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少钱呀？”
土猴儿想打听打听行情陈有才也好奇地凑过来想听听。
“五百块！非礼一次，两次九百五十块。”
“啊？还打折？怎么还有个五十？”
“是呀！一次上交夜总会三百，我们留二百，两次九百五是我们几个商议的价格，为了竞争。”
她指了指正在群魔乱舞的姐妹们。
“噢，还有竞争？那，五十是怎么回事？”
“怎么没有竞争？你看看刚才那些女的，都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要打败她们！”秋香做了一个冲拳的动作。
”五十呢？是你们的竞争优势吗？”
“我们回去要打车的，路费你们出嘛，就五十也不多。”
噢，我的天，考虑的挺周到。
“我是说你，应该回去找个对象，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该做这些事，这里灯红酒绿的，不适合你们年轻人成长。”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成长？你可以用英语说嘛？”
“我是说你，秋香，你—应该—回去，找个对象结婚，不要在这种地方唱歌……”
坐在旁边的陈有才心心里都想哭：你这真的是劝妓女从良呢，她能听你的？真是对牛弹琴。
只听秋香说道：“咱们唱歌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秋香不会唱中文歌，土猴儿不会唱歌，两人把歌单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合适的歌，其他一个接一个地唱歌，这些外国姑娘其实大多数是在中国呆了两三年的，有的还在中国上过学，只有赵树立的搭档是去年来的。
而领班对王飞说的最近来的洋妞，其实就是从国内的其他城市来的，并不是刚从国外过来的。
陈有才旁边的孙二娘是个急性子，见他俩点不了歌，就索性把秋香手里的点歌单拿过来说道：“有菜！咱们俩唱一首吧！”
孙二娘说话的时候就伸出胳膊搂住了陈有才的肩膀，细长的胳膊像一条绳子一样，绕过了陈有才的脖子，弯回来又拿起点歌单，在点歌单上指指画画地点歌。
陈有才一下就倒在了她的怀抱里，像个要吃奶的孩子，而且鼻子和脸正好挤在了她凸起坚挺的两座山一样的乳峰中间，顿时衣服和身上的气味直钻到他鼻孔里，一股异味儿呛得他一阵恶心。
而孙二娘还在翻看点歌单，一边翻看一边还问陈有才：“有菜，你会不会唱来生缘？我最喜欢的歌，歌词我还会背呢。”
“有菜”没回答，贴在她怀里闻她的“体香”呢，想起又起不来，靠着又难受。
这个姿势让人不由想起，报纸上刊登的一则，小狮子把头伸进死去的大象的两腿中间，被夹死的故事。
陈有才想要体面地从孙二娘怀里出解脱出来，有两个方法：一个是用力挣脱她的胳膊，但是用力就要挤压她酥软的胸部，会有故意的嫌疑，有点不好意思。
第二：不挤压酥胸，但是他自己的两只胳膊被孙二娘的另一只胳膊压着呢，浑身一点力也没有，只凭腰和腿上的力量根本出不来。
关键是孙二娘身上的味道受不了，才是陈有才挣脱的真正原因，否则也可以顺势享受享受外国女人的情怀。
孙二娘压着他的上半身，下半身是帮不上忙的，这就很尴尬了，陈有才还在被难闻的味道折磨着。
而孙二娘在呜哩哇啦的音乐和唱歌声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陈有才的感受和反应。
还不时低下头问怀里的“有菜”呢：“有菜”你看咱俩唱一首迟到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说话？”
陈有才依然沉默
“有菜！你会唱什么歌？要不咱们俩也唱一首甜蜜蜜？我也会唱甜蜜蜜，就是他们刚才唱的那个甜蜜蜜。”
有才实在受不了她身上的气味和被夹的窒息的感觉了，只好抽出手来按着孙二娘的大腿挣脱了出来。
人家只用了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竟然用全身的力气来化解。
孙二娘低头一看，发现陈有才喘着粗气，而且脸色还有点发白，还不住地咳嗽，那样子把她吓了一跳，赶紧向大伙儿喊道：“你们！你们快看他……怎么了？！”
王飞等人都凑过来，有人把灯打开了，
陈有才边咳嗽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没事，喝多了，有点头晕，我去趟洗手间就好了。”
说完，马上站起来去外面找地方凉快去了，土猴儿见状也跟着走了出来，担心他会出什么问题。
陈有才找了个窗户，便赶紧伸手打开了，然后对着窗户大口大口喘气。
土猴儿不解地问：“怎么了？刚才孙二娘干啥了？没什么事吧？”伸手摸了摸陈有才的额头。
“没事，被那个洋马子身上的味儿给呛得，你不知道，她身上有一股骚气味儿，特别重，把我呛都喘不上气了，那个秋香身上没有吗？”
土猴儿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心中好笑，忽然也觉得自己的鼻子里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马上意识到了秋香身上应该也有有才说的股味道，只是自己刚才没注意。
“应该也有，可能是她们几个身上都有，我好像也听人说过外国人身上有味道，但是没闻过。”
“有有有！特别重，好像人们说的那种狐臭的味道，太难闻了！都喘不上气来。”
“哎，那个孙儿娘那里大不大？我刚才看你摸人家胸呢，她还叫你油菜，哈哈……”
“哪有，是她搂我肩膀呢，我不是挣开了么，没摸她胸，有什么好摸的，像个没弹性的皮球，一点不好摸。”
“还说没摸，都有手感了，比皮球还硬？没弹性？这外国人就是开放，啥也敢说。”
陈有才缓了缓觉得好多了，两个人聊起来对洋妞的感受。
“哪国的人也一样，谁也有那种想法，只是咱们不敢说出来了，人家习惯了敢说。”
就在这时，只听走廊尽头有人在喊：“有菜！有菜！你们干啥呢？”
“有菜……成你的代号了，哈哈……”
孙二娘从走廊里快步过了过来了，后面还跟着秋香。
两人瞪眼看着晃晃悠悠越来越近的两根电线杆子，孙二娘走到两人跟前，表情有点好奇地看着两人问道：“有菜！你们在这里干啥呢？为什么要跑？你是不喜欢我吗？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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