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嫣要叫童飞给她多唱几首歌时,李存孝对拉着裴元庆去练武的罗士信大叫一声,接着朝宇文成都使了使眼色,宇文成都心领神会,跟着叫了一声“等我!”,随李存孝去追打罗士信两人去了。
众人是为给两人空间,见他们离去,童飞拉着张嫣纤纤小手进了山洞。这段时间忙着和李存孝研究武学,确实冷落了张嫣,童飞心里感到一阵愧疚。他拉着张嫣小手疼爱地说:“真是苦了嫣儿,为夫疯癫多年,自你嫁入童家,为夫何曾关心呵护过你,嫣儿却一心一意照顾于我,真叫我感动不已!”
张嫣听童飞这样说,心里暖暖的,她把头轻轻靠在心.爱的男人肩膀上,动.情地说:“夫君怎可有如此之说,为.妻.者自当如此,只要夫君满意,嫣儿便欣喜不已。”
童飞轻轻拍了拍她的双肩,笑了笑说:“当然满意,得妻如此尚不满就者,不足为人也!”
张嫣嗤嗤地笑了笑,只听得童飞心里一荡,她的声音真动听之中伴着丝丝魅感,真让人无限遐想。不等童飞多想,张嫣接着说道:“夫君方才所唱,让嫣儿为之倾倒,不知夫君能否再唱来给嫣儿听?”
童飞毫不思索点头同意。在心中稍稍一想,轻轻喝了起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听着童飞那动人心弦的歌声,张嫣深深陶醉其中。没想到童飞对她用情如此之深,这一刻她觉得什么都值了。
慢慢地,张嫣主动.吻.上了童飞双唇……
深冬已至,满山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山下……童渊倒了一杯酒慢慢品着,颜雨在他旁边做着针线活。
“夫人是否察觉飞儿之变化?”思索良久,童渊突然开口问颜雨。“有何不同?此前飞儿疯癫,此时飞儿已好,唯此而已。”颜雨没有发现童飞醒来后的异样。
“非也,非也,飞儿醒来后,身上不知何时已有一股气势,一股于不经意间闪现出之气势,其势似有吞噬天地之能,让人为之震服。”童渊摇摇头接着说道:“飞儿毫无武人之气息,让人看来实乃一翩翩美书生,不相识之人,无人能知其武艺之强。然其身上偶会散发一种让人慑服之气息,此贵气邪?霸气邪?王者之气邪?实让人看之不透,看之不透也。”说完,一口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此前,存孝、士信、成都几人皆以兄长之情待飞儿,然飞儿痊愈之后,几人已在心中认飞儿为主,唯飞儿马首是瞻,如此变化,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是否已看出,存孝此番前来已无回返之意?”童渊边说边满上一杯,盯着酒杯中醇香的酒说道。
“咦,妾身此前未曾想过,此时听夫君如此一说,存孝侄儿还真是无丝毫回返之意,似是愿与飞儿深居此山,品论武艺,有誓相追随飞儿之志。”听了童渊的话,颜雨似有所悟地说:“嗯,细细想来确是如此,此前,存孝来此,不出三日必回,而此番前来已有月余,确不见其有回返之意。唉!若真如此当如何是好?存孝一身冠绝天下的武艺岂不是白费了,让其才荒废于山中,你我如何向姐姐交待?”
童渊盯着杯子沉默了一阵,一口将酒送入腹中才说:“夫人大可不必担心,我儿脑力虽受损颇重,然此子绝非无为之辈,怕是你我夫妇想要长期隐于此山已不再可能。飞儿虽多次告知嫣儿不愿下山涉入那混沌之世,然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据吾观之,此谷已非此子长久栖息之地……”停了一阵,他接着说:“嗯,因飞儿有疾,固至今未为其取字,我儿此番醒来,似有龙翔天下之势,就表其字为‘翔龙’,愿其能翱翔于天地之间。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翔龙……翔龙……嗯,妾身也觉此字甚妥,就依夫君。”颜雨反复念了几遍,同意了童渊给儿子取的字。
童渊是一代武学宗师,做事不拘小节,为子表字,也不举行什么仪式,他和妻子决定了就行。听颜雨没有反对,他进屋倒腾一阵,拿出两把形状奇特的钥匙边出屋边对颜雨说:“数月来细观飞儿,虽智力不济,然已再无疯癫之疾,既如此,当及早为其解除捆缚。为夫这就上山为飞儿打开铁链。夫人且备下饭菜迎接飞儿下山。”说完不等颜雨回答,出了门,阔步上山而去。
这段时间来,童飞和张嫣感.情急速升温,两人缠.缠.绵绵,温.情无限,激.情无边,但关系还是只停留在.亲.吻.阶段,童飞不敢再深入,他虽对张嫣一见钟.情,但毕竟才相处几月,心中还没有做好全面的准备,所以没有突破。
当童渊来到山洞,小两口还在相.拥.说着一堆不着边际的话语。沉陷于温.柔.乡中的男人武力都会大打折扣,童飞竟没有觉察出父亲的到来,反倒是面向山洞的张嫣先看见童渊,羞.涩地推开童飞,红着脸跑下山去了。童飞见是老父到来,觉得很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招呼童渊坐下。
童渊知道儿子的心思,以一种“你懂的”神情,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从怀中拿出钥匙打开了几条铁链的锁。手脚终于得到解放,童飞自然心情大好。他感激地向童渊深深一拜,这一拜有两层意思,一是感谢童渊还他自由,二是感谢突然间能有童渊这样一个温和慈祥的父亲,给他带来了那久违的父爱,不断在抚.平着他少年时代心灵的创伤,那不敢去回忆却在梦里常常折磨着他的可怕阴影,稍稍暂停作怪……那是他不敢去回忆的童年……此时,他已完全接受了童渊父亲的身份。
男人之间不用过多的话语,通过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彼此就能懂得对方的意思。童渊吩咐儿子拿来两个碗,拿出一壶酒来倒满,端起一个酒碗说:“飞儿,为父知你已痊愈,自今日起已不必再困于此洞之中。此乃为父十数年来最为欣喜之事,亦是为父此生之心愿,今日心愿得了,为父着实高兴,切让你我父子先饮一碗,聊以相庆。”
通过几个月时间的了解,童飞知道童渊为了治好他的病,隐居深山,四处寻访名医为儿治病,放弃了功名利禄,放弃了兴趣爱好……“大爱无疆”四个字似乎可以用来表达这种爱,又似乎还远远不及。想到自己被穿越成了他儿子,能承接这种父爱,他心中十分感谢冥冥之中的安排。他端起酒碗对童渊说道:“父亲,孩儿不孝,让父母为儿长期隐居深山,日夜操劳,此恩虽死难报其一。天可怜见,让儿能从疯疾之中好来,此后,定当不离父母左右,尽孝一生,方能稍安儿心。且让儿以此酒敬父母之大恩……”他又想起了儿时的惨事,想到了童渊对童飞的付出,想到了颜雨的关爱,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不到动情时……
童渊对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见儿子从疯魔中醒来后已长大成人,心中开怀。他拿酒碗碰了一下童飞的酒碗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且不要作此女儿之态,来,先饮了此碗!”说完一口气把酒喝光。
童飞才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双手捧碗,仰头狂喝,也一口气把酒喝得一滴不剩,只乐得童渊大叫:“我儿豪气!”。两人饮完,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这一笑,笑走了童渊十数年来心中的阴霾,笑出了童渊未来的曙光;这一笑,笑走了童飞心中的梦魇,笑出了童飞对未来的憧憬……山顶之间满是父子的笑声……bïmïġë.nët
笑过之后,童飞指着铁柱铁链问道:“父亲,此为何物?为何如此之重?为何坚固如斯?”
童渊抓起一条铁链注视一阵,幽幽地说:“此确非寻常之铁所制,乃是为父用机缘巧合之下所得一天外飞石所制,此飞石有数千斤之重,寻常刀剑砍之即断,无比坚硬,其质优过千年寒铁。为父本欲寻能工巧匠将其铸成各种神兵利器以传后世,然自我儿疯癫之后,为父心灰意冷,故而未成其事。再者我儿力大无比,武学天赋出奇,十四岁之时武力已超为父,寻常铁链岂能锁住我儿。无奈之下,为父寻得能匠将一半飞石铸成铁柱及铁链锁住我儿,以免因我儿发疯时外出伤人性命。为父此举,实是无耐之举!我儿万万不可介怀。”
童飞心中暗暗高兴,心道:真是捡到宝了,那么多千年不遇的陨铁能打造多少神兵利器,嗯!得给自己和罗大憨搞一对大锤,嗯,好像另外几人都有如意的武器了,没事,没事,先放着吧,实在不行,就让老父亲铸造神兵收藏起来吧!他边给童渊倒酒边说:“儿自然能明的其中之理,心中只感父亲似海之恩情,何来介怀一说?嗯,父亲,儿与士信力大,须用重锤为武器,此铁正好为我俩铸锤,父亲可否为儿及士信寻那能匠铸造两对大锤?”
童渊想都不想就说:“那是自然,纵是铸造更多神兵利器,无人使用亦是枉然。我儿和士信好重兵器,正好用此铁锻造武器,不知我儿欲使多重之锤?”
董飞原来用的大锤每个重二百斤,穿越后融合了童飞的神力,力量大增。他估量了一会说:“儿欲使一对各重三百斤之锤,士信力量优胜于儿,当能使各重三百五十斤重之锤。”
童渊听了,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儿子力大,但不知道竟然要使用一对如此重的大锤。他怀疑地问:“我儿当真能使如此重之巨锤?”童飞自信地解答了父亲的疑惑。童渊见童飞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再有疑。童渊是枪术大家,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传承自己的枪术,并发扬光大。见儿子欲改使一对大锤,心中吃味,惋惜地问儿子:“我儿改用锤后可还用枪?”
令童渊意料不到的是他得到了和想象不一样的回答,只听童飞说:“这个自然,孩儿自小练习枪术,自然要继续研练,精益求精。然世事无常,虽我不欲卷入乱世纷争,谁能保证别人不来侵犯你我父子兄弟清修之地。之所以锻造大锤,是为防犯宵小之徒侵扰而用,大锤乃屠兵之王,利于千军万马之中击杀更多敌人,而枪则更利于寻常武艺切磋对战,各有所长也。固儿寻常仍使长枪,若不幸遇上乱战方使大锤上阵。”
听儿子还继续用枪,童渊内心一阵欢喜。他想了想说:“我儿言之有理,实难想象你与士信持如此重锤杀敌,一锤之下会有多少人为之丧命,战场之上何人能挡?。我儿若能率众兄弟助朝廷抵御外族,定能将之杀得片甲不留,让其闻风丧胆,若如此,何愁外族之患不除?不知我儿今后欲意何为?”
童渊问起的问题是个摆在前面不容不想的现实问题,几个月来,童飞想了无数遍。作为一个脑中存着千年后种种知识的智力不济者,他还真没有想明白这一世倒底要做些什么。和穿越小说主人公一样运用先知先觉之利争霸于乱世吗?童飞不想这样做,多一个人参与争霸,不知道要增加多少战争,会枉死多少人?以他的智力,他不敢去想统一国家从而保护更多的人,他认为自己做不到,于是很快就否定了这条路。他现在为自己思索了两条道路:一是做啃老族,安稳地在山中陪伴父母妻儿安享天伦之乐,隐居一生,他坚信父亲有这个财力让一家人和众兄弟生活无忧。这样他就能和父亲及几位兄弟不断研究武学,说不定能将华夏武学推至空前绝后的高度。二是依靠大脑中断成碎片的知识经商,积累财富,做乱世之中的富家郞。根据财力,网络天下名医,力所能及救助受苦受难的百姓,救危扶困,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量。具体怎么做?做什么?他还没有想明白。他思索了一会回答父亲:“若是明君当朝,我弟兄几人定能谋得一定兵权,带兵抗击外族。然当今朝廷卖官爵粥,宦官当道,唯士家豪族方能入仕。我等无人举荐,即便入伍,虽勇宜不过为将者左右之护卫耳,何谈带兵与外族一战?儿不愿做那鱼肉百姓者之鹰犬。儿愿奉孝双亲膝下,与父亲及众兄弟研习武学,力求不断突破武道,做那逍遥世外之高人。”
童渊没想到儿子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愣神后,略显生气地说:“我儿之言虽不无道理,然好男儿志在四方,须忠君爱民,故为父还是望我儿能带一众兄弟为国为民尽一份力。为父一生已蹉跎,我儿岂可再步为父之后尘?况你几位兄弟唯你马首是瞻,你且不可阻挡几人之前程。”
忠君?怪不得赵云一生虽不得重用,仍对蜀汉不离不弃,感情就是受童渊思想影响的结果吧?毕竟蜀汉是人们公认的汉室继承者,赵云的行为便不难理解。
听完父亲的话,童飞点了点头说:“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辈习武之初忠莫不是想精忠报国,沙场建功。“报国”二字不容有它,然忠君一说儿有不同之见。若君主爱民如子,致力强国富民,我辈忠君必当仁不让,然若君主已无爱民富民强国之心,视百姓之命如草芥,莫视天下百姓生活疾苦,使天下百姓食无粮住无房,遍地白骨露于野,此时忠君无异于助纣为虐,残害百姓,此类君主是否值得效忠,当慎之又慎……”
不等童飞说完,童渊“呼”地站了起来,抬手一口将碗中之酒喝干,脸色微红,用略微发抖的手指向童飞……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三英乱世录重发更新,第十一章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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