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纯……不,你怎么会是纯子呢?”听完她所讲诉的那些曾经,启仁半信半疑地说,“在我的印象里,不,我对纯子的印象好像还一直停留在小时候,不过我记得她……不,应该说是你,我记得你小时候是一个很腼腆很内敛的小女孩才对,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这样是怎样,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没怎样,就是变得不一样了。”他笑着说。
启仁刚才似乎在想着什么其他的事情,他疑虑了数秒,才回答了她的话。他拉过她的手,说:“别骗我了,还是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你一定不是纯子,对吧?”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对么?”
“不,你错了,我的的确确是想不起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这段记忆在我的脑袋里就好像被删除了一样,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那你凭什么敢断定我不是你幼时所认识的那个纯子呢?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
“可能是一种直觉吧……另外就是你的眼睛;纯子的眼神是天真灵动的,虽然那只是我幼时对她的印象,但我相信一个身处在深院高墙里的皇族女子的性格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改变的——你眼睛里的狠劲太足了,尽管你想要去掩饰自己眼神里那与生俱来的狠辣,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保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因为你刚刚在对我讲述的时候……你的脸上从未出现任何类似于说谎与欺骗的神情,这说明你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跟面部表情;而那一种带有杀气的眼神,为什么你没有试着去把它完全伪装起来呢?你说你是我的王妃,难道说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你仍然是有所防备,带有戒心的么?你的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跟我说:「我的夫君啊,你最要好乖乖听话一点,否则我一定会好好揍你一顿」。这可真不好,至少让我感觉很不好。像你这样怀有身孕的准妈妈,应该要温和仁善一些才对,脑子里最好不要总想着什么打打杀杀的,那样对孩子不好。”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对么。”她再一次问。
“五分钟内,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看起来在你的印象里我应该是一个经常说谎的人,可是这怎么会呢,我一向都很少说谎的,为何会偏偏对你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呢?”
“你的存在就是一个天一样大的谎言。”
“看起来你好像知道的不少。”
“我知道你曾经的所有。”
“那我也知道你的曾经么?”
“不,你并不知道。”
“这太不公平了,真的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了解我的全部,而我对你却总是一知半解的呀?”
“因为你从来都没问过我关于我曾经的事情啊。”
“我不问,所以你就不说。是这个意思么?”
“好啦好啦,我也搁这配合你半天了,你这戏瘾该收收了吧?赶紧去洗把脸,待会还办公呢。”
“你在说什么?”
“嗯,什么我在说什么啊,难道你从起床到现在不是在跟我闹着玩装失忆的么?”
“第三次了,这是你今天第三次怀疑我了。为何你我之间竟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因为我们俩个无论是谁都是绝对理性且理智的人,我无法相信你在脑部没有受创的情况下会突然失去记忆。”
“你听说过心因性失忆症么?”
“和你不同,我不是心理学的教授;我通常认为人只会在撞到头的情况下会失去记忆,而不会像你一样去考虑这么多关于心理方面的事情。”
“但是你很有这方面的天份,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叫做‘天赋’。总之这是你自身先天就所拥有的本事,你可以用你所知的任何一个恰当的词去定论它。”
“如果你真的失去了这三年来的记忆了的话,那你便大可不必再待在这里和我废话……而应该去做你内心所隐藏的最想去做的那件事了才对吧……想走就走吧,我不会拦你。”
“你所指的是……在我心底所隐藏的,潜意识里最想去做的事么?可那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待在你身边时我觉得很踏实,很有安全感。所以我不想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你所对我讲述的那些事情是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
“又是眼睛,透过我的眼睛你到底能够看穿我多少心事?”
“我并不是神,我不能看穿任何人的心。但我相信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它同样也是情感的流露,我从你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你对我的爱意,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如果你真爱一个人的话,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所以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而是恋人相处中所必须懂得的常识。”
“小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说谎,你好像真的失忆了。”
“这算是第四次的怀疑么?”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用到了‘好像’这个词。通过你对我讲述的那个爱情故事,我们是如此的相爱,那么你应该全心全意地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才对。可你又为何还要在话里带有这种不确定性的词语呢。难道说那个故事是假的么?”
“故事都是有真有假的,你这样说,未免有些过于较真了。”
“我需要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启,又或者是小泰。要么你就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亲王殿下,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叫我一声夫君大人,除此以外的任何称呼我都不接受。”
“用得着这么认真么。只叫夫君,不加大人好不好?”
“不是很好。”
“可是我真的很不想说敬语啊。拜托了,夫妻一场,就请稍微通融通融吧?”
“为什么在拜托人的时候要用那种语气,而且还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你这是拜托人的态度么?”
“真是麻烦,我说你可真会挑时候失忆啊。如果打你一耳光能够唤醒你的记忆的话,我会很乐意这么做的。”www.bïmïġë.nët
“昭和年代居然有敢动手打丈夫的女人么?”
“你要失忆为什么不忘记更早一点的事情,比如说忘记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忘记这几年的事情?你这不是冲着我来的么,你故意的吧你!”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从来没听说失忆这种事情还能故意挑选失去哪一段记忆的呢。”
“那你说我应该用何种态度来拜托你?不过为什么一定需要我来拜托你不可呢,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迁就我一下呢。”
“那好吧,不加大人就不加大人好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哼,臭弟弟,那我叫你臭弟弟可以么。”
“那我叫你大傻子你看可以么,你这个大傻子。”
“不可以就不可以嘛……用得着骂我是大傻子么,真是的。”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有人今天晚上能够为我扮演一下贞子的话,没准我能恢复一些记忆。”
“你之前不是说不相信有鬼的么,为什么又突然想看贞子了。”
“我说过那样的话么?好吧,就当我说过好了;我想要见贞子的原因是因为,我想要尝试一下跟女鬼在一起交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怎么样,你可以么?”
“呵呵,合着我这易容术跟变声术都是为你一个人学的。也好,假扮贞子说起来也不是很难,连妆都不用化,换身衣服,披头散发就成。”
“对啊,不用化妆是最好的了,正好你怀着孩子,不能化妆。”
“你还知道我怀着孩子呢,你就这么气你怀有身孕的妻子呀?”
“我气你什么了。”
“哼……你刚刚骂我是大傻子……”
她委屈地说。
说完,她张开双手,像是在要求丈夫的拥抱。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启仁还是将她抱入了自己怀中。
换作没有失忆之前的他,此时不光会将她抱入怀中,应该还会深情拥吻才是。假若来世相遇,双方皆处在一种「失忆」的状态下,那么曾经的一切,与泡影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那个时候,还会再互相爱上对方吗?
就在这一刻,他的脑中一瞬间掠过了这数年来所经历过的所有画面,没错——他全都想起来了。
可他心想,要是告诉了她自己这么快就找回了记忆,那么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刚刚全都是在演戏……所以,之前的失忆的真的,而现在,他却是真的要开始自己的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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