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这不,胡俊山和张文芳很快就从铜家湾乡政府回到了张文芳的家。
胡俊山拉开面包车的车门,首先走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用右手放在车门框的上边,生怕碰着了张文芳的额头,然后再用右手牵了张文芳的左手,把张文芳领下车来。这对新人,俨然是一对配合默契的生活好搭档了。
胡俊山一路上有张文芳陪着,一路非常高兴,这个时候,全部的眼神正都放在张文芳的身上,唯恐有半点张文芳的言谈举止走出胡俊山的视线。这时他正傻乎乎地一面眼张文芳,一面情不自禁地笑着,笑得似傻乎乎,笑得热乎乎,笑得人面似桃花。
张文芳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脸面红红的,衬着她抹了增白雪花膏的原因,还有她自身皮肤就白皙的底子,这时候的脸色好极了,可谓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再加上她长长的辫子以及整齐的刘海,还有就是红红的嘴唇配上一排整整齐齐洁白的牙齿,那真是一副美丽动人的真人雕塑。
这时,张文芳的爸爸,胡俊山的爸爸,以及张泰斗专门找的三个陪客人的当家子的人,也一块出了院子的大门,前来迎接两个新人。
大家看到两个新人高高兴兴地、手牵手地从车子里走出来,一猜就知道:事情办得挺顺利,结果挺好,两个新人相处不错。这时,大家也就放心了,尤其是对胡俊山的父亲来说,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因为之前还有点担心胡俊山这场婚姻会不会出问题呢。
看到两位新人从车子旁边走了过来,大家都上前打招呼。
“回来了,好。”张文芳的父亲首先用最朴素的语言道出他最诚挚的贺喜之意。
“孩子,谢谢你,我们全家欢迎你!”胡俊山的父亲正对着张文芳贺喜,话说得最响亮,到后半句还听出来他的贺喜声中似乎有沙哑哽咽的声音特点。人们回头看了一下,胡俊山的爸爸已经是泪眼汪汪,要不是因为人多的原因,或许就潸然泪下了。
是兴奋?
那当然是兴奋。作为一个居住在贫穷的山套子里的男人,平生总共有两个奢望。
第一个奢望,就是自己在成年的时候,能够及时找个媳妇,避免自己加入庞大的“光棍大军”。
第二个奢望,就是自己的儿子在成年的时候,能够娶上个媳妇,避免自己的儿子加入更加庞大的“光棍大大军”。
胡俊山的父亲已经年过半百,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眼看着自己的全部奢望都已经实现,能不兴奋吗?
是满意吗?
那当然是满意。
以自己对儿子的了解,胡俊山其实就在能否娶上媳妇的模棱两可的边缘。
自己家庭贫困,即使在自己贫困的村子里也勉强是中等贫困的类型,这种贫困户,在介绍对象方面,没有优势有劣势;
儿子相貌不出众,反而有点矮墩墩,黑乎乎的。泥瓦匠的活儿,学得也是“一瓶子不满,两瓶子咣当”的程度,不是什么资本,更是不能拿出来炫耀的本领。
要说胡俊山的小小有点吗,那就是还比较机灵,嘴头子利索,属于能说会道类型的,而且不是完全玩嘴上功夫的,做事情还比较扎实,说了的一般会努力做好的。
但是无论怎么样,张文芳配上胡俊山都绰绰有余。
所以,在这场博弈中,胡家绝对是胜者,绝对是赢家。
您说,作为这场博弈活动的胡家最高指挥官,能不满意与兴奋吗?
说话间,大家嘘寒问暖、说说笑笑,就进了屋子。大家照例形式般地问了问办理结婚证的过程,不外乎就是顺顺利利、圆圆美美那些对结果的赞美和对新人的恭喜的那些话语。张文芳在堂屋稍微站了一会,就告别了客人,回到自己住宿和做缝纫活的单间屋子里去了。胡俊山和张文学留在堂屋里,轮流给各位长辈和陪客人的两个堂哥倒茶水,和这些人喝喝茶,聊聊天。
此刻,张文学的家里面可以说是热火朝天。堂屋里的男人们边喝茶,边聊天,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厨房这边,张文学得妈妈和张文学本家一个婶子正在杀鸡、炖鱼、择菜、洗菜和炒菜地忙活着。胡俊山的爸爸带来的两个大公鸡,各被一根不长不短的绳子捆住了一根腿,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上,这样两只大公鸡能在绳子周围的狭小空间内自由活动,但是,不能跑远,也不能跑快。
按照习俗,因为这两个大公鸡是用来求婚用的,是两个活物,是用来喘气用的,代表着生机和活力,所以,暂时不能杀掉它,只能养着,当两个“活命鸡”,胡俊山爸爸回去的时候要带走一只大公鸡,留在张文芳婆家养着,另一只吗,就要留在张文芳家里养着。
所以,这两只大公鸡,都是公鸡当中的“战斗机”。这两只鸡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和挑选才胜出担任这一使命的。因此,这两只“战斗机”雄赳赳,气昂昂,一点没有把张文芳家里的那些充满嫉妒之心的公鸡看在眼里,当让对于张文芳家里那些走来走去,试图接近和讨好这两只大公鸡的母鸡们接连送出的“秋波”也置之不理。总而言之,张文芳这时候的家里充满了一片喜庆、祥和以及欢乐的氛围。给平淡的生活增加了生机和活力!张文芳和胡俊山的喜结连理给两个家庭带来了喜庆和欢乐,也将会带来两个家庭的繁荣与昌盛!毣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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