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次丹药被盗,臣和夏公公正好在长生殿中处理一些药材,我等二人也是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降罪!”薛天说道,但毫无下跪磕头求饶之意。倒是夏公公心中畏惧,一直跪在地上。
天顺帝还要靠薛天为他炼丹,怎么可能怪罪于他,当即摆摆手道:“爱卿此言差矣。你为朕炼丹辛劳,朕心里有数,怎么可能怪罪于你。此次丹药被盗,罪全在于御林军,朕已下令将他们全部斩首,只是朕听说,当夜你府上后门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也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下人和那些大逆匪徒内外勾结?”
“陛下,如此说来,臣的宁国府上可能还真有下人被逆贼收买,他们真是不知死活。臣请陛下下旨,把当夜在臣府上的所有下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追查真凶!”薛天大气都不喘一下的,那十几个副册上的丫鬟们,不好意思了,是陛下要杀你们,警幻仙子也无可奈何吧!
“爱卿如此深明大义,倒是令朕刮目相看。此事事关重大,牟指挥使!”天顺帝其实早有准备,叫薛天来只是走个形式,表明皇帝对他的尊重而已。
“爱卿放心,朕会赐百名奴仆给你,等此事结束,爱卿再炼丹时,还是在宫里比较稳妥。如今这京师竟有如此逆贼,这是朕太过仁慈了。既然他们不想过太平日子,那朕就要杀他一个人头滚滚!”天顺帝发狠道。
锦衣卫指挥使牟少游领了圣旨,出了宫去,很快就召集了五百个锦衣卫,马不停蹄地赶往宁国府。这五百人里面,贾家的族人也都在其中。他们听了指挥使的吩咐,也是有些后怕,还以为宁国府出事了,要抓侯爷他们,原来只是抓那些下人,这可真没什么负担。
贾蓉命人打开中门,摆了香案,迎了圣旨,听到这样的旨意,两百来个下人全都慌了,有些人当场晕倒,也有人当场吓得屁滚尿流,更有人吓得四处逃散,只是指挥使一声令下,五百个锦衣卫就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将他们一个个全捆了起来,押送到锦衣卫诏狱里去了。
荣宁街上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荣国府也被惊动了,几个下人们畏畏缩缩地偷跑过来,见主子们都没事,这才放了心,回去禀报去了。
没多久,薛天就带着天顺帝赐给他的百来个奴仆回了府。此时宁国府大门未关,薛天干脆就让他们从中门而入,给了他们老大的恩典。
“祖父!”“侯爷!”宁国府唯一剩下的几个人,包括几个贾珍的妾室见薛天回来,皆是喜极而泣,他可是府里的天,要是他被抓了,那可真是天崩地裂啊!
“这些宫女都是陛下赏赐给府里的,蓉儿,你回头再去买一些杂役回来,原先那些下人们胆子太大了,竟敢和逆贼里应外合,盗取丹药。这次非要让他们全死在里面不可!”薛天恨恨道。
“你去东来顺叫一桌酒席过来,我肚子还饿着呢!”薛天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上前轻轻踢了他一脚。
“哦,我这就去!”贾蓉挨了一脚,急忙跑了出去。
“你们俩先好好安排他们一下,看看他们会做什么,我有点累了,先回房歇息了。待会儿酒席送来了,再喊我开饭!”薛天慢悠悠地往房间里走去。
没过多久,贾琏就跑来了。薛天知道这是荣国府那几位让他来问个究竟的。
“琏儿,这次丹药被盗,有人看见府里有下人为贼人开了后门,陛下龙颜大怒,此案已经成了钦案。我找你们要来的那十几个丫头也抓去诏狱,好在有不少族人在里面当差,我回头就会去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别让他们连累了我们才好!”薛天道。
“你回去后告诉老太太,荣国府也要马上行动起来,仔细地查一查有没有下人横行不法的,毕竟丹药被盗当天,你府上也有些下人到过我的府上,若是被锦衣卫查到了,恐怕他们也会去你府上抓人啊!”薛天悠悠说道。
贾琏一听,拍了下手,惶惶不安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若真是做了那谋逆的案子,连累了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你先赶紧带着林黛玉回扬州,府上的事情我来周旋,马上出发,不要停留。京师已是是非之地,你还是先做好盐务,等到时候再说!”薛天斩钉截铁地要贾琏和林黛玉离开。
贾琏已经失了方寸,当即答应下来。起身告辞。
他回府后,把薛天的话告诉了老太太,贾赦,贾政等人,又告知老太太自己要马上带着黛玉回扬州,贾母没有阻拦。黛玉也早就收拾好行李,两人准备了一番就启程了。
锦衣卫诏狱,鸳鸯,平儿,袭人等十几个人正被人绑了起来,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严刑拷打。金钏和玉钏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烙在胸口,疼得当场晕死过去,整座诏狱都是呻吟声,哀嚎声,他们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毣洣阁
“蔷……蔷少爷,饶命啊!小的真不知道是谁……是谁开的门啊!那晚小的不在园子里啊!您就……看在小的……曾经……伺候过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小的吧……”一个中年男仆浑身皮开肉绽地被吊在半空,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着。
“牛头不对马嘴!老六,接着用刑,给他来个贴加官,直到他招为止!”贾蔷大声吆喝道,他如今可是威风凛凛的锦衣卫百户,只要破了这案子,指挥使就会给他一个千户,此时不卖力,更待何时?
“百户大人,宁国侯找你。”一个锦衣卫小旗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贾蔷急忙问道:“他老人家在哪?”
“就在这边附近的便宜坊。”
“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贾蔷嘱咐了一句,急忙往外走去。
“蔷儿拜见叔祖父!您老吉祥!”便宜坊里,贾蔷给薛天行了礼。
薛天正卷着掏空了的肉夹馍,里面是酥酥脆脆的烤鸭和黄瓜葱条酱料白糖,他道:“来,蔷儿,坐下吃鸭子。边吃边聊。”
贾蔷连道不敢,薛天硬要他坐下,他才勉强落座,他对薛天的来意有些害怕,这个祖宗竟然亲自把全府里的下人给送进诏狱,而他们这些贾家人又都在锦衣卫办差,这可真是一件得罪人的差事。也不知道他这时候来找自己要干嘛?
“蔷儿,你记得,到最后一定要弄几份口供出来,就说买通他们的,是东宫里的人。”薛天吃了一口烤鸭,觉得肉嫩无比,酥脆可口,香甜美味,真是不错。
“东宫?这……那可是太孙殿下……”
“犹豫什么?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办好了这事,我会向陛下举荐,让你当锦衣卫同知!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日后还有当指挥使的机会!”薛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身上种了一颗蛊惑种子。
“富贵险中求,叔祖父,蔷儿跟您干了!求叔祖父提携!”贾蔷发了狠,咬着牙答应了。
“记住,除了你选定的那个人外,其他下人要全部杀了,不留活口。把证据做好一些。其他的事,我来处理!”薛天急着要吞噬那十几个人的灵魂。
等贾蔷答应了他之后,薛天就结了账,找到一个暗处,暗暗地念了咒,给自己施加了初级隐身术,大摇大摆地进了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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