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推搡的声音。
“咚。”手机撞上硬物发出的响声，仔细听还有回音在回荡。
傅苏趁着眉头，拿上手机下车去找谢莹莹。
他去了商场的监控室，监控显示谢莹莹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从西门出去了。
西门通地下隧道，傅苏想到那个回音，知道了谢莹莹所在地。
“糟了。”傅苏暗骂一声，撒腿就往隧道跑去。
隧道晚上是流浪汉与粉仔的聚集地。
地下隧道内。
昏暗的灯光时不时闪花，像是电压不足卡顿的样子，地下空气十分浑浊，是城市藏在暗地里的脏污。
谢莹莹被几个汉子围住，他们身上发散着恶臭的味道，身上的衣服很破、很脏，已经看不清衣服本来的颜色。
有些人的鼻子还在流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眼里满是癫狂的神色。
“你们要干吗？不要过来！”谢莹莹还算镇定，她练过一点武术，端着拳头对准那些汉子，随时都可能发起进攻。
“哥几个，这个很辣啊。”为首的几个男人疯狂吞咽口水，眼神里净是急不可耐。
“这么正的妞谁先上啊？”
他们已经开始商量谁先谁后的问题。
“这……”谁都不想让谁。
“那就一起上。”一位穿着破袄子的男人舔了舔下唇，眼神火热。
他的手准备碰到谢莹莹时，被谢莹莹扭了手腕倒在地上痛苦嚎叫。
“还有两下子啊，大伙一起。”其他人见同伴倒地了，眼里不只有征服的欲，还有报复。
谢莹莹被他们围得越来越近，就在那群男人准备碰到谢莹莹时，其中一个男人嘴里突然发出惨烈的叫声。
他倒在地上捂着脚踝，疼得直打滚，看样子他的脚踝骨已经碎了。
打中他的是一个玻璃瓶。
“你是谁？”那群男人回头愤愤地盯着扔酒瓶的男人。
谢莹莹一看是傅苏，没来由的觉得心安，但又害怕傅苏不是这帮人的对手。
“快报警！”她朝傅苏喊道。
“贱女人！”其中一名男人扬起手掌就要朝谢莹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招呼。
“你的手不想废就打下去。”傅苏弯腰捡起一块尖利的玻璃碎片，指尖在检查它的锋利度。
那名扬手的男人听了他的话果然没有动手，怔怔地看着周围的伙伴。
刚那个砸瓶子的行为把这群人震慑住了。
他们觉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好惹。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其中一名男人壮起胆子说道。
在这地下隧道，他们自己人少说也有二十位，不应该不惧怕任何人才对。
“既然这个小子想英雄救美，那我们就成全他，让他知道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他们的脚步都不约而同朝着傅苏的方向走过来。
傅苏比较淡定，将自己的衬衣袖子向上挽，看了眼他手上的手表，说：“你们还有一分钟可以走。”
那群男人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啾啾啾——”
在隧道顶上传来警车的声音，紧接着，有力整齐的跑步声接踵而来。
“我们是警察，有市民称这里有人聚众闹事，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手抱头蹲下！”
外头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听着就想让人诚服。
“你！”其中一个男人扬起拳头就要朝着傅苏冲过去。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玻璃碎片，幽幽地问道：“你说我要是刺进去算不算是我正当防卫？”
男人不敢再上前，怔怔地看着他。
傅苏上前几步，手里还拿着很尖利的碎片，无惧地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又说：“我若是将这个碎片扎在我自己身上，那你们的罪名会不会更重？”
他摸了摸下巴，道：“故意伤害罪要拘留多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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