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栖第一次听见他提到母亲,她终于知道这哀伤从何而来。
主动抱住他:“好。”
今天回的青麓园歇息,距离上一次两个人同床共枕,好像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但是今天晚上两个人没干嘛,容栖心里想着事,有点睡不着,迟砚的一只手被她压着,稍微动了一下,他就醒了。
“怎么了?”迟砚没睁开眼睛,另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都抱住。
容栖想的是他的事:“阿砚,今天你原本想跟我说什么啊?”
总感觉,他今天情绪很低落。
迟砚缓缓睁开眼,没有直接回答,手抚着她细软的头发。
事情回到陈最的那通电话。
“四爷,夫人的身世查到点眉目了。”
他让陈最把查到的资料转过来。
乔家在五十年前丢失过一个女儿,与软娘的血型重合,也就是说,阮娘是乔家的人,他母亲是京州六大世家的乔家人,不是不干不净之人。
小时候,迟砚听得最多的就是——
“你跟你那个母亲一样,一样脏,谁知道你是不是爸爸的儿子,哪里来的野种吧。”
“野种,滚出去。”
“别碰我们家东西,你个杂种不配。”
“......”
阮娘是迟会生从异国带回来的,不会说话,那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迟会生发话这是他儿子,但是还是有好多人质疑,比较阮娘是被买回来的。
且生得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骨子里有种坚而不屈的倔强,迟砚的长相有一半都随她。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容栖静静听着,没出声打断。
乔家走丢过一个小女儿这个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自从那乔家老夫人因为这个事情郁郁而终后,当时为了不让乔老爷子胡思乱想,乔家就严禁讨论此事。
乔家这么多年也没有停下打听,关于情报方面,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才做得精益求精的。
“栖栖,我好像恨错人了。”
他一直以为,母亲的死是迟会生做的,毕竟连他这个儿子都可以随意折磨,虎毒不食子这个意思放在迟会生这里就是讽刺。
迟会生在咽气之际,独独把他留在房间,说了好多关于和阮娘的事情,一直重复着,不是他杀的阮娘。
但是当时的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在他合眼之前都没有叫一声父亲。
他恨了迟会生这么多年,到头来发现,恨错了人。
容栖心疼地抱住他,安慰的话她不会,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阿砚。”
仇恨是个会蒙蔽人双眼的遮羞布,会将人的思维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摆布,但是索性,迟砚没有做出无法挽留的事情,不是吗?
迟会山的死没有任何人做手笔,他出生就是腥风血雨,一生都是作恶,积累的对家数不胜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大小小的病早就摧残着他那不再年轻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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