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一不以为意地说:“我就是想针对渣男这个话题了解一下警察同志而已,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就不说了。”
司衍一皱眉。
南南直接说道:“我们不需要你了解,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调查案件就行。”毣洣阁
不等苏一一再说话,南南继续问。
“这条信息是你发给洪学嘉的吧?”
南南说完,将手机里苏一一和洪学嘉的聊天记录照片调出给苏一一看。
苏一一原本淡定的脸,在看到南南的手机后露出一抹不可置信,但这抹情绪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将整张图的文字看完,才说道:“是我发的。”
“是你自己发的东西也要确定这么久吗?”司衍一问。
苏一一:“我比较谨慎。”
“你在12月31日和死者洪学嘉分手后,明显是不舍和留恋的,你给他打了23通电话和14通语音,但都没有人接听。你留言说老地方见,还说不见不散。你们后面见面了吗?”南南问。
苏一一摇头,双眸中看不出情绪:“没有,他没有赴约。”
“那你等了多久?”
苏一一似乎是自嘲地笑了声,说:“等到第二天天亮。”
“老地方在哪?”
苏一一:“警察同志,这与案件无关。”
南南皱了皱眉,司衍一问:“既然不舍得和洪学嘉分手,为什么现在又毫不关心?是什么让你突然转变的?”
苏一一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从跨年夜的晚上等到第二天天亮,他没有来找我我就去找了他。结果我在以前我们经常开房的宾馆门口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人。”
“他们两个互相搂着走出来的,举止亲密,我甚至还在他们的脖子上看到了欢爱的痕迹。我也经历过这种事情,当然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分手,我明白了。我当时也看透了他的本质,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苏一一越说越气,转而深呼吸两口气,看向两人说:“这种渣男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有上前和他们对峙吗?”
“没有。”
“为什么?”
“我当时脑子有些乱,我怕有些事情做了就挽回不了了,我当时也无法接受这些,我没有惊动他们,哭着回了自己的宿舍。”
“那你是什么时候想通的?”
“我当天就收拾东西回了自己家,在家里待了几天,收假后回来我就决定重新开始。”
南南指了指聊天记录里最后一条:“但在1月4日晚,你又约了他见面。而当天晚上你也的确出去了,并且那一晚都没有回来。”
“我约他是为了正式地自主地了结这段感情,给自己最后一个交待。没有回宿舍是因为太晚了,我在外面住了一晚。”
“在哪住的?”
“……学校门口的宾馆。”
“你都回不去宿舍了,那洪学嘉应该也没回宿舍吧?”
苏一一一愣,又说:“我不知道,我当晚其实并没有见到他。”
“没见到?”
“嗯。”
“你约他却没有见到他,他又放你鸽子了?”南南狐疑地问。
“是的。”
“所以你自己给自己的交待?”司衍一问。
苏一一:“总之那天以后,他和我就没关系了。”
司衍一眯着眼问:“你约他见面这句话里没有约定时间,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赴约的?又或者他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几点钟?”
南南看了眼这条消息的发送时间,说道:“晚上八点左右发的消息,却在快十点才慌忙离开宿舍?你的那句‘请你一定要来老地方’,指的难道不是收到消息以后吗?”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我说的是十点。”苏一一回道。
司衍一和南南对视一眼,前者反问:“是你约的他,你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你约他干什么?”
苏一一:“反正我现在和他没有关系了。”
苏一一有些不耐烦。
“警察同志,我的感情生活你们能不这么关注吗?洪学嘉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也不是我杀的。他死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你们为什么还要来调查我?”
司衍一:“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苏一一撇撇嘴:“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说你有不在场证明?”
苏一一:“反正不是我杀的。”
苏一一并不想再多聊,她的回答甚至开始有些破罐子破摔。司衍一和南南没再继续,结束问询后去找刘俊侯会和。
路上,两人讨论刚刚对苏一一的问询过程,南南说道:“师父,苏一一应该没说实话,总感觉她在隐瞒什么事情。”
“她的供词前后矛盾,甚至有些地方理由牵强。她约死者见面,却不在意死者的到达时间,这一点怎么也说不通。”
司衍一想着,又说。
“等会儿我们去调查一下死者在1月4日晚上当天的行踪,看他到底是否有去预约。随便追踪一下,他和苏一一的老地方到底在哪。”
“大学生的活动范围就这么点儿,应该就在学校里或者学校周边某个位置。”南南分析道。
“我倒觉得是在校外。”司衍一说,“苏一一刚刚说,她跨年那晚等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然后去找洪学嘉的途中撞见洪学嘉和陈茜从宾馆出来。那说明那个老地方在宾馆附近,并且从老地方到学校会经过一个宾馆。”
南南点头,给司衍一竖起大拇指,笑着说:“还是师父厉害。”
司衍一睇了她一眼,被她逗笑。伸手敲了敲南南的头,司衍一说了句:“怎么学会了瘦猴那套。”
南南摊手:“我这是有感而发。”
司衍一莞尔。
南南清了清嗓子,又把话题扯回案子:“师父,如果是校外的话,我们恐怕要用到城市监控了。”
“嗯。”司衍一点了点头,想了想说,“我们先去看那天苏一一和洪学嘉在校内的监控动态。”
说完这句,司衍一给陶鹏打了个电话。
“大鹏,查一下苏一一从12月31日开始到至今的所有通话记录。”
那边应声说“好”。
电话挂断,司衍一问南南:“南宝,知道我为什么要查苏一一的通话记录吗?”
南南略微思考,缓缓开口道:“从刚刚苏一一的供词来看,她在1月4日晚上出去根本就不关心能不能见到洪学嘉,那么她极有可能不是去和洪学嘉见面的,而是接到了谁的电话匆忙出门。”
“而且苏一一的转变太快,很有可能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许我们能从她的通话记录中找出什么端倪。”
“嗯。”司衍一点头,看着她扬了杨眉,“我徒弟也很厉害。”
南南听司衍一夸她,倒也是不客气:“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徒弟嘛。”
司衍一:“那我说,我女朋友厉害,那你是不是要说也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吗。”
南南点头。
司衍一:“我们警察说话要言简意赅,抓住重点知道吗?刚刚那句话太长了。”
南南:???
司衍一笑:“我给你总结四个字。”
南南懵懵地问:“什么?”
司衍一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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