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妆!
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看不到我精心化的眼妆么!bïmïġë.nët
你怎么敢把你的手糊在我精致的眼皮上!
女人,可以有钱花,随便花,唯独有一样不能花。
妆,不能花!
这是底线!
气哼哼地把白赦的手从自己的眼皮上扒拉下来,冉夏从小包包里拿出了镜子照了照,发现眼妆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白赦,想要张嘴怒斥他的举动,然而,手上的银行卡,阻止了她的发言,使她成为了一个小哑巴。
冉夏捏着银行卡,在五百万和发言里,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五百万。
她,冉夏,一个豪门小娇妻,五百万的金钱奴隶。
哎……
悲伤且幸福。
默默的生了一会闷气,冉夏拿出自己血红血红的口红来,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涂抹着。
而后,她带着几分愉悦,伸出手来,揪住了白赦的领口。
白赦没有防备,被拉到了冉夏的面前。
看到冉夏那双狡黠的眼睛时,他心头警铃大作。
只可惜,那份警觉来的太迟了点。
冉夏嘟起嘴,在白赦的脸颊上重重的印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纹理分明。
满意的看着这个鲜红的唇印,冉夏这才愉悦的松开了白赦的领口,高兴地,无声地,笑了起来。
感受着脸颊一触即分的温热,白赦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间。
他的耳根忍不住泛起了红,僵硬的转过身去,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轻浮的举动,可是,看到的,却是冉夏眯着眼睛蜷缩在座位上,无声大笑的模样,仿佛做了坏事,偷了腥的猫。
白赦倒是没有想到,即使是这个时候,冉夏也还记得自己花了五百万买她闭嘴的事情。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冉夏真是一个极具合约精神的女人。
白赦板着一张脸,冷眼看着冉夏在那头无声狂笑的模样。
许久,还是没憋住,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冉夏的脸颊:“别闹。”
冉夏的笑意逐渐僵硬。
玛德,我粉底。
白赦,你死了!
*
回到了古堡里,冉夏看着白赦脸上的吻痕,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骄傲地迈出了步子离开了豪华的小车车。
白赦看着冉夏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垂下头,拿出了冉夏递给自己的“画作”,折叠地方方正正的放入了自己胸口的袋子里,这才顶着司机异样的目光下了车。
回到了房间里,白赦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吻痕,低下头,将毛巾浸在了水中。
等了一会,他抬手触碰到了那鲜红的唇印,火红的颜色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冉夏那双眯起来的笑眼。
她总是这样,肆无忌惮,张扬肆意。
飞快的从脸上的唇印收回了手,白赦勾了勾唇,笑意一闪而逝,拿起毛巾,仔细而轻柔地擦拭着脸上的唇印。
毛巾的触感很是柔和,柔和到,白赦擦着脸,却红了耳根。
忍不住用了力气,毛巾在脸上摩擦留下了红痕,这才把口红留下的印记擦了个干净。
白赦抬手把冰凉的水泼在了脸上,这才随意擦干了脸,正要往楼下走去,却顿住了脚步,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了那张手帕来,塞入了自己的文件袋子,这才往楼下走去。
而冉夏那头,早已经被女佣团团围着了。
被一群美貌的外国小姐姐们贴心地围绕着,这个拆头发,那个脱鞋子,这个卸妆,分工有序。
闭着眼享受着这些专业的小姐姐的服务,冉夏觉得自己能够原谅便宜老公的一切举动!
哎……
这该死的资本主义,腐蚀了她毫不坚定的灵魂。
她爱惨了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冉夏无法想象,自己离开了这些女佣的生活!
那将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换好了衣服,冉夏小碎步跑下了楼,在见到白赦的时候,冉夏软声叫着:“老公~”
因为刚才擦掉唇印的动作,白赦的衣服上被沾上了些许的水渍。
他正站在巨大的壁炉前,已经脱掉了外套,正松开他的领结,听到声音时,他有些淡淡的抬眼看向了冉夏,轻轻应了一声“嗯”。
而后,他用着自己纤长的指头松了松领结,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冉夏宣布道:“今晚回国。”
回国?
这可比冉夏想的行程要快多了。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认真的看向了白赦,走到了白赦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老公。”
白赦“嗯”了一声,问道:“不想回去?”
冉夏点了点头。
这充满了小废物气息的生活,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
如果可以,她愿意在这个古堡里,做一个瘫倒在床上的,小废物!
老公什么的!
有了古堡!有了这些女佣!
就根本不重要了!
白赦有时候觉得,那么容易读懂冉夏脸上的表情不是一件好事情。
心底叹了口气,白赦对于冉夏卑微的愿望显得非常的严苛:“可你的签证快过期了。”
冉夏:???
人家和你谈梦想,你却和我聊现实?
你这么残忍的戳破我的梦是为什么?
她幽怨的看着白赦,仿佛看着一个罪不可恕的罪人一样。
对于这样的冉夏,白赦不为所动,无动于衷。
白赦很清楚,冉夏现在这么作,等到她见到她可爱的“小飞机”的时候,估计又是那副打了鸡血的模样了。
冉夏这个人,在某些时候,在某种意义上,是非常好糊弄的。
冉夏拖拖拉拉的,并没有整理东西。
但是没有关系。
城堡里万能的女佣在这种时刻显露了她们不必要的才能。
绝望的看着那些被打包的完完整整的行礼,冉夏知道,这个小城堡,她是留不住了啊!
只可惜,这份悲伤,维持的时间算不上久。
如白赦所料的那样,冉夏在看到她的“小飞机”的时候,瞬间就精神了。
什么小古堡啊,什么小女佣啊,什么梦想中的咸鱼生活啊,很快的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趴在窗边,冉夏凝视着不远处那个静静地站立在飞机场里的小飞机,眼底都是慈爱。
就像是一个妈妈,看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一样。
——啊,我的小飞机怎么能这么帅气!
正要掏出手机来给自己的小飞机拍上几个照片,冉夏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冉夏看着自己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陷入了沉思。
这看起来,像是国内的号码啊。
有些犹豫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就是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
冉夏试探着问道“你好?”,内心存在着几分对方能够自报家门的奢望。
只可惜,奢望终归是奢望。电话那头的女人在听到冉夏的话语时,问道:“你在哪里?”
在哪里?
冉夏想了想,回复道:“我在F国。”
对面沉默了下来。
冉夏的答案似乎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想了想,对着冉夏说道:“我要见你。”
冉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话语,有些犹豫。
你谁啊,我就要见你?
我很忙的好么!
压抑住了内心的吐槽,冉夏对着电话很有礼貌地说道:“对不起,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了,只剩下了深深地呼吸声。
冉夏带着几分疑惑,“喂”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复,只能遗憾地挂断了电话。
而冉母在电话这头,整个人胸口强烈地起伏着。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捡来的果然是捡来的,怎么也不会亲的!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冉怜的遭遇,冉母心底生出了几分对冉夏的怨愤。
对着电话正要说些什么,冉母却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电话挂断的声音!
冉母看着手机,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她冉夏,竟然挂了自己的电话?
她到底是装的没听出来是自己的声音,还是真的没有听出来?
可不管是哪个答案,都是冉母现在不想要得到的!
带着几分怒意,和些许的不甘心,冉母再一次地打通了冉夏的电话。
这一次,冉母的动作太快了点,快到冉夏还没来得及拉入黑名单,就不小心按到了接通电话的按钮。
冉夏的手指触碰到接通电话的按钮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
她看着这个通话中的界面,有些不敢置信。
她,冉夏,一名优秀的拉黑名单熟练工!
竟然第一次在拉黑名单的时候,翻车了?
冉夏看着通话中的页面,开始考虑,如果现在把冉母拉黑,是不是能够挽回一点点,属于她冉夏,拉黑小能手的颜面。
而电话那头的冉母,却已经不耐烦了,对着电话,她问道:“你在哪里?”
这个问题,冉夏会!
她非常迅速地回答道:“我在F国!”
冉母一肚子的话,被冉夏的这句“在F国”给噎了回去。
这些日子,冉怜的资源可以说是被冉夏给掘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冉怜这么以泪洗面的模样,冉母可以说是心如刀割,这才放下了自己的脸面,打了这个电话给冉夏,想要和冉夏见上一面。
可冉夏说,她在F国?
这还怎么见面?
想了想,始终还是对冉怜的疼爱超过了这些障碍,冉母显得有些强硬,对着冉夏说道:“你在F国住哪里?”
冉夏报了古堡的地址,就听到那头说着“你等我”。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冉夏张了张嘴,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有些犹豫。
——自己住那是没错啦,可是问题是……
冉夏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小飞机。
问题是,现在她要回国啦!
哎……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随她去吧。
这么想着,冉夏愉快地把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这一次,熟练工冉夏没有翻车。
开开心心地上了飞机,倒在属于自己的小房间里,冉夏的内心充满了愉悦!
啊,这可是属于自己的小飞机啊!
想了想,冉夏爬起身子坐在了床上,把自己的古堡照片发给了余欢:“看,我老公的小古堡!和我的豪华小裙子!”
余欢那头,在收到冉夏消息的时候,几乎要哭出声了。
小祖宗,你可总算是理人了。
你那些粉丝在VB下面嗷嗷叫着,都快要闹翻天了。
飞快的接收了图片,余欢这才打开了大图。
打开图片的那一刻,余欢有点窒息。
小古堡?
你,冉夏,把这玩意叫小古堡?
捂住自己蹦蹦跳的小心脏,余欢勉强逼着自己不要心脏病爆发。
避开了“小古堡”的照片,余欢看着那些小裙子的时候陷入了沉默。
这些小裙子……
默默地拉住了自己的同事,余欢指着这些小裙子问道:“这些裙子,你认识么?”
同事愣了愣,看向了余欢手机里的图。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从余欢的手里抢过了手机,一点一点的翻阅着图片,表情逐渐癫狂。
认识么?
就是这些小裙子化作灰!她也认得出这些是F国C牌出的当季全套啊!
全套啊!
这tm谁顶得住!
对于余欢的问题,她满脸杀气:“一套六位数,这里几套你自己数!”
余欢:……
是了,冉夏也说了,这是豪华小裙子的。
是他太天真。
余欢想起了当年,自己带着艺人求爷爷告姥姥只为了品牌方赞助一条裙子的场景。
再看看冉夏发过来的一房间的小裙子……
他默默地把手机塞到了同事的手里,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发!快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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