虎着脸问他,“错在了哪里?”
他想了想,试探道:“不该给父王做新衣?”
他毁衣服的事,宝宝也知道一些,他将弟弟放了下来,牵着他的小手走进室内瞧了瞧,果然看到一片狼藉,他叹口气,将他错在哪里,认真说了说,讲完,才道:“做错了事,要怎么办?”
见哥哥真生气了,宁宁小脑袋耷拉了下来,又乖乖去给梁依童道了歉,梁依童戳了戳他的脸,总觉得平日太惯着他了,瞧瞧,这才两岁,就完全不听她的了,还好家里还有两个人能管着他,不然他这性子,当真要上天。
他道完歉,还不算完,在哥哥的管教下,自己寻了个盆,倒点水,开始一点点洗衣服上的颜料,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小家伙才两岁多,哪会洗衣服,不过是想通过这个行为让他认识到犯了错就得自己善后罢了。
他搓呀搓,洗衣服时都不老实,乌溜溜的大眼转来转去的,专瞅着哥哥在干嘛,他若一走,小家伙一准儿也溜走了。
宝宝来到了梁依童跟前,劝了她两句,“娘亲,弟弟正是顽劣的时候,多管管就好了,您有孕在身,别上火。”
梁依童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情绪波动这么大,也跟怀孕有关,要不然,一个小崽子,再淘气也不至于将她气成这样。
她叹口气,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腹部,突然有些后悔再要一个宝宝了,万一又是个小霸王,以后两兄弟一起气她,她岂不是更头疼?
瞧见母妃的神情,宝宝就清楚,她肯定是盼着要个小女娃,这一次,宝宝也格外盼着能有个妹妹,哪怕妹妹是个小哭包,他也绝对不嫌了。
宁宁乖乖洗了一会儿衣服,洗的手上都花花绿绿的,大概是脸颊有些痒,他还伸手挠了挠,这下子,小家伙白嫩的小脸都染了颜色,活像个小花猫。
豫王回来时,瞧见的就是他这个模样,见父王勾了勾唇,心情很好的模样,小家伙丢开衣服,蹬蹬蹬跑了过来,委屈哒哒道:“父王父王,你帮我求求情吧,我不想洗衣服了。”
见小家伙要扑过来,搂他腿,豫王飞身躲开了,端得是嫌弃不已,等豫王弄清楚,他为何被罚时,豫王的神情就有些危险,敢毁他的衣服,真是欠收拾,他当即拿起了鸡毛掸子。
宁宁惊悚地瞪大眼,母妃只是爱吓唬他,父王可是真会敲他,小家伙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哥哥救救我!呜呜呜父王发疯了!”
一时间,小院里再次鸡飞狗跳了起来。
宁宁知道母妃有孕在身,决不能冲撞,也不敢往她怀里钻,撒腿就跑到了哥哥跟前,宝宝也嫌弃他的小脏手,连忙往一旁躲了去。
宁宁躲闪不及,小屁股已经挨了一下,他嗷呜叫着讨饶,因有了经验,也不敢拿小手去挡,毕竟屁股挨一下不是多疼,小手被敲到,可是要疼半天的。
他一贯的会装可怜,尽管不疼,也顿时眼泪汪汪的,再次朝宝宝扑了去,“哥哥、哥哥!你不要弟弟了么?”
“嗯,太熊了,不想要了。”
小家伙嗷呜了一声,讨饶的话张嘴就来,“呜呜呜,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院内热闹极了,殊不知这生机勃勃的一幕,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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