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周牧顺着杆儿往上爬。王舒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忙要岔开话题,放下一路替宁恩背着的大包,佯装抱怨地说,“你的包都装了什么啊,这么沉?”
经王舒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早忘得一干二净。“买的妈咪包。”
王舒见她从大包里翻出两个款式一模一样,仅仅是颜色不同。“干嘛要买两个?”
“一个送给你啊。”宁恩把白色的那款给王舒,很配她简洁干练的风格。
王舒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看了眼周牧,又把妈咪包推回给宁恩。“我...还早呢。”
宁恩重重地把包拍在她手上,“早晚会用到。”
相较于王舒的羞涩,周牧很是利落地插了句。“谢谢大嫂!”
“我耳朵没听错吧,二牧你这是叫谁大嫂呢?”出现在门口的贾达友眼睛一瞟,带着明知故问来找茬儿。
“阿湛是三剑客的老大,宁恩是阿湛的老婆,我不叫大嫂叫什么!”周牧来了个理直气壮地挡。
“一码归一码,要这么论,我众多的女朋友们可都是你弟妹呐!”贾达友带着对宁恩惯有的显而易见的排斥,说着歪理。
“少来恶心我。”周牧一脸的嫌弃,想让他叫那些女人弟妹,做梦!
贾达友一摊手,同理所证,痞气地说。“所以啊,还是分清楚的好。”
彭湛推开撑着门框达友的手,进了包间,坐到宁恩身边。“二牧,我看你这里还是有点规矩的好,毕竟是私人会所,不要让一些莺莺燕燕拉低品味。”
“这个可以有。”周牧得意地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达友,这货还在为突然神降的阿湛处于呆滞中。
彭湛注视着宁恩,温和开腔,“你怎么一个人来做产检,都不告诉我一下的?”
宁恩是偷偷来的,想着在王舒这坐一会儿就悄悄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却还是被他发现了!哎!“你开车太慢了,天黑都到不了医院。”
这可不是她的借口和理由,而是百分百的事实。上次做产检,明明不到一小时的车程,他愣是以她孕妇准妈妈的安全为由,足足开了两个半钟头!
“到了医院也没想过给我打电话吧?”彭湛仍旧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地问。
宁恩扫向一旁围观的周牧和王舒,他们眼神中无一不表明,‘瞧,彭先生、阿湛正浓情蜜意地注视着你!’天!这哪里是什么爱意,分时就是审视好不好!
“产检区男士止步,你就算来了也是在另一边等的,这跟我自己来有什么区别嘛。”宁恩说的明明是事实,却怎么有种心虚的感觉呢!
“当然有区别,下次...”彭湛大有被剥夺陪伴她的权利,更是担心她大大咧咧有个磕磕碰碰。
还等他说完,宁恩嗅到了警告的意味,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这家伙可是会记仇,爱报复的小人。鉴于以前吃的大亏,真真是惹不起,还是先服个软吧!
“下次我一定提前三天就跟你说,行了吧。”
彭湛抓过她的手握在手心,眼眸渡上一层笑意。周牧也照葫芦画瓢,把手搭在王舒的肩上。
孤家寡人的贾达友看着这甜蜜的一幕幕,抹搭着眼皮,翻楞着小眼睛表示严重的不适应。更不适应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意他,把他当空气一样忽视掉。
贾达友败势之下,翻着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挤出坏水。他掏出手机,径自打了起来。“宝贝儿,听说你要毕业了,记得把校服上的扣子留给最爱你的我哦...”
“我的钮扣啊,让我想想看,毕竟都毕业这么多久了...”达友侧过身,顺着眼角余光来偷瞄旁边的四个人。很好!已然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达友停顿了几秒钟,一拍大腿戏精上身。“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们要参加学校的晚会,在更衣室我正换衣服呢,冲进来一群女人把我团团围住,抢走了我的衬衫,吓死宝宝了!”
末了以戏精本尊地挂断了电话,还装做回忆青春往事般,若无其事闲聊的样子,“二牧,咱们毕业那天,我记得你把第二颗钮扣装在了天鹅绒的首饰盒里,当宝贝一样...送给了校花!”
“三货...”周牧不愿提及唯一追女孩惨败的经历,特别是当着王舒的面被揭了老底。
“哎呀呀!当着王舒的面,我说这个干嘛,失误失误!”贾达友装成后知后觉,假模假式地轻拍嘴欠自己的脸。
王舒以前听过些只言片语,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不同的是她是有立场介意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善表达木讷的人,没想到多年前的你还蛮主动的,看来是我太不了解你了。”她狠狠瞪了周牧一眼,转身出了包间。m.bïmïġë.nët
周牧追了出去,从走廊里传来他的急于解释。“王舒别走啊,听我说,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现在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贾达友抖着二郎腿堪称得意非凡,气走了一对,还剩下两个人。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对面的彭湛和宁恩。以他对女人的了解,没有一个是不在乎自家男人的过去,一有机会就会刨根问底。
“不用挑拨离间,彭湛都告诉我了。”宁恩跟王舒的境遇不同,王舒刚进入恋爱期,各方面都在适应中,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她搂着彭湛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很是亲呢,不忘瞟向对面,给搅事儿的贾达友一个下马威。
这还不算完,宁恩的行事作风一向是以牙还牙,再加倍奉还。“湛,我们回家吧,这里的空气太不好了,原来被羡慕妒忌的滋味是这样的啊,没意思!好无聊!”
“嗯,是很无聊。”彭湛轻笑,戏精对杠精的较量,输赢明显。
贾达友失算于彭湛已坠落成宠妻狂魔,沦落为宁恩的催眠控制之中,底细自动招认的情况下,他的诡计自然得不到应有的效用。
算了,好在他的祸害战役取得一半胜利!独享大包间的他心情好到哼着小曲儿,拿起茶几上的核桃仁儿往空中一扔,十拿九稳地张着大嘴等着,没承想天天玩也有失手的时候,核桃仁儿没接住不说,还实打实地打到了眼睛上,疼得他直跺脚!
宁恩在贾达友面前可是底气十足,但在人后,只剩下她和彭湛两个人的时候,不免开始了一探究竟。
不过,她好像在意错了重点...“贾达友说第二颗扣子,为什么不是第一,而是第二呢?”
“因为第二颗刚好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他解答着。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她一脸‘你知道的可真多’崇拜地望着他。
他还蛮享受她小女生式的仰慕,谁知下一秒只见她瞬间变脸大声质问。“那你的送给了谁?说?”
彭湛还是更喜欢她变身母老虎的模样,娇憨中透着凶巴巴的可爱。
“我的...”
“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我才不信!”别以为怀孕的女人就好骗,她抢过话堵死他的后路。
“当然是在楼上,保证一颗扣子都不少。”他如此肯定地说。
“我去找。”宁恩迫不急待地去上楼。
“等等,我们打个赌。如果是一颗也不少,你要每天早安晚安吻给我。”他拉住她,脑筋一转将这场游戏利益最大化。
“那要是少了,你就睡客房一星期。”
“好。”他胜券在握,是因为他知道,墨管家会将他和阿晗从小到大的校服整理存放好。
正当彭湛提前进入每天任他亲的画面时,墨管家从刚检查完的客厅走出来。刚好宁恩需要个向导,墨大叔可是古堡的百科全书,问他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墨大叔,彭湛校服的衬衫在哪?”
“少夫人,大少爷的校服衬衫送人了。”
墨管家礼貌又不失利落的回答,让彭湛和宁恩双双发出惊讶之声。“啊!”
“墨管家你好好想想,我怎么会送人呢?”百分百胜算的彭湛可不想一朝满盘皆输,他狂对墨管家使眼色,谨小慎言啊!
“大少爷,我记得没错。在您刚毕业时,老爷朋友的女儿几次三番来家里向您要纽扣,您烦不胜烦,最后连整件衬衫都送给那位小姐了。”墨管家没懂或者根本就无视于彭湛的眼色,道出几年前的来龙去脉。
“彭!大!少!爷!还真是——大方!啊!”宁恩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猛加仇恨值,直到火力全开地瞪着大眼珠子。
“宁恩...”彭湛深陷她狂暴怒气的烟熏火燎中,这已经不仅仅是游戏打赌范畴内的小事了,后果堪称相当的惨重。
宁恩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以当家主母的身份下着命令。“墨大叔,帮大少爷准备客房。”
彭湛严重不适应这一突变画风,本是他们夫妻间你侬我侬的快乐小游戏,现在倒成了不在大晚上把他赶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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