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雷呆呆地坐着,望着朱雀曾经用过的碗,默然无语,终究只是他自作多情,杨雷暗自思忖着,没想到他穿越后的初心乍到,竟因此而窒息。
次日清晨,杨雷发现白虎正端坐在他面前定睛。
杨雷刚刚睁开眼睛看见白虎,立刻大吃一惊,躺在槽里一声后,问:“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一早就生病了!”
白虎闻言,赶紧跪下,说道:“皇上不同意,微臣就是为了保护皇上,朱雀丫头说啥不愿意在保护你,青龙大哥哥说我平常没啥事儿,干脆就让我去接吧,嘱咐我片刻不离保护你,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白虎说完,满脸无辜的望着杨雷,杨雷听了这话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说:“算了,我爱的是谁,朕今天太累了,你把话传给孔鸣老师,早朝给他看,散朝以后,有事自己来看朕!”
杨雷说着白虎遵旨的说着就走了,杨雷又躺下来,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还没等我杨雷再入睡,忽然觉得一阵寒风迎面扑来,杨雷心想白虎为什么救得那么快,睁开眼一看,映入我眼帘的可是白虎不是玄武!
“我走了你锦衣卫生病了吗?朕真该去青龙那里聊聊,咋你锦衣卫做事就那么悄么声,就像鬼!”
“陛下,”玄武闻言满脸委屈说道:“那不正是你所需要的么?就是你说锦衣卫就是你的暗线尽量不露!”
杨雷闻言,咬了咬牙,说道:“行啊,这事别说,怎么会是白虎?不就是他在保护着我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噢,属于下这里有事报告你!”玄武说道:“就是有关孔云志一案吧!”
杨雷听了这话,立刻来了劲儿,坐下来问:“来说话吧,这是怎么了?取得了哪些进展?刺客抓到没有?”
“启禀皇上,已掌握线索,下属派员彻查孔云志被捕前、进出之处,经盘查后,才知孔云志是闹考场前,曾与一青年仕子交往,并被说成是二人当时说话很凶,话里流露出对这次改革不满意,还被说成是现场人士还听孔云志唆使孔云志闹考场!”
“但是,我的字仕子又是什么?”
杨雷皱眉问道,玄武闻言,回道:“这点大臣们都已打听到,据说这个年轻的仕子姓刘,似乎叫刘成!”
“刘成?你查到这个人了吗?”
杨雷问道,玄武摇了摇头,说道:“不一而足,皇上,你是否记得当年长安府衙被害的霍东与府尹?那霍东事后经你的办法验尸后,才知道被暗器牛毛针打死,微臣细细回想,你可曾记得那天微臣捡到背陈三遗骸的黑衣人?”
“还记得吗,你曾说过你曾跟他发过缠斗,结果伤害过他,却惹得他跑路!”
“皇上说得好,那一晚和我纠缠的黑衣人就是使用这牛毛针!”
杨雷闻言,一惊,说道:“那么,你们怀疑那天杀霍东、杀长安府尹、杀陈三是不是一个人吗?”
玄武点了点头,说道:“岂止于此,下属差人完成那个男人的拼图并送给当天的男人鉴定,经他们鉴定后发现此人与当天唆使孔云志之人完全相同!”
“这样说来就是这刘成害死那么多人吗?那么,孔云志在哪里?”
“启禀陛下,说出来或许有些离奇,但是当日霍东私刑之时,他的手下替他放风,虽说没有看到里面的情景,但是臣审问后得知,他们当时也看见了这个叫做刘成的人在那胡同周围出现,而且他们记得听到孔云志喊了一句刘兄,之后就听见霍东喊他们进去,而他们进去的时候,孔云志就已经死了!“
“您跟这刘成交心了,您认为以自己的武艺高强,能不能导致孔云志那副伤?”
“启奏皇上,大臣当天就和刘成交起手来,这个人武艺高强、内功高深,虽不在微臣之列,但在江湖上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了,用掌力震破经脉,对他来说容易!”
“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这刘成干的吗?”
“没错,这些事就是这位刘成干的,不过背后一定还有别的黑手,皇上还记得么,这位陈三就是长安府尹的门房呢,那天就有人看到两个黑衣人走进长安府尹的宅邸,可是出来时却只有一个!微臣认为当时受伤的刘成一定是留守长安府尹府!”
“这样看来刘成的背后真的有别的黑手呀,那天在长安府衙,刘成杀了人逃走了,锦衣卫哥哥有没有赶上?”
“微臣无能也!敬请皇上降罪!”
“不要轻易称自己有罪,老虎也有小憩的机会,玄武也不用自责!”杨雷劝慰玄武听后更不舒服,说:“请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当天就带着部下追到郊外,使这个人脱身,现在该已出城!”
“噢,跑来跑去,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查得一清二楚么?”
杨雷问,玄武闻言在怀里掏了好久,掏出一块玉牌说:“皇上请过了眼,原来是人犯刘成在仓促出逃中掉了!”
杨雷原来是一块玉牌,在太阳的照射下细细鉴定,才发现这块玉牌清澈见底,其上有古篆刻字二个。
这两个词对杨雷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儿时也没少见过,杨雷放下玉牌,目光眺望远方,嘴里小声说:“长孙......”
“皇上陛下亲临现场,旧臣家蓬荜生辉,旧臣们更加诚惶诚恐!”
“哈哈,长孙大人有礼貌,长孙家为我大唐立下赫赫战功、战功彪炳、世人无人知晓、无人知晓!现在长孙大人辞了官退了朝多了,朕也没来看,真是朕错了!”
长孙府中,长孙无忌在这突如其来来访的少帝面前,惴惴不安起来。两人不心疼那毫无养料的官话和一老小两只狐狸就那样互相考验。
“顺便说一句,长孙大人啊,朕听说长孙家里的人会有一块刻玉牌上写着长孙的话,以证明他是谁吗?”
“皇上说得很好,可并不完全正确,咱们长孙家的确有名牌做信物,可家里别人的却是木牌,唯独老臣的却是一块玉牌,乃太祖皇帝当年钦赐!”
“噢,这是什么东西!”杨雷装出一副震惊地样子,说道:“长孙大人好有福了,皇爷爷钦赐玉牌我长得好大没看见!能否拿出去,让朕观瞻观瞻?”
“这个......”长孙无忌面露难色,说道:“皇上不信,这玉牌是我的...我...忘了放哪,倒不如改日等老臣们细细搜寻,发现后送皇上去看怎么样?”
杨雷闻言,微笑不语,说道:“长孙大人你这样子怕不尊重皇爷爷!太上皇钦赐玉牌,普通人家怕是要一日三餐拜个遍,长孙家是大门大户呀,竟然找不着.”
杨雷的话语中半是调侃,半是问责,长孙无忌一时间满头大汗,急忙跪下请罪道:“皇上请愿,皇上请愿,老臣们决无丝毫对太上皇的不敬之心,只...只可惜时间太长,这块玉牌老臣真的忘在什么地方.”
长孙无忌边说边叩头,杨雷看到后,才忙装作很在意地说:“长孙大人,我只是说三道四,您不用自责,只是个玉牌罢了,算吧,长孙大人快请来吧,快来!”
“皇上,大臣有罪了吧!事实上,那张玉牌并不是没有找到,只是让老臣麾下一位不成器之家盗走,男子盗走玉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噢?居然有这样的事,那个长孙大人可是曾经报过官啊?”
“回禀皇上,出现这种情况,旧臣也诚惶诚恐、猝不及防,失之交臂终究还是太上皇所赐,旧臣怎敢妄自菲薄,所以旧臣只派家属寻找这一家的行踪,而不上报官职!”
“噢,你家叫什么名字?朕派遣锦衣卫来为你们寻找,锦衣卫对这寻人侦缉的事情特别的拿手!”
“不劳皇上费神,这件事老臣早有斤斤计较,不日就要出成绩!”
说完,杨雷将长孙无忌扶起来,两人多了几句闲言碎语,长孙无忌吓得魂不守舍,始终不敢将话题引向玉牌,杨雷识趣的不提这件事。
临走的时候,长孙无忌毕恭毕敬的把杨雷送出去,杨雷已上车,长孙无忌心里刚有口气,才猛然发现车厢停下。
杨雷走下马车,抓住长孙无忌的手从长袖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长孙无忌手里,颇为深刻地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的长孙大人要多加留意呀!”
说罢,杨雷头无二回地上了车就走,等杨雷走后,长孙无忌张开掌来,其中赫然写着太上皇李渊给他的玉牌。
长孙无忌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后,心里回想起了杨雷在出发前说过的话:日行夜守,家贼难防!
长孙家管家来找长孙无忌,正想说话,不料长孙无忌挥手阻止他会说什么。
“准备好车子,前往天策府吧!”
是夜,天策府内院里,秦王李世民书房里灯火辉煌,万年不改铁三角李世民,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在室内坐着。
“这样说来杨雷找到你了吗?”
李世民向着长孙无忌问道,长孙无忌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杨雷忽然来访,也打听到太上皇赐给那块玉牌之事,临走时,也把玉牌交还我,那块玉牌那天原被我收买长安府尹门房陈三,后来本该是刘成把陈三尸体处理完毕后带回来,但那一夜刘成受了重伤,本人并不考虑此事,于是此事被置之不理,玉牌始终在刘成体内。”
“这么说刘成是杨雷发现的?”
李世民摸了摸自己的下颌说。
房玄龄思考片刻,说道:“不该呀,要是杨雷真找上刘成的话,而且那个刘成什么都已交代清楚的话,杨雷今日也不会这么待长孙大人的!”
“很好,从杨雷今天登门所做的事情看,杨雷虽有老臣之嫌,但应该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的,这次只是敲山震虎!”
长孙无说完,李世民也点了点头,说道:“管他什么敲山震虎、打草惊蛇,最迫切的任务还是抓紧擦屁股,现在大家,最有可能让事败的正是这刘成了!无忌你能找到刘成行踪?”
“这个......”
长孙无忌听了之后立刻局促不安,这个刘成已经去找过了,可就是找不到,现在李世民再问,他还不知该怎么回。
“算了吧,玄龄啊,派出黑骑吧,一定得尽快把这刘成找出来,把他清除掉,以除害!”
“殿下,不如让老臣找其他人去做吧,这黑骑可是咱们最大的依仗,如今锦衣卫眼线遍布长安,如此贸然让黑骑出手,只怕对于我们年后的大事不利啊!“
“年后?“李世民笑道:“你们觉得事情还等得到那时候吗?”
李世明说着,几步来到书房的案几前,拿起一张黄色的丝绢,交给二人说道:“此时今夜杨雷所赐密旨在字中,杨雷已得知孔云志之事,可不必追究,但请我务必马上令皇兄回宫,而杨雷也表示只要父皇归来,杨雷就会马上把帝位还给父皇!”
“父皇现在恨我入骨,若父皇归来,杨雷禅位于后,那我就要死了!但我若不允许皇兄归来,就是抗旨不尊了,再加上孔云志的事,我也同样死于非命,自横竖就是一死,咱们与不相搏吧!”
“大哥哥,我叫小雅,你要不要进去?”
城郊山,在一片竹林边,在一间小小的竹屋里,躺着一位青年汉子,那汉子光着上身,肌肉发达,但身上缠满绷带,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严重伤害。
而就在这一刻,竹屋外,一位清俊的少女一手拿竹竿一手端汤碗,汤碗里依然热气腾腾。
“咚咚咚!“
屋里传来敲竹木声,听着那声音,叫小雅的姑娘打开屋门,坚持竹竿进去,这时她发现了那个漂亮的姑娘,那灵秀的眼神竟不过是一个摆设、一个盲女而已。
少女摸索着坐到床边,一只手拿着汤碗放在嘴唇边吹气,另一只手摸着找男人的嘴唇,然后把碗里的汤液一点点地喂男人。
伤者是刘成。
那天刘成在长安府大厅里,连续暗杀二人,想逃走,但又不想后面的几个锦衣卫像粘上了他一样,追逐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其时刘成且知这几个像跗骨之蛆般的黑衣人就是锦衣卫,只看他们胸口上绣着飞鱼,就联想到那夜幕降临时和他交手未遑多任的淡然黑衣人。
深不可测啊!
这4个字立刻浮现在刘成脑海里,刘成害怕逗留,更害怕硬钢的他只有一路闷着头逃生。
最后在郊外一山顶上,逃得无路可走,刘成被逼无奈之下与锦衣卫联手,而这两个锦衣卫虽是单枪匹马,但身手却非刘成可比,但二人虽武艺高强,但却合作得很默契,一时竟将刘成逼退了。毣洣阁
身负重伤、逃之无望的刘成拼命射出手中钢针上最后一发暗器,但当两个锦衣卫追出时,却早早接到玄武大人嘱咐,留意刘成手上那细细的似牛似毛暗器。
于是两人只稍稍一偏,就避开了刘成这个已几近精疲力竭的打击。
刘成万念俱灰,锦衣卫步步为营,与已弹尽粮绝的刘成万般无奈,刘成在万丈深渊中绝望回望山谷下,怀着不舍与愤懑,纵身一跃!
两个锦衣卫扑上来,但终究没能拉住一心想要死刘成的人,结果却从地上捡到一块晶莹透亮的玉牌。
二人拿起地上玉牌抱在怀里。
“怎么办?”
“回去禀报玄武大人让人下山搜索,活的要见人影,死的要看尸体!”
说着两人扭头就走。
而刘成的下落,在层层叠叠的树枝与竹林的泄力下,最终竟只受到一些皮外伤的伤害,但血本无归的刘成落在地上后,顿时就昏在地上。
不知多久后,刘成方才苏醒,苏醒后的刘成体弱多病,仗着过人的毅力,一下从竹林里爬出来,走到竹林边的那间小屋里。
竹屋里住了个双目失明姑娘,姑娘叫小雅,为人善良,在刘成面前,不求回报,精心照顾了几天,刘成病情渐渐好了。
而在此期间,刘成与小雅二人仅有的恋情,亦悄悄改变.
“大哥哥,你今天伤得如何我都不清楚!你初来乍到可是把我们吓得半死,一碰你身上都是婴儿嘴巴大的伤,都是鲜血,那时你额上就像着火一样,吓得小雅都快不行!如今你已经好到几乎可以让小雅安心!”
小雅就像自言自语一样,因为这几天刘成都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沟通完全靠敲竹竿来完成,一是无形,二是不能言,但就算是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越来越亲密了,那就是命运!
刘成望着小雅美丽的脸庞,倾听小雅的歌声,刘成的眼里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温柔。连刘成心里也忽然生起,想就此陪伴小雅一辈子。
但没过多久,这股冲动就被刘成掐得死去活来,这是因为刘成能明显感受到黑暗里有个人不断接近,而自己也不敢肯定这几个人到底是可恶的锦衣卫或是长孙无忌派,但刘成很肯定,无论哪个帮人都不允许他一直生活!
因此对于小雅来说,刘成只能够强迫自己不言语、不动感情。
“是的,大哥哥,竹林外今天有很多人过来.”
听着小雅的话,刘成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小雅似乎没有发觉,继续说道:“那几个男人在竹林里转来转去的时间非常长,小雅听见脚步声、马蹄声、和呼喊声...小雅吓得只能躲着,一直等着这几个男人离开。”
刘成怜惜地看着小雅,小雅突然用无神的大眼睛盯着刘成说道:“他们在找大哥哥你,对吧?你叫刘成吧?听他们这么一说!”
刹那间,刘成仿佛感觉到小雅的目光不但能看清他,就连他的心也能直接看透,刘成情不自禁地伸掌子在小雅面前晃来晃去,毫无回应。
刘成这才长出了口气,小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刘大哥,你放心吧,无论你是谁,小雅也不会背叛你,虽然小雅从下面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小雅可以感受到,你这个刘大哥并不坏!”
“小雅!”刘成第一次开口说道:“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救过我,但既然我得离开,就不能牵累你们,若是有缘,来世我愿就这么由你们呵护一生!”
就这样,刘成艰难地站了起来,残忍地挣脱了被压留住的胳膊,穿戴整齐,毅然走出了家门.
小雅听到刘成走了,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急匆匆地走出家门,认真地倾听,想知道刘成的去向,可耳朵里却只听见风声.
小雅得知,刘成已被夺去生命,小雅黯然,眼里含着泪水,久久不愿离去,小雅转过身来,摸索着要回竹屋,可此时,小雅的耳畔却响起了匆匆的脚步。
“刘大哥啊,就是您?你别离开小雅了,小雅会和你在一起的,到哪都可以!”
小雅伸出手,想握住东西,忽然间,小雅觉得有一双大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但那力量,决非同情她的男人。
果然是阴恻恻的声音。
“似乎他曾来到你的身边。说说他的去向?”
“皇上,你这样做很认真吗?”
太极宫中,孔鸣一脸震惊看着杨雷,说道:“皇上,前些天老臣和你谈话时,你并不是那种态度呀!”
杨雷表情苦闷,说道:“这一时、那一时,我当时并不知道朱雀在想什么,那天以后,我和朱雀聊得很好,朱雀好像很喜欢吴正道,要是朱雀本人赞同的话,朕也肯定会尊重她自己的想法,朕一直说要尊重朱雀自己的想法,这并不违背啊!”
“但皇上,你没有说.”
“行得通!”杨雷顿时不耐烦了,但没过多久,望着不说一句话的孔鸣,他才发现他刚才和孔鸣讲话的口气好像有点过了头,赶紧缓和情绪,说道:“老师,不好意思,刚才朕出言不逊啊!这件事不需要太在意,朕不愿意过多的插手,先生有空的话,就找青龙、商量,朱雀要是没意见的话,就回禀给朕吧,朕就下诏赐嫁!”
孔鸣闻言,脸上表情十分纠结,许久之后,开口说道:“皇上,话锋一转,旧臣明知说出来可能会大逆不道,但旧臣仍然要说,虽然命运天有不测风云,但有时却要靠自己努力,旧臣告退吧!”
就这样孔鸣告退。
杨雷愣愣地坐在那里,耳际不停地回想孔鸣离开时所说的话,就在此时,窸窣作响。
杨雷无需抬眼看也知发声的并非他人,恰恰是夜以继日、力保他的锦衣卫四使中的玄武。
“玄武、朕、宰相这句话你们都听过,你们以为朱雀、吴正道这两个人还能匹配么?”杨雷的声音里充满着淡淡的,但玄武一听,却是另有隐情。
“陛下微臣莫敢言!”
“有何敢言者,吾恕汝无咎,但言无妨也!”
“大臣遵旨而大臣认为、朱雀与吴正道不合!”玄武肯定的说。
杨雷听了心里一惊,抬起头逼问:“何以见得?”
“皇上,锦衣卫从小就入了卫,成日就埋头练兵,可谓无情可感,亦属练兵。我们四个人情同手足却在工作日中无人表露感情.”
杨雷闻言,微微皱眉,问道:“玄武,您言简意赅,说了半天,朕也不知您要表达什么意思!”
“是啊,皇上,微臣要说,锦衣卫从小至大无儿无女的私情可言,可近来,咱们哥三却觉得朱雀的变化,与众不同,你问我朱雀与吴正道是否相配,我却说配不上,那是因为朱雀与吴正道对峙时,目光里并不存在这样的内容!”
“什么事呢?”
“微臣亦不能明言,但臣知朱雀仅有一人,目下神采不同!”
“何时了?”
“当她守护你!”
玄武这番话,令杨雷瞬间一愣,本以为他已把感情遮掩得天衣无缝,但不料,却是玄武在朱雀身上窥见一斑。
“陛下,请原谅微臣多嘴,微臣认为朱雀更适合陛下,并不是身份或地位问题,而是陛下与朱雀相处时,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流露出一种喜悦!”
“但是...那一日朱雀自己说了,她认为吴正道这个人也很好.”
“陛下!”玄武打断杨雷,说道:“微臣认为与其在此坐着乱猜、唉声叹气还不如张口就懂!”
杨雷闻之,心亦活络,但在玄武面前,并不轻易表露,玄武见之,亦识趣,告以安安,遂退。
临走时,玄武说道:“皇上,微臣要和你告个假儿,微臣这个身子今天不太舒服了,微臣过一会儿就回去禀报青龙指挥使了,换人保护你!”
说着玄武诡秘地笑着转身就走。
杨雷望着玄武走了,良久笑了笑,对自己说:“锦衣卫中唯一一个情商很高的也许是这家伙!”
宫门前太监梁喜如今感觉皇上有些异样,昔日皇上在皇宫中非常努力,要么读书,要么应付奏折,可如今这个屁股下面就像坐着一块针毡,浑身显得焦躁。
“梁喜!你什么时辰?”
“启禀皇上今天.”
梁喜焦急地望着外面的日晷,杨雷不耐烦地问:“我吃午膳是何时?”
“启禀皇帝,你这个刚用完早膳不久的人,午膳还剩一段时间,如果你饥肠辘辘,奴才就命令御膳房为你做点心吗?”
“不信,该午膳的时候就对朕说!”
“遵旨!”
梁喜提心吊胆的回到家门口,又恢复了平静后,长吁了口气,心里想:皇帝今天真稀奇,那么一会儿,问个够三、四次时辰、四、五次用膳的工夫,皇帝是怎么回事?
梁喜哪知道杨雷现在焦躁不安全因为朱雀。杨雷心有蹊跷,这个玄武已经离开很久,为何朱雀却迟迟不来?
杨雷不断地来到门口打听梁喜的下落,实际上只不过是想趁机看朱雀是否真正的到来。
杨雷内心等待得焦灼不安,但在表面上只能硬忍着,装作平静的样子,坐到椅子上读起来。
忽然间,杨雷的鼻尖闻着若即若离的清香,杨雷心如刀绞,明白该是朱雀到来。
杨雷刻意不动声色地感觉朱雀的位置,忽然开口大叫:“梁喜,朕肚子饿了,就传御膳房做金丝枣饼,老鸭粉丝汤,宫保虾球等,送给朕书房!”
梁喜闻言,上前跪下,颤颤巍巍地说道:“皇上,你这个饭量太大,按宫里规矩,还没到用膳的时候,你就只能用一些零食,而不可能有那么大饭量!”
“梁喜你站在迷茫中吗?朕问君,此宫皆朕所有,朕所说之事是否还是像这些劳什子的规矩呢?”
“奴才可不是这样的,只不过.”
“少说胡话朕想让你们做的事你们都做!又是胡扯,朕让你头破血流!”
梁喜当然敢怒不敢言,小跑着、匆忙着、惊慌着来到御膳房里传膳。
“肚子饿了吗?”
皇宫里,摆在杨雷眼前的案几里有一桌色、香、味俱佳的佳肴,杨雷忽然开了口,像在自言自语。
良久,杨雷的话似乎淹没在空中,无人应答。
杨雷叹息一声,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着一箸虾球在空中做着夸张地嚼着,吱吱作响。
“哎?今天这虾球好新鲜啊,而且火候也刚刚好,嗯嗯,好吃,真是好吃!”
说完,杨雷赤手空拳地抓了一块金丝枣饼放进嘴里,浮夸地说:“今天的这个金丝枣饼是不是也太香了呢?!甜度一直都很高,甜而不腻,非常美味!美味啊!”
杨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演出来,躲在黑暗中的朱雀却一脸憋气,看杨雷吃了那么多色、香、味俱佳的美食,朱雀胃里不争气地咕咕叫。
朱雀腹中的声音,当然逃不过杨雷的耳中,杨雷笑着自言自语地说:“可惜呀,今天朕的胃口真的不大,不能吃东西,算了吧,梁喜,跟朕去趟御花园吧,朕就趁这个春光好的时候,到外面溜一遛吧!”
门外梁喜听了,望着布满乌云的天心中一阵疑惑,但又不敢拖延,马上推门而入,跟在这位皇帝身后除宫门之外。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上错花轿嫁对君更新,第34章 因此而窒息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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