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车间同事打赌

　　这天，厂子里的人都分到了两包糖的，原来是电工车间一个永康小姑娘结婚了，女的叫沈兰花，长得高，也是很匀称的，皮肤雪白，眼睛大大的，和厂子里的机修组的一个本地人叫宣哲飞的。木子李觉得这个女的很是有勇气的，毕竟是外地的嫁入本地的。沈兰花就是沈国涛的名义上的姐姐的，叫他的爸爸是干爹的。真想去问问他是什么感觉的，终是没有问出口。这天晚上，木子李觉得脚很冷，早早就坐进被窝里了，杨易平在她旁边坐着聊天的，有褚文军和戴志力来宿舍坐，戴志力也在车床做的，也是老表的，估计在那个地方招工也是多的。那个可是长得一表人材的，相貌堂堂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特别是一双眼睛和眉毛的，有神且有情的。但木子李就是看不惯的，他在翻看木子李桌子上的书，木子李很是生气的，想发作，但强压住，她最讨厌人家翻她的东西的。幸亏有杨易平在的，在讲学校里的有趣事情，还有这次企业认证的事情，时而开怀大笑的，时而又愁眉苦脸的。看他们的表情很是丰富的，木子李心中很是反感的，她想看书的。终于他们走了，木子李便开始看书的，一会儿，郭建晴走到楼上来了，闷闷不乐的，眼睛红红的，象是哭过似的。说是和沈国涛吵架了，这个人就是不会迁就别人的，常惹别人生气的，一股牛脾气的，是个傻瓜的。木子李去洗毛巾的时候，碰到沈国涛起床去食堂那边洗脸的。木子脸问他：“前天晚上，你和郭建晴吵架了，真不害羞的，把她给弄哭了。”“傻乎乎的，我和她没有吵架的。”那她为什么哭。“傻乎乎的，那你去问她好了，现在我叫她，她理也不理我了。”“你把她气哭了，谁还要来理你呢！”“我从来不和女人吵架的。”“别说得那么早，等我有了新嫂子时，看你还怎么说？”“傻乎乎的，”他就是老要说她傻乎乎的，陈国走过来了，两个人打住话头了，陈国来找木子李的，说是要领东西，于是等木子李洗完毛巾，便一块走了，陈国开玩笑说：“小李子呀，天气介冷了，你给我织条围巾吧？”“屁，我自己都不愿织的，况且我也不会织的。”明知道沈国涛能听到的，还是拉响喉咙大声的说。

　　村子里的初中同学开了理发店的，回家时，便去那儿坐坐的，于是同学李燕说：“来，烫个反翘吧。”于是为了给老同学做个广告的，便去做了。还有同村的人有赵军、李燕江，还有李太也在的，木子李正对着赵军的，有点不自然的，但硬装着不在乎的。他们在谈论着李燕的服饰的，听了挺反感的。可想到自己也在沈国涛面前，也是这么夸夸其谈的，不是一样的吗

　　回到厂里，蒋国昶说：“小李子，真会纤，烫了个反翘的。”木子李挺是羞涩的回过头说：“你不会说，真好看。”大伙听了就是哈哈大笑的，于是也不尴尬了。大家讲起刚发生的一件趣事，说是电工车间的一个职工叫刘佳新的，他去了趟杭州的，买了双皮鞋，到了诸暨下了车，走回厂时，到那个石子岭，因刚下过雨的，路还没有修好的，很泥泞的，他舍不得新皮鞋弄脏，就赤脚走了回来的，上身穿着皮茄克的，下面却是赤着脚的。走着路时，碰到了陈国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的，两个人打了赌，说如果陈国赤脚走到火车站，买回一张火车票的，刘佳新就出十块钱的，陈国竟是答应了，赤脚走到了火车站，买回一张票的，又赤脚走了回来的。那可是经过城市最热闹的地方的，要过西施街的，将会有多少人看一眼，又会回头看的。陈国竟是满不在乎的，他的神经已超过了别人的想像。结果当然是刘佳新输了。应小平来中间库的时候，还说到陈国买了几个馒头，刘佳新说，这几个馒头他要吃的，他心痛拿出了10元钱的。钱这个东西的，为了挣口气的，竟会牺牲一个人的自尊的。太不值得了。还说假如陈国在厂里有女朋友的话，肯定会和他吹的。木子李和明烟听了也是笑笑而已的。多年以后，再看到这件事，这跟自尊是没有一点儿关系的，能赚钱，没有什么不对的。那时的十元钱，相当于当时工资的五分之一的，也是大手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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