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刚巧也在,本来听闻玉幸要来参赛她说不出的高兴,兴奋地一夜未眠,可是万万没想到玉枞却一瓢凉水直接浇得她魂飞魄散。

  椒椒怒气冲冠,叫嚷道:“你玩我呢?”

  玉枞见她发怒心虚道:“我哥玩你,不是我玩你。”

  椒椒撸起袖子想要打玉枞,却终究不敢下手,去厨房拿了一罐腌制咸菜的劣质粗盐,塞进玉枞的怀中,她讥笑道:“从今以后,你就叫食盐了。”

  “什么食盐不食言的,我哥不参加,我顶上总可以了吧?”玉枞推开那罐盐,觉得她分明在赤裸裸羞辱自己。

  若离失魂落魄地上楼,她担心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被玉枞殿下发现,到时候暗恋玉幸的事就不攻自破了。

  椒椒没有拦她,欲言又止,纠结半天突然想到玉枞要参赛,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一个睁眼瞎,怎么画?”

  椒椒这句话一出,鬼魅兄弟蠢蠢欲动——竟然直呼殿下真眼瞎?放肆!

  玉枞做了个手势让鬼魅兄弟退下。

  “瞎子就不能画画吗?我天资聪颖,瞎眼也能运笔,我想好了,就画雪,云,还有棉花。”

  昨日玉幸在他手心画,他悉数记下来了,故而胸有成竹。

  椒椒忍不住又笑了,“别开玩笑了,这些都是白色的,纸也是白色的,你画个寂寞啊。”

  玉枞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椒椒便后知后觉捂住了嘴。

  “对不起我,我忘记你是瞎子了。”

  玉枞摇摇头,表示不在意,“金椒椒你这人这般低俗放肆,我却不厌你,你可知何故,因为你老是忘记我是瞎子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本殿下就不喜欢别人时时刻刻惦记我眼睛看不见,被你歪打正着了。”

  椒椒觉得万分不好意思,“哪有,我方才还说你睁眼瞎呢。”

  玉枞拍桌子,“那你以后别说了,行吗?”

  椒椒点点头,“行,以后我再说你是睁眼瞎我就是小狗,还是那种长得丑的。”

  二人吵吵闹闹,也不知胡搅蛮缠了多久,椒椒突然想起了若离还在伤怀,因而赶走了玉枞,上楼安慰若离。

  若离眼眶含泪,看着窗外,尽量不让泪水垂下,本来倒还可以抑制,可椒椒上来安慰她却又忍不住哭了。

  “对不起,师父,若离太不让你省心了,大殿下不来不是什么大事。”

  若离一边抹眼泪一边给椒椒道歉,椒椒见她明明伤心却责怪自己伤心,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是她言之凿凿保证大殿下一定会来,让若离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现在,他不来,若离所建设的顷刻之间崩塌,因而才有点情难自已。

  椒椒搂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若离,是师父的不是,你别伤心好不好,他不来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没他同你竞争,那状元便是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大出风头,名镇京城,扬眉吐气,正好气死那个整日欺负你的宁粉粉。还有,咱们拿出一百两的奖金,届时就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再好不过!”

  因为玉幸对绘画情有独钟,若离也一直苦练,她的画功早非等闲,只是因为性格内敛怯弱不爱招摇,因而才不为人知。

  若离怯怯说道:“他不来,我,我也不想参加了。”

  多年苦练的功力,不过是为了入他的眼,并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炫技。

  椒椒见她的头耷拉着,语气却很坚决,心想这孩子这是丧了气,铁了心,若非下一剂猛药,必然无法将她拉回头。

  “你要若是不去,那我办的这玩意没有正经人撑场子,定然大获全败,唉,到时候我颜面扫地,若是宁粉粉那死女人讥讽我你拦着我啊,我担心自己忍不住会对她拳打脚踢以泄愤。”

  椒椒强调自造的成语“大获全败”和“颜面扫地”,以此来暗戳戳给若离施压,她自知道德绑架不地道,但只能对她玩心眼,因为若离为了这回的比赛准备了许久,原本大殿下即便不参加,她也是想要鼓起勇气做自己喜欢但从来不敢为的事情,今天,只是突闻大殿下不来了,意志消沉,才会坚定不参赛。

  她不想若离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次大放异彩的机会,本来她就是一个极其没有自信的人,在其他的领域畏手畏脚,只有涉及绘画之事才会稍微有点信心和想法,若是连这次的机会都错失了,那以后再想出风头,就难上加难了,倒也不是说她能力不行,而是没有勇气正常发挥出自己固有的实力。

  若离听椒椒这么一说,心中难过,不断地自责,自己怎么能因为意气用事,全然不顾师父的辛苦付出和脸面尊严呢?

  为了师父,我也要上!

  她收回了方才的话,一字一顿地说:“师父,我一定会参加的,你放心,他不来,我也去。”

  这么说椒椒便放心了,她担心若离回家想一晚上又反悔,决定和她同床共枕一夜,若离本觉得再好不过,可是她父亲文再度管得严,不允许她在外留宿,椒椒无奈,只好跟着若离去了文府。

  文再度不是很待见椒椒,心中嗔怪若离如何将她带来府上,但来者是客,他也不好赶她出去,有苦说不出,椒椒见文再度皱眉,心中明了,却装做一无所知,反而格外热络地问好,搞得文再度满脸惊异:这还是那个张牙舞爪的金椒椒吗?

  椒椒不过是拿文再度练练手罢了,明日书画比赛开幕,宾客云集,她不得装作知书达理的样子迎来送往吗?

  文夫人申屠薰却很赏识椒椒,早前听闻她护着若离免遭宁粉粉羞辱戏弄,心中大为感激,特地为椒椒做了两身鲜艳的红袍衣裳,但时间紧迫,只完成了一套,还有一套整在在收尾。

  椒椒欢喜得不得了,立刻穿做战袍,在次日的书画大赛炫耀一番。

  书画大赛来的人着实不少,将牙行围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仿佛开了庙会一般,可大大便宜了那条街上的吃食摊铺。

  椒椒知道大多数人是冲着一百两的奖金而来,但她心中一点不担心这钱会落入旁人的腰包,非若离莫属,因而当着所有参赛者的面,踩上放奖金的桌子,将一百两银改成了一百两金。

  众人喝彩,没想到椒椒竟然如此阔绰!

  椒椒霸气地把玩着金子,笑道:“这就是我金鱼跳龙门的排面,诸位,花落谁家就得看你们的实力了。”

  椒椒说着给若离使了眼色,若离回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眉目传情。

  但她笑着笑着,笑容便僵硬了,因为宁粉粉乘着轿子,带了一队人马,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傲慢地出现。

  她怎么来了?椒椒心下一沉,池嬷嬷的笑容不怀好意,不知藏着什么坏心思。

  “师父?”若离见宁粉粉还是有几分惧怕的,担心她捣乱。

  “放心,不会让这颗老鼠屎,坏掉我的一锅好粥。”

  椒椒威武霸气地跳下桌子,似笑非笑看着从轿子中出来的宁粉粉,对方用灼灼的目光迎接椒椒蔑视的眼神,那目光,说汹涌澎拜的恨意还不恰当,分明是满溢而出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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