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图确实如他的表弟安铁所说,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
这个电话是他的父亲从英国打来的,父亲正陪着爷爷去英国参加授勋。司空图的爷爷司空远望将被英国王室授予从男爵,这是继司空图的姨丈被英女王授予终身贵族,男爵后的又一厚赏,以表彰司空家族在英统时期做出的卓越贡献。
不知道父亲远在英国,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把西门向东给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在自己准备出去招待客人时,他却突然打来电话询问这边的情况。以前,他可是从来不关心自己举办宴会这种事情的啊。
“我知道你对现在的家族利益受到侵犯感到不满,我也同样对西门家族的快膨大感到担忧。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以人力为转移的。现在的香港不再是以前的香港,在我们没能在燕京得到足够的支持以前,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放低姿态,休养生息。”
“遗憾的是,我们很难能够在燕京找到一个能够和西门家族的盟友林家相抗衡的倚仗。现在的西门家族占风占水,不可一世,他们比我们更渴望寻找到一个向我们开战的借口。”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一阵,仿佛很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说道:“不要去试图激怒西门家族,不要去为难西门向东。这正是他们希望你做地。”
父亲在电话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和他平时威严冷酷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看来,因为西门家族的崛起,他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是一山难容二虎啊。
司空图没有理会父亲话里地责怪意味,轻声笑着说道:“父亲,我传到你邮箱里面的资料你看到过吗?”
“看到了。一个不相干地人而已。我不明白你把他地资料传给我是什么意思。”
“父亲不是说很难在燕京寻找一个能够和林家抗衡地靠山吗?或许。他就是个很不错地选择。”
“他?怎么可能?他凭什么和林家抗衡?他是林家地女婿。而林家偏偏又是西门家族交好。他怎么可能会偏向我们这边?”司空图地父亲司空赐有些无法理解儿子地想法。
“为什么不能?西门家族能够给予他什么?他们什么都不会掏出来。如果我们能够给他足够利益地话。他没理由不站在我们这边。我研究过他地资料。他是个标准地野心家。”司空图冷笑着说道。自己地父亲足够地老了。守城有余。可是对现在正在坠落地司空家族来说。并不适合。
“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司空赐犹豫了一番后。说道:“你不要轻举枉动。照我说地话做。以后尽量少和西门家族地人来往。这样可以避免生摩擦。我们现在要做地是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毣洣阁
“好吧。父亲。我会谨记你地每一句话。”司空图恭敬地说道。
挂了电话后,司空图一脸冷笑。
父亲大人,司空家族没有退路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勇敢地迎上去地话,我们就只能等待着被西门家族一点点的吞噬掉。
那个时候,我们即便想反抗,恐怕也力不从心了呢。
正在这时,司空图的管家瓦特快步走了进来,这让司空图很是诧异。
他的这个管家是从英国带回来的,接受过英国最正统的精英管家教育,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彬彬有礼礼貌谦和,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走路的步子较以往快了许多。
“瓦特,出了什么事吗?”司空图用英文问道。瓦特的华夏语虽然不太标准,勉强还能够听懂。但是香港人使用的语却是一点儿都听不懂,英国人对这种方言只有挠头的份。所以网络上戏言,等到华夏富裕了,就让英美人考华夏语四六级,用周杰伦地歌词做考卷。
平时两人都是用英语交流,这对在英国留学多年,和英国有着极深渊源的司空图来说没有一丝障碍。
瓦特的口音带有英格兰中部平原伯明翰一带地口音,字正腔圆的英语音极其地悦耳,即便他在急促地汇报一件事情时,也让人不会感觉烦躁。
“少爷,外面生了冲突。安和你的朋友与另外两位客人生了些矛盾,现在情况很是糟糕。”瓦特恭敬地对司空图说道。
司空图地眉头皱了皱,他知道瓦特嘴里的‘安’就是自己地表弟安铁。一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一边朝外面走,问道:“对方是谁?”
“是一位姓叶和一位姓西门的先生。”瓦特说道。他为了搞清楚这两人是谁,可是特意找了人去打听一番。
“真是该死。”司空图暗骂道。
这群混蛋,要是敢打破了自己的布局,非把你们丢进垃圾桶里不可!
对司空图来说,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他自然就成了垃圾
最好的去处,当然是路边的垃圾桶了。
林宝儿没有抽人的耳光,而是趁站在最前面地郭郁恒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踢在他的跨部。
为了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林宝儿专门换上了一双尖头高跟鞋,那尖细的头部跟钉子似的,踢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也确实够人喝上一壶的。
叶秋额头直冒冷汗,这一招怎么那么像唐果地作风?
而且脚法也很熟悉,这不是唐果偷学来的‘绝户撩阴腿’吗?林宝儿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绝技?
或说,全天下所有彪悍的女人都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叶秋就遇到了一个问题。老头子传授给他的‘绝户撩阴腿’,难道它的真正创造是个女人?
郭郁恒还一脸冷笑地看着林宝儿,他才不相信一个女人敢煽他地脸。更不相信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打架。
他们是什么?是贵族。而贵族却是要懂得礼仪,温文尔雅,谈吐风趣、用词高雅,话题应该是国际最流行的时尚或政治、经济、哲学、命理这些深层次的东西。
打人?打人的人就称不得贵族。那样的人也没有资格进入这个院子里面来。
再说,一个无名小卒的小情人,能有几个胆子随便动手?在贵族的圈子里,女人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即便是西门浅语,在有她哥哥在场的时候,也只能在家族大事上保持缄默。
可是很快,郭郁恒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林宝儿确实没有抽他地脸,而是趁他不备的时候,一脚蹋在他的命根子上了。对于一个花花公子来说,还有什么事比把他的那玩意儿给踢残更痛苦的事?
啊!
郭郁恒嘶叫着,捂着跨部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这样可以减少疼痛似的。
林宝儿那一脚,出脚力度和出脚角度实在是太毒了些。郭郁恒想骂,可是一句话没骂出来,眼泪却唰唰地掉下来了。
好痛!
其它围观的人也被林宝儿的彪悍给吓到了,他们没想到这女人说打就真地打了。这是名流宴会,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当众斗殴事件?
郭郁恒那些酒肉朋友先是一脸震惊,然后便开始骂骂咧咧地说些难听地话。倒是大家都知趣地后退一步,没有人想着为郭郁恒报仇上去和林宝儿拼命的意思。
他们的友谊就值这个价,要是上去动手的话,就是‘值’了。
“怎么回事儿?”司空图分开人群,走过来问道。看着蹲在地上的郭郁恒,眉头不由得挑了挑。
这个二百五又惹事了?平时他惹事,符合自己的利益。今天他要是惹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自己明明告诉了安铁,让他出来给这些家伙说一声,让他们都安份些,难道他没有传达自己的意思?
司空图的视线扫了一眼站在人群后面的安铁,又很快地转移到了叶秋和西门向东身上。
“他侮辱了我的朋友。”西门向东指着蹲在地上的郭郁恒说道,脸色冰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侮辱?侮辱了那位朋友?”司空图轻笑着问道,脸上倒是带有几份和解地意思。
“侮辱了我。”林宝儿不客气地说道。
司空图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混蛋真开天眼了,竟然把这个大Boss给找了出来。今天晚上地活动,设计的一些环节还有些讨好这个林家小公主地意思,全都让他给毁了。
司空图对着林宝儿躬身一礼,满脸歉意地说道:“抱歉,我代他向这位漂亮的小姐表达歉意。能够来参加司空地宴会,是我的荣幸。没想到会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实在是让司空愧疚难安。”
又抬起头看着叶秋,说道:“叶先生,你看这件事--”
叶秋摆摆手,指了指林宝儿,说道:“和她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位小姐,你看这件事怎么个解决法才好?他也受伤了,站都站不起来,我代他向你道歉行吗?”司空图既要装作不知道林宝儿的真实身份,又要替郭郁恒这个二百五道歉,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道歉?又不是你骂我的?怨有头,债有主。让人把他抬起来,让我煽两耳光,我就原谅他。不然这件事没完。”林宝儿对司空图也很没有好感,举办宴会连水果蛋糕都没有,这家伙太小气了,所以和他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不许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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