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沈南星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表白成功后的他总是坐在书案前对着空气傻笑。
白苏子担心的问道:“沈南星,你莫不是病了吧?”
沈南星呵斥道:“去!去!去!你才病了,我好着呢!”
白苏子嘟嘟囔囔地咒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白某人的精心策划,你还单相思呢,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上墙抽梯,卸磨杀驴呢!”
说到卸磨杀驴,他觉得把自己给骂了,顿时懊悔不已!
沈南星教花半夏诗书礼乐,花半夏教沈南星舞枪弄棒,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两人如神仙眷侣般出双入对,看得白苏子春心荡漾、羡慕不已。
那日清晨,花半夏来到沈南星的客房外,拉起刚洗漱完毕的沈南星,笑盈盈地说道:“沈南星,走,我带你去见我爹,我们的事总要让他老人家知道。”
不等他准备,直接拉走。
“爹爹!爹爹!”花半夏用轻快的声音喊着花天宗。
花天宗听到声音,从卧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本兵书。
“什么事?叫的如此慌张!”花天宗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虽然没穿军服,但还是十分威严。
“父亲,女儿要嫁给他!”花半夏没有半点掩饰说出了来意。
那气势像是领军令状的急先锋,没有犹豫,志在必得,与其说是请示,还不如说是通知。
“噢!极好,夏儿能有个好归宿,为父为你高兴。”花天宗说话间瞟了一眼沈南星。
沈南星视线对上花天宗视线的一刹那,赶紧移开了,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
“这么说那您是同意了?嘻嘻!那我们择日就成亲!”说完花半夏转身拉住南星的手,十指紧扣。
“夏儿,不可胡闹!婚姻大事,必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你二人两情相悦,作为父亲我没有意见,只是南星父母还不知此事。需先告知他的双亲。”花天宗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这么麻烦?”花半夏抱怨道。
“婚姻大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儿戏不得,南星回乡禀明父母后,令亲若无异意,方可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流程。夏儿是我最疼爱之女,虽不是万金之躯,但该有的流程不能舍弃。南星,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花天宗要求道。
沈南星对岳父大人的要求没话说,毕竟在他以前的世界里,结婚要事先搞定要车要房要彩礼的丈母娘。
相比之下,这是极低的要求了。
“花将军所言极是!花将军不嫌南星出身卑微,能同意我和半夏的亲事,晚辈感激不尽,就按您所说的办,我择日启程回乡。”沈南星答道。
花半夏有点不知所措,她以为的男婚女嫁只要她父亲点头同意就行,没想到如此麻烦。
榆关到江南苏城三千多里,来回要小半年,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心中怅然若失。
沈南星找白苏子商议归程,白苏子听了后,立马跳起说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即刻启程吧!”
白苏子之所以如此亢奋是因为沈南星撒的狗粮,他吃得够够的。
一切收拾妥当,终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花半夏倚门而立,心中虽有万千不舍,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两眼一刻不离的望着沈南星,脉脉含情。
沈南星和白苏子翻身上马,挥手作别,随后踏尘而去。
花半夏看到远去的沈南星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突然她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角,吹响口哨。
只听马厩里一声长嘶,闪电白龙驹挣脱缰绳,跃出马厩,来到花半夏面前。
花半夏纵身一跃,骑在马上,向着二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花半夏在沈南星和白苏子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们,并没有直接追赶上去。
就这样一去八九里。
夕阳西下,阳光橙黄,初春乍暖还寒,余热温暖不了心凉。积雪半融,土地斑驳,草色遥看近却无。
只有那干枯的芦苇,随风摇曳,像是在作别西天的云彩。
或许是第六感,或许是心有灵犀,沈南星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远远地看见了后面的红衣白马,他立刻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然后拨转马头向反方向奔去。
白苏子见状也停下了脚步,看到两人在夕阳下相拥在一起,喃喃自语道:“殇不完的离别,吃不尽的狗粮。”
沈南星把花半夏紧紧地拥在怀里,用手擦拭着她不停流下的眼泪。
轻轻地说:“别哭了,哭得都不好看了,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娶你!”说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花半夏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沈南星,挥手告别道:“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人道是: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莫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人世间总有那么多遗憾,憎恶的人总是在眼前晃,而爱的人却要天各一方。
得不到的总是在心头绕,得到的却又不想要。
每个人都在追求着,奔跑着,有的人从开始就跑错了方向,有的人就没有要去的地方。
或许想看到春天的花开,就要先度过寒冬,吃过苦瓜后的蜂蜜才不那么甜腻,这都是设定好规则。
经过了几天的跋涉,他们两个来到泰山脚下的一座城池——泰山郡。
白苏子提议要在泰山游历一番,好体会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种,终日无所事,一懒众衫小的感觉。
沈南星不愿扫白苏子的兴,无奈地答应了,于是二人便找了个客栈住下,饭后到街上闲逛。
街上热闹非凡,有打快板的,有说书的,有剪纸的,有卖艺的。
剪纸的匠人一边剪一边唱着:花椒树,耷拉枝,上头坐着个花大妮。脚又巧,手又巧,两把剪子一齐绞。
围观的人被他高超的技艺所折服,鼓掌鼓个不停。
看完剪纸表演,他们又来看杂耍卖艺的。
白苏子像个沾了水的泥鳅,在人群中三钻两窜就来到了最前排。
沈南星就没有白苏子的本事,挤不进去,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外围。
杂耍开始,首先登场的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只见他赤脚走在钉板上,突然一个后仰,直挺挺的摔在钉板上,后背躺在布满钢钉的板子上,面无惧色。
这时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开始往老者身上放上红砖。www.bïmïġë.nët
三块、五块、十块、二十块,砖块越来越多,都快堆积成了小山。
肉眼可见的是钢钉嵌入老者的皮肉里。紧接着小女孩开始表演起柔术,蜷缩着身体钻过一个铁圈,然后又挑战更小的圈。
大家纷纷鼓掌叫好,小女孩便拿着铜锣讨赏,大家纷纷扔出一两个铜板给他,小女孩一边捡地上的铜钱,一边道谢。
正当她弯腰去捡地上的一枚铜钱的时,一只大脚,踩住了那滚落的铜钱。
小女孩抬头一看,一个肥头大耳,满脸胡茬子的壮汉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这可怕模样,小女孩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上。
壮汉带来的几个地痞流氓遣散了看戏的人群,其中一人更是过分,直接坐在红砖上,老人不堪重负瞬间从嘴角流出鲜血。
“求你们了!不要打我爷爷,钱都给你们。”小女孩哭着说,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叫嚣道:“这里是我马阿四的地盘,没有老子的允许,谁让你们在这摆摊卖艺的?”
小女孩被吓得默不作声,两眼含泪,坐在地上摇头。
“这小姑娘还挺水灵,能卖不少钱。”说着用手托住小女孩的下巴,左右打量。
他看到小女孩俊俏的模样,淫心顿起。
“住手!放开那个女孩!”四散的人群惊现一声呵斥,如平地一声雷。
循声望去,人群中只有他屹立不动,抱剑而立,他就是白苏子。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我为王朝续命五百年更新,第27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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