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和太爷爷在这期间便一直守在门外,从金刚那冷厉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可是太爷爷心里早已是慌的一匹,他期间不止一次的问金刚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们没有呼唤我们,我们便不动。”金刚总是摇头如是说道。
到最后太爷爷已经达到了坐立不安的状态,他认为金刚的不慌不忙一方面是因为性格使然,另一方面是他肯定不了结状况,于是太爷爷便向金刚坦诚道:“兄弟,毛师傅现在情况不太好,他很有可能变成了那个诅咒之物。”
“然后呢?”金刚问道。
“然后?公输教主千金之躯!毛师傅若是能自控还好,若是失去控制怕是六亲不认,万一伤了公输教主呢?!”太爷爷道。
金刚看着太爷爷道:“是你怕公输教主受伤,还是怕毛师傅受伤?”
“你看你这话说的,他们两个不管谁有什么闪失都不好,打起来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太爷爷道。
“你别怕,如果毛师傅真的变的没有理智跟教主起了冲突,教主也不会是那个东西的对手,在鲁班教没有人是那个东西的对手,也没有人敢去硬刚那个东西。教主既然敢来,就知道不会打起来。”金刚道。
“这倒也是,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不是?”太爷爷挠头说道。
“没有万一,毛师傅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把教主叫过来置身险地,而教主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敢过来,郭老爷,你知道嘛,别说公输教主,就是公输家族的人,据我所知,这是近百年来第二次接见鲁班教的人,上一次还是我师傅活着的时候,公输教主那次现身,是希望他能帮助鬼手。”金刚说道。
“那两根手指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嘛?”太爷爷问金刚道,太爷爷从金刚的话里品出了别样的味道,要知道在天津之时,天津地下暗河里面隐藏着鲁班教千古谜案的真相,那时候公输家族都忍着没有出面,而后风满楼等人判教投靠雷家,这可谓是鲁班教的一次巨大危机,因为之前传承再怎么艰难,却没有人想过退教更没有人加入鲁班教的对手雷家阵营,这事儿一旦开了头带来的影响可谓是巨大,但是就算这样,公输家族依旧没有露面的打算,更别说最后求他们救郭登科只是要他们说一句话他们都不肯。
而毛师傅只是让转交两根儿手指头,教主便现身了?
莫非这两根手指头里面蕴藏的信息量比之前这些事儿都要巨大?
“我不知道,不过风满楼曾经找过我一次,他告诉他从雷家发现了一些线索,我在很久之前,德信堂就已经跟雷家接触过。”金刚说道。bïmïġë.nët
太爷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怒道:“好一个斯文败类,明明自己是判教的叛徒,这是准备倒打一耙冤枉毛师傅?毛师傅对于鲁班教的赤胆忠心天地可鉴!金刚兄弟你难道忘了天津之行是怎么开始的吗?”
金刚看着太爷爷道:“对啊,天津之行是怎么开始的呢?”
“什么意思,天津之行是雷家故意要整毛师傅,介绍了外国人的活儿给毛师傅给毛师傅安一个不忠不义的罪名。。。”太爷爷道,说到这里的时候太爷爷才忽然反应过来金刚话里的意思,他赶紧话锋一转道:“金刚兄弟你想多了,雷献彩给毛师傅联系上而后有介绍活儿是因为之前小儿平安的事情,当时我们二人在京城孤立无援,为了营救小儿平安,毛师傅没有办法才与雷献彩联系,借雷献彩之力救人!”
“再之前呢?”金刚笑了一下道。
“再之前?再之前毛师傅跟雷献彩没有联系啊!”太爷爷道。
“真的没有吗?郭老爷确定在救郭平安之前他们不认识?”金刚继续逼问道。
太爷爷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是毛师傅亲口告诉他的,在毛师傅的父亲毛天赐晚年的时候,因为毛天赐当年曾经欠过雷献彩的父亲雷延昌一个人情,雷延昌提出想要亲眼看看鲁班教的晚年的诅咒,因此毛天赐不好拒绝,所以雷延昌带着雷献彩来到了毛家,共同经历了诅咒风云,而幼年的雷献彩和毛师傅也因为此事而结识,多年以后再见面,更是以兄弟相称。
这件事合情合理,当时太爷爷对于整个鲁班教和雷家都处于一种懵懂无知的状态,加上当时乃至于一直以来对于毛师傅的信任,太爷爷并未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现在被金刚这么一说,太爷爷反而觉得毛师傅说的这段故事其实漏洞百出。
雷家对鲁班祖师爷敬而不尊,并非是因为这样可以避免诅咒,而是因为他们跟鲁班教的教义相悖而行,他们承认自己接受的是鲁班的传承,却一直意图破除鲁班留给他们的诅咒。
也就是说,雷家之人,其实并不能逃脱于诅咒之外,他们同样受诅咒之苦。
既然如此,同样深受诅咒之苦的雷家,怎么可能对鲁班教的诅咒好奇呢?
太爷爷想到这里忽然惊恐了起来,毛师傅是他的岳父,是他的知己,更是他的信仰,他不允许自己的信仰崩塌掉,于是他几乎是激动的对金刚说道:“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儿,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当时雷家的身份不明,谁也不知道雷家到底是不是跟鲁班教一样经历诅咒,大家甚至以为雷家跟鲁班教不一样能避开诅咒之苦,同样是木匠,同样修行鲁班法,一个受诅咒,一个不受诅咒,不受诅咒的好奇受诅咒的是怎么回事儿,这也正常,至于说跟雷家联系,鲁班教没落多年走投无路的木匠去投奔雷家的也不少,这能说明什么?”
“你别激动。”金刚淡淡的说道,之后话锋一转,金刚继续说道:“这件事不能证明德信堂跟雷家有暗中接洽,你说的可能也存在,但是雷延昌好奇德信堂毛天赐晚年的诅咒,就说明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德信堂的诅咒,跟其他人的诅咒都不一样,包括雷家和鲁班教的其他人,如果是一模一样的东西,雷延昌有必要去看吗?”
这句话,让太爷爷再也无力辩驳,因为这个推测有理有据,太爷爷总不能强行的辩驳一句——可能是因为雷延昌闲着蛋疼了?
“我自然不会轻易的就相信风满楼的话,毛师傅的人品我还是信的过的,但是德信堂的确有很多怪异的地方,这点郭老爷之前也曾亲身经历过,这次跟鬼手见面,我问了鬼手这个问题,从鬼手这里我也得到了一些线索,鬼手告诉我,德信堂的确跟其他的堂口有所不同,而这一切的起源,就是因为严三会所留下的那本《机要集》,严三会入教前的身份是鲁班教迄今为止最为特殊的一个,这个郭老爷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金刚道。
“我明白。”太爷爷点头道。
有人要问,难道严三会比天启皇帝这个木匠皇帝还要特殊?
答案是的确是比天启皇帝还要特殊。
天启皇帝之特殊,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是皇帝罢了,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只是入教前职业的不同,严格意义上来说,职业有高低却没有贵贱,众生是平等的。
可是严三会的不同和特殊,是从玄门的角度来说的。
严三会是谁?当年茅山天才长老,不出意外的话会是茅山新任的掌舵人!
鲁班教虽然鼎盛的时候教众也是众多,可是从玄门来看,世人所公认的是道家修仙求长生才是正道大道,诸如鲁班教盲派等等不过是旁枝末节的杂学,这也是鲁班祖师爷被称为杂家的原因。
所以严三会入鲁班教才被当时的玄门认为是“自降身份”“由大道入小道”,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下嫁”。而严三会从茅山修行的大道密法,便是带给鲁班教的嫁妆。
这时候有人会说,清尘道长的法力比不上毛师傅金刚众人,这说明大道之法也未必强到哪里去,这更是子虚乌有,毛师傅多次亲口对太爷爷说过,鲁班之法强在速成窃天之运得之极快,而且鲁班的弄法大多也不需要法力的支撑,他们是用器物配合符咒咒语做厌胜之术,可以说掌握了咒语画符做厌胜的法子,就是正常人也可以用,但是玄门之法讲究吞吸吐呐日积月累修身养性得道问长生。前途绝不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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