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晓玉和杰森两者都占了。
在上次合作搞过三代罗宾后，杰森就和程晓玉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时不时就和程晓玉痛骂蝙蝠侠和夜翼。
“你敢信吗？夜翼那个家伙一回来就找我麻烦——说的好像是我故意取代他一样！”
“…….”程晓玉心想那你不是后来也去找三代罗宾麻烦了吗？
看来给后辈下马威是罗宾的职场文化了。
“啊我好想要你那个隐身和超级速度的能力啊……你收回那两个符咒后能给我玩玩吗？”在猛灌一口牛奶后，杰森摊在沙发上看向在旁边刷手机的程晓玉。“有了这两个能力，这次我一定能把蝙蝠车的轮胎全部卸掉！——可惜上次以后老蝙蝠就升级了蝙蝠车，我现在没有屏蔽器去屏蔽掉蝙蝠车的摄像头——”
“……..”然而蝙蝠车又做错了什么呢？
“等找回来再说吧……哎烦死了符咒的坐标居然还是刷新的…….我一次只能感应一个……这次的符咒居然这么远……”
杰森一听这个立马弹了起来。
“你又感应到了？这次是什么符咒？在哪？”
“在回收之前我都不知道那会是什么符咒……用中文来说就是‘随缘’吧……至于地点……..”程晓玉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微妙。
“怎么了？是战乱国家还是在大海深处？”见程晓玉脸色不太好，杰森也有些正襟危坐。“很危险吗？”
“不。”程晓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地方很安全而且我还很熟悉…..”
“哪？”
“.....中国广东。”程晓玉几乎是呻.吟的吐出这几个字。“我老家。”
“……你和你家人关系也不好？”
“我家里人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程晓玉叹了口气。“比这还麻烦。”
她悲愤的说道：
“我没钱买机票啊。”
杰森：“……..”
好一会儿，杰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缺钱？你明明有符咒这种外挂。”
“我知道。”程晓玉再次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计划表演街头魔术的，可是我现在拥有全部使用权的就一个马符咒，其他那些有使用时间限制的符咒我得留着以防万一。”
“…….”他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或者，我可以把你变成小动物和我一起偷.渡过去。”程晓玉思考了一会，得出了这个结论。“毕竟你现在是个没有户口的人，这样还能省下一个人的机票。”
“但问题就在于，我现在只有三个小时的符咒使用权限，这就是你不仅仅是在飞机上这短时间保持小动物的身体，由于中国和美国的‘零点’有时差，这代表你很可能要再保持动物身体24小时…..”
“这期间你真的就是只不会说话的小动物。虽然你还会保持人的思维，但在其他人眼里你就是只小动物——所以没准你可能还会被扣留在机场，或者我被当成走.私犯……..”
“超级速度就别说了，我没法很好的控制这个能力，更别说带人跨越海洋了。”
在能够平衡能力的虎符咒回来之前程晓玉都不敢太放肆的使用向兔符咒这样可能会失控的符咒，生怕搞出什么乱子。
上个乱用兔符咒的人可是差点把自己叔叔给弄没了啊！
她上回就是去用龙符咒烧个衣服，结果在地上直接轰出了一个大坑——还好她去的是郊外没什么人。
小看这些符咒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不管是使用者还是敌人，都被教做人了好吗
对此黑影军团的将军们以及水、月、地、火之恶魔都很有话讲。
“…….身份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至于钱，我回头也会想想办法。”杰森沉默了一会后说。“所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正常的带我上飞机。”
他完全不想体验上述方法的任何一种。
然后的当天晚上在杰森出去转了一圈后真的就带回来了几张面额不小的钞票，惊的程晓玉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我去犯罪巷转了一圈，有几个小混混觉得我看上去很好奇的，就打算打劫我。”杰森看着程晓玉惊讶的表情，得意的说道。
“…….”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大名鼎鼎的前任罗宾当场就教他们做人然后抢走了他们身上的钞票。
不得不说这一招黑吃黑干的漂亮。
程晓玉衷心的树了个大拇指：“要我下班后去帮你吗？”
对此，小知更鸟欲言又止，最后委婉的说出一句：“我觉得你使用符咒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老蝙蝠的注意，而且用符咒教育混混实在没必要。”
“……..”说白了就是嫌弃她不会打架呗。
虽然程晓玉以前一段时间跆拳道，也学过几招防身术，但这些三脚猫功夫肯定是不适用于街头斗殴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所以最后她也就是给杰森买了个儿童小手机，把自己设成紧急联系人，让他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打她电话。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杰森白天就在家做做家务玩玩电脑——感谢前任房主周到的准备——晚上就去犯罪巷溜达，遇到不长眼来打劫自己的小混混就教他们做人然后反打劫。
自家鸟崽都出去干活了，程晓玉又怎么好意思歇着？她又接了好几分兼职，早中晚忙的连轴转，精力不够了就回家吸一口马符咒，然后继续干活。
杰森有时候晚上还是会做噩梦，但是再也没有出现第一次的那种“梦中好杀人”的情况了。
现在小丑一出现在他梦里，程晓玉就会后一步出现然后带着杰森一起教他做人。
把小丑变成蟑螂然后用杀虫剂和火柴毁尸灭迹的，有把用巨大的力气抄起撬棍像打棒球一样把小丑敲出去的
有一次甚至还拉着杰森在小丑坟头蹦迪——在诈尸的小丑从泥土里伸出手打算拉住杰森的脚踝的时候杰森直接一脚踩了上去还碾了碾。
甚至还有一次他们给小丑卸妆——最后卸了个什么情况杰森也不记得了，反正就记得程晓玉最后以“影响市容”和“败坏同行”为由把小丑的脸摁进泥里了。
在小丑在他隔壁尖笑的时候，程晓玉——程晓玉开始放DJ——别问他梦里怎么出现DJ的，梦怎么能讲道理呢？然后就出现了一个红发的男人大喊着“乌鸦坐飞机”一类他听不懂的词汇开始痛揍小丑。
喷着火的火龙，黑色的忍者，甚至还有奇形怪状的恶魔——
轮番教小丑做人。
后来，这样的梦做多了，他就渐渐的开始不再害怕入眠了。
他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过于亢奋——毕竟看着小丑的惨状真的是很令人愉快的一件事——没那么快入睡，这个时候程晓玉会揉揉他的头，然后笑着说：
“你可以试试看数绵羊。”
终于某一天，在二人的辛勤工作下，他们终于攒够了路费，杰森的伪造身份也做好了。
他不愧是师从蝙蝠侠的，证件资料做的几乎看不出问题。
杰森给自己用的这个假名叫杰伊.程，是‘程晓玉’之前待的那个城市一家孤儿院的孤儿——那家孤儿院不在哥谭，已经关闭很久了，杰森说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自己的资料给加了进去——后来被程晓玉的父母收养后跟着他们姓程，最近才跟着程晓玉来到哥谭。
他甚至还搞出了一系列的证件——程晓玉后来测试过这些证件居然真的能用！
其做假证的高超技巧看的程晓玉直庆幸这还好是用在正道上的。
不然那些街边办假.证的的饭碗都不用要了。
出境理由那就更简单了，程晓玉就是广东人，她说“带弟弟回去给父母扫墓”的时候，海关人员还给了程晓玉一个夹杂着同情和钦佩的复杂眼神：
“你真是个好姐姐。”
程晓玉刚开始还担心杰森不会说中文，到了中国会不适应。
结果没想到在她用手机查个路线的功夫，中国那边的海关工作人员用英文问杰森“你几岁啦。”的时候他用流利标准的中文脆生生的回答：
“我十五岁了，姐姐你好。”
那个海关人员当时就从兜里掏出几块糖果放到杰森手里，笑咪咪的和程晓玉夸他：“你弟弟中文说的真流利，你们平时在家里经常用中文交流吧。话说这孩子脸上在怎么贴块胶布？”
“啊是的，因为我们早就有计划带着孩子来中国看看嘛，至于胶布…..你可别提了这小子骑自行车整个人翻下来了。”
程晓玉一边和海关人员拉家常，心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还会说中文的。
因为时差问题，程晓玉和杰森到中国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他们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精神的不得了。
结果因为符咒显示的坐标里市中心很远，他们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
期间还换乘了几次。
最后等二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两个人随便找了个路边旅馆就把自己摊在了床上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还是被饿醒的。
程晓玉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看了看手机导航，发现这附近有不少大排档，就兴致勃勃的带杰森下馆子去了。
美曰其名感受中华美食。
然后程晓玉点了几打炭烧生蚝，和几串烤鱿鱼，还有两杯椰汁。
趁着没上菜的功夫，程晓玉一边利索的烫碗一边用英语和不知为什么有些呆愣的杰森聊了起来。
“你发什么呆？不舒服吗？”
“……他们在说什么？”杰森有些呆愣的捧着手里的椰奶，“这什么语言？”
杰森小朋友学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但他显然没有考虑到中国方言的五花八门随处可见这一点。
于是初次踏入中国大地的小鸟就被这浓厚的地域语言文化的巨浪给拍在了原地。
“我们左手边那桌的女士说的是客家话，她说她最近肠胃不太好让老板别放辣椒。右手边那位大哥说的是粤语…..哦他好像有点上头开始和同伴吹水了。前边那桌……说的应该是潮汕话，我听不懂。”程晓玉把烫好的餐具分好，继续回答杰森的问题。“那个老板…..雷州的？哦，他说雷州话了。”
“……我以为你们平时都说中文？”
“这些都是中文啊。”程晓玉用一脸‘你还太年轻’的表情慈爱的看着他。
“你会的那个是普通话呀，但中国各地都有各地的方言——有些地方你走几百米就是另一种语言了。”
“当然了，你说普通话我们也听得懂，所以你不用那么悲伤，你中文没白学。”
杰森：“…….”
那他可真是谢谢了。
“那他们说的‘丢你柳木’是什么意思？我看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挺高的。”在听着周围的人说了半天以后，杰森问道。
“……他们在亲切的问候对方的母亲，小孩子不要学哦。”
“…..哦。”
菜上来后，他们就一边撸串一边继续聊天，程晓玉和杰森聊广东的其他特产聊着聊着就不自觉的用了中文，在聊到凉茶的时候，她露出了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
“天，你知道我奶奶煲的凉茶有多苦吗？我小时候有段时间喜欢和弟弟出门采草药，我家住在郊外，那些草药挺常见的——我们一采就是一下午。”
“但这个兴趣终止于那天我奶奶用这些草药煲了凉茶给我喝…..我滴妈耶，真的特.别.苦。”
“那些凉茶在童年的我看起来特别像我小时候看的动画里的一种…..生物…..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黑色的.....液体？”程晓玉低下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有些激动的叫到。
“毒液！那个生物的名字叫毒液！”
程晓玉小时候的快乐源泉就是少儿频道中午十二点的那个播放各种动画的节目，而有一段时间那个节目特别喜欢播蜘蛛侠的动画。
而有段时间她老爹喜欢看的深夜电影又在放蜘蛛侠的片子，又好巧不巧正好毒液的主场——
是以程晓玉也就跟着追了挺长一段时间的蜘蛛侠，但也因为半夜看电影被会附身的黑色共生体吓到而留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
“是是是…..这串由鱿鱼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杰森无奈的看了一眼有些激动的程晓玉。
“吃！不够等会再加两串！”
就在程晓玉和杰森吵吵闹闹的时候，桌子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姿势有些僵硬的身影。
程晓玉刚一抬头，带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液体就铺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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