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每个档案柜上都有编号,却没有昵称,可能我跟“凯蒂”是无缘再见了。之后,我立即发现柜子是按照字母、数字的顺序先从左到右,遵循s形顺延排列的。冰冷的铁柜子,影响着人对温度的感知,使整间档案室的“视觉感知温度”降到零下。在这股“寒意”的驱使下,我快速地跑到了,我的编号j所在的区域。当我找到我的档案柜之后,我确认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就把衣服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关上柜门之后,我忽然有点好奇,这间档案室的宽度为9米,所以隔壁那没有被光照亮的16平米,会是什么样的呢?毣洣阁
我用意念问小鸟道,“为什么医生的房间,这两个门都没有红外感应装置呀?”
一个气泡冒出来,“这里又不是病房,难道你会害怕,一名医生逃出自己的房间吗?”
“……”我竟无言以对,我承认我是有点害怕——医生会突然打开档案室的门。
等待片刻,鸦雀无声。我直接一个瞬间移动,回到病房。
看着书架上的残羹剩饭,我闭上眼睛问小鸟,“有热饭服务吗?”
“有的,已经帮你申请好了。”
“顺便来碗粥。”
“ok。”
“干得漂亮。”我睁开眼,和小鸟的翅膀击了个掌,刚刚躺上病床。一个迷你烤箱推开门,跑了进来,向我微微鞠了一个躬之后,跑到书架前面,两条细细的机械腿像升降机一样拉长,当箱门与书架平齐的时候,他的两只手快速地将各种碗、盘塞进他的“胃”里。一声悠长的“叮——”声之后,他重新抬起箱门,把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个个端出来,摆回原位,最后变魔术一般地掏出来一碗粥,放在我手里,“小心烫手,女士。”它再次绅士地鞠了个躬,一溜烟消失在门后。
我慢吞吞地吃着这些饭菜,想着我的那件衣服。穿上之后,什么也没有想起,唯一的直觉告诉我,现在还不是穿它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穿它的时候呢?还有,医生提到的海,是什么样的海呢?碧绿的?蓝绿的?蔚蓝的?好像还是完全没有印象。可不论是什么样的,我都是害怕水的啊,讨厌浑身湿漉漉的感觉。明明就连洗澡之前,都要给自己做好久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能鼓起勇气踏进浴池的。我为什么会去海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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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黑底红字的电子计时器上,显示着1小时30分钟。
“这是我一步一步地、详详细细地按照j0208的答案,算的第16遍了,还是什么错误都没找出来,过程和结果都没有任何问题。”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字母“b”的中年女性,用右手向上推了推眼镜,又接着对头顶是字母“s”的青年男子大声喊到,“不过,其中有一道题的演算,他是先用我们给的条件计算的,答案是无解。然后他又自己作出假设,改动了复合函数中幂函数的幂次,最终算出了我们想要的那个结果。”
青年男子“s”此时正聚精会神地,像马戏团的小丑一样、向空中依次抛掷着3个陀螺仪。他双脚开立,分别站在水平尺的两端,左右滑动着保持平衡,以免水平尺下的原油桶,发生大幅度的滚动。中年女性“b”的呐喊声,接近青年男子“s”时,好像并没有进入他的耳朵,而是远远地被反弹开了。青年男子脚下长方体的水平尺中,两股被染色后的乙醇,分别在量度水平和垂直的细玻璃管中,漂浮着一个气泡。两个气泡也随着青年男子“s”的摇晃,在玻璃管中间微微突出的部分两边,刻划的两条平行线之间左右摇摆。
中年女性“b”一边向青年男子“s”走来,一边继续喋喋不休地冲他喊叫着,“j0208改的可是你最先提出的这个问题!”路上,中年女性“b”不小心碰到了,正在潜心研究书法运笔的、老太爷“j”的右手胳膊肘,“抱歉,老爷子,您继续,您继续……”中年女性“b”大声对老太爷“j”陪笑着、如此说道。老太爷“j”咂着嘴,惋惜地把那张写花了的宣纸,随手丢向左侧的空中,换了一张新的宣纸。
中年女性“b”憋着一股委屈,正无处发泄,想要摸摸卷毛小男孩“n”养的,第一百零一只斑点狗。她的手刚伸出去,那只小狗发了疯一般地缩起身子,作攻击状。中年女性“b”慌忙后撤了两步,斑点狗一个纵跃,有如被压缩之后、又被突然卸力的弹簧一般腾空,追逐起老太爷“j”随手丢弃的、来回飘荡在空中、迟迟不肯落地的宣纸来。然而,中年女性“b”的后撤,再次“巧合”一般的,在老太爷写“捺”这个笔画的时候,又一次撞上了他的右手胳膊肘。而中年女性“b”和青年男子“s“之间,除了老太爷和斑点狗,还有背着草药箱、摇头晃脑、念念有词、来回踱步的郎中“q”;横躺在地上,用狗尾巴草扒拉郎中“q”,吵着让他别挡自己的光的流浪汉“f”……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的铃声,混杂在乱糟糟的物品撞击、摩擦声,男女老少的吟诵、争吵声中。“肃——静——”当这两个字,以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平静而庄严的语调,被空气殷勤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时,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只留有“叮铃铃”的余音绕梁不歇。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一个精神病人的自我救赎更新,第37章 字母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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