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阿秋叫醒,唐重觉得自己的心情真的是好极了。
这些天来,慧九和尚的事情,真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唐重的心头,压的他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下好了,事情完美解决,甚至连牛角山的贼匪,也跟着一并遭了殃,唐重心里真是美极了。
当然在旁人看来,这美中不足之处还是有的,那就是唐重这个真正的功臣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荣耀和拥戴。
反而是被郭县令那个脑满肥肠的跳梁小丑窃取了胜利果实。
当然唐重自己都不在意这个,别人就算是在意又能怎样呢?最多也就是肚子里发两句牢骚罢了。
起床洗漱,吃饭,唐重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就连去县衙的路上,都是一路小跑着去的。
凌飞都不知道唐重怎么这么开心,他心里还在为唐重打抱不平。
虽说县里的老百姓都是被郭县令给蒙蔽了,但是县衙里的这帮人却不会。
作为真正的参与者,他们可是十分清楚,这一切从开头到结尾,都是唐主簿一个人张罗的。
正因如此,大家对唐重现在都是十分的尊敬。
门口守门的衙役见唐重来了,那当时就是十分尊敬的行礼道:“早上好,唐主簿!”
“嗯,早上好啊。”
唐重也是笑呵呵的跟人家打招呼打回去,一路上遇到个人就跟唐重打招呼,唐重也都是微笑着一一回应。
还有不少人关心唐重的情况,因为他们都有听说,唐主簿前五天没来是因为慧九和尚在县衙里被刺杀,他气的昏死过去了。
总而言之,唐重受到了大家十分热情的对待,这甚至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回到自己的公房里面,凌飞就笑着说道:“恭喜啊,大人,县衙里这帮家伙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服人的,但现在看来他们对您都格外尊敬,这是个好现象啊。”
唐重笑呵呵的道:“是么,那可真不错,看来我的工作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嘛!”
两人正说着话,门就被敲响了。
唐重喊了声进,外面那人便推门而入。
来者非别,正是张大庆。
捉到慧九和尚的第二天,张大庆就跑去给高盛上了柱香,那天跟他去的人有好几个,唐重没能来,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唐重这些日子如何忙碌他也看在眼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白天还要在县衙里面坐班。
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开始做计划,去踩点。
几乎每天都是要折腾到深夜,躺下睡不到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这么折腾,人都要折腾废了,再加上慧九和尚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狂妄之徒在县衙里刺杀了,急火攻心之下唐主簿直接昏迷了过去,如今不能来告慰高捕头,也是无奈,高捕头在天之灵有知,应该也不会怪罪唐重。
之后那几天,张大庆有心去探望唐重,但又怕到了之后给他们家里添麻烦。
所以思来想去,张大庆还是没有过去。
今天才刚到班上没多久,就听说唐重来了。
张大庆一听这话,是赶紧起来,出门就来找唐重来了。
没别的意思,关心一下唐重么。
难得遇到一个好上司,肯为老百姓做点事的,张大庆哪里会希望唐重出事呢?
进门来,张大庆看唐重脸上笑呵呵的,便也咧嘴一笑道:“大人,您今天心情不错啊?”
唐重笑道:“当然了,慧九和尚这件事都解决了,我的心情自然十分不错。
张捕头,几日没见,你好像还胖了一圈。”
张大庆乐了:“没错啊大人,毕竟心宽体胖嘛!慧九和尚这事儿一了结,卑职这心里也是宽松了不少!
这之前,天天是饭都吃不下去,慧九和尚抓到之后,顿顿能吃三大碗饭,肯定是胖了不少。”
说到这儿,张大庆敛起笑容,皱着眉头道:“只不过啊……大人,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如此的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县衙里动手杀人。
这几天卑职也在调查线索,但却一无所获,咱们要拿他怎么办呢?”
唐重闻言,摆摆手道:“不必管他,是谁干的我心里清楚。”
“哦?!大人您的意思是……”
唐重摇摇头:“我的意思跟你想的肯定不一样,我现在并不打算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
因为就算我猜的不错,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就是他做的。
所以,静待时机即可。
而且那个人,应该也不会再干第二次了。”
唐重这么说,一般人听不懂。
但张大庆是什么人啊?好歹在这个县衙里头干了几年了,对这里头的事儿他是门儿清啊。
一听唐重这么说,张大庆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唐主簿的意思是,干这事儿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郭县令啊。
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唐主簿昏过去之前还在强调账本的事情,这账本上必定记载着不少重要的人物。
其中,与慧九和尚关系十分密切的郭县令自然是重中之重,而郭县令对此也是非常的清楚。
所以这个账本,就事关郭县令他的生死,一旦被唐重或是什么其他人掌握,然后作为证据的话,那郭县令他就是在劫难逃了。
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郭县令他怎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慧九和尚做掉了,账本很有可能也是叫他派来的刺客带走了。
如此一来死无对证,他姓郭的仍然能继续在县令的位置上作威作福。
张大庆别看他外表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长的也是个莽夫的形象,实际上他的心还挺细。
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把捕头这个位置坐的这么牢。
他手底下的那些捕快对他服气,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想了想张大庆就明白了过来,而且也非常识趣的没有再说下去。
跟唐重寒暄了几句,关心了一下唐重的身体之后,张大庆就拱手告辞。
之后这一天县里都没什么事情发生,唐重就只是看书,偶尔何书吏送来几分公文让唐重盖印。
一直到了下班,唐重起来抻了个懒腰,拉上凌飞俩人就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唐重就发现凌飞今天有些奇怪。
一路上总是不停的四处张望,这和以前的他可不一样。
于是他就问道:“怎么回事啊凌大哥,你这是看到什么好看的了,让我也看看。”
凌飞摇摇头,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大人,我们好像是被人跟踪了。”
“啊?”
唐重一愣,这时凌飞就继续说道:“某家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而且来者不善,没准就是来寻仇的。
大人,要不咱们绕个路吧,先把这人甩开,不然的话叫他跟到家里,可就不妙了。”
唐重对凌飞自然是深信不疑,这么多年下来,虽然凌飞对唐重还是毕恭毕敬的,但唐重早就把凌飞当成好朋友了。
从心理年龄上来说,他跟凌飞的岁数相差不大,甚至他还要比凌飞再大个三岁,正是同辈啊。
于是俩人就这样在县城里左拐右拐,东奔西跑,最后凌飞总算是没有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唐重回了家。bïmïġë.nët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乔安洋都急的要出去找人了。
阿秋在边上一个劲的劝,说不至于,没准就是大少爷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在外面多玩了一会儿。
而且再怎么说,凌大哥都还在身边跟着呢,肯定不会出事。
话虽如此,但乔安洋总觉得心慌的很,尤其是唐重昏迷了五天才醒,好不容易找到姐姐血脉的她,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了。
而且她心里总觉得,这事儿肯定没完。
所以说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很准的,至少在乔安洋这儿是准的可怕。
等到唐重回来,乔安洋才松了口气,但接下来一句话,又叫乔安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去。
“我们被跟踪了,所以回来的有些晚。”
“啊?!”
乔安洋大惊,忙问:“跟踪你们的人呢?”
凌飞沉声道:“已经甩掉了,不过那个人跟了很久,估计也不是什么一般人,今天能甩掉他,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得想点办法把他引出来才行。”
乔安洋闻听此言,非常的赞成。
对于这种跟踪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引出来。
不然的话,一直提心吊胆的总不是个事儿。
“那有什么办法呢?”
一旁听了半天的谢山河这时就说道:“嘿嘿,这还不好办么?
大人,明天是您的休沐日,对吧?”
唐重想了想,点点头道:“对,没错。”
“那您有什么打算没有?”
“呃……我想去芦泽村,看看我师父去。”
阿秋撇撇嘴,唐重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可太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明天您照旧便是,我们几人分散开来,在暗中保护您。
您就是该干嘛干嘛,只不过……嘿嘿,您得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独自呆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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