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衡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少女连忙信写好，交给他：“多谢。”
“不用，我欠阿凛两条命，这是应该做的。”
“你们救了我和言楚，算是扯平了。”历墨凛撑起身子，走到少女的身边，笑着说道。
许子衡摇了摇头，没有接话，而是带着自家夫人走了。
夏言楚看着少年，轻声问道：“你身上的伤都在哪里？严重吗？”
“不严重。子衡曾是宫内一位御医的徒弟，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
“我听那位夫人说了，沈家原是得罪了齐王才被抄的家啊。还好如今齐王已经去世，否则，他们连街上都不敢去了。”
“其实，齐王和齐家也有一番渊源。”
“怎么说？”
“当年夺嫡太过于激烈，齐王手上无兵，外家没势。自然要笼络朝臣，而联姻就是最快的一个办法，他第一个看上的就是你阿娘。”
夏言楚震惊的看着他，嗓音带着些许颤抖：“阿娘不是和蜀王有过往吗？怎么又有齐王了？”
“齐家手握重兵，民间都在传虎符在齐家。齐王怎么能不动心，我的这两个皇叔叔，虽然同父异母，私下不和。但总归还是兄弟，面上不能闹得太难看，但也不能让蜀王娶到你阿娘。所以，他就买通了先皇身边的宦官，在先皇昏迷时候用先皇的名义下了两道圣旨。”
“蜀王不可娶齐家女，齐家女不可嫁蜀王。”
“是，齐王如何想的众人都知道，将两人拆散，自己好乘虚而入。可他算漏了齐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她为妾室。齐老将军拒绝后，他这才把目光放到沈家。而夏彦成那时是寒门出身，一心想要往上爬，于是就看中了你阿娘。”
夏言楚听到这段往事，前些日子的不解终于想明白了。
就说呢，先皇都昏迷病重了还有精力管儿子的婚事？
她轻轻一笑，说道：“若那日求娶我的是历墨书，皇上必定不会同意。”
少年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立嫡立长，少年既为长又是嫡，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先不说虎符，齐家掌握大量兵权，皇上怎么可能会让他和另一个皇子联姻，威胁到心中的储君呢。
上一世，历墨凛失踪，虎符已经被郡主找到交回给皇家。历墨书求娶自己皇上自然没有这么多的顾虑，更何况，那时候，他也是皇上心中的储君之一吧。
“你那时是如何得知的？”
历墨凛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当年我还小，这些事情都是听我阿娘和阿姐说的。”
夏言楚点了点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昨日我滚下山崖，绝不是意外。那人，其实是想杀我的。”
“恩，我看见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将你拉住。”
“你还是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你在掉下来的时候抓住树干，不是你在掉下来的时候在下面为我垫了一下，我可能就死了。”夏言楚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闷声道。
历墨凛摸着她的头，柔声的说道：“不会的，现在你我都还活着。”
少女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少年：“年过完，我们就回京城吧。”
“好，我也有些事要和父皇说清楚了。”
“恩？”
少年摸了摸她的头，还未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声音。
“阿娘，你慢点。”
夏言楚听着这声音，顿时一愣：“是舅舅的声音。”
她挣扎着要出去看看，却忘了自己还有腿伤。
“我推你去。”历墨凛连忙将她按住，推着木轮椅往外面走去。
门一开，就看见外婆和外公还有舅舅三人站在屋外，看见少女连忙就冲了过来。
“言楚，你没事吧，伤的怎么样？”
“外婆，我没事。”夏言楚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鼻尖一酸：“就是摔了一下，能有多大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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