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参与朝政,似乎与江湖上的事联系也不大。
如今,怎么会把主意打到他暮琰的头上来?
“王爷,还有更奇怪的。”
听到流云的话,暮琰抬头问道:
“剩下那人,可是出自‘弋渲楼’?”
“王爷怎知?”
流云还以为,自己能让王爷震惊一次呢,没想到王爷早猜到了!
“方才夜骊来,说是在‘沧澜江’边的灯笼上,发现了诸多玄机。其中,有男子将约会地点设在‘弋渲楼’附近。”
王爷的话,让流云忍不住看向楚易。
楚易一边“贤惠”地做着灯笼,一边认真听两人的谈话。
“‘弋渲楼’不是沉寂多年?怎么这会儿忽然开始有动作了?”
流云摇摇头。
“弋渲楼”曾是整个皇城最出名的酒楼,几乎无人不知!
里面不仅有啟木国特产酒,更有北域国、鹊羽国等邻国的进口酒。
瓶身款式新颖,美酒味道多变。
“弋渲楼”楼主虽然从未露过面,但他热情好客,欢迎各方好友,从不将客人分为三六九等。
不仅如此,楼主还经常搞一些有趣的“酒活动”,邀请当下最美的舞姬,让每位客人“美酒”、“美人”双重享受。
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商贾百姓,不无甘愿将钱袋子交于“弋渲楼”。
直到三年前的某一日,一夜之间,“弋渲楼”灯火灭尽、人去楼空,从此再无消息。
刚开始还偶尔有人从旁边经过,但是会听到里面有隐约的嘶吼声,听着十分瘆人。
再加上“弋渲楼”已经许久无人,却始终保持着干干净净的状态,似是有“人”一直在打扫。
自此,便传出“弋渲楼”闹鬼的传闻,还说就是厉鬼将楼主害死了,才关门的!
往日辉煌之地,如今无人问津,让人唏嘘。
“三年归来,不知是福是祸。”
看着王爷在案桌前,双眉紧蹙,甚是烦恼的样子,流云问道:
“王爷,若是‘弋渲楼’楼主回来了,那他怎么派人来跟踪您呢?”
“哈哈哈~”
暮琰没说话,一旁的楚易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爷,怎么王妃一回来,赤异便跟着回来,就连‘弋渲楼’楼主也重返皇城?最主要的是,他们都像是冲您来的,还真是有意思!”
冲他来的?
楚易的话,提醒了暮琰。
他一下站起来,直视前方,眼神犀利地说:bïmïġë.nët
“他们,都是冲着王妃而来。”
“王妃?”
“流云,还有一人,方才你说他去凑热闹了?”
“是的王爷。”
流云仔细回忆着那人的样子。
“他看起来不像寻常暗卫,戴着面罩,只是一直跟在您和王妃的身后。凑完热闹后,他也是回的客栈,并没有去其他地方。”
“那你说说,他是去凑了什么热闹?”
“嗨呀,无趣得很!就是一群人帮着一位妇人,教训她不听话的孩子。”
“什么妇人?什么孩子?那人去干嘛?”
流云抓抓脑袋,苦恼地说:
“流云觉着没意思,就没仔细看。那人似是去帮被教训的孩子。王爷,这事很重要吗?”
“将西街暗卫叫来。”
“是!”
听到吩咐,流云立马行动。
今日算是他大意,竟忽略了最重要的人。
很快,一名暗卫跪在了案桌前。
此人是西街暗卫主卫丹勿。
“王爷。”
“起来。”
“是!”
“我且问你,今日西街如何?”
“回王爷,无甚大事。”
“有争吵?”
“是。”
丹勿将那事简单说明了一下,果真如流云说的那般。
“那妇人和少女分别是谁?”
“妇人是就住东街的王寡妇,少女是王妃的贴身侍女织耘。”
“织耘?那女孩儿是织耘?”
流云听到丹勿说的话,十分惊讶。
“你不是去看了的吗?怎么没发现是她?”
楚易忍不住问道。
“我...”
其实,流云小孩子心性,不喜欢看争吵,当时看街上其他的去了。
暮琰没管他俩,而是继续问丹勿。
“是否还有一人,不是寻常男子的打扮。”
“是。那人不同于其他人帮着那名妇人,而是帮王妃的侍女。”
“他是谁,查到了吗?”
“那人自昨日进的皇城,送了另一少女回家,自此,便在客栈中没出来过。直到今早,出现在西街。”
暮琰正准备叫来西街暗卫,询问此人动向,丹勿继续说道:
“那人自东街而来,只去过王爷您府上。”
昨日那人一出现,丹勿便觉得此人装扮不寻常,恐皇城有变,遂早已与东街主卫联系。
结合王爷方才说的话,流云大胆猜测:
“王爷,难道,这位戴面罩的男子,也是冲着王妃而来?”
“皆有可能。”
此话一出,楚易和流云都懵了。
暮琰暂时撇开这事,继续问道:
“丹勿,那男子带回皇城的少女,又是何人?”
“回王爷,那名少女只是家住‘弋渲楼’附近的普通人家。”
“又是‘弋渲楼’?”
听到这三个字,不仅是暮琰觉得有问题,就连楚易和流云也感觉到了不对。
“王爷,不是说自‘弋渲楼’发生事情后,周围的人都搬走了吗?怎么还有人住在附近?”
流云整日在皇城四处闲逛,听了许多民间传言,自然也知道‘弋渲楼’的事,这才感到奇怪。
“王爷,属下查过,那户人家一直住在那儿,并无问题。”
“他们为何不搬走?”
“说是家中有痴呆的老母,离开此处便会哭闹。”
“呃...好奇怪哦...”流云忍不住吐槽。
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王爷站起来说道:
“丹勿,你多安排些人手,盯着‘弋渲楼’,再派两人跟着那名戴面罩的男子。”
“是,属下遵命!”
丹勿接令,立即执行。
“流云,近日,你跟在王妃身边。注意,别让她发现你。”
“流云知道了。”
虽然流云有疑惑,但还是乖乖接受王爷的安排。
“楚易,你...”
“王爷,属下的灯笼还没做完呢~”
“没事,你再多做两个。”
“啊?做灯笼吗?”
“嗯。”
楚易目瞪口呆地看看手上的灯笼,再看看王爷。
原本他还想着以灯笼为借口,让王爷暂时别给他安排其他的事,这样,他晚上就可以去凑热闹了。
没成想,如今竟成了做灯笼的专业户!
楚易一脸痛苦,万分纠结地问:
“王爷,您要那么多灯笼干嘛?”
“一个给不枉,他眼神好,晚上可以在街上留意众人的动向。”
“那还有一个呢?”
“咳,给我。”
“您?”
楚易一脸狐疑。
之前王妃就来问过王爷要不要参加“南黯之期”,王爷可是信誓旦旦地回王妃,说晚上很忙没有时间参与。
如今,怎么又要去了?
难道是...外面有人了?
怪不得,王爷这两日对王妃冷淡得很!
啧啧...
楚易和流云看着暮琰的眼神,就像看“负心人”,甚至两人还不住摇摇头。
察觉到暮琰的眼神十分不友好,他们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
楚易继续努力地做着灯笼,但流云却忍不住发牢骚。
“王爷,流云也想去参加‘南黯之期’.....”
暮琰抬头看他一眼,说:
“放心,王妃晚上会出去的,你跟着她,自然就能凑热闹了。”
“啊?真的吗?”
原来,王爷是要和王妃约会啊!
流云因为暮琰的话,瞬间高兴地不得了。
“王爷,属下也想去.....”
见流云得逞,楚易也忍不住卖萌。
“楚易哥哥,你还是认真做你的灯笼吧,别耽误王爷的正事。”
流云“小人得志”地看着楚易,十分挑衅。
“.....”
楚易很想扔开灯笼,好好教训这臭小子,但碍于王爷也在,不敢动手里的灯笼。
他只能将愤恨的眼神转为可怜兮兮,肉麻地看向王爷。
“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很简单,你再多做几个灯笼就行。”
“啊?”
“我打算让一些暗卫乔装成寻常男子,混在其中.....要是不愿意,那便算了吧。”
“没事,属下愿意!”
楚易这人,虽然平时看着又冷血又狠毒,但是有一个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凑热闹。
他与流云不同。
流云只喜欢新奇有趣的事物,而楚易,是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凑。
“南黯之期”是七夕这天酉时,也就是下午六点逐渐开始。
而且有规定,每位男子的灯笼,必须在酉时前半个时辰之内,交给守灯人,挂好在“沧澜江”西岸。
这样看来,留给暮琰他们的准备时间并不多,单单靠楚易一人是不够的。
最后,流云暂时被留下来了,暮琰的灯笼自然也是自己做。
几人含泪做灯笼的画面,真是出奇地搞笑。
————————
带着怜堇吃饱喝足后的苏念,再次回到客栈。
望着手里被揉成皱巴巴一坨的纸条,她开始发起呆来。
若要说她不难过,那必定是假的。
但是,苏念也看得很开。
别忘了最开始的目的,她只是想来这儿体验一下“爱与被爱”。
如今,目的已经达成,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虽然,时间真的太短了.....
想起他和别人并肩走在一起,喜笑颜开的样子,苏念就忍不住捂住胸口。
这种感觉,太煎熬,她想回家,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不详。”
“嗯。”
看着她脸色苍白、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详一脸淡漠。
“你帮我把这张纸条给他可以吗?”
“不。”
看着她颤颤的伸出的手,不详不做思考,直接拒绝。
苏念抬眼看向一脸冷漠,只是抱着手站在她面前的不详,神色悲切。
“为何?”
“我要带你回‘闲暇山’。”
“现在还不行,我还没告诉他.....”
“他死了也与你无关!”
听到不详的话,苏念垂着眼眸,默默收回捂着纸条的手。
是啊,他与她无关。
“苏念,这个世界,你是多余的。”
“好,那你带我回家。”
“哪里?”
“有爷爷的那个家。”
苏念再次抬头。
“不详,我想离开了。”
“.....”
不详在她旁边坐下,叹着气,说道:
“苏念,不要一味地逃走。”
“不走,我又该去哪儿?”
唉~
“既然你心中满是疑虑,走了,就不后悔?”
“我.....”
苏念咬着下唇,眉头紧锁,双眼湿润。
来到这儿之后,她便成了一个爱哭包。
“事情的发展,不见得如你想的那般。”
“作为‘苏念桃’的我,不还是死在了拾飞手里?”
“你居然能想明白,不是暮琰杀的你?!”
“.....”
“再说了,你不也没死吗!”
“话虽这么说.....”
“我活了这么几百上千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那你之前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状况啊?”
苏念的问题,一下把不详问懵了。
他怔怔地看着苏念,许久不说话。
“不详?”
“嗯?”
“你怎么了?”
“我只是...忽然发现,以前发生了什么,我竟然不记得了...”
“你不是说你活了几百上千年吗?不记得你又怎么知道这些?”
“我...也不清楚...”
苏念看着不详一下变痴呆,更难过了。
没想到,自己的影响力这么大,连不详的智商都变低了。
“不许哭!我还没死!”
看到苏念瘪着嘴将哭欲哭的样子,不详立刻警告。
“哦。”
“这本书太奇怪了,十分不祥!”
“要不,我们赶紧出去吧。”
“你舍得?”
不详斜眼看着苏念,一脸不相信。
“.....”
不舍得又怎样?
总有一天是要走的。
“不出去,你别整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看到她充满疑惑的眼神,不详解释到:
“我现在还不能带你离开。”
“为何?”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之前我一直不出现?”
“我想过...”
“你居然想过?”
“.....”
苏念很无语,但是她忍住了,擦擦眼泪继续说道:
“那段彷徨不安的日子,我想了很多。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之前将曜石摔裂了,变成了瑕疵品,所以你才不能进出自由。”
“那次被摔我也记得。”
不详再次斜眼看向苏念。
见义勇为没什么,但是须得自己动手啊!
苏念倒好,自己不上,把那么珍贵的不详往外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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