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
最佳mvp是猗窝座。
恋人重逢,还管他什么破比赛。
他们,
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说。
无惨往旁边一坐,恨恨的啃着西瓜。
可恶,最出彩的竟然不是他的班级。
现在是教师组3000米赛跑,
花弃,黑死牟,花厌,杏寿郎就连校医药医也来凑热闹了。
随着枪响,四人飞一般冲出。
不过花厌路上好像出什么事,迟迟没有来。
最领先的是黑死牟,
远远的甩杏寿郎一大截。
在后面腿快跑断的药医无比后悔参加这次比赛。
看着前面的头发,他产生一个绝佳的主意。
花弃倒是越跑越不对劲,头发怎么这么重。
虽然他发量多也挺重的,但这也太重了,比湿了水的还重。
他扭头一看,
药医正拽着他的头发借力跑着,十分轻松。
他皱了皱眉,拽着头发,来了一个过肩摔。
一把将药医摔的七荤八素的。
边跑边把头发系好盘起来。
而这时黑死牟已经跑完一圈了。
鬼灭学院的操场一圈是一千米,用无惨的话来说就是,
一个个不是鬼就是剑士,一圈区区几百米怎么配得上这鬼灭学院黄金招牌的名称。
是的没错,
学校大门口【鬼灭学院】四个大字,
纯金造的。
由花弃先生友情提供。
“哇啊啊啊啊啊闪开闪开闪开!”
黑死牟正跑的认真,听到喊声抬头一看。
花厌刚找人打造的新扇子不听使唤乱飞,
他跑的累的半死,要不是在扇子上装了gps定位,这破扇子早就找不到了。
花厌卯足了劲,一跳。
少年满头大汗,长发扎成一条辫子。
神色慌张,随着动作扬起的体恤露出一节有劲的腰身。
硬是从黑死牟头上跳了过去,单手撑地,
又飞快起身的追扇子去。
然后,
第二名黑死牟和第三名杏寿郎看着第一的花厌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怎么跑的。
刚戴上奖牌的花厌还没来得及休息,又猛地的跑起来追他的扇子去了。
教师组三千米,冠军花厌。
学生组三千米,参加的人数可就不少了。
主要代表有拖家带口的累一家子,炭治郎和他妹妹,以及不知道谁给报了名的富冈义勇。
枪声响起,率先冲在前面的是累。
他从隔壁远房亲戚蜘蛛侠那学来了单手扔蛛丝。
跑的......呃应该算甩的贼快。
眨眼睛就不见了身影。
猛冲其后的是富冈义勇,
由于比赛并不禁止使用剑术血鬼术之类的,
他直接一刀水之呼吸把累的蛛丝砍断了。
累朝着富冈义勇释放蛛丝,
但可惜几下就被砍的稀巴烂。
一人一鬼打斗期间炭治郎带着弥豆子已经赶了上来。
炭治郎使用他的独门绝技,
头之呼吸·一之型
一头把想要通过蛛丝飞过去的累当场撞下来。
蜘蛛父左手抓着他媳妇右手抓着他闺女,
再一口咬住累的衣服,
弹射起跳,
不是等等这么大的体型是怎么跳那么高的?
两三下跳的没了踪影。
但富冈义勇也不是吃素的,紧紧的跟在身后。
累他姐姐用血鬼术将富冈义勇包裹起来,却只是几秒便被从内部砍开。
难缠的对手。
跑了两圈下来,眼看就要到终点了。
富冈义勇手中的水之呼吸就要斩出,
趁着他们打斗跑到前面的炭治郎距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
来不及了,
蜘蛛父虽然脑子稀碎四肢发达,
但他还有外置大脑。
伴随着蜘蛛母的一声“扔!”
他直接把蜘蛛母放下然后拽着累一把扔了出去。
跟扔铅球似的。
唉唉唉?!!不是不是计划里没有这一条哇啊啊啊啊啊啊!!
累整只鬼都懵逼了,在风中凌乱。
硬是赶在炭治郎前飞过了重点线。
然后顺着惯性一直抛出去,
乖乖,这得使多大劲。
然后蹲在跑道旁恨恨的啃着西瓜的无惨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抬头一看,
我靠什么玩意飞过来了。
累直直的撞到无惨身上然后在混泥土,以及为了美观专门镶了一层钛合金的墙上留下了个人形凹陷。
累倒是没事,无惨......无惨也没事。
只不过手里的半个西瓜都碎成西瓜汁了。
学生组三千米,冠军累。
不过无惨状态好像不太好,被抬着下去了。
据说是当时不小心吧半个西瓜皮给咽了,卡嗓子眼里去了。
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的铅球。
看到甘露寺蜜璃一个弱女子上场纷纷有些疑惑,
毕竟另外几个要么是蜘蛛父或悲鸣屿行冥那样一身腱子肉的壮汉,就是黑死牟那种将力量运用到极致的,再不济也是血鬼术有力量增幅的。
突然出现一个比起几人都矮了半截子的甘露寺蜜璃,怀疑是正常的。
蜘蛛父力气很大,不然也没法把累扔半个操场。
毕竟脑子稀碎打架也就只靠蛮力。
而正将手中铅球扔出去的黑死牟与在操场另一边练习的甘露寺蜜璃,
嗯.........
两个铅球直接撞在了一起,
等等,
那是,火花?
啊嘞?
两个铅球擦肩而过,
蜜璃的铅球直接砸到了刚从医护室出来的无惨的脸上。
而另一个,
花弃刚抱着一个西瓜抬起头,
直接穿过西瓜和胸膛跟一枚导弹似的砸到墙上,
然后,爆了。
花弃:胸口怎么凉丝丝的?
又看看倒了一片的墙,瞪大了眼睛。
这撞的是墙吗?不,这是钱!
鬼灭学院虽说是由无惨建立,但出钱的是花弃。
就他那几个产业能赚几个钱。
那教学楼都是用的最贵最好的材料,就这还三天两头换新的,几只鬼随便打打架就烂的不成样子了。
实验室换的速度连疾风快递都跟不上。
动不动炸半个学校,打烂半个教学楼什么的都是常态。
无惨又坚持要用好的,不仅如此还坚决拒绝产屋敷家族的投资。
这就导致虽然花弃攒了很多年的私房钱。
都被耗的差不多了,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从别人家里用血鬼术顺金子了。
以前没钱穷了随便找个主公地主家顺点金子就够花个好多年了。
现在,唉。
最基本的流动资金都是靠两人的女装写真支撑的。
另一边的无惨刚站起来又倒下去了。
虽说克服了阳光,但副作用就是恢复能力变弱了很多。
这就导致无惨不能在一瞬间恢复,
非战斗状态下脑袋撞烂恢复起码得有个十几秒。
毕竟搁大太阳底下,还能恢复就不错了。
花弃默默放下手里的西瓜,
一个肾多少钱来着?
扔出铅球的一人一鬼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嘶,要不还是卖肝吧。
无惨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甘露寺蜜璃,黑死牟,记大过,关禁闭两天。
罪名,铅球扔校长脸上了。
关禁闭是鬼灭学院特有的教育方式,
也是所有学生最讨厌的惩罚方式,被无惨爆头都不愿意关禁闭。
只因关禁闭十分十分的可怕,
会让强迫症看胶带贴不齐,本纸撕岔,涂色不涂满,炸爆米花不把掉进去的塑料拿出来。
让纯爱战神看牛头人番,让素食主义者看肉类美食大全。
一个个看的气的发癫恨不得上去把屏幕给撕了。
而甘露寺蜜璃喜提看着《舌尖上的中国》,《遨游中华美食》《肉类的一百零八种做法》《寻遍天下美味》
然后,一天只给水煮青菜和大白米饭。
当年的学生依稀还记得,
甘露寺学姐出来当天路过只鬼都得咬两口尝尝咸淡。
黑死牟喜提和继国缘一对视两天。
然后看着被一拳打烂的墙,看守人员也只好装瞎。
啊?什么?什么墙,那不大门吗?
在此期间运动会也圆满结束,禁闭室也多了不少人。
什么小情侣吵架一生气把半个操场给炸了导致不能正常比赛什么的啊,
几个剑士和鬼跑实验室打架导致炸了半个学校什么的啊,
某几个不知名学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几把akcos继国缘一半夜跑无惨家里吓他的啊,
据花弃说,他这辈子没见过能跳那么高的,
两层楼都给跳穿了。
啊,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呢。
校运动会刚刚结束,但是把无惨霍霍的不惨。
正在家里躺尸,
这个破运动版他是再也不可能办了,啊,继国缘一刀架他脖子上他都不带办的了。
敲门声响起,
是几个学生来找花厌玩。
花厌身为本校绘画特长生的老师平时和学生关系十分不错,
下课一起去撸串喝酒也是经常的事。
开门,三个鬼杀队的剑士嬉皮笑脸的和无惨打招呼。
无惨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看了看手机上花弃发来的信息,收拾收拾出门买菜。
三人打开手中的袋子,里面正是继国缘一的假发及同款衣服。
甚至细心的搞到了纹身贴。
花厌叼着画笔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画。
那是一副极美女人的画像,而旁边作参考的照片.......
挺像的,除了瘦了亿点。
富婆要她年轻时的画像,女人酒红色的卷发骄傲的一晃,
她年轻时可是千人恋万人迷,最后嫁给真爱,在真爱老死后含泪继承他的亿万家产。
今年不多不少,刚好三十岁。
因为真爱去世暴饮暴食才变成现在的样子,让花厌画幅画像激励她减肥。
花厌拍了张照发给富婆,问她什么时候来拿。
富婆说等她减完肥。
现在这幅画已经在画室放一年了。
他放回画笔收好画,
唉,果然,女人的话最不可信。
傍晚,无惨提着一兜子菜回来。
门内的几人听见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
“要不试试新剑术?”
“好主意。”
为首的是除了炭治郎继国缘一外唯三会日之呼吸的。
山本宽贺。
天赋异鼎,只是心高气傲,自诩下一个继国缘一。
一刃日之呼吸全力的斩出,丝毫没有考虑这是别人的家,别人是否会受伤。
不愧是“小继国缘一”,一击快到无惨还没有反应过来。
门轰然倒下,就连墙壁都砍出豁大的口子。
无惨看着手中变成碎片的菜,脸色逐渐变冷。
而罪魁祸首还躲在门后在嬉皮笑脸的耀武扬威,
“看吧,我就说了我的剑术可是除了继国缘一最厉害的,鬼舞辻无惨都打不过我。”
“是啊是啊,那个鬼舞辻无惨就是个废物,继国缘一拔拔刀都吓成那个样子,竟然还配称鬼王,娶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妻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几人吹捧着山本宽贺,
被无辜泼及的花厌:.......
但当看到富婆的画被砍成两半后
花厌瞳孔剧烈收缩,
手中的画笔“啪”一下变成两半,
极速飞驰着插进墙里,离山本宽贺的脖子,只有一厘米。
“你们几个,是谁?”
花厌阴沉着一张脸,长发披散着还沾染着鲜血。
拳头紧紧的攥起,骨关间都泛着白。
血红的双眼,瞬眼间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我们呃...”
花厌也不给他们几个的脸,伸手拿出墨姬。
天杀的啊,知道那副画多少钱吗!
够他买五十个皮肤了!
一刀斩出,虽有两人躲开,但余下那人直接被砍断了一条腿。
花厌收着力,并未动真格。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会日之呼吸的,信不信我把你们这群鬼都杀了!
那鬼舞辻无惨就是个废物,看见继国缘一都吓得像个孙子似的,你们这群玩意儿的王就那毛样,就算你是他小舅子又怎么样,
就他那个狗样子,你还能指望他?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小鬼,要你哭着道歉!”
无惨在门外手里的菜都变菜汁了。
在无惨要一拳打烂房子之前,花弃及时赶到。
将在场的所有人及鬼都拉进了紫藤屋。
只是在刚进紫藤屋的刹那,
本还耀武扬威傲气冲天的三人被一股巨大的威压震在地。
就连抬头都做不到。
无惨拎起山本宽贺,
“你说,我很弱?”
曾经连别人提起他的名字就会死,现在竟有人胆大到指名道姓的辱骂侮辱他。
人类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是他变弱了,还是继国缘一太强呢?
两方签订的契约对于鬼是十分不公平的,
不许对人类动手,不代表人类不会对鬼动手。
在这条契约下许多的鬼都忍着一口气。
平时打架被束缚着无法真正下手,而那些人类一个打的比一个狠。
这不公平。
人类憎恨着鬼,而鬼又何尝不憎恨着人类。
便如同无数个阿弃无数个阿厌,
被人类抛弃厌恶所伤害过的,
对他们来说人类又何尝不是血恨仇人。
“你,你不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巨大的鞭子穿过了身体。
但并未死亡,无惨皱了皱眉。
药物的作用使他不能像以往一样直接将人类吸收,
那这样就无法做到销毁尸体。
而鬼杀队剑士失踪,人们怀疑的第一个就是他。
他将山本宽贺放下,
花弃着才姗姗来迟。
无惨其实留的有后手,比如花弃。
喝下的药剂全是偷偷调换过的,
实力非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削弱,反而在无惨喝下药剂前得到了最后的力量。
那便是无惨的血液,在喝下药剂后无惨的血液便再也不能转化鬼。
所以称之为最后的力量。
他冷声道,
“处理掉。”
便转身离去。
这件事是他非常的不爽,很不爽。
花弃安抚好花厌。
在空荡的紫藤屋只剩他和三个人类。
他走到还未死的山本宽贺前,蹲下。
轻轻撕下一片肉,塞进嘴里。
鲜血从嘴角流下,顺着流畅的下颚线和脖颈流入衣领深处。
唔,熟悉的味道,好久没有吃到过了。
真是怀念啊。
地上空留下一摊鲜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继国缘一手下最出色的弟子连带着两个剑士失踪不见,
而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便是鬼一族的大本营,也就是无惨家。
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四居室没什么区别,平常也就住着无惨花弃花厌几个,偶尔来几个人串串门。
继国缘一带着一众鬼杀队剑士敲响了房门,
许久,不见人。
掏出刀,直接将钛合金的门一刀砍烂。
简单装修的房子,甚至桌子上还放着一盘紫藤花干和一些蓝色彼岸花茶叶。
幽蓝色的茶水还散发着热气,今日份的报纸还在桌子上摆放着。
很温馨。
但没见一个人影。
而此时的地下室,比起地面上要大上四,五倍的空间。
所有的鬼都聚集在一起,
无数的军火充足无比,每只鬼身上都带了几把枪。
虽说有血鬼术什么的,但枪和刀嘛,
七步之内枪快,七步之外枪又准又快。
就连累穿着短裤短袖,身上也藏了三个手榴弹和一把小手枪。
黑死牟看看自己手里的ak,
这玩意儿能和继国缘一硬碰硬?
昏暗的地下室,重军火,手枪,炸药数不胜数。
他们可不干违法的买卖,这些都是鬼灭学院培养出来的鬼才自主研发的。
虽说不如国家研发的军火什么的,但也基本上大差不差了。
不然经费怎能老是耗那么快,修筑教学楼什么其实都是幌子,就连学校大门上金子做的“鬼灭学院”四个大字,都偷摸换成铝合金了。
无惨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根烟,
“来了。
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出现的瞬间,现场顿时剑拔弩张。
子弹上膛的声音啪啪响起。
虽对继国缘一没啥用,但他身后的那些剑士又不是继国缘一。
看着对准自己的上百支枪口,继国缘一没有动,只是把手放到了刀鞘之上。
“你要与我开战吗?鬼舞辻无惨。”
他的目光幽冷,眉头微微皱起。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无惨笑笑,放下了手里上膛的枪。
“山本宽贺在哪?”
继国缘一冷着脸问道,手已经准备将刀拔出。
无惨依旧微笑,指着他的后方,
“就在那,你瞧。”
继国缘一转头刹那,四周一片空白。
只有花弃拿着刀在等着他。
“好久不见,继国缘一。”
花弃转过身来,身上的鬼纹已经显现。
平常伪装成正常人类的眼睛也变得幽深的藏青,黑色的眼白,倒是与白色狭长的睫毛行成鲜明的对比。
脚上,手腕上戴着串串紫色铃铛手串。
那是无惨手下一只鬼的血鬼术,可保他一定程度免疫日轮刀的伤害。
惨白颈上的血红项圈,四肢缠绕的红绳,腰间挂的扇子,
无一例外都是无惨压箱底的宝贝。
他敛下眉眼,拿起刀。
妖刀·白姬
着把刀在伞心蕴藏了上千年,用的便是他的血液温养着。
虽在此之间一次因误打误撞恢复人类迫不得已拔出护身,但并未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你我都已并非人类,倘若你要与我战,我们都无法彻底杀死对方。
我的寿命很长,我可以在这里很和你战千年,但人类的寿命不过区区百年。
但在我与你所战期间,你的弟子友人会怎样,一切都未可得知。
你,确定要与我战吗?”
花弃语气淡漠的道出事实,握紧了刀。
继国缘一没有说话,但他手中握紧的刀无声回复了他的问题。
战斗一触即发,
花弃手中的刀似蜜璃的日轮刀一般,柔软的犹如挥舞的绳子。
又似坚硬的刚石,坚不可摧。
毫无意义,双方都是很难缠的对手。
他身上的铃铛一步一响扰乱着心智,
初始继国缘一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越来越烦躁,
直到他的刀偏了一寸他才意识到问题,
鲜血从耳朵里流出,
他,自毁听觉。
两人打斗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可让他的刀法出现偏差。
倘若一直下去,只会对他不利。
他手中的一刀直冲脖颈砍去,
血红的项圈仿佛长了眼睛,死死的挡住他的刀。
如玉般的质地,镶嵌着金银珠宝,散发着如血的淡淡雾气。
竟直接将他手中的刀弹开。
一人一鬼在着无限的白色之中血战。
不知又是花弃烂了半张脸还是继国缘一断了一只手。
双方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大口的喘息着。
彼此沉默着看着对方。
场面有些狼狈,
花弃一身血痕,脖子上的项圈缺了个口子,额头还在涌着鲜血,糊了一只眼睛。
继国缘一也没好多少,刚把自己断的一只手“咔嚓”一声掰正。毣洣阁
花弃不像再和他打,径自走到中央的紫藤树下歇息。
这颗紫藤树很大,几千岁了。
在这里,似乎并未有季节之分。
片片花瓣飞舞着,又消失不见。
不恨此花飞尽,恨此境,落红难缀。
躺在树下,片片花瓣掉落在地上,又隐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继国缘一也坐在一片,擦拭着砍出几个豁子的刀。
他抬头看看如此硕大的紫藤树,
似幻境般美的不可让人相信。
“其实这棵树,早就死了吧。”
花弃没有回答,只是躺在树下睁着眼睛看那似乎落不尽的紫藤。
只是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诗,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又是许久的寂静,
也是继国缘一率先打破的局面,
“宽贺他,做错了什么?”
“他打伤了我弟弟,挑衅了无惨。”
继国缘一没有继续接话,他知道山本宽贺的本性,也曾劝诫过几次。
到如今,也只能说是自做自受了。
只是可惜,是他教导的上百人之中唯一一个学会日之呼吸的。
继国缘一还想再问些什么,
花弃一转身,不想再搭理。
他本就不是多话的性格,平时也算半个哑巴。
朋友也没有几个,如今愿意和继国缘一聊上几句已经是足够给面子了。
歇息够了,继国缘一起身。
看着着如同虚幻般美好的景象。
一刀便将这美景砍作两半,
花瓣四散,飘飘洒洒。
树木迅速的开始枯萎。
“死掉的东西,本不必以幻像掩盖。”
说罢,他从砍出的裂缝走了出去。
花弃愣在原地,双手轻轻抚上枯萎的树干。
他想再造出一个幻像,却忽然止住了手。
也随着缘一从裂缝中走出。
一人一鬼打的都快衣不蔽体了,
花弃捂着还没长好的颈肩走了出来,鲜血流淌在惨白的肤色上格外显眼,
嘴角的鲜血与铁青,额头还哗哗流着的鲜血,糊住了一只眼睛。
狼狈极了。
但在场无一只鬼敢笑他。
人与鬼之间不平等的条约被重新修改,
是用他的一身伤换来的。
他将脖子上缺了口子的项圈,碎了几个的铃铛链子物归原主。
而那些上面甚至还沾染着他的鲜血。
看着几乎换了个颜色的链子,物品本来的主人一只小鬼,她的手心都在微微颤抖。
她感受到了粘稠的血液与凝结的血块。
她不知那场血战该如何残酷与煎熬。
是否与当年家族被帝王猜疑而屠尽一般痛苦。
花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被人伤害过的变成了鬼,被鬼伤害过的变成了鬼杀队剑士。
鬼仇视人类,人类也仇视着鬼。
但人类是杀不完的,鬼是砍不尽的。
两族之间终究是要有个了断的。
倘若今日死的是花弃,那终究还会出现下一个花弃。
死的是继国缘一,就会出现下一个继国缘一。
当他再次醒来,
用手臂挡住刺眼的阳光。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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