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嘴角笑意阴冷。
陈凡总共就说过几句话，但是只要情绪到位，陈凡就算只有一丁点冒犯，那也是大罪！
特别是，陈凡亲口说过，承阳宗的老祖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甚至足以预见，陈凡被承阳宗带走，最终身死道消的结局。
陈倩也是止不住笑。
“只要陈凡跟钟佩兰一死，陈家的商会那肯定就是由我来管理了！”
钟佩兰浑身颤栗。
她修为自是有着金丹期，但是一看见白燕，就会想起之前白燕那恐怖的威压。
“凡儿，等会你找准机会逃出去。”
“回陈家...找你爹，他会带你逃出去。”
陈凡望着钟佩兰那害怕至极，但却义无反顾想要帮他的样子，不免有些心酸。
他的目光，缓缓看向白燕。
“你，可要追究我的责任？”
“你当真认为我，辱了你承阳宗？”
这一刻，现场再次寂静。
在场众人都认为，白燕来了之后，陈凡定然会收敛许多。
但陈凡却依旧像是个愣头青一样，居然还反问白燕，是否辱了承阳宗？！
难道陈凡说的话，还能是事实不成？
“呵呵！”
“难道你没辱承阳宗吗？”
江曜日当即指着陈凡，怒喝道：“你！刚才不是说，承阳宗老祖在你面前，也不敢多言吗？”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让陈凡眉头微蹙。
“辱了。”
“又如何？”
刹那间。
全场寂静。
就连江曜日都懵了。
他原本想要激陈凡，让陈凡说出点胡话，至少扰乱陈凡的思绪吧。
但是他却没想到，陈凡竟然胆子这么大。
在白燕本人面前都这么敢说！
甚至...辱了又如何？！
片刻的寂静后，整个茶楼都沸腾了！
“他！他疯了是吧？”
“陈家完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真有人会承认自己辱了承阳宗！”
“恐怕不出三日，陈家就会被夷为平地，以儆效尤啊！”
江曜日脸上充满了兴奋。
“陈凡，你现在还有何遗言要说？”
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陈凡。
陈凡的状态，似乎没有变过，依旧是淡定。
可在众人眼中，陈凡这早就是心智受损，不知死活的状态了。
他身后的钟佩兰，无力的倚靠在桌上，她重复的呢喃着“陈家完了”四个字。
“你，拿我如何？”陈凡盯着白燕，再次问道。
一时间，江曜日兴奋的看向白燕。
众人都想知道，白燕究竟会怎样惩戒陈凡？
并且最让人在意的，就是白燕的态度。
此时的她，如同暴风雨前那恐怖的宁静，不多时定然就会降下九天震怒！
只是下一秒，神色复杂的白燕，冲着陈凡的方向微微鞠躬。
“陈前...陈家世子，您辱了，那就是辱了。”
“这无妨的。”
江曜日当即振臂高呼：“对！就是这样！白堂主英明...”
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这不对啊白燕长老？”
“这废物可是辱了承阳宗，辱了您啊！”
“他不是该死吗！？”江曜日无比诧异！
茶馆中的众人，都是倒吸了口凉气，为何向来跟陈家不对付的白燕，会对陈凡鞠躬啊？
而且还任由陈凡羞辱？
这不对吧？
陈倩也是急忙说道：“白堂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陈凡可是你口中的废物啊！”
白燕听到这话，顿时恼了。
“住嘴！他陈世子不是你们能够得罪的！”
“他可是...”
说到这，白燕突然想起了洛长渊的教诲，万万不得暴露陈凡身份。
白燕话锋一转：“谁敢对他出手，就是与我承阳宗为敌！”
“对了陈世子，这是秋水堂给您与您母亲的赔偿。”
“还有陈家药材一共折合五万上品灵石，还望您笑纳。”
“若是不够，尽管派人来我秋水堂取便是。”
一时间，众人傻眼。
若说之前白燕鞠躬道歉，兴许是白燕有着思量，算计着什么后手。m.bïmïġë.nët
但是...
现在众人却是发现，白燕不是有算计，而是真怕、是真畏惧面前的陈凡啊！
可众人都知道，陈凡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位天才了。
就算是，白燕也不必如此恭谨啊！
“白堂主！”
“错了！这一切肯定错了！”
“他陈凡今天去秋水堂，怎么可能讨要得来欠款？！”
“甚至还有五万上品灵石？那些药材顶天一万中品灵石还差不多！”
“这肯定是在做梦！”
陈倩疯了似的摇着头，只是她却发现，这是现实。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错了？”白燕冷哼一声。
江曜日反应过来，急忙跟陈倩撇清关系。
只是他心中生疑，为何白燕会突然改变对陈凡的态度呢？
并且还如此恭谨，完全不可能啊。
“五万上品灵石？”陈凡接过这几个储物戒，随后将他放在了钟佩兰面前。
“娘，收下吧。”
钟佩兰傻了。
她看着桌面上那几个造型精致的储物戒，与面前毕恭毕敬的白燕，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陈凡摆摆手，他瞥了一眼白燕，发现她的修为已经跌落。
若非是吃了丹药，恐怕连元婴初期的修为都巩固不了。
想必，这就是洛长渊给她们的惩戒了。
“明白！”
白燕松了口气，赶忙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了块无比精致，其上还带着特殊灵气的令牌。
“这是秋水堂的芳华令，只要您出示它，就能够在任何承阳宗商会，得到最高优待。”
“并且老祖想要跟...”白燕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跟您陈家高人，再相聚一次。”
“只不过这次，老祖想要在承阳宗，为陈家高人设宴洗尘。”
陈凡无所谓的摆手：“再说吧。”
“是，那白燕就先告退了...”
这一刻，众人齐齐傻眼。
片刻间，无一人敢言。
他们露出呆傻的眼神，目送着白燕等人离开，又看向了此刻拉着钟佩兰的离开陈凡。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陈倩无力跌坐在地。
她知道，她的未来，没有光明了。
反倒是江曜日眼前一亮！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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