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雷闻言,微笑说道:“秀禾皇姑真是兰心蕙质,承道也的确有些小小的心思,就是草率间不成熟!”杨雷说完后,留意到秀禾郡主面色一变,想再次暴怒,连忙解释说:“那皇姑呢,该怎么做承道早就考虑过,现在承道只没考虑过怎么让皇帝知道这件事,纠正这贪利小人,承道还在。”
杨雷左顾右盼,只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嗓门把他的计划详细地讲了一遍,随后微笑着说:“秀禾郡主经常进出秀清公主府,版本此事最是恰如其分,而无论如何,陈女官只不过是奴婢而已,即便是事露馅儿,估计为一女官的皇帝都不会有太大的气!”
秀禾郡主听了这话,秋波似水,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杨雷半晌,突然扑哧一笑嫣然地说:“承道,要不然你这些人真...真的...啊,怎么说啊,这个方法也是真...好吧,肯定管用!”
秀禾郡主满脸怒气早已消失不见了,望着满脸险恶的杨雷,秀禾郡主笑着点点头说:“俗话说的好,恶人也是需要恶人来磨刀霍霍的,承道,您还是一个大恶人!”
大恶人杨雷帮秀禾郡主使出阴损招送走秀禾郡主后,满意的回到御书房与皇爷爷差遣。
而这个时候,稍有晚近的高士达却留在了十王府里,现在高士达已经大模大样地坐在主位上,手拿香茗一杯,陈女官和其他人都跪下了。
高士达浅浅地抿了口手里的茶,良久后他才开口说:“那么您是指他们不问任何问题而离开?”
陈女官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启禀高总,果然,那个秀禾郡主倒也不咄咄逼人,可那个武王承道殿下却显得慈祥紧俏。那个秀禾郡主一上来就义正词严兴师问罪的,可是武王殿下不知道,其间没少帮助女婢说话呢!”
“哼哼,可真是个乳臭未干小丫头,好听的话是皇帝义女,难听的话是野种,真是当真!”
高士达说:“就是没想到,这武王殿下这么识趣!”,同时用杯盖撇去杯子里的浮沫
“嘿嘿,这些也是仰了高总管威名呀,这个宫里的男人谁不知你高总管在皇帝面前可是个红人呢,你管这个大内禁里的内务呢,哪个敢不让你给面子呢!”
“呵呵,”陈女官的马屁拍的高士达很是舒服,可是高士达只是冷笑两声,说道:“绝对不能抱着这样的念头,这个武王殿下跟别人不一样,是秦王李世民啊,何等不可一世的人啊,被自己赶出长安,刚皇帝就要提拔自己,但他横竖都不答应,如此淡泊名利、无欲无求,最难处理!”
“然而刚才武王殿下果然帮助奴婢说话很多,如果自己有心以此来整顿奴婢,自己大可以这样!”
高士达听到陈女官的一席话后,放下茶杯冷笑几声说:“蠢货们,别人要整死你们怎能早早暴露,还未到最后对决的关头,豺狼又怎能暴露獠牙!”
说完,高士达瞥了陈女官一眼,继续说道:“这几天要谨慎一点,再通知别人等等,都要对我有所收敛,不要因为那么点小事而折损,那样会得不偿失的!”
“对了,高总管尽可以放心了!奴婢省却吧!”
陈女官说罢,高士达把杯中的残茶一饮而尽,茶杯搁在茶几上望着陈女官,然后眼睛射向十王府外,眼睛里阴翳狠毒.
另一边,杨雷又来到御书房,这一刻李渊正在和韩艺轩讨论皇陵建造事宜,杨雷原本想把十王府一事报告出去,请个安去吧,可没想到李渊把杨雷留下了。
杨雷不得不在一旁倾听两人的对话,时间不长,杨雷反而听得越来越厌烦,不久就快要入睡。
正当杨雷打个盹儿时,忽然觉得身上一暖和,好像有个人为自己劈破了衣服,顿时醒来,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李渊。
李渊眼里满是关心,他手上有一袍子正要给杨雷披上。
杨雷立刻醒来,连忙跪在地上说:“皇爷爷不同意,皇兄一时有点困,没想到竟睡得好!”
李渊听了这话,根本不以为意,笑着说:“无伤大雅,朕现在老了,天天有你帮着朕忙这个忙那个的,委实吃力。”
杨雷再连说几声不费吹灰之力,就站起来,一晃望向大殿外面,天竟已暗了下来。
“走起路来承道和朕一起回到寝宫来!”
李渊说罢杨雷搀扶着李渊向寝宫方向走去。途中李渊忽然开口说:“承道可识得刚才的老爷?”
杨雷闻言,回答道:“刚才皇兄斗胆从旁边听皇上跟自己说话,这个人就是工部韩艺轩老爷,掌管建造皇陵吧?”
“不错,承道,”李渊缓缓走着,淡淡说道:“承道,您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关心皇陵的建设吗?”
杨雷闻言,回道:“皇爷爷啊,你现在年富力强,照理说你不用想这件事了,承道对这件事也十分困惑!”
李渊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承道您认为朕建皇陵的目的何在?朕自知不像你们说的那样风华正茂,但朕又知道现在建皇陵的确还为时过早,只是朕不只为自己。”bïmïġë.nët
二人到达寝宫时,高士达早从十王府归来,这一刻侍奉李渊与杨雷,满是心事重重。
“您的王叔李世民犯了祸,那年玄武门有变,死了很多伤,特别是您的爸爸和妈妈,那可是朕最宠爱的儿女。”
说完这句话,李渊眼圈有点红,高士达在旁边很体贴地送来丝帕,但李渊拿着却不去用,直接搁在案几上面。
“你爸爸建成从来就是我的爱子,我有把大唐基业继承下去的心,但想不到反而害得他命丧黄泉,现在我夜夜难眠,闭着眼睛就是建起来的样子,想来建这皇陵不为自己,更为使建起来能有一块风水宝地、入土为安吧,你们懂了么?”
尽管说杨雷本来是穿越过来的,和李建成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日子还很短暂,自己并无多大的感觉,但听了李渊的话,还是不由得心生感动。
李渊继续说道:“行行好,言下之意就说在此,承道,也已是天色已晚,您先回去,秀禾郡主这边您就为朕上点心,还省得那个小丫头每次都来打扰朕!”
说罢,李渊并下令送走杨雷,望着杨雷的离去,李渊的心回想起太子建成的往事,眼圈再次红起来。
这时,在旁的小太监高士达看到了这一幕,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机会来了,便假意抱着一床薄被做了个准备为李渊穿上衣服的状。
李渊却头也不回地接过当天的奏折一看,没一会儿,李渊忽然听到背后有哭声。
李渊到了十分奇怪的地方,回头一看竟发现高士达正在旁边默默擦眼泪,李渊十分疑惑,忍不住开口问:“士达你怎么啦?”
高士达闻言,赶紧上前跪下道:“启禀皇上,皇上可恶之余,一时情绪难制,惊扰皇上,恳请皇上原谅!”
“起床后,您还是追随朕数年之长者,赐汝一死,朕身边更是无亲!好端端的,哭哭啼啼啥?有事要说,朕就帮忙想想办法吧!”
李渊说完,这一刻李渊对亲情异常重视,对身边侍奉已久的长辈,更是关怀备至,这一刻高士达忽然哭了起来,理所当然地想要去理解。
高士达听到这句话,立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倒是泪水更甚,跪下来不住地叩头,咚咚作响。
李渊见此,出口疾书阻止,逼问下,高士达方才解释清楚原委。
原来时间久了,锦衣卫权力经过各种案子,可以说如日中天了,现在各方面已经发现这个被就任皇帝所组成的隐秘的机关就是名副其实的权利机关了。
所以,各方都希望能从中插上一条腿,但一些所谓“高明”之士发现与其和人分庭抗礼,倒不如建个新辉,遂欲新设一所,用来制衡锦衣卫的重任却被大家仔细挑选后落到高士达头上。
高士达只是一介太监,但他虽为太监,和别人比起来,侍奉皇帝的太监自然就高了一半,俗话说得好,丞相门人七品官多,何况还是皇帝近侍呢。
高士达从小进宫,没有读过任何一本书,但从一开始侍奉李渊来说,这一点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拟的长处,如果秦王李世民在位的话,那就没有什么了,李渊只是一个被囚的就任皇帝,但现在却不一样,普天之下,没有人不知道今天的真正掌权者杨雷是最是至孝的,所以在心怀不轨之人看来,高士达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最热门拉拢的目标。
高士达贪名逐利,被一众等人的欺骗与金钱攻势,顺理成章地沦陷了,只苦无缘,但如今,仿佛正是高士达翘首以盼之时。
高士达心中喜悦,脸上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悲情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道,还是自己本家外甥不争气,无端犯了罪,落到锦衣卫青龙大人手里,旧臣还曾经苦苦相求,青龙大人原本打算网开一面,可谁知那一日武王殿下翻锦衣卫诏狱名册时无意中找到了我侄子的姓名,武王殿下却说这个人还在吗?原来不愿青龙大人误打误撞,翌日,把我命苦的外甥.”
说起这件事,高士达脸上挂着泪珠,李渊一见自然也就明白高士达这个子虚乌有侄子的结局,心里难免也会生出一阵伤感。
李渊略微叹了一口气,良久后开口说:“这也没办法!”
高士达听了这话,又看着李渊的脸,心里暗暗喊了声有门,便装作大义凛然地说:“皇上,我伺候你很久了,今天有句名言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李渊只把他当作丧亲之痛对待,所以说:“说,老高啊,在朕面前你还是个长辈,有啥说不上来!”
高士达闻言,继续说道:“皇上,别怪我口若悬河,此朝中之事,本来就不应该是咱们这些当奴才的人口若悬河了,但是现在,皇上能不明白,这个锦衣卫到底拥有多少权力么?”
李渊对锦衣卫亦一无所知,自然心中纳闷,张口就问:“但这只是一队近卫,再大的能力又能达到多少呢?”
高士达闻言,回禀道:“皇上有所不知,现在锦衣卫统领使青龙不仅监督文武官员,而且还兼得武王殿下所赐生杀大权,能先斩后奏、朝野上下、文武官员对锦衣卫孰能不噤若寒蝉呢?”
“锦衣卫现在气势很大,不要说文武百官了,连皇族后裔都是个不爽的人,要捉就捉,要关就关,老奴都不敢欺骗陛下,现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当朝堂上皇帝的话算什么,要取决于锦衣卫是否愿意!”
天子有哪些禁忌?无非是功高盖主,虽说李渊本就对这功名利禄不甚上心,但是架不住事实摆在眼前,加之有小人进献谗言,闻听高士达的话,李渊也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老高,您的话不免有些危言耸听,先不说其他,要是锦衣卫那么乖,弄得怨声载道的话,怎么监察御史就从无有关奏折呈报?”
高士达一见此状,趁热打铁道:“皇上别怪他口若悬河,这个世界还姓李,可现在世人百姓、文武百官对于这个锦衣卫却畏首畏尾、口出狂言,一经奏闻,没有达到上闻,锦衣卫耳目众多,日后随意罗织罪名,送一双小皮鞋,有谁能忍受呀!”
“这么说锦衣卫不就一手遮天么?”李渊有点生气,拍拍龙案大叫。
高士达见状,心中狂喜,不怕你不怒,就怕你不当回事,急忙开口道:“陛下息怒了,实际上锦衣卫已经发展成这样了,盖因为除皇帝陛下外,并无能与其抗衡的机构,如果皇帝下诏,成了让别的机构来抗衡,那么这件事就不足为虑了!”
李渊闻言,心头一动,可是随即皱眉问道:“说得很浅显,据你们讲,锦衣卫风头正劲,朝中文武百官也无人敢其匹敌,让朕到哪找几个人,就能不怕锦衣卫,制衡他们!”
高士达跪拜郑重道:“若蒙君不弃之,我愿先做人!”
“你?”李渊诧异道,随之笑道:“不可以的,你们一介宦官,当朝文武还保密的时候,你们宦官怎么担这个大任呢!”
高士达闻言,不卑不亢道:“皇上,正因我身为一介宦官而成为承担这一重任的不二人选!”
李渊闻言,心中更是疑惑,高士达随即解释道:“陛下,天下人进入朝廷做官,不过就是为名利两个字而已,老奴不一样,宦官到死都不完整,这个名利两个字对我们这代人来说就像粪土一样,它一个字,两个字,朝中文武百官怕和锦衣卫正面交锋,皆因怕祸及亲人儿孙,但宦官没有孩子,何惧?所以我认为倒是宦官乃最合适!”
李渊闻言不语,思索良久,觉得高士达所言不差,许久之后,说道:“嗯,少见你们有这么大的忠肝义胆吧,既是这样,高士达听了旨意,朕命令你们抽调各路军队中的精英组成新军,其名义目的就是纠察叛乱的余孽,其实是为了制衡锦衣卫的,取名就叫东辑事厂,你们来当厂督的,一概的事,都是你们全权操办,直听朕的指挥!”
高士达听了大喜,跪在地上道谢:“老奴领诏谢恩,一定不会辜负陛下对他的某种信任!”
杨雷归府后不久,丞相孔鸣来访,杨雷对这个亦师亦友、不顾劳累的老臣十分垂青,并在书房接见。
“孔鸣老师,你已归是当朝宰相了,也屈了过来,承道受宠若惊呀!”
下人奉上茶水之后,杨雷笑吟吟地看着孔鸣说道,孔鸣闻言,微微一笑,回道:“殿下言之甚重,孔鸣得以拥有今天,全凭殿下之赐,今于经筵之时,看到殿下言之坦然,逼得一众鸿学大儒退避三舍,孔鸣内心亦深以为慰呀!”
杨雷闻言,摆了摆手,说道:“侥幸,承道胸中的这些两墨,怎么能与那些人人相提并论呢,只是侥幸!”
客套话过后,孔鸣放下茶杯,环视四周,只见四周没有外人,才开口说:“今旧臣来,乃有事欲问殿下!”
杨雷闻言稍有错愕,便说:“孔鸣老师,您和我两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过说无妨!”
“那位老臣就直截了当地说!”孔鸣说着,正色道:“殿下,现在这个书房里没有别人了,旧臣斗胆要问,殿下还在为这个大好的江山着想吗?”
这句话如果搁在别的地方,让别人听到,不免惊恐万状,终究是大不敬叛逆的话,但杨雷深知孔鸣天生就弱,决非此类情况,所以心里只怪,孔鸣为什么说这句话。
孔鸣也是个玲珑心思的人,他见杨雷不言语,便解释道:“殿下明鉴戒,孔鸣长啥样,殿下都知道,今天孔鸣说了这几句话,也都为殿下考虑,决无他意!孔鸣全凭殿下的欣赏,方能取得今天的业绩,不管殿下的意图如何,孔鸣也将唯在殿下面前马首是瞻、忠贞不渝!”
杨雷闻言摆了摆手,说道:“老师误解,老师追随承道数年,何种人品承道了如指掌,只知道老师问过,承道要慎重考虑,才能答得出来!”
242纨绔王爷
“殿下、老臣都没有什么意思,只可惜现在、殿下功高盖了大人、朝廷上下左右都对殿下有传闻,所以老臣出了这番言论!”
“就是这个道理!”杨雷沉思着,回想起以前他做过的一切事,虽然都是为世人着想,但有些事的确做得太招摇,正所谓树大招风嘛,现在看来确实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先生很理解我,我杨雷做事向来舍己为人,以前办事的确招摇过市,但我能很清楚地对先生说,对这什么皇位我杨雷其实还是不在乎!”
“既然这样,殿下和老臣人都是你该重视的!”
孔鸣正色道:“现在朝廷上下左右,对你有很多不实之言,旧臣也不应该说,虽然今日圣上是你爷爷,但此人言可畏呀,如果被人进谗言了,皇上免不了不猜忌殿下,隔阂一出现,只怕很难消弭!”
杨雷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宰相是不是有危言耸听的时候?我杨雷行坐得正,没把柄拿着人家,我还有啥好害怕!”
孔鸣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三人成虎、此中有一人,目前来看主要是殿下你行得端正坐得端端正正,像你那么大岁数,是春风得意、马蹄急骤之时,你身居要职、出得尊贵,没有对俗世风情的眷恋,也没有对口腹之欲的贪恋,问殿下,你认为人家会认为你密谋了什么呢?”
杨雷听了,身体一震,对,就像他身份上的同龄人一样,那不就是纨绔子弟、玩鹰逗鸟的人吗,可他?每天都在想怎么练兵、怎么开发,而堪称当今大唐最强大战力的马超、霍去病,就是他们的老将军、百官之首的丞相孔鸣,是他的亲信,更是三大恐怖组织兼而有之,一个经济命脉都在他手里,现在看,他还真有点大干!虽曰李渊乃亲其祖父,然皇家之事能不按常理度化乎!
想到此处,杨雷起身深深一躬,拱手向孔鸣施礼道:“今闻先生之言,真使承道大有所悟、先生之意、承道之悟、先生之恩、承道恐今生难报矣!”
孔鸣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搀扶杨雷,说道:“殿下折煞旧臣!旧臣也在替殿下考虑,如果殿下体谅旧臣的好心情,旧臣就会心满意足!”
“孔鸣老师,一请非凡二老爷,自老师已提醒承道,估计下一步该怎么办老师已有所在意?也希望老师不吝赐教!”
杨雷笑看孔鸣,孔鸣听了,还笑摇了摇羽扇,活了一大片一小小两只狐狸。
三日之后,杨雷主动请缨担任统领三军的职务。
五日以后,杨雷把内库和夏粮组织的一应事宜全权交给国库,李渊准奏报,交给户部共同管理。
十日之后,有传言说武王杨雷在烟花场所逗留,当晚,带着十几个歌姬回来,喝酒狂欢了三天。
其间,丞相孔鸣上折奏武王行为不检、有辱国体、李渊禁足武王三日、著其府自省。
一条条新闻流出来,武王杨雷形象可以用急转直下来形容,由当初救亡图存的少年英雄蜕变为朝野内外都遭白眼的纨绔王爷。
而且昔日门前冷落的武王府地现在也门可罗雀很少有人光顾。
一日晨,门子老罗哼着无名酸曲开门,望着门口五颜六色的树叶和空荡的大街,老罗忍不住感叹秋天来了!
老罗从门房里拿起扫帚一下就把门前落叶收拾干净了,心里嘀咕,昔日武王府何等光彩荣耀,文武百官都像游鲫走狗一样,别地名流名士来投靠者更多,当时连他本人、一座武王府门房都被一伙人等捧上天,关于这那孝敬钱就更多。
但在这些个月里,情况急转直下、来客减少、歌姬增多、夸赞减少、唾弃增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老罗默默地想了想,手一下下把犄角旮旯里的落叶打扫得干干净净,忽然一双战靴映入了他的眼帘,沿着战靴往上一看,是个黑脸大汉,穿着铠甲,拿着斌铁棍如山倒似的站在他面前。
“这把爷请来的你怎么啦?”
老罗弓着腰问,如果搁在前面,想登门者岂不是要为自己点头?但现在不一样了!
黑脸大汉却无视老罗的说辞,不管不顾的往里冲,老罗看到这阵势后,马上扔下扫帚,冲上去拦住了去路。
“嘿嘿,说你们这个人,问这问那的,你们瞎闯啥的,认识啥的?”
黑脸大汉置若罔闻,被老罗抱着的胳膊轻轻一抖,老罗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飞走了,摔了一跤,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被这个莽汉甩走了五步多。
老罗火了,大吼道:“哪来莽汉却知这就是今日武王殿下宅第吗?不管不顾地进去闯一闯,难道你不要命?”
然而老罗的恫吓对大汉毫无影响,见黑脸大汉即将进门,老罗箭步蹿上前去,抱着大汉大腿喊道:“来人!刺客!一些刺客准备暗杀武王殿下!”
伴随着老罗杀猪般的喊声,门口涌来一队士兵,剑走偏锋,瞄准了大汉,领头的一名士兵看到大汉后,神色呆滞,旋即哈哈大笑:“你个夯货!永远是这个德行!好门当户对,不知好去、要规矩!”
老罗一见来人,顿时如同看见了救星,松开那大汉的大腿,上前哭诉道:“马将军,您可算得来,您要替小人作主呀!这个莽汉什么也没说,抬着腿离开了,这个王府重地他要不要进去呢?小人却多问了一句,自己...自己出手打了人!”
这位马将军就是马忠,自武王杨雷卸任统领三军之职后,马忠也卸任其将,要死就待在杨雷旁边,杨雷束手无策,只得临时命其担任王府亲兵首领,掌管守卫王府之事。
马忠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脸上展出笑颜,扶起老罗说道:“罗叔,此人乃是殿下当初的皇兄,向来粗莽、不知规矩,和殿下久别重逢,今以为是考虑殿下考虑得太紧,方才做得如此无章可循,你们大人也不记念小人,何苦和这个夯货斤斤计较呢!”
马忠说着抬起头,对大汉说:“大棒锤也不会向罗大叔道歉的!”
原来这个莽汉是跟了杨雷多时大棒锤的人,这个人回去后,就安排进了边军领军戍边去了,人家眼里是苦差事,大棒锤等好战分子眼里是求之不得的。
大棒锤憨厚老实,兼通武艺,不久就被部下们所接受,再加上大棒锤的耳濡目染和安将军的熏陶,小计所用那就叫做一溜,屡次沉重打击南下行抢掠的突厥,使一众欲乘火打劫、铩羽归降的突厥流寇丧身。
但就在前些天,大棒锤却不时听几位部下谈论武王殿下的事情,称其行为奢侈、风格糜烂,这下可把大棒锤给气走了,向来好脾气的大棒锤对那些说话小的几个人严厉处分。
这次大棒锤又回到长安城换了防兵,不想途中还多听到了杨雷最近所做的一切,而离长安城越近,传闻就越多,大棒锤虽然憨态可掬,却也懂得无风不起浪的道理,苍蝇不叮无缝蛋,武王殿下若是铁板一块,又怎么会有这样那样的谣言传出。
情绪低落的大棒锤现在只想和杨雷见面问清楚,所以连兵部点牟也没去,把一群人安排到城外扎寨,而他却径直闯到武王府去了,就这样刚才发生的事情。
大棒锤看到曾经的同袍马忠时,原本心里有点高兴,可转念一想在路上听到杨雷做了什么事,立刻这一点重逢的感觉也就被他的怒火掩盖了。
大棒锤一梗脖子,说道:“道何鸟歉?老子想去见武王殿下时,他无故拦了下来,厮算个啥鸟啊,老子跟了武王殿下之后,他也不知去哪撒了尿跟泥玩儿!”
听到大棒锤如此编排自己,老罗自然更加愤怒,满脸通红地吼道:“你这玩意儿,我这个年纪当你爹妈绰绰有余了,没家教这玩意!吾乃武王殿下之故地臣,自建成太子爷在世时,吾便替太子爷看家护院之事,言而无敬,武王殿下皆吾所见之长也!马将军啊,你们也看出来了吧,这家伙欺人太甚啊,今天的事情,你们要是处理不好的话,那么小老儿就只能让武王殿下给小老儿做决定啦!”
马忠一听,脸上露出马脚,谁知如今大棒锤这夯货为何会这样跟在老罗后面杠来杠去,大棒锤与老罗同为武王杨雷之长者,不说也罢,今日之事自己实在无法应付,唯有到武王殿下处当面交涉。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上错花轿嫁对君更新,第50章 这贪利小人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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