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对这个问题,韩铭不假思索。
“百中有一二就很难得了,至少我见到的都是所爱非所嫁、所爱非所娶。”
凌玥点头,四下望望,悄声说:“娘美貌端庄、兰心蕙质,爹不还是被陈飘飘迷得晕头转向?而且我瞧着,南王妃也不像王爷心仪之人.”
韩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丫头当真目光如炬,就连他知道这事还是韩千峰无意间提到的。
“不许在别人面前乱说。”
“那我猜的对不对?”
“不对!”
“真的吗?”
“长辈的事别议论!”
无疑承认了。
别人不管,反正阿昀若是敢有花花肠子,他肯定是要再打几顿的。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韩铭带她去逛京城,虽然给了她许多珍贵的首饰,但看到精巧雅致的还是控制不住掏银子。
“不要了不要了,戴不下了。”www.bïmïġë.nët
凌玥将他手中的全都放下,拽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我们去喝茶吃点心。”
“晚膳才结束多久就饿了?”韩铭睁大了眼睛。
“是没结束多久,但我没吃饱。王妃和若影吃得那么端庄,我总归要矜持一些啊!怎么当人家哥哥的,这都没在意。”
韩铭连声道歉,他只顾着制止韩若影不合时宜的话题,加上不敢表露过于亲近,这才忽略了。
“去萃点楼,京城最有名的。”
“有云来居的好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么自信!
凌玥笑笑,跟他进了一个布置清雅的房间,她将窗户开一些,感受这里的烟火气。
“宁遥是不是喜欢王妃身边的烟霞?”
她还记得烟霞的失态。
并非好奇,只是她担心钱莺莺只是话说得漂亮,背地里再没出息哭得稀里哗啦。若是能多了解一些,以后也好对症下药。
但她问错了人。
因为韩铭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在意,更何况是下属。
“我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见过烟霞送汤给他。”
凌玥捏了块云朵状的糕点若有所思吃着,“莺莺给了他好几封信都没回音,找过来居然就分开了。”
说到信,韩铭道:“有一日宁遥的情绪极其糟糕,竟然将宫中传旨的小太监给打了,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后来问了杨意,说是收到了一封信。是不是钱莺莺给他气受了?”
凌玥直接说不可能,钱莺莺就差没把一颗炽热的心捧到他面前了,怎么可能给他气受?
一团乱麻,不管那些。
“哥,我给你的信你也不回,就那么忙?”
韩铭放下杯子一头雾水,她的信他向来都珍而重之。
“我没收到。”
“但我给了胡宝,他送来的!”
韩铭眼睛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我会查清楚。”
“要不就是胡宝被什么事耽误了,反正明面上是一张白纸,即便是丢了也无碍。”
即便如此,韩铭还是认为不能掉以轻心,左右胡宝在京城,并不难办。
“这里比大周热闹,都这个时辰了,还那么多人。”凌玥感叹。
韩铭只是笑笑,把她喜欢的点心又上了些。
忽见小姑娘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了?”
凌玥示意他别说话,快速跑到窗边,做贼似的往窗外瞧。
韩铭跟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拉着一个年轻女子在廊上快速走着,紧接着转进了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杨意?”他表情凝重。
“和烟霞。”凌玥补充。
回府后,韩铭唤宁遥到书房。
他整个人恹恹的,还散发着酒气。
韩铭皱眉,让他沐浴更衣后再来。
宁遥见他眉目冷峻,知他动怒,在冷水中浸泡到清醒,换了身衣裳赶了过来。
“世子。”他跪下行礼,虽声音与以往不同,但韩铭听得出些许疲惫。
到底是跟了他多年的,抬手让他平身。
“宁遥,你问问胡宝是不是有玥儿的信没送过来。”
这个简单,因为胡宝就在府中。请他稍后,将胡宝传来。
“世子,凌小姐的信都送了,属下可以发誓。”
“但我没有收到。”
主子这么说,胡宝急得一头汗。
头重重一磕:“世子明察,属下绝对不敢扣留世子的信件!”
“信都给谁了?”
胡宝猛地转向宁遥:“宁哥.”
宁遥被他的断句给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在旁边:“世子,属下每次收到信件都是第一时间交给您,属下可以发誓,若有欺瞒,不得好死!”
“胡宝,你怎么说?”
胡宝这才说清楚:“宁哥不在,属下给杨哥了,算起来,应该是三次”
宁遥想弄死他的心都有,顾不得韩铭在场,怒道:“你不能说全了?”
“宁哥你别生气,我这脑子一向转得慢,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你就误会了。”
韩铭让胡宝退下,他如释重负,拍着胸口躬身走了。
许是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将书房的门带上,那慢动作,在这夜晚平添诡异,宁遥都想爬起来踹他一脚。
“杨意最近有没有反常的举动?”
宁遥心中一凛,莫非在怀疑杨意?
与此同时之前的一些疑问拨云见日般有了解释。
“回世子,杨意去见王爷的次数较上元节前多了。”
韩铭站起身,托着下巴思忖。
宁遥直直跪着,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狠色,一闪而过后,目光又看了过来。
“你与烟霞、杨意三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问,他不敢瞒。
“回世子,属下拒绝了烟霞,但她与杨意,属下不知。”
韩铭追问:“那钱莺莺呢?”
宁遥愕然,怔怔地望着他,忘了回答。
韩铭并不催促,重新坐下,转而问另一个问题:“有一日你接到了一封信,随后性情大变,那封信,是谁的?”
宁遥更惊了,他怎么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是钱莺莺的父亲?”
韩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从宁遥的眼神中,他知道猜对了。
烛泪一滴一滴落下,渐渐凝固。
宁遥的眸光由闪躲到坚定。
“世子,属下跟随世子多年,从不敢有二心。属下并非居功,而是想求世子给个机会。钱进对属下极尽羞辱,属下咽不下这口气。只要能建功立业,一雪前耻,属下什么都愿意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