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月明星稀,风吹的也很淡,抚在肌肤上比女孩子的发丝都要柔顺。
和心上人一起压压马路,逛逛京都的夜景最合适不过。
不过当然也要适人群而定。
盛华剧院的大门口悬挂着两颗大红灯笼,这是营业的象征。
而就在灯笼红光的的映射下,街边停着一辆商务车。
一般的客人都是停在附近专门的停车场的,要不然这样的地界指不定要被贴上几张罚单。
而像这停在门口对面的,应该不是正经听戏的,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临近晚上八点半,剧院内慢慢有人出来。
意味着今晚的演出大概是要结束了。
车内,后排。
秦青轩、苏沐禾同一个姿势靠在座椅上。
最后两人还是来了。
听到有动静,秦青轩朝窗外看了一眼。
“唉唉,差不多了嘿,走吧走吧。”
苏沐禾眼都没睁:“再等等。”、
秦逸恒担心:“还等?一会儿人家下班了都。”
“急什么?唱完戏不卸妆的啊?”
“哦。”秦青轩恍悟,“我不懂吗,我又不常来看戏,倒是你,听别人说回溯前能歇息的时候,一有空闲就扎进这里。”
“还不行有人有些爱好了?”苏沐禾不反驳。
这就和喜欢精美的器物一样,这陶冶情操的国粹当然也算是其中一种了。
闲聊间,秦青轩又道:“可现在不见你来了啊。”
“学业为主!”
秦青轩撇嘴,鬼才信。
苏沐禾不想继续和他纠缠这个话题,打岔道:“关于⌈女武神⌋,你们到底研究出什么了没有?”
秦青轩讳莫若深:“研究出来了...一点。”
“说说。”
虽说这专属于女性的神职自己注定是无缘了,琉铃佩再神奇也不能改变硬伤不是。
但自己了解了解还是不妨碍的。
“嗯~”秦青轩想了想,“男女体制有差别这一点你知道吧?从古至今大统计下,都表明,女性比男性都更容易接触和运用元素能量,而男性在体魄方面也是远优于女性。”
苏沐禾了然,这些他了解,尤其是在原始法的时代,多元化明显体魄又不会拉下的时代。
男女各自的优势几乎是常识一样的存在。
秦青轩继续道:“所以⌈女武神⌋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帮女性的这一缺陷,至少目前第一阶是这样的。”
苏沐禾深思,那是不是获得⌈女武神⌋的女生一个个也都变成肌肉怪物了?咦,有点不敢想了。
秦青轩眯眼观察苏沐禾,半晌道:“哈,我一猜你就和一开始想一块儿去了,放心吧,继承过⌈女武神⌋的女生不仅不会影响体型,甚至会有一定程度的改善,不过那是极端情况了,一般不会改变继承者的身材。”
“毕竟看现在的趋势,匀称有利的身材本来就是更适合⌈女武神⌋的条件只一。”
苏沐禾点头,想想也是。
向李凝安那么傲娇,又自信自身所有素质的人,估计不会愿意去接受自己成为传说中的肌肉猛女。
秦青轩按自己的推断又道:“或许正因为这点,继承过女武神的女性因为有了更游刃有余地身形,会比男生在体魄方面更有优势,属于是弯道超车了。”
...
没融两人聊太久,剧院门前的两颗大灯笼灭了。
打开车门,两人下车站好。
步骤统一的打理了下着装,为了适应场所两人都穿得成熟了些。
因为回溯者的缘故,尽管脸庞稍显稚嫩,但气质这块儿算是拿捏清楚了。bïmïġë.nët
“我让你买的那张票你买好了吧?”苏沐禾问道。
秦青轩快速的取出两张崭新的票据:“必须准备好了。”
苏沐禾疑惑:“我不是说一张就够吗,怎么买了两张?”
秦青轩轻咳一声:“我这本来寻思沾你的光,咱也听听戏,谁知道你压根儿就没打算去听?”
“算了算了,两张就两张吧。”苏沐禾简单观察了一下,抽出其中一张,从痕迹处撕开,只把票根儿留在了手中。
看苏沐禾一顿操作,秦青轩奇怪:“怎么,这有什么说法吗?”
准备好后,两人逆着人流往里面走。
“因为是传统戏剧,这家演出的频率又比较高,追崇的人虽然比较多,但抢票也不是很激烈。”苏沐禾一边走一边介绍,“所以这家有个特点,就是在特定时段卖出的票会对应一些特殊座位,老顾客一般都会清楚,也算是变向的对老顾客的一个福利。”
“原来如此。”秦青轩明悟,“那你手里拿的那张不会就是和人家的一个什么特殊暗号吧?”
“滚蛋。”苏沐禾没好气儿,“只是我之前一直挑的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只有一张小桌,不会有其他人来而已。”
秦青轩不信:“那不还是,每次都在一个位置,指定有什么猫腻。”
苏沐禾懒得搭理他:“也就你天天疑神疑鬼的。你是不是每天睡觉前都要对着⌈凶鬼百夜⌋不停的给里面的每只小鬼洗脑啊?”
“去你大爷的!”
...
两人在给剧院入口的工作人员看过票据后,便一路通顺的来到剧院内,绕过戏台的位置与一些杂间直奔二楼。
刚上二楼的走廊上,拐过一个弯儿走向阁楼内侧。
再到下一个丁字转口时,终于有人拦住了他俩。
是一个身材稍显矮小且有点佝偻的老头儿,五六十岁的样子。
应该属于是平常催戏的,主要工作就是管理后台。
苏沐禾取出票根儿:“常四儿叔,我们找任娘子。”
那人一愣:“原来客官是认识咱的,莫怪老身不常去前面不认得客观。”
苏沐禾一笑:“没关系,我们来的也少,听朋友介绍的。”
“好好好。”常四叔笑意更深,这些管后台的,听说有顾客能被介绍过来自然是非常开心的。
不过,这么大岁数了,又是个接触人面很广的工作,早就是玲珑心思。
一看眼前的两年轻人,着装得体,气质也是不凡。
大概率是那家修养极佳等着继承家业的公子,高于一般富二代不止一个程度的那种。
至于来的目的,多半是在网上得知了任娘子的花容,经朋友指引慕名而来的爱慕者。
这种事屡见不鲜,常四儿早就习惯了,有不少年轻人都是因为任娘子才开始陆续过来的。
常四猜对了一半,按家世的话,秦青轩确实能算是大家族顶梁柱般的大公子,秦家里外看都不是什么二三流的势力。
至于苏沐禾,作为新进千万富翁,怎么也算个富一代了吧?
至于后面,贪恋天赋和贪恋美色,你还真不能说有太大区别。
思忖过后,常四叔继续笑着道:“二位来得不巧,常规的见客时间刚过,任娘子要歇息一会儿,约莫着二位要等上半炷香的时间。”
“理解,理解。”
常四叔伸出手:“两位先将票根儿交于我吧,事先知会一声的好。”
照做后,苏沐禾便带着秦青轩去栏杆上歇着了。
秦青轩撇嘴:“你这不行啊,还要等。”
苏沐禾平静道:“要是早来,夹在其它人群里,人家不就有逐客的理由了吗。”
秦青轩感叹:“我靠,你想这么深啊大哥。”
苏沐禾直言:“怎么说也是打扰到人家了,别影响了人家不是,趁着剩点儿这些空余的时间,人家也轻松些。”
“我不懂,我听你的就行了。”秦青轩摊手。
“好好等着吧,大概率人家不是回溯者,咱白跑一趟呢。”
闻言,秦青轩急道:“不能白跑!不是回溯者也得把目的表明了,这应该是最符合标准的人之一了,绝对不能错过!”
苏沐禾无所谓:“那到时候就跟我没关系了,你自己应对,任楠林那边也你一个人去解释。”
“都走到这一步了我还怕那个...”话说一半,秦青轩突然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任楠林提他姐姐的事。
那态度...不像一切都揭过去了的样子。
那他姐姐...
刚过一会儿。
内阁的化妆室内,任兰栀刚将沉重的衣服整理好挂在架子上。
常四叔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敲门后等了一会儿进来。
“娘子,还有两个客人在外面等着,您要不要见一下?”
闻言,还没卸妆,穿着一身素白内衬的任兰栀侧头。
声音清爽干脆:“把票根给我看下。”
常四叔不去前台,但前台可才是她的主舞台,常四叔不记人她可是记的。
根据票根上的信息一眼就能认出那个座位,没赶上节假日客流量不大,凭着记忆很快就能回忆起具体是谁。
常四叔递过,并轻轻提醒道:“是两个年轻才俊,不像是不讲礼数寻思闹事无理取闹的主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透过浓妆都能看清,盯住票根儿的任兰栀表情僵了一秒。
眼神波光流转,任兰栀静道:“不见。”
常四叔一愣,还以为任娘子那表情是认出了熟人,没想到竟直接不见了,在往常这可是很少见的。
常四叔出言提醒道:“那两人应该是不长来的,见上一面应该不打紧的吧,而且先前咱们这也没有无理由不见客的先例啊。”
任兰栀不为所动:“没听戏的,不见。”
常四叔怔住,没听戏...怪不得怪不得,没听戏只是为了见人的话,就别怨任娘子不留情面了。
虽然任娘子还没到戏比天大的境界,但也是更看重自身技艺比过面貌的。
“我懂了,娘子歇息吧。”
说着,常四叔便退了出去。
看人出来,另两人迎了上去。
“抱歉两位,任娘子说了,没听戏的不见。”
秦青轩皱眉:“还有这讲究?”
“请回吧二位。”
一般来说,有特殊情况不见,都会说个身体不适啊什么的搪塞过去,而这次算是底线问题,讲清的好别一个劲儿的老来烦。
秦青轩转头:“坏了吧,我就说应该进来看看。”
而苏沐禾一笑:“里面的这位姑娘啊,要是真生气了,最大力度的拒绝方式是,招进去敷衍。”
秦青轩不懂:“啊?”
“啊什么,这想个理由赶你走算是尊重你的。”
秦青轩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人家还认识你?”
“见见不就知道了吗?”说罢,苏沐禾向前。
常四叔警惕:“你们想干嘛?要硬闯吗?”
他手中摸出一个遥控器,这是要叫人了,这么大的场所,应该养的起一两个超凡者。
就在秦青轩的不解中,苏沐禾掏出一张纸对向常四:“抱歉,公务在身,任务所在这趟必须见到任兰栀本人。”
常四爷面色立马一边,都磕巴了:“官..官爷?”
这时那俩保镖也过来了,
一人不可思议道:“苏...苏沐禾?”
苏沐禾低声到秦青轩道:“直接进去,敢阻拦直接动手。”
秦青轩有点儿害怕了,超小声道:“行吗?咱俩可是以私人名义过来的,上面可不知道。”
“不伤人不就行了。”
说着两人就往里面走,而显然他们多虑了。
认识他俩又选择这么保守工作的超凡者应该不会想不开惹他俩。
浅敲了下门,两人推门。
任兰栀坐在梳妆台前,镜子中恰好能映出那已经卸了妆后精致飒爽无可挑剔极美面庞。
见有人进来,也没有什么动作。
只一边擦抹脸颊,一边淡淡道:“苏指挥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啊。”
苏沐禾微笑:“拖延着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是不想让我再看到戏妆?”
“你不也没来看戏吗?”
两人一人一句的交谈着,秦青轩完全插不上嘴。
苏沐禾淡笑道:“朋友之间,弄得这么生分干嘛?”
任兰栀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我说过,你我就只能是一种关系,除此之外只能是陌生人。”
...
气氛变得紧张,秦青轩大气不感喘,越来越发现事情不对劲。
他有些后悔叫苏沐禾来了,自己一个人来没准儿都比这容易得多。
苏沐禾的沉默结束了上一段话题。
任兰栀又转过身:“苏指挥旁边又换人了啊。”
...
回溯前陪苏沐禾来的一般都是唐牯,但现在情况特殊自然不能叫唐牯来了。
不过很显然,任兰栀的意思不在这。
苏沐禾四周扫一了一圈,咦道:“这也没泡茶啊,哪来的这么大的茶味儿?”
“没苏指挥那么大的权力,有这么意气风发,怎么敢这时段就泡上‘茶’?”
秦青轩越听越不对劲,他也不傻,这俩人一人一句话里全是刺儿。
秦青轩心中抱怨:大哥,咱这趟是找人来帮忙的,攻击力这么强干嘛?
他赶紧打断:“任姐姐,那什么我们是楠林的同事啊。”
任兰栀面对秦青轩倒是和善了很多:“我知道。”
秦青轩安下心:“我们这此来主要是请您帮个忙哈。”
见任兰栀没立即拒绝,秦青轩赶紧道:“您放心,有人试过了,绝对没有危险,只是会耗去些时间,直白点说,就是一个新的超凡力量我们再找一些二体验用户,您放心,成功后您还是享受普通人的权力。”
秦青轩话说完,静等着答案。
“可以。”
秦青轩几近讨好的表情:“您再考虑考...什么?同意了?”
刚要激动,就听任兰栀又道。
“一个条件。”
秦青轩心想果然,但有条件可就好办带多了。
“您说,我尽量去办。”
任兰栀转过身坐直。
秦青轩无奈,跟我提条件都不看我的...
任兰栀郑重道:“让你旁边的那个人来看我一场戏。”
苏沐禾假笑:“免谈,再见。”
秦青轩还没听全,就感觉自己脖子被夹住了。
生拉硬拽着被迫离开,一溜烟就到了一楼。
秦青轩就纳了闷儿了:“不是,就是让你去看场戏,又没要你的命,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苏沐禾不管不过,拉着他就往街上跑。
“再怎么着,就一个体验名额的事,你不能把我搭进去吧!”
“什么啊!这么好的机会!”
“急什么。”苏沐禾似乎并没感到太大的意外,“三顾茅庐,软磨硬泡懂不懂?这人就吃这一套。”
“扯!”秦青轩不信,“你看她那样子,很显然是吃定你了,你不同意,我估计是悬!”
“你不懂。”苏沐禾说道:“不管我什么样,只要你义无反顾地拽着我来,她会体谅你的,诚意诚意明白了吗?”
“是这样的?”秦青轩想了想,“那我明天给组里发个红包,动员我们全组一起来是不是成功率大点儿?”
“不怕任楠林杀了你,你可以试试。”
没在意秦青轩的扯犊子,苏沐禾直言:“现在问题是,请动我来见她的难度,比任何人都打,所以才更能打动人,你懂不懂?”
“搜嘎,我明白了,变相的苦肉计呗?”
苏沐禾不爱听:“别说的那么龌龊,我这是将你要费三次的找我的情况,压缩成了一次。”
“懂懂懂!后面就走流程了呗。”
“唉,不说了,先上车。”
...
一辆标准商务车,行驶在京都璀璨的夜晚街道上。
车内,秦青轩开车,苏沐禾在副驾驶。
秦青轩抱怨:“平常都是人接送我的,你看看,我还得给你当司机。”
“有什么办法。”苏沐禾不领情,“我这大学还没上完呢,没驾照怎么开?不拍警察叔叔拉咋俩进去待个15天?”
秦青轩:“不是咱俩,是你。”
“我看我先让你去医院住十几天的好。”
两人日常斗嘴。
各自留了一点安静空间后,秦青轩终于还是好奇道。
“你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好开你的车,别那么多问题。”苏沐禾不太想回答。
“这是正经事好吧,”秦青轩将车速放慢,“看场戏到底意味着啥啊,一直神神秘秘的。”
“能是什么?”苏沐禾也经不住他这么一直问。
“说说,说说。”
“就..就..”苏沐禾支支吾吾,“就娶了她呗。”
“啊~啊?”秦青轩语气直接来了个180度大反转。
“牛掰啊!”
回溯前自己实力倒退后,虽然接管了一区的指挥权,但一开始也是从副指挥开始的,自然就有些缓解压力的时间,一听戏就听进去了。
但看多了,怎么说呢,郎才女貌的,又因为任楠林两人自然而然地认识了。
后面就慢慢的...对吧。
...
继续回家的路上。
秦青轩又变问题宝宝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人家这姿色能看上你,你还不乐意了?”
秦青轩好像是在替任兰栀打抱不平:“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还有任楠林的这层关系在,怎么说都是天作之合啊。”
“快闭嘴吧你。”苏沐禾懒得理他。
秦青轩不管不顾:“那你总不能说对人家没感觉吧?我觉得不现实,要不就是你眼光高到离谱了。”
这次,苏沐禾没再反驳他,只盯着汽车前挡风玻璃:“压根儿就没直视过,那可能有什么感情。”
......
西方。
一座宽大的殿堂内。
由殿堂最前十字架方向射来最强光看上去是那么神圣。
一有一米九高的青年,站在殿堂内被强光沐浴。
在他不远前,有一个宣誓台柱,上面摆着一本摊开的很厚很厚的书。
青年双手紧握在一起抵在额头上,低着头十分虔诚的样子。
一直持续了有十分钟之久,青年双手垂下,目视前方十字架下的神像。
本就高挑的青年,在这一刻更显得笔挺。
不过抬头的一刻,那张光猜想就知道很应俊的脸却是东方人的面孔。
而此时的青年,眼神的轻佻与刚刚的虔诚完全打不上关系。
“主啊,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信你了,”
青年一口本地腔的普通话很难想象六岁就在国外生活了。
慢慢的,青年的严肃也跟着消失,交谈般对着前方说道。
“信徒,不过是无意的附庸,主...拯救的也从不是虔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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