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着急得自然是艾橼,她站在地面上几次都想爬上木梯,可她担心万一触怒了巫婆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南瑜,而且吴琛宁一直拉着她不让她上去,相反附在她耳边说:“趁现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巫婆的房子上我们快跑吧!”
南瑜踏进了那间房,房门在他背后自动地关上了,艾橼每次进到房间里一样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南瑜似乎并不惊讶也不害怕,在他第一步跨进这座山寨的时候他已经清楚许多当年的问题必须要解决了,他一甩袖屋中所有的蜡烛都被点亮,巫婆的房间除了日常,让巫婆居住之外还是黑诺族山寨中最神圣的祭祀场所,因此黑诺族族人不经允许不得进入,可以算得上是禁地,艾橼两次三番踏入禁地让黑诺族一族的人们觉得诧异。
随着房间里荧荧火光一点点亮了起来,眼前的景物也显现在了眼中,此时的南瑜并没有像他刚进山寨时,穿着那一套黑色的外套、黑色裤子,戴着口罩墨镜和黑帽子。而是瞬间变成了一身纯白色的宽袖的道服,那头发也不是新染的巧克力色,变成了长及腰部的银丝,虽然没有梳理过却十分服帖的在身后扎了一个松散的马尾,南瑜一瞬间就从一个国民男神娱乐圈小鲜肉成了一位气度非凡、清隽雅致,如果天上谪仙般清新脱俗的古代男子。
巫婆并没有因为南瑜一瞬间的服饰转换而感到惊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南瑜身上,一动不动站在南瑜面前与他对视,南瑜也以彼之道还至彼身,双手微微交叠同样逼视着他。
两人相互打量了约有一分钟,巫婆向后退了一步,南瑜以为他要出手微微握拳。没想到巫婆单脚后退,一瞬间一只脚弯下跪地而拜。
“叩见圣石!”巫婆用极其流利的汉语参拜他。
南瑜微微皱眉他在巫婆的身上感觉不到杀气,想来这并不是什么障眼法,原本他并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看起来这位黑诺族的继任巫婆并不是草包,虽然年轻但倒还有些眼力见。
他走到神案前看见巫婆那柄原本拿在手里的权杖已经被架到了神案上,权杖是是黑诺族一族与天神交流的法器,巫婆在房间里受香火。需要供奉的自然就是这柄权杖,南瑜从香桶中拿出了三支香,轻轻一甩手将香点燃了,他把香插在香炉上单手做礼拜了三拜,算是自己刚才在山寨中打断祭祀仪式的道歉,神案旁各放了一只木头椅子,南瑜倒不客气,甩了一甩自己的宽大的袖子,双手背在背上坐了下来。
“你就别跪着了,坐吧!”南瑜很自然地对巫婆说。
巫婆身体轻颤一下哪里敢坐,只是慢慢站起来挪到南瑜身边低首缩肩地站着。
“是你把下面的三个人软禁在这里的?你凭什么这么做?”南瑜虽然让他站了起来,但是并不打算放过他,当然是要兴师问罪的。
“在下第一次见到艾橼姑娘就发现她身有怨气,不像凡人,出于惩恶除善的想法才把她留下的,并不知道她和大人的渊源。”
“胡说八道她算什么的恶灵?她要是恶灵,一直护着她的我算什么?妖怪吗?”
“不敢不敢,只是我……”
听南瑜这么说巫婆真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以他的道行艾橼身上的怨气他是不会看错的,但南瑜说她不是倒让巫婆百口莫辩了。
就算南瑜说得振振有词,巫婆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艾橼姑娘做事伶俐、聪慧异常、头脑清楚、行动迅速,但是命运不幸,生平凄惨异常,身带邪风戾气,如果这不是艾橼姑娘自己作孽,那必定是轮回之时带有大量怨气所致,所以即使轮回她的命数恐怕也不好。”
南瑜用力的重拍了身旁的神案,“胡说八道,谁说她的命不好了?”
“大人,恕在下直言,如果不能化解艾橼姑娘身上的怨气,那么即使有大人的气息在身边保护她,她也会命运多舛,恐怕有一天会横死街头。”
“呵呵,”南瑜冷笑,“就算她的命不好,我也会为她逆天改命!”
“大人,”巫婆听他这么说,连忙阻止,“请大人三思,个人之命皆有定数,逆天改命不是大人该做之事,有违您的的道行操守啊!”
“难道你随意说要杀她就不违背你自己的道行了吗?”
巫婆听他要这么说慢慢抬起头挺起胸,“如果这般倒行逆施之事非要有一个人来做,那么我替大人做了,在下不才,没有大人的道行只好先把她除掉,维护大人一生名节道行,保我黑诺族一脉繁盛要紧。”
“你这是什么话?”南瑜拍案而起,“你别忘了你们黑诺族供奉的不能算任何的神明神祗,供奉得是我!极西之地的补天圣石。”
“传说我族始祖那塔在我族最早的繁衍地区捡到一块灵玉,当夜做了一个梦,梦到天神指引她脱下这块玉,醒来后立刻将它吞入腹中,不久怀孕生下了我族的第一代巫婆迩和另一块与迩共同诞生灵玉。不久后在那片土地上迩带领黑诺族人在那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自立成国。时光流逝迩一天一天老去,可迩的母亲那塔去依旧年轻貌美,长生不老,忽然一天那塔病倒了,母亲告诉迩自己并不是生病,而是因为守护灵玉的时刻已到,天神要将自己收回去。
自己也不是身故,而是要上天为神,自己死后只用小舟顺水而漂,河流便会带着自己回到天上。如果儿子思念自己,就将和迩一起生下的那块灵玉带在身上。”巫婆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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