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说:“没有了,你要是喜欢吃,下次有机会我给你带十包,不过有一种酱牛肉更好吃,有机会我给你带几斤。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是怎样,你给句痛快话,我真不想跟你干架,但是我很想要这个草,能行吗?”
老鹰往旁边挪了两步。
叶枫说:“那我拔了。”
老鹰点了点头,似乎真能听懂他说什么。虽是如此,叶枫还是小心翼翼地一边看着老鹰,一边试探着拔草,担心它突然会发难,拔了两棵,又停下来看看它。老鹰没有任何异动,他才全收了。
叶枫把扩脉草收到了单肩包里,然后对着老鹰鞠了一躬说:“感谢您的慷慨,有机会我会来看您的,现在有事在身,我就先走了。”
叶枫朝老鹰挥挥手离开了。老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枫离开,它也跟着走在了后面。
叶枫停下来说:“你要跟我走,我还有事呢。”
老鹰却走在了前面,看到叶枫没有跟上去,挥了挥左边的翅膀,似乎示意叶枫跟着它走。
叶枫有点不敢相信,指了指自己说:“让我跟你走?”
老鹰点了点头。
叶枫说:“好吧,就当报答你的赠草之恩。你要带我去干嘛,我还有别的事,能不能快点,要不你低飞,我跟着你跑。”
老鹰展开了翅膀,立刻飞起六七米高,那翅膀遮天蔽月,底下一个大黑影。叶枫立刻使出行云流水跟了上去。老鹰似乎会判断,看到叶枫能追上,它又加快了速度。一人一鹰,一上一下,大概追逐了十几分钟,老鹰停下来了。那也是一个低洼处,老鹰就停在低洼的边缘。叶枫凑过去一看,里面有两条大腿这么粗的红线蛇,这蛇剧毒无比,寻常手臂那么粗的个一口毒液能滋五六米远,沾上立刻销肌腐骨,实是厉害之极。这个头它们的毒液也不知道能滋多远,太危险了。
两条蛇盘踞的中间有一抹紫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正是叶枫要找的紫光蛇莲。紫光蛇莲一般只生长在蛇经常出没的地方,没想到直接长在蛇家里了,太操蛋了。老鹰不可能知道叶枫要找这东西,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叶枫还没想明白,只见老鹰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朝下面的蛇扑了下去。叶枫惊住了,是不是太草率了,好歹想个办法,一会把蛇激怒了更加难搞,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行。鹰和蛇是天敌,难道它们有仇?叶枫不敢暴露,静静地看着。蛇好像不觉,耷拉在那里。等老鹰快靠近的时候,其中一条突然抬起头来,对着老鹰滋了一口毒液。
好一招诱敌深入。老鹰立刻扇翅膀拔高了两米,虽然动作迅捷,终究目标太大,翅膀末端有几根羽毛沾到了毒液,瞬间被销腐一空。好在没滋到血肉,否则血液把毒带遍全身,老鹰大概已经消失了。叶枫看得血脉喷张,怎么说也是承了老鹰的情,自己也有所求,这该怎么办?行云流水和毒液谁更快,他也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这毒液不是固体石头什么的,喷出来难免没有小飞星,只要沾上一星半点,那就完了。
这时盘旋在上面的老鹰又俯冲了下去,速度之快有如满弓箭离。两条蛇还是装死的模样,等老鹰靠近时,其中一条直接把尾巴甩了上去,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喷毒液,大概是毒液有限,这就太狡猾了。
老鹰被打中了翅膀末端,身子斜了一下,然后立刻振翅往叶枫这边飞来。还好它停在了叶枫旁边,没有继续在上面盘旋,叶枫立刻拉住了它。叶枫配制了很多应付此行的药,其中有一种就是专门对付蛇的,雄黄能让蛇失去行动能力,这药却能直接要蛇的命,只要让它吸入就行。因为怕紫光蛇莲附近有蛇群,叶枫多备了几包,拿出一包打开连比划带解说跟老鹰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刚才一直都很顺利,希望它不要掉链子才好。
叶枫说完,把药对折放到了老鹰嘴里。嘴钩不算太长,总算还能把纸衔住。叶枫让它下去,它就展开了翅膀,到了蛇上空不用叶枫示意,老鹰就自行张开了嘴。嘴是张开了,好死不死,纸张却沾在了它嘴里,大概是口水出来了,机关算尽,最后功败垂成。叶枫急得跳脚,不知道要怎么办。老鹰抖了几下头,药粉太轻了,没有抖下去,只漏出来了一点。它又把爪子伸了上去,连剔了几下,终于把纸剔下去了。老鹰立刻扇动翅膀,瞬间把药粉尘化。这急转急下的,叶枫看得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两条蛇立刻变得焦躁不安,翻腾几下,不动了,身子七扭八歪,不是自然伏地的状态。老鹰见状,立刻俯冲下去啄其中一条蛇的七寸,部位之准有如尺量。叶枫暗道不好,这太着急了,它们是有多大的仇,药效应该没有这么快的。果不其然,蛇还有余力,尾巴倒卷上去盘住了老鹰的腿。另一条蛇也艰难地抬起头来,恰到好处地向老鹰滋了口毒液。距离太近,老鹰又被缠住了,无法躲避,被滋了个正着。
片刻就有液体从老鹰的身上流下来,老鹰怒了,发起狠来猛啄了几口缠住它的蛇,然后又啄了几下旁边那蛇的肚子。这不是叶枫想看到的,就算他不怕,有心要救老鹰,也是太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不多时,两蛇一鹰就消融殆尽,只剩几摊血水,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叶枫怕会引来野兽,没有时间感慨惋惜,赶紧摘了紫光蛇莲离开。没走多远,他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两人都蒙着脸,身形上只能看出两人都是男的。
叶枫说:“你们想干什么?”
左边的人答非所问说:“大晚上一个人也敢来这里,来就来了,还不宿夜,走来走去的,你不怕死吗?我应该说你胆子大,还是无知,竟敢藐视这里?你刚才用的可是行云流水?”
叶枫说:“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那人说:“不想表达什么,就是想要你的命。”
要是抢东西,叶枫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要他的命,那就不能答应了,考虑一下都不需要。他突然想起了那夜袭击参合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可惜这里没有石头,地利首先就丧失了,这不玩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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