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疆:“………”
这算什么独特癖好,还喜欢上疼痛的感觉了?
霍无疆一时无言以对。
二人又聊了几句别的,期间连应宗问道他探寻父母下落一事可有好消息传来,霍无疆一脸哀叹无奈,道:“他们一定是去哪里逍遥了,做了神仙散人自在快活,也不想见我,也不许我去见他们。”
连应宗听罢,多寻了几句安慰的话,陪他又坐了小半刻,直到有小童来提醒该去换药了才先离席。
待他一走,言昃从敬酒的人堆里撤出来,摸到霍无疆身边,赶紧一屁股落座,灌上两大碗醒酒汤,连连摆手唏嘘生活的不易:“他们都欺长姐是女子,代酒的差事全落到了我身上。”
彼时霍无疆的目光正一寸不离地追随着场地另一边席上的白玉休,作为高阶神官,他座位与言盈的安排在一处,都在主桌上坐着。连应宗那是个特例,他伤了胳膊不便饮酒,这才来了他们外席。霍无疆被言昃满身的酒气熏得忍不住皱眉打了两个喷嚏,一脸嫌弃地边用手扇风边道:“你别是从酒坛子里泡了个澡才过来的吧!”
言昃也一脑门子的不爽快:“明明是长姐过生辰,凭什么都拉我折腾?”
霍无疆给他倒了一海碗醒酒汤,道:“贵府家大业大,这样的场面按说不是头一回,你也早该习惯了。”
言昃大口大口干完了醒酒汤,靠在椅背上放了会儿神,想起上回及冠考那场风波,扭头对霍无疆道:“霍兄,你可知道前次大考,最后拔得头筹的是谁家子弟?”
霍无疆摇头不知。
言昃手指头一伸,指着前方席面上觥筹交错的人群里一个穿蓝衣锦衫的女子,道:“祁道婆家的,真是万万也没想到。”
霍无疆:“祁道婆?何方神圣,一点也没听过。”
言昃轻嗤一声,不大在意道:“莲台山庄的山主,自号天下第一散仙,神中龙凤,女中豪杰,轻易不把什么男仙放眼里,数天数地也就只几个老牌的神君能让她高看一眼——比如我这样的,她就正眼都不会赏半个。”
霍无疆听得有趣,笑道:“她是不是被哪个男子伤过情啊?”
言昃摆摆手,一脸高深莫测:“老道婆都没嫁过人,听说当年九重天那么多英才贤俊,人家一个也瞧不上。后来觉得天宫待腻了,自请下界要了座仙山洞府,一边修炼一边收收徒弟,日子过得自得其乐。这不,这次大考就是她一个女徒弟大杀四方,把一众弟子打得落花流水连滚带爬,可给老道婆长脸了。”bïmïġë.nët
听他一口一个老道婆,料想该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可霍无疆一边听一边打眼看去,却见那人群中的一点翠蓝举着酒杯终于转过身来,风姿秀丽,双眸灵动,皮肤光滑,端庄沉稳的外表下不经意还会流露出一丝俏皮神色,以及放在女仙堆里足可称一句出类拔萃的好相貌……
这他妈能叫“老道婆”?
霍无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这么年轻漂亮,她怎么得罪你了,老啊老的喊,你就不能积积口德?”
言昃嗤嗤笑:“瞧你傻的,她保养得宜罢了,年纪都可做你我的娘了,不是老是什么。”
霍无疆咂嘴:“那她名号怎么称呼?瞧着模样还怪好看的。”
言昃道:“祁山君,当面都这么尊称她,老道婆只在背后叫。哈哈。”
说过一阵闲话,霍无疆忽然被点醒一桩陈年旧事,问:“当年你们那届大考,最后获胜的是谁?我猜是山岚君,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言昃老气横秋地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霍无疆的鼻子,道:“你还好意思提这茬,他下海捞你去了,都没赶上第二天的考试,又如何能获胜?”
霍无疆一时忘了,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段插曲。是了,彼时容竹摔下东海,后被白玉休搭救,只是没想到竟误了他的大考,啧……该说不说,现在提起还怪不好意思的啊。
霍无疆也表示遗憾,叹了两声,才道:“那最后到底是花落了谁家?”
言昃道:“让连兄赢去了,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
霍无疆有点不相信:“你说谁?晦魄君,连应宗?”
没开玩笑?
他那样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儒士般的人物,平日里温雅有余,刚毅不足,要是念经作画写文章之类的比赛,这位仁兄或还有两把刷子,可及冠考乃天界最菁英的青年才俊们同场比试一决雌雄,不是信不过他,实在是有点超出连应宗的实力了吧!
何况别的不说,单就当年西境自家设立的摸底考,其难度应当不会比及冠考还高,可彼时的连应宗是个什么遭遇处境?他因成绩太差,被父亲罚跪家祠,悻悻然跑去了翠晴峰散心,还是容竹为了增他自信,敞开灵元让他探入归墟,这才换来连大公子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脸。
原来这小子,真本事竟这么深藏不露啊!
霍无疆刮了刮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说到底还是被我拖累的,否则以山岚君的实力,第一名怎么也必须是他。”
言昃深以为然:“对啊,我们所有人都看好他,所以才替他可惜嘛,不但没了第一的风头,还错失了一件彩头。”
霍无疆侧目看他:“什么彩头?”
“奖赏呀。”言昃拿手比划了一下:“一柄宝扇法器,据说打开之后扇叶如莲花盛放,催动口诀更能叫一般的神魔妖鬼无法近身,很是绝妙精伦。不过从未见连兄拿它示过人,想必是舍不得,当个宝贝藏起来了。”
霍无疆连连捶胸,可惜得不行,如此宝物居然没让白玉休得到,真该怪他怪他。
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有了计较。待晚宴散,霍无疆一溜烟冲回给他安排的小院,关在屋里叮令咣啷一通捣鼓,弄得门外伺候的小童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人是准备拆家砸房不成?
一个时辰后。
房门哐啷一声响,白玉休循声回头,霍无疆正端着一张笑脸踱步走进来。
“真没趣,一到人多的地方我们就说不上话了。”霍无疆嘴上抱怨,走过去自顾自坐下,见桌上还有点心蜜枣,拣起两颗吃起来,边嚼边道:“太甜了,不如蜜饯好吃。”
白玉休抬手,在面前的茶壶上停了停,凉透的冷茶顿时变得温热起来。他斟满一杯递过去,顺便看了两眼霍无疆,见他只顾着吃,便道:“可是有事要说?”
霍无疆斜眼看他,鼻腔里发出怪怪的笑声,道:“你别无时无刻都这么一本正经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
白玉休一脸认真地看看他,不明所以,最后只道:“外府作客,不可胡来。”
霍无疆被他一说,自感冤枉有余又不想辩白,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白玉休没想岔,干嘛额外叮嘱这么一句“别胡来”?
我要怎么胡来?
你希望我怎么胡来?
嘿,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胡来。
想到此,霍无疆心里一烧,脸上一热,不正经的作恶欲即刻开始冒头了,闷头闷脑地笑着靠过去,不等白玉休反应就往人家两腿上一坐,搂住白玉休的脖子,狎昵般道:“谁说要‘胡来’了,我能怎么‘胡来’你?还是你想同我‘胡来’,又怕在外府被人瞧见?”
他这没羞没臊的劲儿只要一上来,白玉休必然是束手无策毫无应对之法,只得抬手摁住他后脑勺,将霍无疆就快要凑上来的脑袋和嘴巴往后拽了拽,一副高师要给学生上课的严肃模样,一本正经道:“夜深,平神静气,方宜休眠。”
霍无疆顺水推舟:“那你就帮帮我,帮我平神静气,让我今晚睡个好觉。”
白玉休没听懂他言外之意,还老实人一样地问:“如何帮?”
霍无疆眼珠子一转,趁白玉休分神的工夫,脑袋迅速往前一凑,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不等白玉休反抗,又火速张开双唇伸出舌尖,带着一股饿狼扑食般的虎劲儿把对方齿关挑开,风风火火滑进去,将口腔与津液风卷残云一般里里外外搜刮了个干净,狎昵软语,呼吸交错,全身都好似烧起来了一样,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同时从嘴缝里漏出,舌尖掠过温热的口腔和微凉的齿龈,最后又流连忘返于两瓣柔柔软软冰冰凉凉的唇上,吮吸,咂弄,轻咬,感受着火烤与雷电般的欲望在身体里上蹿下跳百骸游走,就差一个突破口了。
霍无疆吻得天旋地转云里雾里,一只手没意识地贴着白玉休的胸膛,在哼哧哼哧的呼吸里抬起一点脸,眸光水涔涔亮晶晶,蕴着难以言说的诱惑之色,用气声说着最蛊惑人心的话:“你想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三流异类更新,第 153 章 乐游轶事4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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