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贵为公主君臣,可婆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会对她产生一定的影响,毕竟这里崇尚的全都是百善孝为先,她只要是长辈就占有一定的先天优势。bïmïġë.nët
娴何见她选婿刁钻行径,心中忧心忡忡,这样样样出色的男人哪里会有?
怕不是连成亲是什么事情都不懂吧?
或者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念头过?再者有皇上撑腰她连出嫁都想省去?
越想这心头就越跳得越厉害,竟然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到格佛荷的底子有多深,性子变化有多快,于是乎继续试探问道:“那格佛荷对于出嫁一事有什么想法没有?”
说完,想到大清公主一向都是联姻命格,所以索性今日把这个话题聊透彻了,到时候格佛荷也好做打算,说不定在自己和她的努力之下,皇上让格佛荷自行留守京城。
“你是可否知晓咱们皇室中的公主大多数都是抚蒙之命?额娘膝下就只有你一个孩子,断是不想你远嫁,若是你远嫁之后,身边连一个帮扶的亲兄弟都无。
那远嫁蒙古时被奴才或是部落亲王们欺辱额娘都未尝可知,今这门你若是盖着红盖头踏出去后,今后可就不知能否还踏进来。
额娘深居后宫犹如井底之蛙,除了仰头望天之外,并无他法,连想打探你的消息都难。”她此时虽然在后宫之中培养出一些爪牙,可只能针对后宫之事有用,于宫外而言就是睁眼瞎,啥都听不见,看不着。
听着这一声声忧心忡忡,格佛荷忽然间能理解做父母对即将远嫁姑娘的这种提前担心是能理解的,她害怕自己的孩子所遇非人,害怕她的孩子远嫁他乡之后,时日不见之际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一点点消息之时,还是孩子魂归故里,尸葬它乡的悲凉。
于是玩闹的眼神逐渐认真起来,睁眼对视娴何,轻轻叹口气歪着身子窝进她的怀中,拦腰相抱言语间满是郑重:“额娘儿臣自是知晓大清公主们历来使命,两国交邦必有联姻,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于大清和蒙古部落相同。
不过以皇阿玛如今对儿臣的宠爱未必会让儿臣远嫁他乡,事情还没有到最坏一步,咱们暂时可以放宽心。”
说完松开娴何纤细的腰肢起身坐好,有些抑制不住想把自己真实想法告知娴何,她也是这样做的,几次深呼吸之后,格佛荷拉着娴何的手垂眸心虚嘀咕道:“额娘儿臣其实是不想出嫁成亲的,因为成亲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儿臣目前连孩子都没有当好,更何况是要为人妻做人媳?最主要的还是要三番五次地硬闯鬼门关生孩子,儿臣自幼便怕疼,额娘自是知晓的,所以儿臣能不能……”语毕,抬眼看着娴何眸中满是祈求和期盼。
可娴何听见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之后,犹如头顶降天雷,把她劈得外焦里嫩,双手迅速捂紧嘴唇,生怕这惊恐的尖叫声破口而出惊扰旁人。
忽而听见这种骇人听闻,娴何这次竟能在几息之间平复团成乱麻的心绪,恍若无事把手松开坐正。
转念一想,这种奇怪的事情能从格佛荷口中述说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意外的一件事情,显得十分诡异的和谐感,她的接受能力也逐渐增强了不少。
不过不愿意成亲这种事情曾可由着她的性子胡来?若是民间流传皇室公主大龄终不得嫁,那对格佛荷的名声伤害极大,牵连皇宫其余公主的名声都被摁上种种猜疑,皇上定是不许有损皇室颜面之人出现。
于是乎,使劲吸上一口气后缓缓吐出,尽可能表现优雅温和,嘴角挂上勉强硬挤出来的浅笑,给她有一下没一下顺背:“不成亲一事,若是我儿是寻常百姓之家,且家中就只有咱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的话,额娘定遵从你的想法。
额娘受点闲言碎语都没事,大不了额娘带着你迁到无人之地过日子便是,可此时你身为大清固伦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家颜面,受世人瞩目。
若是你言行有损,不仅你自己名声有损,还会牵连皇室其余公主的名声,皇上也会因你遭受诸多猜疑和议论,如此一来,真是我儿想看见的吗?
所以啊,你尚且年幼慢慢知晓便好,大不了留守京城,有事情额娘还伸手帮忙一点,但是不愿出嫁这种事情万万不可随意宣之于口,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此后就成了拿捏你的话柄,受限于人。”
见格佛荷眸中震惊且惊恐动荡的小眼神,娴何颇为心疼紧接着柔声苦口婆心继续道:“出嫁是每个姑娘都应该经历的事情,生儿育女自古以来就是咱们女子的责任,若是每个女子都不曾生育的话,那谁来承担这种传宗接代之责,这泱泱大国的劳力又是从何而来?
且不说若是一个姑娘未曾生儿育女,那便是不完整的姑娘和一生,她只身空荡着来,又无声地去,那得多可怕啊?
再者你仔细瞧瞧,这若是无后代之人每逢年过节是否连一锭金银纸都受不到,连吸口香都过抢,几年之后墓变成了蛇虫鼠蚁之地,扰得你永无宁日,何苦于此呢?”
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成什么样子?自己总不能陪伴格佛荷一生吧?若是自己走了之后,谁来伴着她那终老的一生?
所以娴何尽可能控制着颤抖的手,千万别一个不小心拍在格佛荷后背上去伤着了。
听完这些话,格佛荷差点都能背出来了,这种偏见话术不仅是今世这种老古董死命遵循,就连发展了上百年的后世同样如此,对于传宗接代有着莫名的执着。
但也能理解,毕竟古代全都人力做工,多生几个就是能多几个壮劳动力,这不管是对于国家还是家庭来说都是好的,以至于古代才会崇尚多子多福一说。
此时格佛荷已经被娴何眼中坚定想要说服自己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假装疑惑问道:“虽是如此解说,可额娘真真不怕儿臣在生产之时血崩离世吗?”话没有说完就看娴何着急张嘴想解释,可被格佛荷眼疾手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压在她嘴皮上,娴何才被迫噤声继续听她念叨。
“对于成亲生子而言,儿臣于额娘心中孰轻孰重?
且为何一定要儿臣出嫁,去伺候旁人一大家子,在那深宅大院里整日你死我活的争斗,直至郁郁而终?
难道以儿臣如今的权势还不能娶一个娇夫进门?再领养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承欢膝下视为己出,也同样安好,何必非得用自己这条宝贵的性命去博阎王心软?”生孩子她自然是有恐惧感的,所以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养母,或是后妈的。
随后话锋一转,松开轻压在娴何嘴皮上的手,言语轻快俏皮道:“额娘不是觉得膝下就只有儿臣一个孩子吗?所以额娘能不能为儿臣增添一个弟弟或是妹妹来玩一玩?
亦或者是儿臣迎娶小娇夫进门之后,他生是咱们爱新觉罗氏之人,死亦也是儿臣的魂。
以及儿臣的孩子叫您郭罗玛嬷,还不如令她称呼您为亲近的玛嬷不好吗?
您也能体会一把当婆婆的快感,嗯~?”格佛荷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挂着浅浅的坏笑。
嗯!!!?
此话一出,娴何已经惊呆瞪圆眼合不拢张大的嘴了,还能这样想?
郭罗玛嬷?亲近的玛嬷?
嗯?好像对亦不对,但是听完这完美的计划之后,跃跃欲试的心不定激烈撞击胸腔是怎么一回事?
这上扬的嘴角好似压不下来了,娴何热泪盈眶欣慰抱紧格佛荷,嘴唇止不住的嗦哆,点头应声:“成亲生子对比我儿性命,当然是不够瞧的,格佛荷永远都是额娘的心头肉,额娘永远都支持你。
若是此事你不好向皇上求情的话,额娘亲自去向皇上请旨,我儿无需忧心。”只要让她来当这个玛嬷就好,如此一来孙子孙女全都是自家的。
跟着格佛荷姓,自己也能过足一把当婆婆的瘾,如此完美的事情,她是一万个同意,这回是做到了心口合一。
但她也不会插手夫妻俩的事情,除非格佛荷受委屈,那她可要提剑上门报仇。
“额娘开心便好。”格佛荷嘴角轻轻抽搐,无奈摆手道。
这变脸还是得看国家速度,娴何就做到了,她深感佩服。
辩驳大赛结束后,娴静下来的俩人终于感觉到口干舌燥的,纷纷相视一笑,互相客气帮忙斟茶:“额娘先请!”
“不不,我儿今日劳累了,你先请!”娴何迅速端起格佛荷的茶杯递到嘴边,一丝让格佛荷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格佛荷只能顺从扶着娴何的手腕仰头喝了个精光,同样端着茶杯亲昵喂娴何喝茶。
喝完后脸上还残留方才感动的痕迹,娴何立即冲门外喊道:“来人!”
“喳!”门应声而开,一大帮贴身伺候的奴才涌进来。
同时福身行礼恭贺道:“奴才们恭贺娘娘今日皇上宣见!”能侍寝就表明他们家娘娘在皇上跟前还是排得上名次的,并非全都攀扯在格格身上吸血,这种场景相互帮扶的场景才是她们长盛不衰之计。
在格佛荷跟前听见这种恭贺,娴何一时之间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喜的是今日自己有求于皇上,若是侍寝成功之后,皇上可能心情愉悦一点点,自己才能更好把心中谋算办的漂亮。
怒的是这帮没眼力见的奴才们,竟然能在格佛荷跟前说这种羞见于人的闺房之事,总之脸色变化不定时而铁青,时而憋得羞红脸。
见此,格佛荷也觉得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果断松开娴何的手起身下炕,迅速福身行礼匆匆道:“既然额娘有事缠身,那儿臣来日再来给额娘请安。今日便先回梧桐苑了。”
说完也顾不上娴何叫起,火急火燎起身对李嬷嬷他们叫道:“跟上。”匆匆抬脚离开,颇有种羞愤落荒而逃的意味。
站在原地的娴何感觉脸色已经红得发烫,别扭脚跺一下扭身进去,边吩咐道:“备水本宫要洗漱。”打赏之事就留到她功成名就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今日是一个重要日子,关乎自己能不能当玛嬷和婆婆之事,所以娴何格外重视,体现在从头到脚都是用精油擦一遍,身上也抹上一点据说是皇上喜欢的熏香,以往都是抹着娴何自己喜欢的熏香,还有妆发衣裳配饰全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好生折腾几个时辰之后,才算完工,因为皇上并未明言要过来用膳,且承恩轿撵已经送过来了,所以只能是娴何把自己打包好送上门。
一路摇摇晃晃总算是落轿,娴何扶着白嬷嬷的手腕出轿撵,守在门口的奴才们见到赶紧行礼问安:“奴才给完嫔娘娘请安!
“都起磕吧!嬷嬷看赏!”娴何心情愉悦摆手叫起,后对白嬷嬷吩咐道。
“喳!”白嬷嬷立即对金柳使眼色,后者迅速掏出备好的小荷包双手奉上。
“奴才谢娘娘恩典!”
后白嬷嬷松开娴何的手,由她自个进去,待进去之后只见康熙早已经卧榻入眠。
由此,娴何只能屏住呼吸垫着脚尖小心翼翼走近,待来到床边康熙突然伸手一拽,娴何惊悚失声捂嘴尖叫跌入怀中,顾不上说话,康熙开始火急火燎忙活。
良久,天上月羞得躲进云层后,康熙才堪堪止住动静叫水,待收拾好娴何要被送回去之际,娴何想趁着他心情愉悦之时表明心意,于是她强忍痛觉上前伺候康熙穿寝衣,凑近耳边低声道:“臣妾有事和皇上相商,还请皇上屏蔽左右之人。”
康熙别的话没有听清,只觉得耳边痒意袭来,抓得心尖一颤,但还是依稀知晓零碎的话,于是十分在心情愉悦之际十分爽快对身边伺候的奴才们吩咐道:“都出去候着。”
“喳!”众人迅速把手中物品放置好,依次转身出去。
待关门声传来,康熙便拉着娴何的手再次躺在床上,温和搂着她闭眼假寐疑惑问道:“何事这般急切?叫你非得要赶在今夜禀明?”
突然间话都到嘴边了,娴何愣是着急哽住,最后暗中使劲掐转了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才堪堪能喘息,硬着头皮试探问道:“臣妾想和皇上相商格佛荷婚事。”此话一出,娴何迅速扒拉开康熙的手起身,跪在床上浑身哆嗦恳求道:“臣妾虽身无长物,但也有和天下慈母心一般,不想和自己的孩子长九分离,所以还请皇上让格佛荷留守京城。”
感受到床板轻颤,康熙眼皮一掀瞧见明明胆子很小,连和自己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浑身哆嗦震动床板,可依旧见此表明心迹,确实是佩服。
康熙此时对娴何已经另眼相待了,饶有趣味支起半边身子挑眉反问道:“你仗着和资本和朕谈条件?你是知晓的,凡是大清公主多数都是和亲命格,所以想要格佛荷与众不同,你可用来交换的资本何在?”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清穿小格格被团宠了更新,第227章 成亲生儿育女和我孰轻孰重?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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