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太子妃?我才不当太子妃,太子妃有什么好的。”秦晓柔一脸的不屑,“太子妃多好,以后可是皇后呢。”赵明远见秦晓柔没有当太子妃的想法,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她。“太子妃以后是皇后,可皇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是个小心眼的人,不可能与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人,此生若非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不嫁也罢。”
“一生一世一双人?”赵明远重复着这句话,“你可知这是很难的事情?”赵明远认同秦晓柔的想法,也确定自己可以为了她做得到。赵明远不明白的是,秦晓柔如何会有这种想法,毕竟纳妾再正常不过,很少有家族里是一夫一妻的。秦晓柔明白古人的疑惑,她这种想法应该是不被世人所容忍的,所谓的休妻条款七出,其中有一条就是善妒,这是不被允许的。“我知道,既然这么难,要么就等到我要的人,要么就孤身一人,我都能活下去。爱情不是人生中的唯一,嫁人不是活着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有我的理想,我有我的追求。我所期待的姻缘,未必符合大众的想法,我不会强求别人去接受。”
赵明远看着说这些话的秦晓柔,她这时的神情像是一个女王,自信优雅,仿佛世间一切都能由她来掌控那般。赵明远又一次刷新了对秦晓柔的认识,自信而又努力,秦晓柔的光芒太耀眼了,可他却还想靠近。赵明远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魔怔了吧,上赶子追自己的嫌弃,自己又非得追这个心里还有别人的秦晓柔。
“你……是不是还想着谢君安?”赵明远小心翼翼的问,他希望自己能成为秦晓柔心中另一个重要的人,而不是谢君安的替代。秦晓柔沉默许久,久到赵明远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谢君安于我,是很重要的人,可惜英年早逝。他曾是我心中那个想要白头偕老的人,现在天人永隔,他会在我心里有一席之地。不过逝者已矣,谢君安最终只能是回忆了,我不会永远念着他,但不可否认,我不会完全忘了他。或许几十年后的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仍会记起那时的快乐与伤心,不过都是怀念罢了。”
秦晓柔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确,不过赵明远听明白了,她与谢君安的一切都是回忆了,不会特意去记得,但也不会特别去遗忘。赵明远有些糊涂,之前爱得死去活来的是她,现在说不会永远想念的人还是她,秦晓柔如此的想法,让赵明远很矛盾。赵明远既希望她记得谢君安,又不希望她记得。希望记得是以此来证明秦晓柔是重情之人,而不希望记得是想要由自己来占据秦晓柔的心。“可谢君安走了还不到一年,你真的能想得开吗?”
秦晓柔不欲在此事继续讨论,干脆一次说个明白。“赵明远,你或许觉得谢君安走了还不到一年,我就说出这种话,是个凉薄之人。可你明白,活着的人远比死了的人要痛苦。可你的亲近之人,绝对不喜欢你永远痛苦的活着。而谢君安既然已经不在了,那么我便替他更好的活着,他所珍重的我,会更加珍重自己的生命,难道不是他想看到的吗?我曾一心求死,可我死了,他又能复活吗?答案很明显是不能,那我就好好活下去,带着他给我的祝福。”秦晓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希望赵明远问了这一次,以后都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
赵明远一直在纠结秦晓柔会不会永远喜欢谢君安,自己会不会赢取不了秦晓柔的芳心,毕竟谢君安对秦晓柔而言,是个太美好的人。赵明远与谢君安比较,无论赵明远再好,如何赢得过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看到秦晓柔这么想得开,赵明远刚开始是有些替谢君安不值,谢君安为秦晓柔做了这么多的安排,秦晓柔说把他忘在了脑后就忘了。听秦晓柔说完内心的想法,赵明远觉得秦晓柔说的对,秦晓柔为谢君安也付出了很多,自己却忽略了这一部分,而且人不可能一直沉迷于过去,已逝之人除了怀念还能怎么样呢?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
“好了,不说这个了,赵世子到底来干什么的。”秦晓柔有些不悦,赵明远莫名其妙跑来谢府问了一堆问题,又是阴阳怪气,又是莫名指责自己,她已经没有耐心应付赵明远了。听到秦晓柔疏离而不耐的语气,赵明远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这种态度是不是伤了秦晓柔。“我……”赵明远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不是该道歉。
秦晓柔见赵明远欲言又止,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赵世子,既然无话可说,恕小女子不奉陪了。”秦晓柔被人说的一肚子火,在气头上的她,一眼都不想看到赵明远,直接扭头出了正厅。
赵明远见秦晓柔走了,只能苦笑着离开了谢府。
当晚,林澈就被召回了江府,也就是秦府隔壁的那个宅子。“主子,何事急召我回来。”林澈以为出了什么急事,一般情况不会召他回的。赵明远犹豫半晌,才支支吾吾说出了今天与秦晓柔发生的事情,林澈没想到主子把他召回来是给为了解决恋爱的烦恼的。
“林澈,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我后知后觉,等我发现秦晓柔生气了,她直接离开了,都不理我。”赵明远的语气带着幽怨,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林澈都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家那个意气风发的主子吗,等等,恋爱的烦恼问我吗?林澈才反应过来,“主子,你问我怎么办,可我也单身啊,我会知道该怎么办吗?”
“你以为我想问你,你在秦晓柔身边当侍卫,她的事情,你比我清楚。而且你还是这些侍卫、暗卫中唯一一个爱看话本子的,你觉得除了你,还我还有谁能问?”不得不说,赵明远这番话很有道理,个个都单身,问谁能有用,好歹话本子还有些情情爱爱的情节,说不准有点用。
林澈突然觉得自家主子还是那么聪明,从众多人中选出了他,而且有理有据。林澈为了不辜负赵明远的信任,开始苦思冥想之前看的话本子的细节,有没有类似的情节可以帮助赵明远。
赵明远在一边茶都喝了一肚子了,林澈还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林澈,你行不行啊,想出来什么主意了吗?”林澈无奈的看着赵明远,“主子,你这个吵架不按话本子吵,没有一样的情节,让我怎么说呢。”赵明远真想把林澈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到底这脑袋瓜子是不是装的都是浆糊,“林澈!我当年怎么就挑了你当暗卫,就你这脑子,没有一样的情节,那总有哄人的情节吧,你能不能知道点变通!”
这事还真不怨林澈,林澈只是看话本子,虽然能看出来两人之间是有暧昧的意思,可他也没哄过姑娘啊。林澈明白人情世故,不代表就会谈恋爱,就会哄姑娘。“哦哦,还是主子英明,哄人的情节有,话本子上说就是送姑娘喜欢的东西,还有说两句好听的话。好多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最后姑娘都原谅了对方,而且感情会更好。”林澈说的没错,好听的话谁不爱听,收礼物谁也愿意,尤其那礼物还是自己喜欢的。
赵明远深以为然,既然这么多话本子都这么描述哄姑娘的情节,那说明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林澈,你把之前看到的,哄姑娘的话,都给我抄下来,我背背,别到时候忘了怎么说。还有,你说送秦晓柔什么礼物比较好呢?”林澈现在俨然一副恋爱军师的派头,“主子,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左不过是些金银首饰。但是秦姑娘,与其他姑娘不太一样,不如我旁敲侧击问问她喜欢什么?”赵明远一想,林澈说的有理,“准了,赶紧去,明天就告诉我答案,拖太久了可不行。”林澈火速赶回了秦府。
秦晓柔在谢家的地位比较尴尬,平时不怎么在谢府住,在秦府里生活的时候比较多。谢家那边的要求,只要秦晓柔不做对谢家影响不好的事情,不会去限制她,所以对秦晓柔基本属于不管。但是宫里面的消息或者有人拜访的帖子,还是会送到谢府,如果是找秦晓柔的,谢府会派人去秦府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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