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厌只能和秦浮光住在一个房间。
很干净整洁,是个女孩的房间。
和这个破旧的房间格格不入的是一块碎花桌布。
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从小学到初中的教材。
从书本可以看出主人的爱惜与喜爱。
床,应该叫炕,放着一床花被子,甚至还有补丁。
房间小的可怜,甚至连衣柜都没有。
只有几件隔季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尾。
估计那就是这个房间主人放衣服的地方。
花厌往床上一躺,发现这床也小的可怜,他一个人都得蜷缩着腿睡,不然就会踢到床尾的衣服。
所以......他们两个人怎么睡?
两个身高一米七往上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颇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真的,自从花厌脱离主公后就真的没过过这种日子。
哦不,他给人家当武士时待遇比这好。
花弃和秦浮光挤在一张,生无可恋的抬头望着泥巴和稻草做成的屋顶。
本来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
“我靠!”
旁边的秦浮光猛地大叫一声,“这他妈房顶怎么还带塌的?”
他吐了吐一嘴的灰,拍了拍一身的碎土。
花厌看着漏出一个洞的屋顶,星星蛮多的。
很久没看过了,
其实挺想爬房顶上睡一觉,但这质量嘛......堪忧。
透过一个洞看着繁星,曾无数次仰望过那星空。
身旁的秦浮光已经睡熟了,时不时还蹦出两句梦话。
花厌把自己脸上的唇钉取下来,说实话,有点疼。
自从他哥和那个海带头在一起对他的关注就少了好多,
傻逼海带头,他讨厌死了。
艹,真希望天上掉下来个继国缘一一刀把他劈死。
实在不行炭治郎也行,用头撞死他。
反正每次看见他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臭屁样就莫名想揍人。
早知道当初直接把他扔太阳底下晒死。
次日一大早,房门就被敲响了,是个老头,也是刘盼儿的爷爷刘富强。
花厌是谁?作息和他哥有的一拼的家伙。
昼伏夜出,月亮不睡我不睡的人物。
清晨五点半就被人叫醒,怨气怕是比鬼都重。
往常这个时候,刘盼儿已经帮着做农活了。
割猪草,下地,做饭,种菜。
再不济也会早早起来背单词,打扫家务。
刘富强是个脾气臭的小老头,一见面就臭着脸让他俩吃饭下地。
正是秋收,两个健壮的男人可是很有用处的。
花厌阴沉着一张脸,坐到了桌子上。
秦浮光刚拿起筷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艹,凳子腿断了。
凳子腿本就是断的,被人用胶带缠绕了一圈。
刘富强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
说是饭,不过是米糊糊配咸菜。
花厌拿起筷子举了许久,还是放下了。
秦浮光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把米糊糊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还看了看花厌碗里的,花厌把碗推倒他面前,意示他吃了。
秦浮光顿时喜笑颜开,捧起就喝了个精光。
花厌倒是不饿,等秦浮光和老爷子吃完就一同下地收麦去了。
花厌沉默无语的弯腰割麦子,镰刀挥舞的生威,困,困死了。
老爷子经过他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
冷哼一声就走了。
花厌一看,是一个红薯,还温热着。
皮也不剥,张口咬了下去。
不是很甜,但是很面。
有些噎人。
但花厌吃完这个不大的红薯,本来因为早起的坏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脸上重新扬起笑容,甚至专门在中午跑去河边补妆。
他精致的烟熏妆可不能花了,专门找来厨房烧火的木炭当做眼影和口黑。
嗯,完美。
他还是这条gai最靓的仔。
秦浮光还是穿着裙子,虽然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穿什么裙子,但起码从背影看还挺像样子的。
老爷子一天也没和他们说几句话,总是摆着一副臭脸。
晚饭过后村口大树下女人们在八卦,无非是谁谁家又娶了个媳妇,谁谁家又生了个女儿。
“你说那刘盼儿爹娘都去县城嫩多年了,也没汇几次钱。瞅着刘盼儿得上高中了,没钱交学费咋办啊?”
“我跟你们说,听说那小两口又生了个儿子,还在县城买了房,压根就不记得这个闺女了。”
“他这女儿多好,年年第一,未来说不定还能考个清华北大呢!”
“谁知道呢........”
花厌啃着红薯,和秦浮光坐在这一群女人堆里。
旁边的大妈有点好奇的看着他,
“闺女,你这脸上是啥啊?”
“这叫烟熏妆。”
“那为啥嫩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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