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照眼下的情况，运气爆棚升格出优质天赋的可能不大。
但可以赌一把。
反正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
但若是成功了便很赚。
……
“恭喜您获得了绝世仙资：天下至净。”
“恭喜您获得了绝世仙资：正法象征。”
“恭喜您获得了绝世仙资：冰冻道主。”
“恭喜您获得了绝世仙资：剧毒圣灵。”
没多久。
赵无极便已经升格四个天赋成功。
这四个天赋让他直接无语。
天下至净想要提升修为就要清理人间。
清理的生灵和世界越多修为便越强大。
相反。
如果拒绝不断清理世界，便会被大道惩罚甚至抹杀。
正法象征由公正之主升格而来。
是由正义和法律两条大道孕育而出，为正义和法律的象征，还伴生威力无穷的道器正义天平的强大天赋。
但这个天赋必须为生灵主持正义才能提升修为。
如果言行有违正法便会被削落修为。
赵无极看到这天赋的第一眼。
便觉得这玩意很适合那些喜欢搞事的主角。
但不适合他。
他可不想去主持什么正法。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去做。
而冰冻道主依旧继承了升格前冰冻之主的特性。
融合还是会改变天赋者的性格。
剧毒圣灵也保持了升格前腐蚀根源的特性。
虽然多了個毒之大道赋予的剧毒圣灵的位格，但若是融合他修行的力量还是会都变成一股神秘的剧毒之气。
这是赵无极不能接受的。
然后。
“恭喜您获得了绝世仙资：御兽道主。”
“恭喜您获得了绝世仙资：暗黑大道雏形。”
在第二天的黎明来临之际。
赵无极完成了对万兽皇者和黑暗道主的升格。
对这两次升格的结果赵无极还是感到比较满意。
【御兽道主：你是御兽大道最完美的造物，生来被赋予御兽道主的位格，你生来便注定执掌御兽大道，统御诸天万界一切兽族，你的未来注定与彼岸并肩。】
【暗黑大道雏形：暗黑大道意外失落的本源成长而来的造物，你是暗黑大道的雏形，未来的暗黑本源大道，你可以跟随自己的意愿操控、拨弄、创造一切黑暗，没有你的允许，即便是彼岸也无法掌握或脱离与暗黑相关的事物，但身为暗黑大道的雏形，伱若想成长至巅峰，必须吸收占据了暗黑本源的大道……现任暗黑大道】毣洣阁
不错。
看来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
拥有道主之名的天赋。
除了少数之外，其他经过一次升格基本都能到大道雏形。
而那少数多升格几次也能到达大道雏形的级别。
赵无极估计。
御兽道主再来一次升格便能升格到御兽大道雏形。
暗黑大道雏形再升格一次便能到无上级的暗黑大道。
但赵无极又意识到一个新问题。
和现在没有占据时空本源的本源大道的时空大道天赋不同。
暗黑大道是现在已经有一条本源大道的。
若是他融合暗黑大道这天赋成功。
那么现在已存的暗黑大道怎么办？
被取缔？
还是与他之间发生大道之争？
倘若是后者那便有些不好。
赵无极觉得此事也得找机会请教一下通通道人。
那么古老的存在应该多少知道些。
在了解清楚前。
便是升格到了无上级，也最好是不要轻易融合。
唉……
想到这里，赵无极不禁默默叹了一声。
照理来说随着修为的提升和获得天赋等级的越来越高。
他应该开心才是。
但现在反而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果然。
人的欲望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
拥有了便想要更好的。
等到拥有了更好的又想要完美无缺的。
“统子，依次融合天赋辩论鬼才、潮汐道主、炼宝天尊、劫运之主、枯荣世界、星辰道主、灵魂之主、王霸道主、普渡禅光！”
“融合倍速都调到最高！”
赵无极内心呼唤系统。
他还是选择了继续融合之前终止，没有融合完成的天赋。
这次升格出的六个天赋。
包括御兽道主和暗黑大道雏形都没有列入融合名单。
倒不是说这俩天赋不好。
只是赵无极有自己的考量。
还要想一想。
嗯。
这两便先放着吧。
等他融合完这些天赋再说。
很快。
无比玄妙的力量便在赵无极的体内诞生。
整个三界也引来新一轮的异象。
先是仙音阵阵，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让三界众生都十分诧异。
“这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这可是成道异象的前兆，莫非又有谁要成道？”
“又有大能要造福世间？”
“等等……不对，不对劲！”
“这次的异象根本找不到源头！就仿佛平白冒出来的！”
“害，管他的，只要对我们有好处不就可以？”
“那也是，上次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时候我可是没吸收多少，这次我可不能错过。”
“正是。”
正当众生都兴奋的时候。
这场异象又进一步的发展。
许多生灵耳边都响起声声呓语。
“你是谁？”
“你为何活着/修行？”
“活着/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万物众灵的开始都始于哭声，你也不例外。”
“婴孩的第一声哭声响起，大人们都在笑，可谁知道婴孩内心的恐惧？”
“他们愿意来到这个陌生的天地吗？”
“从出生到长成，他们或者你是否也曾被质问懂不懂得礼义廉耻？明明已经拼尽了全力却被骂做废物？”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或者你，是否也曾质疑，为什么大人们说的跟做的不同？为什么你要读一些大家都不相信的道理？”
“而当他们或者你真正走出长者的庇护，独自面对一切时候，内心又是否彷徨，询问我真的长大了吗？外面世界的重担，我能承受得了吗？”
“当死亡的威胁来临又或者为了修行离开尘世的那一刹，他们，亦或者你，又是否留恋过世间，在心中呐喊舍不得尘世繁华呢？”
“而修行者在活出了悠长的岁月，却终究没能逃脱死亡的结局时，死前又是否会感慨，他们的存在，究竟对谁还有意义？又是否会感到不甘心，想要投胎，还想要再活一世呢？”
“万物众灵总是这样，明知尘世是苦，还是要回归痛苦之中……”
“然而不论是人，亦或者其他种族，回到原地只会忘记一切，完成一个又一个循环往复的轮回，这就是众生的悲剧。”
“在这样的悲剧里，万物众灵，亦或者说你……又可以做些什么？”
“……”
这些呓语对苦难的描绘。
几乎都是每个生灵曾经经历或者即将经历的。
不少生灵的认知都在瞬间被颠覆。
即便是修行者，亦有许多道心都被狠狠动摇。
“虽然有些片面，但这些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啊……”
“虽说苦中也有乐，可我为何感受不到乐之存在？”
“众生皆苦，本就是世间道理，何来全无道理一说？”
“若真的经历过一番底层苦难者的生活，岂会不懂得无力改变的凄苦？”
“以前的我不相信苦难，是因为知道和明白是两码事，直到等到阻挡一切的最后的墙都崩塌了，我才懂得何为生命的真相……”
“我知世间万物众灵，都在一同叹息劳苦。”
仅仅是一瞬间。
便有数不清的普通生灵陷入了苦的思维。
其中甚至有生灵无法承受住这份苦难而走了极端。
道心动摇的修行者便更惨了。
轻则走火入魔，境界跌落。
重则道心破碎，一生修为尽丧，甚至化道而去。
但也有许多意志坚定的生灵抵御住了呓语的侵袭。
始终保持了一份灵台清明。
大能存在们更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在三界中斗殴排得上号的大能。
他们修行了不知多少岁月，经历过的事情早已数不清。
虽然在过去的岁月里。
他们亦曾因为痛苦而感到悲哀甚至煎熬。
可能直到现在内心也都还有某些执念留存。
但对现在的他们而言。
曾经那些经历过以及见证过的苦难……
早已成了他们修为的一部分。
亦是所践行大道的一部分。
是要直面且跨越的。
若还感到不甘。
便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变得强大到足以改变一切的事情。
就像是镇元大仙。
挚友的陨落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但现在他等到了挚友的再世归来。
而这一次，他已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庇护挚友。
……
五庄观。
镇元大仙听到耳边的呓语。
看了看不远处坐在人参果树下。
头顶红葫芦修行的陆长生。
随后付之微微一笑。
芸芸众生在世间走这一遭本就是来受罪的。
快乐不会长久，而苦刻骨铭心。
但每一苦都是不可或缺。
无论是苦尽甘来还是否极泰来，苦中总会带点乐。
如果没有发现。
那一定不是没有，而是时候未到。
有时候，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同样听到这些呓语的陆长生心境却截然不同。
因为不是前尘觉醒。
而是被镇元大仙告知了前尘种种，被动明悟前尘。
陆长生暂时还没有获得前世的记忆。
所以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太古大能。
是镇元大仙的挚友红云道人归墟再世归来。
陆长生还迟迟没有接受这一事实。
甚至时常在想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我这样的下界人，怎么会是那种级别的大能转生呢？
就算是大能转生，不应该也是师弟那样的才对吗？
怎么会是我？
不合理吧？
要知道，若非是师弟，我别说是成仙，恐怕修行到合道期都难，这种资质哪里是大能转生该有的水平？
陆长生越想越想不明白。
也因此。
呓语的前三问就把陆长生问倒。
后面的呓语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听到。
脑子里就是在循环……
我是谁？
陆长生还是红云道人？
我为什么要活着？又为何而修行？
我活着以及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
陆长生整个人都几乎要魔怔。
若非是他如今的修为已经很高深。
再加上有人参果树和头上的红葫芦双双护住元神。
恐怕他此刻已经走过入魔。
下场估计比那些道心破碎的修士好不到哪里去。
随时关注着陆长生状态的镇元大仙眉头微皱。
但也没办法。
虽然他很想做点什么。
可这一关终究是要靠挚友自己迈过去。
倘若依靠外力到底是落了下乘。
他所能做的就是为挚友护道。
在挚友忆起前尘，或者想明白前护住其元神不失，守住最后的清明。
……
小灵山。
佛主与大佛主狂喜。
广寒仙狱中百花仙子亦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呓语来得可真是恰如其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但目前来看是友军无疑了。
同样有类似想法的还有魔族的天魔将。
不过如今魔族受到呓语的影响也很严重。
天魔将正忙着镇压部分被影响魔族的骚动。
血海深处，剑心通明的游所为直接无视呓语，继续修行。
……
仙庭。
天帝宝座之上。
昊天脸色再度变化。
呓语他也听到。
准确的说整座凌霄宝殿的仙神都没有落下。
甚至当场道心崩溃的仙神也有。
但昊天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仙庭这么多的仙神。
总有几个道心不坚定，意志不坚强的水货。
而且在下面的除了少数，本就不是什么强力的仙神。
甚至许多都经常在文武两方爆发争执的时候当过墙头草。
这般货色要是道心坚定，那才奇怪。
现在昊天最关心的是三界的情况。
通过至宝昊天镜昊天也看到了如今三界的现状。
此刻三界正在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很难不在意。
最关键的还是皆因这突如其来的呓语导致。
并且呓语还找不到源头。
昊天不由自主便想到了不祥。
现在不祥正闹得厉害。
这会不会是不祥的新招数？
先用类似心魔的手段先扰乱三界？
同时顺便除去一部分三界的潜在力量，一举两得？
这个念头一起。
便在昊天脑海中挥之不散。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昊天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与狠厉。
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放下一些骄傲。
和六御中的其他几位以及斗姆元君商量商量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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