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和家里人相处

　　1990年12月3日，一清早就和三姨，三姨父去水果市场，三姨父的头发都是花白的，也是太操劳了，很肯吃苦的。三姨父在城里的蔬菜公司上班的，三姨也在那里做临时工的。三姨家也是离厂近的，木子李也是常去的。还有二姨家，小姨家的，不在城里就是城郊的，父母也是很放心木子李在那边的，还有外婆外公，大舅家，二舅家的。水果市场那些贩买水果的小贩们互相打着招呼，用低低的口气商量着，窃窃私语在谈论行业的价格。他们要不是商贩，这个样子的话，木子李也会给他们弄得神经质的。其中有一个批发苹果的小贩架子十足的，很财大气粗，挂着小拇指粗的金项链，说话喉咙拉得很响，还用手挥舞着。小贩们讨价还价的。木子李在心中想着的，赚钱也是不容易的，真得是艰苦的。

　　买了些水果便又去买衣服了，还价时，声音很低的，三姨说要讲就讲得响些呀，他们讨论花妮23元一米时，木子李轻声说：“十三。”那个商贩大声说：“说多少？”木子李喉咙里打架了，见那个商贩的穿着很单薄的，上穿一件茄克花色马海毛，下穿一条藏青色牛仔裤，背挎一只挎包的，一副精明的样子的。三姨说：“十一呀。”一个说那也太低了，于是来回几个，居然成交了，木子李有点不好意思的，三姨也没有说什么的。木子李觉得真得是长了见识。这种讨价还价还挺有一套的。

　　又去裁剪衣服了，木子李觉得讲又讲不清的，觉得很害羞的，说要娃娃衫的样子的，可又说不完全来的，店主说，还得很确定的，要说得清楚的，不说清楚，不好裁剪的。店主的脸色很是凝重的，好象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要不是三姨在旁边，木子李肯定吓得发慌了。

　　而后骑着自行车回家了，一路上，灰尘扬起来，眼睛都睁不开的，好难过呀。一到家，她妈说你哥也去城里刚回来的，去买了只录音机来的。木子李来不及换衣就瞪瞪地上了楼。哗，好大一只录音机的，终于可以听歌了，年轻人都喜欢这个东西的。看见人家有，也是很羡慕的，前几天哥是说要去买只来，行动还是快的。哥说你来啦，我也刚回来的。他一回头看见木子李那个样子，说：“快去洗头的，头上有很多灰尘的。

　　本来是父母两个人的饭量，却要四个人吃的，她妈吃了一点便不吃了，看着他们吃，等他们都吃好了，才把剩下的饭吃了。许多年后，成家有小孩，木子李也是这样了，理解父母的一片心的。在父母眼中，孩子是他们的一切的。

　　早上，木子李还没有起床的，听见妈妈叫爸爸把脏的衣服换了，取笑说：“这么脏的衣服还穿在身上的，别人以为是个光棍，是没有老婆吧。”“是没有的，和没有差不多的，你又不给我洗衣服的。”妈妈在一个鞋厂做检验的，和哥是一个厂子的，时间很紧的。烧饭，洗衣全都是爸爸一个人，故此有这么一说的。木子李听了，乐得哈哈大笑的，爸爸又豪气十足的说：“我这个人就是好，烟酒不沾，又不赌，这么好的人给你挑上了。”妈妈说：“瞧瞧这张嘴说的。”大伙又是哈哈大笑的。

　　回厂后，收拾好后，木子李就是去外婆家的，回来后，碰到沈国涛，他说：“我看你老去城里的，看见你好几次了。”“那是去我外婆家的。”于是一天的心情也是高兴的，以为是沈国涛在关心，后来一想估计也是碰到几次，没话找话的，木子李就又泄气了。

　　半个月后，木子李骑车回家的，刚到厂门口时，一辆拖拉机开过去了，却不料自行车把给拖拉机车上装得化肥给擦了一下，她就摔倒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有点迷糊的爬起来了，那个开拖拉机的起先慢吞吞的开着，后来开的飞快了。木子李只好只认倒霉，幸亏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吓了一跳的。其实真出了事，让木子李叫住他，也没有这个胆量的。就是这么胆小的。到了家，给妈讲了这个事的，妈妈可是吓坏了，心疼的不得了。妈又说给她买了件衣服，60元钱的，可是木子李一点也不喜欢那个颜色的，花了那么多钱，也是妈的一片心的。妈说这个天气穿这个衣服刚刚好的，那是一件绿色的花妮的。还是穿吧，省得妈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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