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种种,不过是她强求罢了!
可刚刚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音,让她的心忍不住犯怵,时不时伴随着什么重物撞击的声音,让她的心头也禁不住一震。
不知为何,她全身生出一种无力感,漫无边际的悲伤压上心头,好像有一种力量在催促着自己要跑出去,不跑出去,自己就要错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况且,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一种好像链子撞击的声音。
越想乔语蓉心里越觉得不对劲,撩开被角,光着脚便跑向门口,即使地上很凉但也抵挡不上她内心的冰凉。
“砰砰——”
“哗啦哗啦——”
乔语蓉使劲拍打、摇晃着木门,外面时不时传来的铁链声,让她如坠深渊。
“来人啊!”
“有没有人啊!”
“柳绿、月红……”
“来人啊!”
乔语蓉用力的拍打着木门,可外面一丁点儿的动静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信,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苏怀远怎么可能没有在外面安排人马呢?怕是外面布满了他的暗卫吧!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被人救了的乔语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即使站在房檐上的他们把守着这间屋子,也听到了乔语蓉闹出来的动静,可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陛下亲自将房门锁上。
连他们的头领凌云都没有上手,他们有几条命可以去触犯帝王的雷霆之怒呢!
乔语蓉自幼聪颖,也猜出来了几分。知晓自己落得这个境地之后,顿时心如死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整个人的主心骨也被剥离,沿着门跌坐在地!
苦,实在是太苦了!
她乔语蓉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即使双手捂着嘴,细碎的呜咽声还是从指缝中漏了出来。
“轰隆隆——”雷声滚滚,让乔语蓉本就脆弱的心越发悲凉,她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什么都没有了,统统都没有了!
她果真是个懦夫,如果当初,她早日假死遁走,是不是最起码能保得了这个孩子。如果当初,她早早的割舍掉这段孽缘,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如今不好的局面都是她造成的!
她总是以为,他们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不可催。殊不知,早已成为破纸一般,一戳就破!就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抱着希望,以为他真心疼她、爱她、宠她!
一切都是她强求罢了,镜中月、水中花,过往种种皆是虚妄!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宋昭”的替身罢了!
他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即使,“宋昭”死了!
可,可她就该这样认命了吗?
不,不行!
她大仇未报,绝对不能就这样死死的认命!
可,可谁又能帮助得了她呢?
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她,是深囚后宫的废人一个!
谁,又会在乎她呢?
又有谁会帮助她呢?避如蛇蝎都不为过!
难道自己就该这样认命了吗?
不,不!
绝对不能!
既然自己的命运已然这般凄惨,尘世间也没有什么值得可以留恋的,那为何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乔语蓉抬起手臂擦干眼泪,迅速起身。动作过于迅猛,乔语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要不是手疾眼快的扶住了门框,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般不中用!”自嘲了一句之后,乔语蓉擦了擦额头浸湿的汗,就将目光移向了紧紧锁死的门框上。
盯着看了许久,乔语蓉才抬起手用力摇晃着门框,妄想着可以钻空子,可饶是她努力了许久,不过是妄想罢了!
没过多久,乔语蓉已经是筋疲力尽,转过身子环视了一周,却发现窗子依旧大开着。
此时的她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体统了,一路小跑至窗前,丝毫没有犹豫的提起裙摆,踩到软塌上面。
即使外面的雨已经下了许久,但依旧很大,密密麻麻的雨丝扑面而来,乔语蓉伸手擦了早已被雨水打湿的窗柩,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并无一人,一个用力跳了下去。
雨水打湿的地板略滑,乔语蓉并没有在意脚下的地板,“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巨大的撞击,让乔语蓉疼得直不起身。
冰冷无情的雨水从乔语蓉的脸颊滴落,轻·薄的衣服早已经被湿透,钻心的痛处遍布全身,乔语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消失在雨幕中。
她并不知道,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掠过。
清安小筑内。
苏怀远赶走了身边所有的太监宫女之后,就着一身的泥泞,从凌云手中接过了睡得正香的小婴儿,放置精巧的雕花拔步床上。
可惜那小婴儿实在是太过敏感,刚放到床上便“哇哇——”大哭起来,惹得苏怀远手足无措。
站在一旁的苏怀远冷眼瞧着嚎啕大哭的小婴儿,满眼嫌弃的说道:“喂,别哭了!朕,命令你别哭了!”
可一个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小婴儿又怎会懂得皇命不可违的道理,苏怀远不说还好,一说哭得越发大声了!
“哎,你,你别哭啊!”苏怀远小心翼翼的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转悠着,时不时轻轻的抚摸着小婴儿的后背,抚慰婴儿焦躁的情绪。可,丝毫不管用。
即使心中百般嫌弃,认命的苏怀远还是动作温柔的抱起小婴儿在这偌大的房屋中晃荡着。
那小婴儿没过多久就哭累了,睡入了梦乡,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纤长。
“朕这是上辈子欠你的!”盯着那小婴儿看了半晌,苏怀远才道出这么一句话来。
如果觉得处理国事累的话,那照看这小婴儿更是累上加累,折磨人。就这短短一会子,苏怀远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跌坐在床上休息片刻。
“笃笃笃——”
苏怀远刚坐下没有多久,就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眉心紧蹙,不悦道:“进来吧!”
只见门外进来一个黑衣人,雨水顺着脸颊衣角滴落在华丽的地毯上,苏怀远未发言,便听闻“陛下,娘娘跑出去了!”
苏怀远心中大惊,一脸寒霜的盯着那暗卫。
“陛下,娘娘从窗户爬出去,而……”
很快,苏怀远便平静下来,想起自己并没有锁住窗户这件事,况且,也是他默许她跑出去的。
总要知道外面世界多险恶,才能知晓他得好,才会懂得自己才是她唯一的避风港湾。
“陛下,……”那暗卫小心的望着苏怀远,生怕自己被帝王怪罪。
“无妨,你找一些人去看看娘娘,去找个地方,造个婴儿墓,嗯,华丽些。”苏怀远摆弄着手里的扳指,头也不抬的说道。
“陛下,这皇城内怕是不能这么快就找到死……”
“没有死胎,不会找个阿猫阿狗代替吗?还要朕教你怎么做事吗?”苏怀远怒道。
“是,是,是!”那暗卫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望着那暗卫远去的背影,苏怀远丝毫没有形象的坐在寝床上,手指轻搭在衣袍上。垂下的乌发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看见,帝王的身影在这空荡的宫室里面显得越发孤寂。
只是过了良久,偌大的宫室才传来一道幽森森的声音:“蓉儿,既然你这么调皮,这么想玩。那朕便陪着你玩!”说罢,便揉了揉眉心,身子缓缓倒下,扯过放在一旁的龙凤呈祥锦绣被盖在他与小婴儿繁荣身上,合上了双眼,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而一路小跑的乔语蓉,没走几步就被雨水打湿了衣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砸得她的脸生疼生疼,痛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无疑是白费力气,但,除了此,她别无他法。许是以前的她,被保护得太好太好,一直顺风顺水的被所有人宠着护着。她头一次感觉到皇权的可怕、人性的险恶,也深深的知道了自己的愚蠢。
她能做些什么吗?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心如死灰,无路可逃,在这尘世间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罢了。
既然苏怀远毁了她一生,将她逼到此种境地,那她给他制造点小麻烦也没有什么吧!毕竟,他们中间还隔着几条人命呐。痛苦与绝望凝聚在她整个心房,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很快,乔语蓉就冲过层层雨幕,一路畅通无阻的逃离了安王府。
苏怀慎再次看到乔语蓉的时候,大惊失色,乔语蓉身为一国之母,怎会落得如此境地呢?这么狼狈,即使乔语蓉被带下去换了身衣服,可依旧改不了她那宛如落水狗一样的悲惨境地。乔语蓉现在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之一,即使他真的想嘲笑,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是以,苏怀慎压下心中的鄙弃,恭恭敬敬的向乔语蓉行了个大礼:“儿臣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前来有何贵干!”
乔语蓉对苏怀慎这般做作的姿态心中也是万分鄙夷,但现在他们不过是同一个阵营的盟友罢了,都是需要借彼此的势去恶心同一个人罢了。苏怀慎眼中的鄙夷和嫌弃,她岂会不知道呢?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乔语蓉虚扶了苏怀慎一把,勾起唇角道:“不过是你我母子二人,有段时间未见罢了。哀家,害怕你我母子情分不保。”
情分?母子情分?他们母子二人哪里有情分可言呢?乔语蓉这般说,不过是提醒他:莫要忘了昔日在环采阁许下的承诺罢了。虽然他并不知道乔语蓉与他那好六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依着苏怀远那么看重乔语蓉的份上,乔语蓉如果能在背后捅苏怀远一刀,那可真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待他取得帝为之后,乔语蓉他也不会放过。
这对渣男贱女,他会好好收拾的,一个一个来。苏怀慎在心中暗暗想道。
“怎么会呢?母后,里边请!”苏怀慎敛下眼眸中的阴狠之色,弯下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乔语蓉抬起脚刚要走时,就听闻身后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乔语蓉与苏怀慎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这般没有规矩?
谁料一转身,便是苏怀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被打断了好事,自是不爽,但谁让权力都掌握在苏怀远手中。
饶是心中不甘,苏怀慎还是恭恭敬敬的向苏怀远行了个大礼,周围乌泱泱的跪倒一大片,只留乔语蓉如同那鹤立鸡群的鹤一般,站在人群中央,与苏怀远对视着。
“母后和皇兄顾念母子之情,怎么能忘了儿臣呢?还是说,母后与皇兄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呢?”
“哪里,哪里,六弟说笑了!六弟请进吧!”
苏怀远并未言语,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处在人群中央的乔语蓉身上。只是,乔语蓉并没有把眼神给他,而是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苏怀远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和乔语蓉在这里胡搅蛮缠,抬起手一挥,身后带来了无数个锦衣卫,将安王府的下人团团围住。
“六,六弟,你这是干什么?”苏怀慎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锦衣卫,说不震惊那是假的。他知道苏怀远对自己动手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事发太突然了,他的人马不在身边又该如何是好?自己这单打独斗肯定是干不过这一群人的!会和苏怀远撕破脸皮,但绝对不是现在!
是以,苏怀慎打算和苏怀远打感情牌,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即使苏怀慎装得一脸震惊的样子,但苏怀慎想干什么是瞒不了苏怀远的,毕竟,他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亲兄弟。他肚子怎么想的,自己还是知道的。
况且,他已经将所有的该安排都安排了,绝对不能再拖了。
大手再一挥,身后的锦衣卫将苏怀慎拖下去了。养尊处优的苏怀慎自是不甘就这样被拖走,起身就要挣扎着。只可惜,苏怀远运用轻功,飞到苏怀慎面前,率先点了苏怀慎的哑穴:“这些日子,就多谢皇兄陪我家蓉儿玩耍了!皇兄,你的心思我都懂。不过呐,我知道你最是孝敬父皇了,弟弟,我就如了你的愿,马上送你去见父皇。”
苏怀慎这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苏怀远看在眼里,像个大傻子一样。
“你……”张了张嘴,苏怀慎想要说些什么,可半天连“你”这个字都吐不出来,一时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晦气!”苏怀远暗骂了一嘴,转过身,将目光移向站在人群中央的乔语蓉。
苏怀远已经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本身就已经熟睡了,却做梦她被老虎叼走,硬生生从美梦中惊醒,冒着大雨骑着马赶到苏怀慎这里来救他。
她以为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以压制住苏怀慎吗?
他千辛万苦的跑过来,她竟然半点情面都不给留。
“蓉儿,过来!”
即使苏怀远已经很刻意的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暴虐,尽量用一种很平和的心态和乔语蓉说话,但是依着乔语蓉对苏怀远的了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苏怀远说出话有多温柔,她的下场就有多凄惨!
跑!
此时此刻,乔语蓉的脑海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打定主意之后,乔语蓉张开腿就要跑,可是没有跑几步路,就被苏怀远拎住衣服后边的领子,就像扛麻袋一样将乔语蓉扛起来。
“你,你放开我!”
等乔语蓉回过神来,苏怀远已经将她扔到马背上,“哒哒哒——”的跑远了。
身后的一众锦衣卫都安安分分的围在苏怀慎的府上。
乔语蓉在马背上被颠得难受,雨水顺着发丝、脸颊滑落。
不知道自己颠了多久,咯得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怀远才停下来,利落的翻身下马,将趴在马背上的乔语蓉给拽了下来,乔语蓉还未站稳,就被苏怀远攥着双手来到一片空地前。
巨大的冲击力让乔语蓉直接摔倒在地,地上的石子咯得乔语蓉的手生疼,生疼,雨水早已经打湿了乔语蓉的衣服,眼睛也早已睁不开,乔语蓉双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可苏怀远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拦腰抱起,直接走到一个小土包面前。
双脚挨地的乔语蓉还未来得及反应,苏怀远接下来的话语就让她如坠深渊,苏怀远勾起乔语蓉苍白无力的俏脸,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但为了让她放掉一切,苏怀远扣住乔语蓉的头,让乔语蓉直视着眼前的小土包:“蓉儿,朕知道,你今天的胡闹为了什么,可,那婴儿生下来便没有了气息,若是你不信,自是可以亲手挖开这坟墓,亲眼看看……”
“不——”乔语蓉心中自是不信的,可是一听到苏怀远的话,心中还是微微刺痛了几分,甩开苏怀远的手,跪倒在地,用柔软白皙的双手在地上抛坑着,一点一滴的挖着,纵使雨水模糊了双眼,土也被雨水打湿弄得黏\糊不已,难受极了,可这万万不及乔语蓉心中的一分痛。
此时此刻,她的心头就只有一个念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太难了,即使挖了许久,但也是杯水车薪罢了,但乔语蓉知道自己绝不可以放弃!
所有人都可以放弃这个孩子,唯独她不能。
因为这个孩子不一样,陪她熬过了无数个孤寂难忍的夜晚,她陪着他,他也陪着她,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得下来,是否可以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苏怀远从来不知道乔语蓉可以这么倔强,整整一个时辰都过去了,乔语蓉还在挖。情感上告诉他,他应该过去帮忙,应该阻止乔语蓉这场无休止的闹剧,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下的,只有乔语蓉不想那个孩子,他们的生活才会好。
望着雨幕中摇摇欲坠却又充满力量的娇躯,苏怀远低叹了口气,拔出佩戴的长剑,递给乔语蓉“用这个挖!”
乔语蓉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苏怀远不说还好,一说乔语蓉才感到自己的指尖隐隐作痛,好似有什么流出。
借助器物挖自然是比自己徒手挖的效果要好。
只是剑那么长如何能挖呢?
乔语蓉瞥见了那把剑的剑鞘,挑了挑眉将苏怀远递过来的剑扔在了地上,拔出苏怀远挂在腰间的剑鞘,一言不发的开始挖起来。毣洣阁
苏怀远看着乔语蓉这般执拗的样子,垂在腰间的手握了握,又散开,散开又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如此循环往复,就像他的心一样隐隐作痛。
乔语蓉不知过了许久,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在土里若隐若现,挖土挖得越发起劲了。苏怀远见此心中一慌,因为他没有勇气直面自己所处的境地,他不想让自己的筹划付之东流。
他知道乔语蓉会恨他,但是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他真的退缩了。
苏怀远抓住了乔语蓉的手,她已经死了,你当真愿意让她不得安宁吗?
乔语蓉闻言顿住了,错愕的转过身去,看着那被自己扒得不成样子的一捧黄土,乔语蓉就疼得无法呼吸,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只能颓然的跪倒在地,别无他法。
其实,苏怀远说的很对,她并没有将这个孩子保护得很好,相反,因为自己的愚昧无知,这个孩子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是她自己不对,总是对男人有所期许,总是一次次的对苏怀远抱有期望。
因为,她还是没有接受苏怀远变心的事实!
她总是觉得自己可以拴住男人一辈子!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当苏怀远已经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之时,她还在傻傻的对其抱有幻想。
堂堂的宰相之女,被人看得那般轻贱!
被青楼出身的“宋昭”压一头,与苏怀远无媒苟合,视如玩物!
酿成今日这局面,不过都是她乔语蓉自轻自贱的结果,是她,是她将自己的路堵死!
“哈哈哈哈哈哈——”
乔语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这一生简直是可笑至极!笑着笑着,眼角的泪就止不住的流。
苏怀远看着乔语蓉这般疯魔的样子,心中感到不妙,“蓉儿,你——”
苏怀远想要上前去扶起乔语蓉,却发觉自己的腹部生疼,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乔语蓉手中的匕首,“蓉……,蓉……蓉儿,你莫要伤了自己,放下匕,……”苏怀远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倒了下去……
乔语蓉看着自己这般轻易的就捅了苏怀远,心中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也没有大仇得报的那种释然,反倒是心中越发的迷茫……
“孩儿,娘亲来陪你了!不要怕!”
说完这句,乔语蓉也打算结束毕竟自己的生命!毕竟,活着已然没有丝毫的意义。她对自己、对这世间都失去了信心和向往。
死,这件事于她而言是解脱罢了!
“啪——”
凌云看到乔语蓉手中的匕首被自己打掉在地,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忙翻身跳下马车,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乔语蓉。
看着昏倒在地的苏怀远,凌云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足智多谋,如果不是看主子已经出去许久,怀王府中亦找寻不到人影,才想到这个地方。
主子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来说三道四,何况,只有他知道自家主子有多么珍视乔语蓉。
“唉!”
低叹一声,凌云决定将昏迷不醒的苏怀远与乔语蓉二人拖至马车中,驾车回府才是正事儿。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太后娘娘 妩媚动人更新,第117章 苏怀远去死吧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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