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建军的示意下两个审讯的捕快走出了讯问室。
中年人走了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厉无咎面前。
白建军在中年人坐下来后也出了讯问室，并关上了房门。
他走到隔壁的观察室，示意关掉所有监控、录音设备后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询问室内……
中年人拿过女捕快的记录本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不久之后，他将记录本推到厉无咎身前。
“年轻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厉无咎默不作声，但挂在脸上的“忿忿”已经告诉了中年人答案是什么。
中年人笑了笑，过了一会儿语气平缓地继续开口。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捕快。”
“只是有些问题想和你确认一下。”
“你了解莫九亭曾经的研究课题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厉无咎的情绪也平缓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莫老退休前研究的是晚唐那段历史。”
“但是他具体研究的是什么，莫教授并没有明确说起过。”
中年人接着问：
“那么莫九亭和你说起过黄巢这个人吗？”
“他说起过的话，又说了多少关于黄巢的信息？”
“哪怕是传说，故事都可以。”
厉无咎仔细回忆了一下。
他将莫九亭关于黄巢的讲述进行了复述。
中年人听得很仔细，也没有打断厉无咎的复述。
在他完整听完厉无咎的话以后说。
“你想不想摆脱现在的状况？”
厉无咎表示当然想。
中年人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加入我的部门，从编外人员做起。”
“不过没有津贴，没有工资，没有明确的官方认证。”
“在你成为正式成员之前，我们提供相应培训。”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做的事情绝对利国利民。”
“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厉无咎也不傻，知道接受这样的“邀请”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急着答应或者拒绝。
他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毣洣阁
“我什么都不会，你们看中了我什么？”
中年人还是挂着笑。
“能力可以培训，但是脸就算整容也太容易被发现，反倒会成为破绽。”
“所以我们看中的是你这张没有任何特色的大众脸。”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平时你会在人群中专门注意到我吗？”
厉无咎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接着问：
“那么，我不加入你们的后果是什么？”
中年男人笑得有点肆无忌惮。
“不是我的人，那么你只能继续接受六扇门的询问。”
“直到他们认为你没有嫌疑或者最后证明你没有嫌疑为止。”
厉无咎苦笑了起来。
“看来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呀。”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中年人拍起了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答应，你就可以走了。”
“暂时只要保持联络就行，有事我会打你电话。”
忽然间厉无咎有种陷入某种泥潭的感觉。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不想也不能选择继续接受盘问。
因为女儿才出生，妻子还在恢复阶段。
家里又没有别人可以帮忙。
中年人笑得有些戏谑又有些“不怀好意”。
“那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厉无咎点了点头，很坚定的回答：
“我答应。”
接下去就是办理所谓的一系列的手续。
在手机里保存好中年人的手机号码，厉无咎走出六扇门。
天已经蒙蒙亮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芷柔已经睡着了。
厉无咎也停止了讲述。
他慢慢下了床，把姜芷柔垂在床沿的腿放到了床上。
他又慢慢把病床放平，给他的妻子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病房的过道上开始活动身体。
除了那条不能动的胳膊，其他部位都进行了小幅度的牵引拉伸。
十来分钟的小幅度动作也让厉无咎额头见了汗。
这种微微见汗的状态，让厉无咎觉得浑身舒坦。
他摸出了手机登入六扇门内网。
浏览完门内最新消息，他暗自摇头叹息。
现在的六扇门是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大好优势下也能让人给跑了，真够丢脸的。
这完全属于重大责任事故。
华夏总部也申饬了魔都六扇门。
魔都六扇门门主李嘉禾也被就地免职。
这是魔都六扇门历史上第一个因为这个原因下台的门主。
厉无咎放下手机进入洗手间洗了把脸。
他出来的时候姜芷柔已经坐了起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差不多好了，等伤口愈合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再多睡一会吧。”
姜芷柔下了床，整理了一下因为睡觉有些松乱的头发。
“床还是你睡吧。”
说着又要开始整理床铺。
厉无咎拉住了她。
“我睡的太久了，要不你陪我到楼下走走？”
姜芷柔用眼神询问你行不行啊？
厉无咎拉起姜芷柔就往病房外走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
房门被推开了。
厉抚月拿着两只保温袋走了进来。
看到父母要出去，她问：
“老爸，芷柔姐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姜芷柔白了自己姑娘一眼。
“你老爸说他躺的快生锈了，想下去走走。”
厉抚月对厉无咎而言真的是贴心小棉袄。
她赶忙过去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桌上。
回过身，她扶住了厉无咎。
厉无咎目光柔和，把手抽了出来。
“抚月，你老爸我没事。”
“你看我都不用你妈扶着。”
厉抚月有点不开心的撅了撅小嘴。
“老爸你这是嫌弃你家小可爱吗？”
厉无咎怕闺女再说些什么虎狼之词，自觉的把手臂又放了回去。
厉抚月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三人来到医院的小花园里。
厉无咎就问厉抚月：
“抚月，马上就高考了，你准备报考哪所学校？”
厉抚月想都没想。
“老爸你真能忍，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不想到外地上学，所以北清我都不考虑。”
“我现在就在魔都第一的复华和第二的同舟之间选一所。”
“老爸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厉无咎想了想问：
“那么你以后想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呢？”
“从政，经商还是其他什么行业？”
厉抚月的回答很简单。
“我从没想过从政，我也不愿意和政客们打交道。”
“我的爱好嘛就是没事的时候画些东西，以后做个设计师也不错。”
厉无咎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
“你这个想法也确实不错，那么我的建议就是同舟了。”
对于厉无咎的动作，厉抚月有些小享受。
“老爸，我其实和你的想法一样。”
她瞥了眼姜芷柔，接着说：
“可老妈非要我上复华，老爸要不你帮我和老妈说说？”
在一边看着父女两个在那里互动，姜芷柔开始还是挺享受这种氛围的。
可当她听到自己的闺女告自己的状，就有些小生气。
那对好看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厉抚月看。
厉抚月把自己的小身体躲到了厉无咎的身后。
“老爸，你看看老妈，她又要凶我。”
厉无咎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又大了一圈。
女儿，自己肯定是舍不得骂的。
妻子，自己更是看不得她生气。
所以厉无咎很明智的选择了装。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口中开始念叨。
“奇怪了，刚才不怎么疼的伤口，现在怎么开始疼起来了呢？”
“不行，不行，你们帮我看看哪里可以坐，让我坐会儿。”
姜芷柔和厉抚月开始紧张了。
她们再也顾不上生气不生气，开始向四周打量起来。
厉无咎维持着自己的“痛苦”状态，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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