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稳,手脚发麻,头昏脑胀,脸红心跳。
苏舟:“………”
啊,这碗粥真的死了,这个梦不要醒了,请让这个美好到过分的梦做的更长一点吧
躺在一向让自己毫无抵抗力的古董先生的怀里,五年前的小碗粥如此卑微的许愿着。
顿时,在本不应该如此早到的古董先生提前到来后,一度混乱的场面总算变得可堪入目了一些。毕竟,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与乒乓球相关的人的心中,雷蒙博耶尔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传奇,是一个占据了极为特殊地位的伟大球员。
即使你对他并无好感,你也很难说一句“我讨厌他”。就连一向“恶名昭彰”的安德烈彭德拉,也会勉为其难地叫上一句“先生”。
更何况,这一名伟大的球员早已在四年前就退役了。当一名球员或者说不仅仅局限于球员,当任何人、事、物从“现在进行时”转变为了“彻彻底底的过去时”之时,外界只会在那早已光辉闪烁的冠冕上,极尽赞美地为其奉上更多的璀璨荣光。
年轻时的他是一团火,中国国家队的总教头曾经对媒体们这么说过,现在的他则是一从溪流是的,我没有用错,就是“一丛”溪流………你如何会对那些缓缓途径、流过你皮肤的温和流水心生恶感呢?没有人会的,至少我是绝对不会对这样仿佛可以滋润万物、包容世界的流水,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恶感的。
所以
在古董先生到来后,这支越发庞大的队伍分成了三队。
最前方的,是小声交谈着什么的尤利安阿茨特与米格尔德席尔瓦。
位于中间的,是哼起小调的罗德里格斯雷耶斯,与隐含愠怒的安德烈彭德拉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一米远。
而缀在最后面的,则是稳健抱起苏舟的雷蒙博耶尔苏舟与古董先生两人。
躺在古董先生的怀里,小碗粥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到了非常的害羞。
“先生……”苏舟动作极轻地扯了扯雷蒙的胸前衣襟,“放我下来吧。”
雷蒙并未顿步,只是微微低头,用那双在流光下仿若淌水潺潺的灰色眼睛,询问地看向这位早已成年却依旧少年的教子。
“怎么了?”那较之五年前更为醇厚温儒的嗓音友好地询问着。
……苏舟被一个眼神一句询问弄的更加的心跳如鼓。
小碗粥不禁挪开了视线,把头半埋在了雷蒙的胸前。
他小声道:“我又不是真的不能走路………抱一下就行了,father,你……”
小碗粥欲言又止,心想,抱一下、感受一下就好了,哪里能让四十多岁的古董先生,把这碗粥从停车场抱到沙发前呢?
正这么想着
下一刻,自头顶传来了低低的浅笑。
苏舟:“………”
不埋头了,苏舟抬头,与那片浅灰色的溪流直面而遇。
“苏舟,”他听到他的教父说,用那双在眼角生出细纹……与五年前相比,生出了更多、更多细纹的浅灰色眼睛注视着自己。
他的眼睛会说话。
“我还不老”雷蒙用双手拖了拖苏舟的身体,以证明他完全有能力做这件事情,“至少,还没有老到抱不动你的年纪呢。”
苏舟:“………”
苏舟想了想,本是想说:没事的,先生,您永远不会老的。
但是
“……真的到了那个年纪也没关系。”舌苔几经颤动,苏舟这么说。
他伸出了手,带着一点试探,当从那片浅灰色的温柔世界里,发现了如花芬芳的鼓励时,苏舟才用双手搂上了对方的脖颈。
苏舟抱住了这一位传奇,他伟大而始终活在凡间的教父。
他搂住雷蒙的后颈,亲昵地摩擦过雷蒙的侧脸。
“真的到了那个年纪也没关系的,”苏舟的声音不高,就贴在雷蒙的耳边,带着余音的回响,“father,到时候,就换做我来抱您了………你要相信一名职业乒乓球运动员的臂力呀!”
苏舟搂紧了雷蒙的后颈,他的声音很小也很轻,却仿佛有着一根永远也无法被外力摧毁的细线,牢牢地如同真理一般的就是存在于那里。
风声时间与万物,似乎都在这摸不到也看不见的无形温柔中停滞了一秒。
随之,随着凝固的时间开始了再一次的流动,隔着那层柔软的纯棉布料,那只支撑在苏舟腰间的大手也开始沿着苏舟的背脊、顺着那触感模糊的骨节向上移动雷蒙改为用小臂支撑着苏舟的后脊,而他的手,则最终停留在了那片乌黑的发从之中。审核大人,请结合上下文,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公主抱的姿势变更为靠小臂支撑对方的后背,都好好地穿着衣服,谈话内容是未来志向人生理想
他的手插入了他的发间。
不再年轻的法国人揉了揉那柔软而细碎的黑发。
苏舟配合地低了低头。
“好孩子,”雷蒙说,带着几丝轻微的叹息,又转瞬被刻意夸大的幽默与笑意所覆笼,“那么,为了预先支付你在未来的某一天将要照顾我的看护费现在,我亲爱的教子,我将原话奉还给你:不要小瞧一名职业乒乓球运动员的臂力,你看,我的身材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人哭泣、大骂岁月的可怖变化,这足以证明我在退役之后依旧保持了极为出色训练量如你所说,苏舟,今天可是公主抱粥大赛呢,在我尚且没有真正地老去之前,我亲爱的教子,我还是可以好好地抱抱你的可以吗?苏舟,我诚挚地希望,可以从你的口中,听到那必定会让我无比喜悦的允诺之声。”
在这尊已经彻底退出职业乒坛的古董雕塑的臂弯里,他低下了头,他抬起了头。
时间是凝固的,因为岁月与时间并不会绊住这个男人的脚步,他从台下进军台上,又从台上走到台下,他已经走过了五代人两个世纪,是始终伫立于岁月夹缝间的永恒光阴。
苏舟的呼吸声再一次地轻了下去。
他的心脏不再属于他,他的眼神与感知在这样的灰色注视下逐渐失控,他体内的血液正在雀跃地叫嚣着它们对眼前之人的亲近,一股热烈而澎湃的冲动正驱使诱惑着他去做些什么
苏舟:“………”
啊,苏舟又死了,自从来到了这个五年后的世界里,他已经不知道他究竟死过多少次了。
如同昔日的小可爱在面对奥古斯特时总也改不掉的紧张与无措耳根泛红,脸颊发烫,手脚发麻,心跳如鼓或许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我真的对ta毫无抵抗力”的存在,而对于苏舟来说,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雷蒙博耶尔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躺在雷蒙那有力而暖洋洋的臂弯里,苏舟闭紧嘴巴抿紧唇,连呼吸声都轻微到近乎消失了,只有那双灵动依旧的黑色眼睛,怔然失神地注视着那双正是因为太过包容与温柔、反而像是有着近乎能将人溺死的魔力的灰色眼睛。
在那双同样珍贵的浅灰色里,苏舟看到了………看到了一脸蠢相的自己,然后他听到了自家教父的低低失笑,忍俊不禁。
苏舟:“………”
苏舟只感觉有一股让他麻痹的酥意自尾椎直冲脑盖,而另一股极其辛辣的气体则在他的胸间口腔里闹腾的天翻地覆,让他根本连一个字都吐不出,徒有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不能。
如果要出声,那必定就是毫无章法宛如魔鬼上头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
“上帝赐予我的孩子,”法国人将一个简单的“godson”说的如此的令人心痒,“回答我吧,我的孩子,尽管我非常想要拥抱着你到最后一刻,但是我依旧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苏舟:“………”
苏舟哭了,瞬间置身于真空宇宙的窒息感让他失去了他的喉咙,让他只能一言不发地疯狂点头。
可以可以都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教父您说什么都是对的…!!不就是公主抱抱这碗粥吗?!只要教父您的手臂能行!抱上一天一夜七天七夜三百六十五天也是极好的啊!!
哽咽落泪粥.jpg
然而这件事还没完。
雷蒙有些好笑地望着突然埋头“呜呜”的自家教子苏舟把头死死的埋在他的胸前,然后像只……嗯,像只精力过于旺盛的安格鲁,开始不老实的反复疯狂蹭头。
于是,不过是低头垂眸间,雷蒙便清晰地看到了那流露在外的耳根,泛着肉眼可见的红。
…哦,又害羞了。
忍不住地,雷蒙又笑了。
“苏舟,”雷蒙状似担心地问,“不舒服吗?你的耳根和脖颈都有些红”
其实脸蛋也超红的某碗粥顿时:“………”
呜呜呜坏起来的古董先生也好迷人啊呜呜呜!!
“好吧,”见苏舟始终埋头不回话,耐心地等待数秒后,雷蒙只好无奈道,“看来是我让你为难了,你”
……为难?
苏舟一惊。
不不不你什么你!您怎么可能让这碗粥为难呢…!
“我不是我没有我非常乐意!!”热气上头,撑住对方的双肩,苏舟便来了一个过于凶猛的仰卧起坐。
他紧张无比地与他的教父对视着,逼迫自己一定努力不要变成一碗结巴粥…!
“那么,”说不清是见不得自家教子如此紧张,还是这般紧张的教子有些……过于可爱,雷蒙仍然耐心地询问着,“苏舟,我是从你这里得到抚养许可了吗?”
“当、当然!”苏舟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异常坚定,“我……先生!您永远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任何许可!您……你、您知道的,我从来、从来……从来都不…不……不不不”
“是的,我知道,”雷蒙温声细语地安抚着,“不要急,苏舟,慢慢来我亲爱的教子永远不会懂得该如何拒绝他的教父你是想说这个吗?”
苏舟:“………”
对就是这个!
粥式欣喜点头.jpg
然而,头还没点完,那股自尾椎直冲大脑的热度,就让苏舟忍不住地想要继续埋头。
于是他也又开始绷着下巴低头了。
然而,下一秒,他同样也再次听到了那自头顶上方传来的轻笑………还有那接着发生在后脑处的轻柔瘙痒。
……这实在是太过舒服与温柔的安抚了,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低头闭眼,然后感受更多。
是啦。
等到再次将头埋在了雷蒙胸前时,苏舟发自内心地叹息并欣喜着
是啦,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人懂得该如何拒绝您呢。
然而,这句话出生后的生理年龄尚且不到一秒钟,苏舟的脑中又顿时闪过了另一双浅灰色的眼睛
那是被誉为“最最珍贵的浅灰色”的、来自于安吉洛比安奇的双眼。
宛如直男从来不懂得该如何区分口红的色号,当他试着在脑中将两种灰色有所比较之时,苏舟也不懂得该如何描述两种灰色的不同。
但是,色号是不知道的,比喻还是可以使用一下的。
安吉洛比安奇的灰色是珍贵的钻石,雷蒙博耶尔的灰色是山间的薄雾。
“…苏舟……苏舟?”
有人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又在想什么?苏舟?”
那是想象的具现化,一时之间,想象与现实之间的薄壁成为了雾气般的虚无。
苏舟睁开眼,看到了那一片来自于起伏山峦的半腰氤氲之雾。
……真好看呀。
片刻怔愣后,苏舟忍不住地伸出了手,触摸上了雷蒙的眼角。
这
雷蒙的脚步慢了一拍,又在下一秒彻底停住。
“怎么了?”驻足不前、已过四十三岁的法国人如此询问着,他特地低了低头,以方便那只在自己的脸上摸索的手。
于是,在雾气友好的配合下,苏舟摸到了那片不可被捕捉的雾。
他摸到了它,然后注视着它,像是想要看清被这片薄雾所笼罩的山峦之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奇观珍宝。
“…先生。”
“嗯?”
“您的眼睛真好看呐。”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不为别人所知的小秘密,收回了那只碰触眼角的手,苏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的教子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他的笑容总是有着一种很奇特的感染力。
并不想刻意地掌控面部的肌肉,雷蒙顺从了自己的本心,扬起了极其细微的浅笑。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眼角与唇边生出与岁月流逝相伴的纵横细纹,低眸对视间,他回敬着这位嘴巴很甜的教子,“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最灵动的星星那是有着生命的星星那就是你,苏舟,我亲爱的教子,上帝赐予我的孩子。”
“……怎么会呢,”片刻对视后,酒窝出现间,恍若灵动的流月晨星,苏舟也露出了柔软的微笑,“先生,您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风景那是有着生命的风景那就是您,先生,我亲爱的教父,命运赐予我的奇迹。”
雷蒙又笑了,笑的更开怀了。
他的教子总是这么的
“你的金舌头”雷蒙情不自禁的赞叹着,“永远都像是被最最甜美的花蜜所眷顾着。”
然而先前的花蜜似乎还不够甜。
“那是因为我所面对的人是你”以一种仰视的视角,苏舟眨了下眼睛,“那必定是因为在我面前是最具魅力的蜜蜂?我可以这么说吗?……哈,您别笑我了,让我先继续咳,正是因为您总是让我情不自禁,为了能让您开心,我才总是去用上那最最甜美的花蜜。”
前方,隐约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磕磕绊绊、并不完整的对话的第二梯队,罗德里格斯与安德烈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
融化的巧克力与剔透深邃的宝石绿相遇了两秒,然后立马嫌弃地转移了方向。
安安大公主首先开吹:“嘿!不愧是苏!英文说的比莎士比亚那个老家伙好多了!!”
去去去,即使被夸赞的人是他的灵魂之友,对威廉莎士比亚抱有无比敬意的罗德里格斯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一踩一碰。
这个英国人就是没大脑。
罗德里格斯冷睨了这个蠢大个儿一眼,听着被风传来的身后低语,不禁就是一声长叹。
“唉……”罗德里格斯叹息着,不由向后看了一眼他看到了自家室友发自内心的喜与欢笑,以及同样欣悦的古董先生雷蒙博耶尔。
罗德里格斯:“………”
罗德里格斯开始揉头了,满是粗茧的双手插入了自己的后脑,揉弄着那头灿金色的半长头发。
“室友还是很有吟诗天赋的,”西班牙人给予了友人充分的肯定,却也感到一些发自内心的遗憾,“但是……有些可惜,他向来吝啬于在我的面前去展露他的不为人知。”
作为唯一的听众,腱子肉异常结实的安安大公主:“………”
呕。安德烈露出了分外恶心的神色。
“雷耶斯,”安德烈嘲笑道,“你是个叽叽歪歪的小姑娘吗?你的话听起来真让人感到作呕。”
罗德里格斯哪里会和这种蠢货较真呢,他只是淡淡的瞥了身边人一眼,然后继续遗憾非常毒辣的那种遗憾:“哦我现在感到更可惜了,我如此心有所想的时刻,为什么我的身边却只有一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蠢货呢。”
安德烈的额角蹦出青筋:“你他妈的说谁是蠢货?!!雷耶斯,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嘿,”罗德里格斯干脆挑事,“分明是你自己都觉得安德烈彭德拉是一个会说这种话的蠢货你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哈?脏水?!可笑!一个彭德拉怎会……”
“得了吧英国人,你身上那让我也不得不称赞的肌肉已经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你……”
…
……
………
前方,虽然完全听不到落于第三梯队的苏舟与古董先生在说些什么,但是听到第二梯队在说些什么拜托,他们两人的声音真是太大了还是非常容易的。
随着那两个蠢货的越发放肆天呐,他们为什么总是喜欢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去浪费精力?!呈口舌之快真的有那么的重要吗?!尤利安的额角也跳动的愈发剧烈。
“喂,你们”忍无可忍的大可爱终于准备回头
一只手却忽然碰了碰他的手腕。
尤利安一顿,向后转了一半的头又回了过来。
“米格尔?”他叫着友人的名字。
在烈日阳光的普照下,古铜肤色的巴西人,他的身上像是被涂了一层可以折射光线的色气蜜油。
“尤利安,”巴西人回应着自己的德国友人,“你的加入只会让那两只野兽更加兴奋然后就会变成你被他们联合围剿的老套戏码。”
“…我知道……”尤利安不得不蹙起了眉间,“我知道,可是”
“不会太久的,”没睡醒一般,米格尔捂住唇边,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含糊不清的吐字间带着一种懒洋洋的倦意,“在博耶尔先生到来之前,他们就没有吵够再吵几句就好了。”
可是问题就是这个“几句”不知道究竟是“几句”…!
从那张冷峻而精致的脸上看到了些许不耐与隐忍,米格尔顿了顿,掏了掏口袋,从中拿出一个边长不足五厘米的小盒子。
“这是…?”尤利安问,诧异地接过了盒子。
“耳塞,”米格尔道,“效果不错,是我最常用的款。”
尤利安:“……啊?”
米格尔语气平常地卖起了安利:“不用吗?效果真的很不错,异地睡觉的必备之物。”
尤利安:“…………”
仿佛是被针戳破的气球,米格尔就是那根针,梗在脑中作乱的那股怒气,就这般突兀地泻了出去。
“所以,”米格尔指了指已经被尤利安握在手里的方形小盒,“几步路而已,用吗?”
“……算了吧,”尤利安将小盒又放回了友人的手里,“吵几句和几步路而已米格尔,你的判断总是鲜少才会出错。”
而米格尔的判断的确没有出错,身后的吵闹声大概又持续了一分钟,继而便渐渐地安静了下去。
这样的安静,总算让尤利安觉得没那么头疼了。
就此,在古董先生雷蒙博耶尔到来之后,伤患粥的监护权,才谓是毫无争议地被正式确定了下来。
不过,苏舟与五年后的雷蒙博耶尔之间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在默念了数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后,苏舟总算让那可以直接烘烤牛排的脸颊热度降了下来。
降温成功的小碗粥抬抬头,最前方,第一梯队的米格尔与大可爱已经不见了人影,而第二梯队的安安公主与罗德则刚刚踏入了酒店后门的大门是的,根据尤利安的说法,他们直接包了楼顶的总统套房而他和古董先生则落在了最后方。
他们两人是最慢的,这却并不是因为古董先生抱不动他了、略感吃力了。
雷蒙只是特意地放慢了脚步而已,为了在私下里说一些什么。
替换太太太晚,周五23:59前33个红包啾
作者有话要说:翅膀们我们好久不见呀!!!
照旧看够了番外一定要跟我说我们立马切回正文啊!!大声宣告!
ps:我真的很不想占用正文字数做无谓的解释且破坏阅读感官,但是审核如此,我也真的是很绝望又很无奈了,对不起了弯腰
粥粥:所以说为什么古董先生不是我真正的父亲!!这才是我真正的梦中情父!!哭的好大声
苏杭:???粥崽子你再说一遍???
作者:我要辩解!我本来定了凌晨的闹钟起来码字的!!然而从来不受人力控制的梦让我不愿醒来继苏舟x小可爱的常规性doi之后,我昨晚梦到了五年后version的罗德里格斯x苏舟在湖边香艳se气度爆表的doi前戏与d!o!i!!!前戏本身比doi本身还要香艳还要se!情!满!满!!其程度也就是比449章的灼人度再乘个100倍吧是真的太香了脸红心跳头昏脑胀手脚颤抖的那种程度我不行了阅本无数看片无穷早已心如止水的我竟然也要疯了真的太!好!吃!了!!!!!为什么人不能做一辈子的梦永不醒来恨声
我是真的恨,能卑微许愿今晚继续做梦吗哭泣
这种梦是真的能死人的我告诉你们qaq
呜呜呜这么一想我好久没搞颜色了好寂寞呜呜呜呜
只看过粥粥这篇文的是不是有点不能想象我其实也是一个很会搞颜色的写手呜呜呜呜
已经在南极动物交流协会里兽化发疯一下午开三轮车了呜呜呜呜呜都撤回了没截图不用球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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