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城市，好的自助有，但是少且贵。
而在他们这个小城市，不知道是因为租金便宜？还是因为物价便宜、附近有山有田进货方便？
总之，有些很不错的自助。
例如今天这家，牛排自助烤肉。
牛排用并不是什么合成科技品，原切口感不错。牛肉的酱汁是店家特别调制的，吃起来和外面的不同，很鲜美。
烤肉是鲜肉，品类多，品质也可以。五花和牛肉的纹理都很好看，蘸料味道也很可口。
它的自调饮料一类的，也别有风味。
“你哪儿找的这家？”夏余吃惊，“味道太好了。”
“我妈带我来过。她班上的学生找到的这家，很多大学生来这边吃饭。”
中江是有一座大学的，距离这边不远。
“老板有想法。”夏余竖起大拇指，“收费虽然贵了些，但是确实很值价。”
“喜欢吃就行。”齐钰笑笑，“之前看你去小吃街的时候很开心，就想到这种。也类似小吃街性质吧？”
“必须更好。”夏余吃下一块厚切五花丁，“而且你烤的火候好好呀！老实交代！齐钰，上次烤烧烤你还很生疏，这次怎么就会了？”
“先来吃过一次。”齐钰笑，“我妈、我爸约会，外祖和爷爷都不在。我找地方吃东西，他们就顺便把我带上，但和我分开坐。”
“……”夏余差点把饮料喷出来，，“老板没意见？”
这儿人很多，外面还排队。少一桌得少钱！
“我们分开进来的。”
“阿姨真的是……”夏余哭笑不得，“和叔叔感情好。”
“既然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结为连理，那一定是很特别的缘分。我们家的人，都很珍惜缘分，所以感情不错。”
说着，齐钰将一块烤好的肉用夹子放到夏余的盘里。
“有点道理。”夏余若有所思，“你看你这个人吧，没接近之前凉凉的，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可接触久了、成朋友了，又发现你很重情义。”
“正是因为重情义，才更要好好择友。”齐钰笑笑，“总不能一腔好意，给不值得的玩意吧？”
“这倒是。”
“说我呢，你不也是？”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这个年份，还没有几家烤肉店有店员帮烤的服务——至少夏余没碰上。
因此“懒惰成疾”的她，已经很久没来吃烤肉了。
但是现在嘛……
夏余又吃了块齐钰送到盘里的烤肉，弯了眉眼。
“要不下次我也请你吃几次饭吧？”
“怎么忽然这么说？”
“你烤肉烤的真好吃。”夏余竖起大拇指，“火候到位！”
“感情我就是一工具人？”齐钰低身凑近些，看向夏余的眼睛，“也不是不行，但我有条件。”
“你说？”
“下学期我可能更忙。”齐钰没再维持这个外人看起来略有些暧昧的距离，坐直了，“你不是每半个月都有去你师父师娘家借厨房煲汤吗？给我带一份？”
夏余迟疑：“你学校食堂也挺丰富的吧？什么吃不到？”
“想喝汤。”齐钰扯了扯嘴角，“食堂大铁锅熬出来的汤，哪儿有砂锅慢慢煲出来的养人？”
夏余还是犹豫。
上学期齐钰如同隐形人在学校，关于他的八卦、关于夏余的信息，也没有谁在提起。
但是……
“你看我都瘦了。”齐钰抬起胳膊，“哪怕还是经常抽时间锻炼，但是瘦了，也就没那么结实了……上次就因为这样还感冒了。”
越说越可怜。
可见着夏余还是不说话，齐钰不给她更多的反应时间，以退为进——
垂下眼眸，抬手翻烤肉，神情有些落寞。
“如果太麻烦就算啦，我之后有空还能点外卖。”
“外卖的也重油烟吧。”话出，夏余就懊恼了。
可看到齐钰抬起来发亮的双眼，更多拒绝的话又噎了回去。
换个问法：“你们实验室在哪儿？”
“学校里面。”齐钰笑，“如果你要来，我可以提前带你认认位置。那边人很少，学生也不多。”
“到时候，东西送到我就走？”
人来就行，来了还有别的办法留一会儿。
齐钰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点点头：“好，谢谢啦！”
声音雀跃，笑得乖巧。
夏余没脾气地叹气：“看我这么照顾你，叫我一声姐姐不过分吧？”
她挺想听齐钰叫她姐姐的。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单纯想安抚一下自己养“弟弟”的心。
就当是回馈吧。
齐钰顿了顿：“怎么就这么想听我叫你姐姐？你比我小十几天。”
“我心理年龄比你成熟。”
齐钰低头烤肉，没说话。
就在夏余以为齐钰又要拒绝的时候，见齐钰忽然抬头。
露牙，微笑，显出小酒窝，眉眼弯得很可爱。
“姐姐~”
“！！！！！！！”
艹！！！！！
夏余一口烤肉呛进喉咙，赶忙低头喝水、找纸、咳嗽。
兵荒马乱。
再抬头，齐钰已经恢复平常的样子，手里拿着纸，对着她笑得很无奈。
夏余又低头咳几声，心里面有些说不清的复杂。
不知道是因为没多看两眼齐钰撒娇，还是因为被齐钰的“调皮”惊吓到了。
“有这么可怕吗？”齐钰很无奈，“诺，还没开封的水。”
“谢谢。”夏余接过，喝了几大口，“不是可不可怕的问题，主要是……哎，太突然了。”
“不是你之前让我叫你姐姐的？”
“我看你没反应，以为你在无声拒绝呢！”
“……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做心里预设吧？”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夏余语塞：“但你还露出那种表情……还有那种声音语调……”
“等等，什么叫那种？”齐钰挑眉，“哪种？”
夏余也说不出来哪种，但是真的！！！对她冲击很大！！！
“行，这声姐姐我可是叫了。”齐钰双手抱臂，神情悠哉，“下学期的汤品甜品，不能少了我的吧？”
“不少！我单独给您买俩保温壶，煲好汤亲自给您送学校去，行吧？”
“等候大驾。”
夏余白眼，敲敲桌子：“别贫了！工具人快烤肉，我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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