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耐心地等待亨利保尔森率领的华尔街空头团们来港,就在此时,徐欣带来好消息。
仅仅半天,李黄瓜就想通了。
同意让出香江电讯58%的股权,其中包括质押在金融机构的38%的股票。
“质押的股票也能转让?”
陆飞挑了挑眉。
“原则上不允许,但只要出质人跟质权人协商同意,也可以转让,不过需要第三方担保,想必是李黄瓜又给他儿子担保了。”
徐欣笑道:“不管怎么样,你的目的达到了,58%不少了,只要在市面上再收购大概7%、8%的股份,就能做到绝对控股。”
“这部分就交给合资公司吧。”
陆飞打算从长计议,等回到内地,跟工信部和三大运营商坐下来商定,到时候,香江电讯的市场份额,再加上移动、电信、联通的,就能掌控全港至少70%的用户。
固网、宽带、话费,以及今后的流媒体、机顶盒等,财付宝能接入,双李霍郑四大家族在香江线下的零售、商贸、交运、货轮等业务,财付宝也能接入,即便未来不能跟八达通合作,电子支付一样能打入香江的生活场景。
“香江电讯这部分折了现,剩下的说按早上谈好的,以债务形式,用股息慢慢偿还,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方案。”
“什么?”
“其他都不变,拿出3.5亿港币现金和一套价值1.5亿的浅水湾豪宅,总计5亿抵债。”
“呵,我宁肯他多给我5亿港币的香江电讯的股票。”
“你想的倒挺美,说实话,李黄瓜这么干脆地同意把香江电讯让出来,就已经很意外了,咱们要知足。”徐欣笑道,“这不,你不是要在香江物色别墅吗?刚好现成的。”
“我还是自己找吧,传言李家不是很信风水吗,那个庄月鸣楼,我怕给我的房子也有什么鬼名堂。”陆飞忌讳地扬了扬手。
“你居然还会信这个?”
徐欣诧异不已。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飞说:“再说他送,我就住啊?又不是买不起,还是得挑自己看得顺眼的。”
“确实该好好挑挑,得想办法把这次逼空的钱给花出去。”徐欣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上面,都是一个个方案。
一块是地产投资,一块是天使投资,比如优步、比如大疆,另一块是金融投资。
从黄金衍生品抽身而出之后,一部分在支援以迪拜为阿联酋国家,一部分在做多恒指,一部分在做空希腊在内的欧元区。
另一块,毫无疑问是以移动智能终端、半导体、新材料为主的高精尖技术投资。
“尔必达的负债已经超过850亿日元,如果霓虹政fu不继续注资,或者银行不追加贷款的话,逃不了跟霓虹航空一个下场,宣告破产清算,到时候,长江存储或许可以买下RAM的专利技术和晶圆厂了。”www.bïmïġë.nët
“逻辑正在配合华为,跟英国集成光电谈收购,最有价值就是光纤技术和海底光缆。”
“………”
“据传闻苹果有意全资收购ARM,独占ARM架构,用这个来对付你的逻辑。”
徐欣一一道出,严肃提醒。
“有查到报价吗?”
陆飞咂摸着嘴,ARM架构可是个棘手的事,目前基于ARM的处理器,已经占了智能手机的90%,数字电视和机顶盒的35%……
暂时,还没能找到有效的替代品。
趁着还没有完全重视,想方设法顺走!
“我会让人继续打探,有消息就告诉你。”徐欣当拿到“达索公司”的方案时,顿了顿,“这些我看的明白,就这个我没看懂,你不是有明导国际了吗,干嘛还要入股它?”
“这个跟明导国际不一样。”
陆飞直截了当说EDA主要是给芯片设计,达索的CATIA,那可是专门用来设计汽车、飞机、船舶、火箭发动机这些大型机械。
“你买这个是给自己买的,还是给国……”
“咳咳咳,欣姐,你别忘了,我不是还投资了比亚迪,还有星环嘛。”
“就那个航空火箭公司?我还以为跟大疆无人机一样,只是你投资的大玩具。”
“怎么能是玩具呢!”
陆飞清清嗓子,有“星环”背书,就可以巧立名目,入主达索公司,跟明导国际建立合作,隐藏偷偷研发华夏自己的CATIA的目的。
“阿飞,你来真的?”
徐欣满脸错愕。
“未来,无人机和民用火箭都有很大前景,说不准以后我就要靠‘星环’,把卫星打到轨道上,支持逻辑手机通话,甚至联网,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拿个卫星手机打电话。”
陆飞说:“想想,是不是都遥遥领先!”
“这得花多少钱?30个亿?”
“30亿哪够,300亿还差不多,300亿估计够挥霍个十年八年,得一步步来。”
“你真的是,你要实在有钱没地方花,干脆买了NBA球队,也买一支足球队,科学技术水平要国际一流,足球也不能落下。”
“欣姐,你相信国足,还不如信我的火箭能上天。“陆飞摸摸鼻子。
“………”
徐欣无奈,“高盛他们应该快来了吧。”
“快了。”
陆飞抬头看向天空。
“呜呜呜。”
香江国际机场,飞机在跑道上滑行。
不一会儿,大卫所罗门带着日裔副总裁,跟着亨利保尔森,走下登机梯,长吐一口气。
如果有的选,也不至于千里迢迢上门。
寒碜!很特么寒碜!
但一想到亏得不是自己的钱,而是大客户们的钱,不想来也得来,不想跪也得跪。
抱着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同行的贝尔斯登、美银美林等华尔街巨头,就像大众股票案,官方出面斡旋,这次全指望亨利保尔森。
也顾不上倒时差,必须争分夺秒。
赶在美股开盘之前,清盘平仓!
否则,企鹅的股价就不是400美刀了。
真涨到了1000美刀,他们一个个,不管是名声,还是职位,甚至是性命,都得交代。
还可能是牵连全家……
亨利保尔森等人马不停蹄而来,来到约好的见面地点,徐欣就站在会客室的门外。
客客气气地把把一众高层拦在门外,只让亨利保尔森、大卫所罗门、日裔副总裁三个高盛系先进去,其余一律在休息室排队等候。
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
本来想抱团对抗陆老爷的极限施压,但如今这种零和博弈下,气氛变得紧张凝重。
一双双眼睛看向紧闭的大门,突然就听隔音效果一般的会客室里,传出细微的声音:
“陆飞桑!红豆泥斯米马赛!”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罪该万死,呜呜呜~”
“哭,哭也要时间哦!”
贝尔斯登、摩根士丹利等高层们吞了吞口水,又想到了次贷危机被陆老爷支配的日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屋内静悄悄的。
“骚瑞!”
“我劝说不了散户,因为他们不是帮我,而是在恨你们,我也阻止不了跟风的散户、基金,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在帮我,是在牟利!”
陆飞耸了耸肩。
“这些混球,就是一坨谢特!”
大卫所罗门骂骂咧咧:“这些人坐在家里,拿着联邦给的救济支票来炒股,说得到他们自己应得的那一份,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是你们的问题!”
“是我请您们来做空的吗?是他们让你们来做空的吗?当你们把企鹅当做赌场玩,就不要抱怨散户也当做赌场玩,更不要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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